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没问题的,说句心里话,让你去领事部帮忙真是大材小用。”
……
说说笑笑,新馆工地到了,周围环境果然不错。
上任要紧,没时间参观,跟中成集团的同胞握手道别,跟车去大使馆。
新馆正在建设,现在的馆舍是一栋跟旅馆似的旧楼,门前立着旗杆,旗杆上飘扬着五星红旗,楼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国徽。
追逃追赃期间没少请求驻外使馆协助,韩博并没有对此感到意外,因为这极具中国驻外使馆的特色,在相当长的时期里中国驻外使领馆都是采取生活和办公集中在同一地点的做法,使用大楼就比较方便,所以相当多的中国驻外使馆都购买大楼——特别是旅馆大楼——来作为中国使馆的馆舍。
布局也大同小异,大致可以分为办公区、机要区、活动区、生活区几个部分。
办公区是使馆的主要办公地点,有作为使馆门面的传达室(接待室),有各个处的办公室。机要区是使馆的机要通讯设备所在地、译电室,以及机要文件、物资存放地,那是核心机密所在之处,也是使馆神经中枢,是各国使馆保卫最为严密的地方,作为警务联络官韩博不能随便进去。
活动区对外开展活动的地方,包括会客室、宴会厅和多功能厅。
多功能厅可以用来放电影,或举行大型餐会、舞会和各种招待会,举办小型展览等。与之相应的还有工作间、厨房、放映室等辅助用房。
在所有处室中,警务联络组绝对是最小的。
总共两个人,只需要一间办公室。
宿舍在楼上,跟宾馆的标准间差不多,空调、彩电等电器设备一应俱全,小虽然小了点,居住条件还是不错的。
在刘三秘帮助下安顿完,上上下下转了一圈,挨个拜访馆内的各处室参赞、一秘、二秘、三秘、随员及几个在各处室“打杂”的随任夫人,一个下午就这么不知不觉过去了。
换作平时有参赞到馆,会举行一个小型的欢迎仪式。
但现在不是平时,为迎接首长的到来,上上下下忙得焦头烂额,直到吃完晚饭准备在院子里转转时,陈大使、杨公使才办事回来了。
“韩博同志,欢迎欢迎。”
“李晓蕾同志吧,不好意思,按惯例要热烈欢迎一下的,结果有一大堆事。”
到了使馆,大使和公使便是顶头上司,韩博立正敬礼,态度严肃又不失恭敬。二位领导温文儒雅,为人和气,握完手直接把二人请到一楼的一间接待室。
这是一个新单位,而且不是一般的新单位。
韩博在国内充满自信,但在这儿却觉得自己像个小学生,多多少少有那么点拘束。李晓蕾同样有点不自在,只能坐在一边笑而不语。
陈大使亲自给二人倒水,杨公使发生韩博不抽烟,很绅士的走到窗边抽。
“韩博同志,晓蕾同志,别这么拘束,到使馆就跟到了家一样,其实使馆就一个由五湖四海的各路人士组成的临时家庭,‘家庭’成员包括我和杨公使这样的职业外交官,包括国家机关公务员、部队军官甚至钓鱼台国宾馆的厨师,大家在这里结识,将来又会在这里分手……”
领导拉家常般地谈笑风生,一点架子没有,给人的感觉跟电视新闻里西装革履、登堂入室、异常严肃的大使公使完全对不上号,更没有那些礼宾、拜会、约见、照会、交涉、抗议等专业名词。
韩博笑了,李晓蕾也没之前那么不自在。
他俩既然到了使馆,那就是使馆的人。
这段时间工作太忙,陈大使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利用这点时间跟二人谈谈心,他环顾了下四周,意味深长地说:“上世纪80年代,外单位的人不无羡慕地给我们编了个顺口溜,叫‘进了外交部,出国如散步’。意思是说,外交部的人想出国很容易。可是,出国常驻的滋味远没有散步那么闲适、潇洒。试想,如果你孑然一人,远离亲人,长年累月地呆在异国他乡,不分昼夜地满负荷工作,生活单调枯燥,回国后连儿女都认不出你这个爸爸,更不要说亲情教育。对如此这般的‘散步’,你会有何感想?”
“我们那个时候,信使每隔一两个月去一次使馆,真是‘家书抵万金’!”杨公使很有默契地补充了一句,跟杨大使一起给二人进行“到馆教育”。
“有些同志的父母去世了,只能从迟到的来信中惊悉,只得在内心沉痛追念哀悼。许多外交官都感叹欠孩子,欠妻子,欠父母的太多太多!现在,虽然允许带夫人和孩子出国了,但不少使馆还是‘和尚庙’,夫人未能随任。”
杨大使喝了一小口水,不无感慨地叹道:“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人升国旗’的故事。1990年,吴中华同志奉命独自一人前往南太平洋岛国基里巴斯建立大使馆。在那个最原始的小岛上,仅有一条简易公路,没有报纸、广播,更不用说电视,相伴的只是太平洋的惊涛骇浪。没人跟他说中国话,只得每天与镜子中的自己对话。大使馆是一间没有院墙的草顶平房。他克服了许多困难,终于在使馆门前竖起旗杆,每天早晨就他一个人庄严地升起鲜艳的五星红旗。”
“听说过。”
相比老前辈,自己真是赶上好时候,韩博由衷地说:“他淡泊名利,守得住清苦,耐得住寂寞,书写了我们中国外交人员忠于祖国的感人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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