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原波指指关在东边办公室的一个小伙子,补充道:“就是她打工那个饭店的厨师,姓郭,叫郭军,西川人,今年24岁。”
韩博走到窗边朝里面看看,郭军一米七左右,板寸头,国字脸,五官端正,上身一件深色厚夹克,下身休闲裤,脚上一双皮鞋,一表人才,“脑袋大脖子粗,不是老板就伙夫”用在他身上不合适。
只是现在有点狼狈,耷拉着脑袋,蹲在墙角里发呆。
感觉到门口有人,下意识抬起头,左脸被抓破,右眼一个黑圈,夹克被撕开好大一个口子,身上脏兮兮的,看样子挨过揍,吃过一点苦头。
韩博走到悬挂宁城牌照的面包车边,张孟亮接着汇报道:“宗西红不知道女儿在南港有男朋友,甚至不知道在女儿在南港干什么,贾小雪从来没跟家说过,但每隔两三天会给家一个电话。有电话,并且是技校组织的实习,家里也比较放心。事情从元旦前几天发生变故,贾小雪再也没给家打过电话。宗西红开始没在意,以为元旦大酒店忙,结果过了元旦还没有,便找到技校,技校说贾小雪不服从管理跳槽了。女儿没毕业,在你学校,又是学校组织出去的,学校应该负责。于是跟学校闹上,学校开始不想管,后来没办法只能安排老师,就是左边的高个子,同宗西红及宗西红的弟弟宗西华一起过来找。想想挺不容易的,跑遍全市大小饭店,终于找到贾小雪打工的那一家。”
“后来呢?”
“饭店春节关门,我们一时半会没联系上老板,也没联系到其他服务员。宗西红来得比较早,她们姐弟和技校老师通过隔壁饭店的一个厨师,打听到郭军一个老乡的联系方式,顺藤摸瓜,于今天早上找到郭军租住的民房。”
张孟亮收起递给“少帅”,“少帅”却不抽的香烟,继续道:“她们找到没回老家过年的郭军,问他贾小雪哪儿去了。郭军说元旦前几天两个人吵过一次架,几个西川厨师聚在一起‘炸金花’,他输掉几百块钱,贾小雪很生气,就这么吵起来的。说贾小雪没完没了,他实在受不了跑网吧过一夜,第二天早上接着上班,晚上回去就没看见,以为她生气跑了。说他正在气头上,当时也没找,过几天后悔了想找但没找到,他同样不知道贾小雪下落。”
“不对!”
法医方海龙一脸不解地问:“张所,他们不是在一个饭店么,第二天白天没见着人,他难道没一点想法?”
“怪我,有个情况忘了汇报。”
张孟亮挠挠头,一脸尴尬说:“他们一起工作过的饭店老板娘,看不惯厨师跟服务员搞在一块,两个人同居没几天就被发现了。老板娘要开除贾小雪,郭军很生气,立马辞职,在老乡帮助下重新找了一个小饭店,贾小梅去了另一个饭店,两个人不在一起上班。”
爱情需要一定经济基础,工资不高,日子过紧巴巴的,难免产生矛盾。
韩博暗叹一口气,又问道:“一个大活人不见了,贾小雪的母亲和舅舅很生气很着急可以理解,可她们凭什么怀疑郭军杀人?”
“韩支队,这件事确实挺可疑”。
史原波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低声道:“因为感情不合或其它矛盾出走不少见,但我们刚才在郭军租住的民房里,发现贾小雪的个人物品全在,身份证、暂住证和健康证一样不少。”
“平时穿的衣服呢?”
“全在。”
一个要出走的人怎可能不带几件换洗衣服,更不可能连身份证都不带。韩博发现这可能不是一件小事,顿时微皱起眉头。
“另外,另外在床单和被子上发现几块血迹。只是这些血迹不太好判断,毕竟贾小雪是一个女孩子,她们同居很长一段时间,女孩子一到生理期……在床单被褥上留下点血迹在所难免。”
情况不复杂,女儿失踪,家长看见衣物全在,床单被褥上有血,更火更着急,认为女儿极可能遭遇不测,于是大打出手。
韩博拉开车门,招呼二人上车,从车前绕到驾驶室,爬上来系上安全带,一边看着后视镜调头一边问:“有没有走访询问周围邻居?”
“同样租住在那儿的几个人回家过年了,我们找到房东和对面房东,郭军租住这家的房东没印象,对面房东有一点印象,元旦前几天有一个晚上他们吵得很厉害,好像还摔了东西。”
“去看看,你们指路,把车停远点,我们步行过去。对了,到现场之后再帮我们找两个见证人。”
“是。”
郭军租住的民房距派出所不算远,车停在长江区工商银行门口,众人提着勘查箱沿一条小巷来到民房前。
从青年路上看,周围全是高楼大厦。
要是不进来,谁能知道这里有一大片低矮的民房,城中村迟早要改造,好几年前就不允许翻建,随着时代发展显得愈加破旧。
守在这里的治安员打开门,很小的一个房间,不到十五平米。
一张就床,床头一个用板子钉起来的简易桌子,床头拉着一根钢丝,几件衣服和两毛巾挂在钢丝上。墙角里有一个箱子和一个包,还有一堆鞋盒和纸包袋,皮箱应该是贾小雪的。
没电视机,没收音机,只有一个烧开水用的“热得快”。
两个人全在饭店上班,不需要做饭,没电饭锅、电磁炉、煤气灶和锅碗瓢勺,同样不会有菜板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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