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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命——Your唯(81)

    他姓沈,名无疾,二十一,京城人氏洛金玉说到这里,就被沈无疾打断纠正:不是。咱家祖籍河南。
    房梁上的明庐顿时瞪圆了双目,心都漏跳了几拍,死死盯着沈无疾看,仿佛能从那张脸上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洛金玉倒是没多想,只是点点头,继续向他娘禀告:如今在司礼监做事,家中他也不知沈无疾家中还有哪些人,隐约听各处隐晦暗示过,好像沈无疾是孑然一人
    沈无疾见他犹豫,便接过话来,道:咱家家人都死了,咱家是孤儿。
    洛金玉下意识道:抱歉。
    没什么。沈无疾忙道。
    洛金玉又看向沈无疾爹娘的长明灯,恳切道:小生洛金玉,祖籍晋阳,今年十九,暂无功名在身,家中人也早已亡故。但小生向二位保证,日后此生一定对无疾一心一意,请你们答应这桩婚事。
    沈无疾忙在一旁道:答应,答应,肯定答应,哪儿有不答应的!
    洛金玉:他脸更红,转头看这不知羞的人,低声道,你也跪下。
    沈无疾哪敢不从,立刻往旁边的蒲团上扑通一跪,热切地对着洛母叫道:娘!
    洛金玉:
    明庐:
    这人改口也忒快!洛金玉很是难为情,低声道:你、你先别
    早晚的事儿,一家人,讲究那些?沈无疾这赖皮撑着道,何况,咱家又不是逼你现在就改口,咱家自个儿叫自个儿的,咱娘都没反对呢,哪儿轮得到你反对?
    洛金玉:
    我娘倒是怎么反对?!他哭笑不得,懒得和这无赖胡说。
    沈无疾得了这天大的便宜,心里爽气得不行,想了想,又道:话都说到这儿了,金玉,咱家就当着父母们的面儿,还有些事儿,都告诉你。虽也不是很要紧的事儿
    洛金玉看向他,关切道:什么事?你且说。
    沈无疾的笑意敛去些,忽然叹了声气,道:是关于咱家的身世。
    洛金玉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仍然认真看着听着,梁上的明庐却吊起了一颗心。
    咱家的身世,其实,说起来,也能与你攀上千丝万缕的干系。沈无疾有些心虚,赶忙又道,自然,这么说,也是给咱家自个儿脸上贴金他犹豫着,斟酌着,缓缓道,咱家家人也是因曹国忠的私心才遭了灭门之灾。
    明庐:
    洛金玉的神色顿时讶异无比。
    沈无疾低声道:虽然咱家的父母只是乡野农夫农妇,可却与河南大儒明家有些远亲干系,当年明家得罪曹国忠,曹国忠灭他满门,连带咱家这儿也一起杀了。咱家侥幸才逃了出来,之后四处流浪,再被人骗了卖进宫里。
    洛金玉没料到沈无疾竟是和自己如此相似的身世,又想到自家,一时间心中思绪万千,又是感伤,又是怜爱,情不自禁地抓住他的手腕,关怀地注视着他。
    沈无疾正要再说话,忽然眉眼凌厉,扭头看向身后房梁,挥袖向那扇去掌风,一面将洛金玉护在身后,起身骂道:什么宵小也敢在咱家眼皮子底下藏身?滚出来!
    只见那房梁上的黑影闪了闪,人落在沈无疾面前,满脸都写着震惊、疑惑、难过、不可置信。
    沈无疾看清了这人是谁,先是一怔,随即皱眉,防备道:你怎么在这?
    洛金玉在沈无疾身后也看见了那人,也讶异问道:师哥,你怎么在这?
    明庐却好似没看见洛金玉似的,一双眼发红,死死地盯着沈无疾,攥着拳头,像在做梦,好半晌,哑着嗓子问:你爹娘叫什么?
    沈无疾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想不出哪儿不对劲,正思索着,听见洛金玉恍然大悟道:师哥
    洛金玉早知道明庐乃河南明家后人的身世,但他也没往更深处想,只当明庐是为找到了明家其他旁系血脉而如此激动。
    沈无疾看洛金玉:怎么了?
    洛金玉正要说话,明庐又追问:你爹娘叫什么!
    沈无疾犹豫一下,又看了看洛金玉,见洛金玉对自己轻轻点头,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却还是报了爹娘的名字,是很普通常见的名字,可明庐听了,却浑身一震,愣愣地看着他,许久,动了动嘴,什么声儿也没发出来。
    洛金玉只得向沈无疾解释:我师哥也是河南明家后人。
    沈无疾一怔,有些惊讶,但又有些莫名觉得像意料之中的事,并不十分震惊,眼珠子一转,笑了起来,亲热道:如此说来,咱家和师哥,还算得上亲戚呢,这可真是亲上加亲。
    他暗道,奔着这层关系,看来这姓明的也不会再成我与金玉之间的王母了!
    洛金玉倒也为他二人高兴:你们
    月儿。明庐忽然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
    洛金玉和沈无疾皆是一愣,面面相觑,并不知道明庐在说什么。
    明庐终于略微回过了些神,眼睛却更红了,红了一圈,含着泪,哽咽道:月
    别说沈无疾了,就连洛金玉都未曾见过这样子的师哥,两人越发莫名。
    明庐上前两步,双手抓住沈无疾的胳膊,死死钳住,激动道:小月儿,我是你哥!
    沈无疾:
    洛金玉:
    作者有话要说:沈无疾:咱家谨慎且英明地觉得,这厮是想换一种方法来阻挠咱家和金玉的婚事
    107、第 107 章
    殿中一时沉寂, 数不清的长明灯静静燃亮着。
    过了许久, 洛金玉先开口:师哥, 怎么回事?
    明庐答着洛金玉的问题,却仍然盯着沈无疾, 缓缓道:沈值不是乡野村夫,他是替我家打理庄子的一个管事, 和我家好像是有些许亲戚干系。应娘也不是乡野村妇, 她是他停了一下, 闭上眼睛,长吁一道气, 道, 她是我的表姑姑。
    而据沈无疾刚刚所说, 他爹娘便是这位沈值和应娘。
    我家出事时,表姑还未嫁,定了京中一位翰林的亲。她亦是随爹娘长居京城, 是恪守礼教的大家闺秀,当时只是随父母归来短暂省亲, 和沈值绝无可能结下私情,遑论那时就能生下一个孩子。就算他二人当时侥幸逃脱后相依为命,有了私情,可看沈无疾的年纪生辰,也不可能是他二人的孩子。明庐镇定了一些,松开沈无疾的手臂,娓娓道来, 何况我之所以起了疑心,来慈恩寺查探,是因为我先看见了沈无疾身上的胎记。
    洛金玉下意识看向身旁的沈无疾,却见沈无疾神色淡淡,疏离地看着明庐,仿佛明庐说的是别人的故事。
    你明庐看向沈无疾,自然也看出了沈无疾的冷漠,不由一噎,沉默了下,才继续道,就是你心口那块疤痕。我弟弟在同样地方也有一块。我想,这世上大约还没有那样凑巧的事,凑巧你爹娘与我家人同名同姓,还是明家宗族,且你年岁生辰与我弟弟一样,还有同样的奇特胎记。所以,你就是我弟弟。想必是当年明家灭门来得突然,仓促之间,沈值和表姑带着襁褓中的你逃了出去,隐身乡野之间,可后来还是被曹国忠发现了。
    洛金玉对沈无疾道:师哥是有一个弟弟。
    沈无疾看向洛金玉,神色这才又亲近柔和起来,笑着应了一声:哦。
    洛金玉:
    他觉得怪异,又看了看明庐,再看回沈无疾,沈兄
    原来是兄长,失敬失敬。沈无疾笑意吟吟地看向明庐,拱手道,小弟拜见兄长,多年不见,今日倒是有缘,好事,好事。
    洛金玉:
    饶是洛金玉这块木头,都能看出沈无疾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敷衍意思,遑论明庐。哪儿有人认亲是这样的?比逢场作戏还要逢场作戏。
    明庐心中酸涩,道:无疾,我我和爹不是故意扔下你,当时混乱,我们自己也是侥幸脱身,再回去寻你,明家已经付之一炬,根本找不到你,我们四处打探,只听说明家再无人生还
    沈无疾状似认真倾听,热切恭维:嗳,兄长与父亲福大命大啊,这得酬神还愿。
    明庐:
    洛金玉蹙眉,暗中拉了拉沈无疾的衣袖。
    沈无疾仿佛没有察觉似的,仍含着客套的笑意,一副关怀模样,问道:父亲如今在何处,他老人家可还安好?咱家别的帮不上,钱银方面倒是
    沈兄!洛金玉急忙喝止。
    沈无疾讶异道:怎么?
    你洛金玉也不知该怎么说。就是觉得沈无疾这反应有些伤人心,可沈无疾姿态又如此热切,好像挑错也是鸡蛋里挑骨头,可
    沈无疾心中一片平静,他其实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他听明庐说自己是他亲弟弟,听说亲爹还活着,就只是知道了有这么件事儿罢了,无论是真是假,都没什么别的想法。
    他二十来年里头都没有哥哥,也没觉得怎么。
    沈值那个不知是真爹还是假爹的爹死了快二十年,他也不觉得怎样。
    总之,他一个人也死活这么过来了。
    他也觉得自己冷漠无情,这许多年来,对沈值和应娘这对父母,说不上丝毫不怀念,可想起来时已经记忆模糊,只是惦记着哦,他们是我爹娘,学着旁人给他们敬奉长明灯,望他们一路走好,仅此而已。
    像洛金玉那样为了他娘要死要活,沈无疾其实不能理解。
    如今跳出来一个亲哥哥,沈无疾第一时间想到的并非什么,我竟有亲哥哥和亲爹,而是瞬间盘算起那这姓明的是不是就不会时不时拦在我和金玉之间讨人厌了。
    因此他对明庐露出热切模样,很愿意笼络一番。
    而这也是洛金玉觉得他姿态令人不舒服的原因。
    这和沈无疾平日里笼络外人的架势无二,非常虚伪。
    明庐到底是混迹江湖之人,虽然无法完全摸清楚弟弟心中想法,可心思仍旧飞快转动,对洛金玉道:事发突然,无疾回不过神来也是理所当然,我也有点激动,不知该说什么。不如我先离开,各自冷静一下,回头再说。
    洛金玉点点头:你别酗酒。
    明庐笑了起来:放心。
    说完,他也不废话,转身就走了。
    明庐离开后,洛金玉正斟酌要如何开口,沈无疾温柔问道:金玉,你还要和娘说会儿话吗?刚好端端的,忽然就被打断了
    洛金玉讶异地看他:你怎么是这样态度?
    沈无疾也很讶异:怎么了?哪儿不妥吗?
    洛金玉也说不出哪儿不妥,犹豫道:你是不信师哥所言吗?
    信啊。沈无疾坦然道,他虽然在男女事上多情薄幸,可听说其他品行都不错,急公好义的,又是得你信任的师哥,想来他没必要捏造事情来攀附咱家这一个太监。
    洛金玉问:那你是对师哥和先生心怀怨恨吗?
    沈无疾摇头:又不是他们想家破人亡,怪也只能怪曹国忠。那种场面,能自个儿逃出去就不错了。
    洛金玉更加迷茫:或许是我冒昧,可我见你姿态,好像并不怎么真正热切。我不知该怎么形容,就是就是觉得你好像将他们当外人了。
    咱家和他们二十数年不相识,他们不就是外人吗?沈无疾理所当然道。
    洛金玉:
    沈无疾见他神色,怕他不高兴,忙搀着他的手臂,柔声道:咱家倒也能装出哭天抢地的模样来认亲,可在你面前,咱家不愿意这样哄你。事实上,咱家听闻自己身世,是有些惊讶,却又不是十分惊讶,毕竟咱家也是见惯风雨的人,什么场面没见过?嗳,也就那样儿。
    洛金玉艰难道,那是你亲爹和亲哥哥,和其他事怎能相提并论?
    咱家认啊,刚不还问候父亲和兄长了吗。沈无疾道,也没和你说过,你洛家的案早就能翻了,待你这案翻了,就恢复洛家名声。如今明家也有后人了,就连着他们一起恢复了,确实是好事,双喜临门。
    洛金玉:
    说得是很好,可怎么就
    你也是明家后人。洛金玉道。
    沈无疾淡淡道:是啊。就没有下文了,好像这事儿很不值一提。
    洛金玉:
    沈无疾察言观色,问:你觉得咱家冷血?
    洛金玉犹豫着摇了摇头:如你所说,你与他们二十数年不相识,一时也是正常。可我恐怕你心中还是难受的。
    他将心比心,若换了是自己,必然心情极其复杂,又是感触,又是感伤,哪怕没有立刻抱头痛哭一场,倾诉这许多年来的遭遇,也怎么都总之不会是这样微妙的样子。再者说了,沈无疾平日里明明是那样感情充沛之人,丝毫小事也要哭闹哀嚎一场的,怎么这时候倒镇定得仿若事不关己?
    因此洛金玉担心沈无疾只是在自己面前强撑着,实则独自内心里还是难受的。
    两人既已互通心意,来日更是夫妻至亲,洛金玉自己难受时渴盼沈无疾的陪伴与开导,也希望在沈无疾难受时,自己同样能为其分担一些。
    沈无疾却一怔,反问:咱家为什么要难受?这不是好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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