“你少胡扯!”我气得差点喘不上起来,“我教你什么了,别什么都赖在我头上!”
岩胜的手劲太大了,抓的我手腕疼痛不已:“你忘记了吗,是你说的‘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选择全都要’。我想要得到你,也想要比缘一更强,所以我成为了鬼,有什么错的地方吗?我厌烦了被当做选项,不管是家主的位置,还是你丈夫的人选,我都只能被动做出选择。”
“缘一主动选择了,所以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为什么我不能主动选择得到我想要的,所以我不要你选择放弃我,是我选择了放弃信任你。”
我目瞪口呆,他这意思是我才是那个万恶之源吗?是我一直小时候说的那句话,让他变成了这样?我才不认,这什么甩锅的新方式。
“但是我没有和缘一缔结契约,他是正常死去的!”我已经分不清楚我现在到底是气愤还是难过,亦或者是觉得荒谬,“如果你没有变成鬼,缘一就能够和我一起斩断不死,后来这些事情都不会发生!”
岩胜松开一只手,用单手捧住的我半边脸:“可是你知道吗,除了缘一之外没有斑纹剑士活过了25岁。我已经被你放弃选择过一次了,我已经没有什么期待了。至少那位大人能够给我想要的,至少我得到我想要的了。”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岩胜的话完全都是自我意识爆炸的话语。但是这些话确实是他会说出来的话,他在小的时候为了得到继国大人的承认,没日没夜练习剑术;长大了为了再度追求剑术的高峰,连家主之位都可以轻易舍弃,来到鬼杀队当一个猎鬼剑士。他主动去争取的东西,几乎都是缘一并不在意的,甚至包括不死之身。
“太可怜了……”我忍不住说,“真是太可悲了,岩胜……”
不知道这句话戳中了岩胜的什么地方,他瞬间暴怒了起来:“不准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你可以恨我,可以杀我,但是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为什么你要说出和缘一同样的话来,我才不可悲。”岩胜一边这么说,一边用手捂住我的眼睛,似乎这样在我的眼中就无法倒影出他此刻有些扭曲的脸来。“我现在已经变得很强,没人能够在剑术上超越我,活下来的人才是赢家,我一点儿也不可悲!”
我眼前一片黑暗,即便是变成鬼的岩胜,手掌传递来的是冰冷的温度。从小到大,外人看到的都是稳重的继国家长子,而只有在我的面前他才是这样会大声喊出自己真心话的幼稚鬼。我当然知道他对死亡的恐惧,也知道岩胜这样想要追求永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畏惧死亡是生者的本能选择。
孰不乐生而畏死,想要永远活下去没有什么值得羞耻的。但岩胜的痛苦根源来自缘一,即便是缘一已经死去了四百年,岩胜依然在用自己生命的长度去对比缘一生命的厚度。但越是这么对比,他就越只能够看到缘一在相对短暂的人生中的无尽闪耀。而他臣服在鬼舞辻无惨的支配之下,成为永远只能够反射着太阳光辉的月亮。
我伸手拉下岩胜盖住的眼睛的手,然后伸手捧着岩胜的脸:“岩胜,你看着我。”
岩胜看着我,他不知道我想要做什么。我的手指抚摸着他脸上的六只眼睛以及额角的依然没有祛除的斑纹:“如果没有这么多眼睛,岩胜……其实你和缘一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你想要超越缘一,我有个好的办法可以帮到你。你要听吗?”
“只要你能够脱离鬼舞辻无惨的控制,如果你能够杀死他,那么就证明你超越了缘一,再也不用活在这种痛苦之中。”我用充满诱导的口吻说,“他没能做到的事情,你做到了,这不就证明你比他强吗。鬼舞辻无惨能够被我轻易用不死斩砍下手臂,你这么强为什么要被他的血限制自己的能力?这不是很不公平吗!如果是我的话,就一定不会限制你的能力,也不会让你过着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
岩胜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鬼舞辻无惨的能力不过是我能力的代替品而已,把你的血给我,我帮你想办法恢复为正常人,然后再和我缔结不死契约,杀死鬼舞辻无惨超越缘一。”
“……做得到吗?”即便是在鬼舞辻无惨的鬼血控制之下,对于岩胜来说只有够超越缘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这才是他想要永生的根本目的。“摆脱那位大人的血的控制,这种事情真的能够做到?”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我盯着他的脸看,“还是说你会害怕反抗所谓的鬼的‘造物主’?那个被缘一曾经砍成一千多片肉块,只剩下三百多片从刀下狼狈逃走的家伙?”
如果是别人这么对岩胜说,他根本不会有任何多余的反应。但我说出来就意义不同了,于是岩胜在艰难中挣扎思考了好几天,终于在鬼舞辻无惨传唤他们了一次之后回来告诉我:“我同意,就按照你说的做吧。说到底,那位大人的血也不过是你的代替品罢了,有了真品,赝品自然没有再被利用的必要了。”
所以,鬼舞辻无惨是真的没想到从头到尾他才是岩胜拿来当做替身的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龙胤之血:能够赋予不死之力,且可以在阳光下活动,不需要吃人,不会改变人形
无惨之血:能够赋予强大的修复能力,断头就死,不能在阳光下活动,需要吃人,会改变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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