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跟孩子好,正常。”
“晓蕾,韩博,全准备好啦,进来,吃茶。”
梁老师走出来热情招呼,系着围裙,戴着袖套,俨然一个家庭主妇。儿子儿媳妇和孙女难得回来一次,两位老人笑得合不拢嘴,也跟着一起招呼。
吃茶是思岗的一种招待客人的习俗,并非光喝茶。
堂屋的八仙桌上摆满各种点心、糖果和拌豆腐丝之类的小菜,其实就是吃饭。
两位老人象征性的吃了几筷子,去厨房准备午饭和晚上的年夜饭。周围有邻居过来串门,梁老师要出去接待,李晓蕾被侯晶晶拉到房间说悄悄话,不一会儿桌上就剩下两位男士。
“县委副书记了,看样子大西南没白去。”侯秀峰放下筷子,笑看着曾经的丝织总厂保卫科副科长。
韩博挠挠头,一脸不好意思地说:“侯厂,您别开玩笑啦,这个副书记怎么来的,我好像在电话里跟您说过。”
“就知道老卢不会安生,这样也好,他那样的老同志搞扶贫最合适。”
回到老家,看到老部下,侯秀峰不由想起当年在思岗工作的情景,点上根烟,感叹道:“思岗这些年变化不小,县乡两级主要领导变化更大,杨县长也干不了几天,下车再回来,别说我见不着几个熟人,估计你也一样。”
“我跟您不一样,公安队伍人员流动不大。”
“差点忘了,你这个县委副书记只是挂个名,说到底还是一个警察。”
“当警察挺好,不需要操那么多心。”韩博嘿嘿一笑。
侯秀峰认识韩博不是一天两天,人各有志,知道他就喜欢当警察,不无感慨地说:“打击犯罪,匡扶正义,充满神圣感和职业成就感,是挺好的。”
“还得感谢您当年给我这个机会,要不是您帮忙,或许我这会儿跟姜科长一样在丝绸集团看大门。”
“委屈老姜了,这么多老同事中,我觉得最对不起的就是老姜。”侯秀峰拍拍腿,遗憾地说:“他是军转干部,副营转业,兢兢业业,任劳任怨,这么好的一个国家干部变成了企业职工,变成一个门卫,退休待遇差多少啊!”
“这不关您事,公务员过渡时您已经调走了。”
“第一次改制是我主持的,说到底还是我没安排好。”
“他从来没埋怨过您,他现在儿孙满堂,日子过得也不错。”
“你们常联系。”
“经常通电话,家里有什么大事小事全跟我说,去年还带老伴去东海玩了一趟,我爸接待的,在东海玩了一星期。”
不忘本,当年没看错人!
侯秀峰满意的点点头,看看刚收到的短信,笑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服从组织安排……”
韩博将现在的工作情况简单介绍的一下,侯秀峰沉吟道:“调到公安厅,调刑侦总队,这个舞台正适合你,林书记真是知人善用。”
“我也觉得我适合干事务性的工作,搞党务和政务真不行。”
“不是不行,是不感兴趣。”
侯秀峰瞥了他一眼,说起正事:“韩博,我一个中央党校的同学在西广一个市担任政法委书记,这不是春节么,打个电话,拜个早年,在电话里他提到一个案子,搞得他很头疼的案子,确切地说是一个死囚,我向他推荐了你,看你能不能帮上忙。”
协助兄弟公安机关办案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有时候遇到一起疑难案件,案发地公安局会一位甚至几位同行帮忙,请得主要是痕迹、画像方面的刑事技术专家。
干一行爱一行,韩博对疑难案件很感兴趣,不禁问道:“被一个死囚搞得很头疼,侯厂,他们是证据不足,还是真搞错了?”
“没搞错,也不是证据不足。”
侯秀峰托着下巴,紧盯着他双眼说:“那个囚犯因为故意杀人被判死刑,结果押上刑场三次,始终没能执行。不是有多深的背景,不是有多少关系,而是一上刑场他就交代哪年哪月在什么地方杀过另一个人。人命关天,这个情况必须搞清楚,只能枪下留人。不查不知道,一查果然确有其事,只能补充侦查。由于时间过去太久,另外两起命案的证据不太好收集,并且谁也不知道再次把他送上刑场,他会不会又交代出第四起!”
“血债累累的杀人狂!”这个的案例韩博真头一次遇到,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所以我那位同学想一鼓作气,把另外两起命案的证据收集齐,把他没交代出来的余罪挖出来,再把他送上刑场,结束他罪恶的一生,给被害人及被害人亲属一个交代。”
“另外两起命案时间过去太久,我去不一定能帮上忙。至于他有可能没交代的犯罪事实,这需要一位经验丰富的审讯专家,最好是懂心理学的专家。”
既能帮朋友忙,又能让老部下露脸,这样的机会侯秀峰可不会错过。
他从条桌上拿来纸笔,写下一个电话号码,微笑着说:“我问过,他现在需要一个既懂DNA检验分析,会勘查现场,会破案,又精通法律的专家。至于怎么击溃那个家伙的心理防线,让他把其它罪行老老实实交代出来,你不是在公大呆过一段时间么,可以推荐一位这方面的专家。”
当警察当到现在这一步,韩博觉得每一个嫌犯都是“老师”,从他们身上能学到许多在其它地方学不到的东西,很想见识见识那个杀人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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