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还要净身出户吗?
喻风摇摇头,不,毕竟我们互不相欠,那样就够了。再说了净身出户后不就得花你的钱了,我的事凭什么让你来负责。
你们分手我有责任,商讨婚礼细节本身就是一件很重要的事,而我却出了状况让你不得不离开。彭泽锋以很平静的语气阐述事实。
平衡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大难题,无论是情感还是时间亦或是任何其他。
说什么呢,我不可能放着你不管就这样吧,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们好好享受难得的休假旅行,然后回家过年,顺带相亲。喻风扯出一个笑。
彭泽锋暗自翻了个白眼,不要提相亲。
每次都遇到奇葩,比每天24小时就诊还累。
第一次遇到一个胖子,这不是什么问题,胖瘦不在他的挑选范围内。但又胖又一路抱怨自己喝水都长肉然后一边大口吃东西就非常矛盾,但这不是全部,而是对方嫌弃他胖所以连联系方式都没给他留。
他就很想问,流畅型的肌肉线条哪里惹到她了,非得瘦成竹竿才叫瘦吗。
第二次,是一个身材高挑的漂亮女生,她觉得彭泽锋不喝咖啡而是白开水是瞧不起她,所以泼了彭泽锋一杯咖啡走了。
侍者匆匆忙忙给彭泽锋拿来了湿纸巾,然后带他去更衣室,帮他把衣服烘干。
领口那一块污渍成了永恒的记忆。
从那以后,彭泽锋每天从八杯温水改成了九杯。
第三次是个长相温婉的女孩子,她带着她的男朋友来了,男朋友,朋友,友。
第四次是个高个子的女生,她说自己穿高跟鞋会比彭泽锋高所以要求他和她一起的时候必须穿增高鞋,如果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倒不是不能试一试。
彭泽锋觉得太麻烦刚想拒绝,就见对方一拍桌子,你算什么男人?没有一米八以上还好意思讲自尊不穿增高垫!再见!
然后他淡定地在那里吃完了晚餐,味道还算不错。
第五次有人走过彭泽锋所在的桌子旁边时掉了钱包,彭泽锋弯腰捡起,然后被正好走过来的相亲对象用包包砸了个正着,说了句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然后走了。
了不起。彭泽锋想。
简单翻译一下就是:穿超短裙就可以随便污蔑人了?捡个东西都是在看你?
但后面彭泽锋发现这种人是挺多的,仗着小姑娘爱美目光就肆无忌惮。
失主拿到钱包后非要感谢彭泽锋,拉着他一起吃饭,于是他听说了这一件事后笑得不行,从此对彭泽锋抱了深切的同情。
当时彭泽锋24。
失主名叫黄地,是一名精神科医生。三十岁,没有老婆没有女朋友,很有天赋,目前带着俩徒弟。
在国内圈子里算有名的青年医师,时不时会被邀请到大学里开讲座那种。
彭泽锋的学校黄地也去过,只不过那时他到国外学习了,刚好错过。
而对方第二次去他们学校的时候,他在为毕业论文满世界跑,总之就是遇不上,没想到在今天这种情况遇到了。
彭泽锋在考虑是不是还把这个笑得停不下来的人的钱包丢掉。
那之后黄地则成了见证彭泽锋奇葩相亲对象系列最多的人,因为他经常会去那家咖啡厅整理自己的资料。
这是生活上的插曲,工作上则以黄地为契机,和医院达成了工作关系,很快便在圈子外也打出了名声。
彭泽锋的名声越来越响,之前某些奇葩女性得知后甚至以和他相过亲为荣,沾沾自喜,完全不提自己做过的事。
不是说这是一个看颜值的世界吗?为什么他遇到的人都那么不留情,难道他的脸比起好看更欠甩?
相亲对象的态度在变,但不变的是奇葩与黄地的嘲笑。
真想快点走出这片林子。
喻风的声音把彭泽锋从回忆里拉出来,被分散的注意力重新集中起来,有点难。
对了,这里怎么没有蛇?
我觉得出现蛇的概率无限接近于零。
喻风很少见彭泽锋用大概率的说法,随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现在冬天,气温只有5℃左右。
所以说大学的时间不要浪费,多蹭点课可以多学点东西也不至于把以前学的忘了。
喻风差点没把人拽过来打,你丫一言不合就兼修了精神病学,亏我还以为你只是蹭课的,然后每天在汉语言那边晃悠!
我只是想拿个开处方药的权限,有些患者还是直接开药比较稳妥。你不用学,有需要找我和黄地就行。
一开始彭泽锋确实也没想兼修,但那专业课老师都说了转去他们专业的话直接绩点都写满并且出国进修推荐等也包在他们身上,总之就是抛出了非常诱人的橄榄枝。不过他靠自己也基本能拿到满分,也不想背叛心理学,到最后就变成了兼修。
很多时候老师都会给他个方便,毕竟精神病学的课很多,要说时间上完全没有冲突是不可能的,有些落下的重点还会在私底下补上。
总的来说是个十分充实的大学,与他高中时隐藏实力(懒得刷题和写作业)和一开始投骰子选专业的随意完全不同,他对待专业上的东西非常认真,每门课的老师都赞不绝口。
尤其是解剖课和病理的老师,到现在也还是会把彭泽锋当正面例子来进行教学。
到现在,他已经完全成了学院的传奇。
每年还能接到老师邀请他去搞医学研究的电话,这在他拿了博士学位后尤甚。并且前段时间一时心软还答应了年后回母校开讲座,目的是鼓励医学生们在比狗还累的生活中更加认真地对待自己的专业,秉着一种不管学不学得死都要往死里学精神笑着学下去。
彭泽锋并不觉得有多少人能做到他那个程度,因为他大学那会儿除了和喻风出去玩、时不时见见高中那会儿的室友,没有任何娱乐项目。就算是看视频也全是医学相关的,小说也会看那些涉及心理和精神的,至于社团和各种社交,抱歉他没时间。
不过鸡汤还是要灌的,尽可能地讲一些普通人也能做到的事情吧
喻风表示怀疑,真的只是为了处方?我看你上解剖课的时候总是格外兴奋?
所以你凭什么觉得蹭课的人也能进解剖教室并且参与其中?彭泽锋一直以为喻风他知道的。
说不过彭泽锋,憋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的喻风在最后总结并引用了一句古诗词:阁下何不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第31章 古宅篇3
随着时间的推移, 雾愈发浓郁,树木似乎也越来越密集,此时能见度几乎为零, 彭泽锋只能靠另一只手摸索着前进。
前方的感觉很复杂, 但经验告诉他, 在那复杂的地方就有可以供他们暂时留宿的房间, 并且那里是浓雾的起源,原因在那里可以窥见。
而且有一种气息被掩盖了, 依稀可以感觉得出来与祷有些相似,也许是某种规则。
并且还有一种与之前香萌萌身上带着的很像的气息,难道她也来这里了?不,应该不会,相似的部分并不多。所以那是亦停云么?
彭泽锋停下来, 仔细地梳理自己所感知到的东西,那里还有另外六种气息, 两股很微弱且不平稳的,一股微弱到几乎感觉不到,一股十分清晰说不上强弱,一股略强, 还有一股有些规则的意味但很混乱。
那一股清晰的气息总让彭泽锋想起亦停云, 一个自称是狐妖的家伙。他想再见他一面,确认某些东西,比如祷所说的,妖是存在的, 只不过后来他们都消失了。
为什么会消失?
打破了规则自然不可能被规则接纳, 如果不存在另一个更高能的位面,那么所谓的成仙就是被规则碾成烟尘回收了而已。
你知道吗?我们这个世界是没有神的, 妖自然也不应该有,世界的运转有各种各样的规则在让其顺利进行,神与妖从来就不在规则内。
妖之所以要还清因果,是因为还不清便无法离开这个世界,但世界却在排斥这一不在规制内的存在,他们只能选择离开。
这是一个低能位面,连世界的意志都是规则化的。
妖之所以会诞生于这个世界是因为曾经有一位高能界面的神曾降临于这个世界,不是真身,仅仅是一个投影便将世界的规则打乱了,一时间有很多存在都超越了他们本有的界限。而他,还在这个世界留下了带着他的血的某样东西。
那上面还承载了他的希冀,包含了不可估量的愿力。
于是数千年来,世界意志不得不一点一点修正它的轨道,制定更多的规则去适应这个被改变的位面,但它终将会将一切摆回到正位上,将所有的妖清除干净以及将不属于这个位面的东西全部销毁,并且把多余的规则回收。
一切终将回归正轨。
彭泽锋擦了擦手表上的湿气,表上的指针显示他们已经走了两个小时,现在已然到了18点。天色灰暗,这样的深冬里,再过十几分钟便会完全陷入黑暗。不过所幸,他们已经到了所能借宿的地方,一栋别墅。
别墅前的雾比林子的要稍微淡一点,但也看不到全貌,站在大门前的阶梯下只能依稀看见门檐。门檐与门都是白色的,周围的墙壁则是青蓝色,无法判断有几层,因为现在的情况连二楼都看不到。
站在门外,听不到任何屋内的声音,想必在屋内也是一样。大门完全的隔绝了屋内的光线,只有一部分灯光透过窗户的玻璃尔后被雾气折散,十分朦胧。
祷从彭泽锋头上跳下来,坐在一旁。
这栋房子有很大的问题,非常不简单,我觉得我会被赶出来。祷转着绿幽幽的眼睛,将别墅前面的部分扫视了一遍。它的视野不受雾气的影响,因为这些雾不是凡物,而是某些东西制造出来的。
彭泽锋不是那种会对奇妙事物感兴趣的人,但此时也来了些兴致,你的意思是他们能猜到你的身份?果然都不是些普通的存在,就算气息微弱且不平稳也不是我们可以惹的,不过不把这雾除了可没法玩儿啊。
祷继续道:大家都不是什么简单的存在,能猜到些什么也很正常。我还好,毕竟我就算顶着规则的名号也是无害的。但这不是他们能留下我的原因,他们也许还是会把我视为威胁。
那被赶出来记得帮我们看看周围的情况,有什么事的话就靠你了。喻风一路上了解了一些情况,虽然他作为一个普通人并不能完全了解其中的情况,但这不妨碍他做出判断。
十条小鱼干。祷提出要求。
彭泽锋挑眉,只要十条?
想什么呢?当然是每一顿多加十条!祷呼了彭泽锋小腿一爪子,然后把爪子收回来用舌头舔了舔,优雅地洗了把脸。
噗。喻风手虚握成拳堵住自己的嘴,我可没笑。
俩二货。
彭泽锋按下了门铃。
良久,对讲机里传来一个老妇的声音,你好。
您好,我们是被雾困住的旅人,请问可以在这里借住一晚吗?会给适当的补偿。彭泽锋回道。
进来吧。老妇说完,从对讲机里传来啪嗒一声,便听她接着道,你们推门进来。
谢谢。
对讲机里彻底没了声音。
门把冰凉,冷意把彭泽锋冻得一皱眉,但他没有松开而是推开了门。他对那不同寻常的冷有些在意,精神一下子就集中了起来。
是时候把一路上所有感知到的都找出来,并做好准备迎接接下来会发生的各种事情。
好久没玩侦探游戏了,也许这会是一次有趣的密室逃脱。
在彭泽锋的感觉里,就好像他带着喻风走进了恶魔之口一样。
不过没关系,他一定会护好小风还有祷的。
推开门的一瞬间,客厅里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看向他们。
游戏开始了。
正如对方对他们投以视线,彭泽锋自然也在观察他们,只不过他会很认真的记住所有细节并且判断出那些人的性格心理活动,这会对接下来的某个环节有所帮助。
他能预感到接下来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但意外的却没有任何惋惜之情。他自认不是那种理智到冷血的人,那么会出现这种感觉,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这些都是注定好的,在场的人自己作出来的。
他们只是即将承受他们本该承受的罪恶罢了。
视线里最热切的是一名穿着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儿。
女孩儿眼睛亮闪闪的,对他们两人抱着极大的兴趣。她手上拿着一罐咖啡,应该是自己带过来的,因为其他人并没有在喝东西,如果是主人家招待的话不会只有她有喝的东西。
同时,她的另一只手上还握着手机,似乎是在刷什么网页。但直到在门口没有出现一丝讯号,屋内更不可能有,还是说这里连着光纤?外面雾那么浓没注意到也很正常,那么路由器在
找到了!在黑色风衣外套的男孩后面,并且在相邻的位置处放着固定电话,老式的转盘电话。
与客厅里所有现代化的东西格格不入,没有人会把那老式转盘电话与路由器联系在一起,更别说天花板上的LED灯管和灯泡和墙上巨大的液晶显示屏以及中间摆放的智能茶几。
很令人在意啊
不过彭泽锋也只是多看了两眼,随即把注意力放在男孩身上。
男孩神情冷漠,手机揣在兜里,戴着头戴式大耳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的鞋子有点脏,但不少痕迹看起来很旧,只有泥土是在来的路上沾到的,交织的鞋带里还带着点绿色的草叶。
嗯真是太大意了,这个地区这样海拔的山里依然绿意盎然这么反常的事居然没有注意到。还好出来玩了,如果没出来玩这样的状态会耽误到很多患者。
而在黑色风衣男孩身边是一个身穿白色卫衣、留着寸头的男生,笑意盈盈的看起来很阳光,脖子上纹了两个小人的图案,小人手上还拿着武器,左边的手执长柄镰刀,右边的抓着一段很长的铁链。
他的笑里藏着危险,却又让人觉得那不过是错觉。
随即,彭泽锋把视线转移到客厅里最后一个人身上,那是一个穿着蓝色卫衣的女孩儿,很漂亮但眼睛里藏着倨傲,可见她并非表里如一的人。
这一点,彭泽锋相信很快便能在接下来她与其他任意谁的交流中得到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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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像落幕时——山田家的西瓜(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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