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案子?”
“抢劫杀人。”
老乡兼同学在部队时先后从事过机要和保卫工作,部队保卫部门跟地方公安机关的职能差不多。韩博相信他能够保守秘密,这也算不上什么机密,麻利地敲击几下键盘,打开一个网页,指着网页上的配图:“被害人是他前妻,遇害时24岁,刚结婚两个多月,已经怀孕了。”
李海强,男,汉族,1966年出生,江省宁城市海防县人。1985年毕业于江城师范大学。1985年6月至1986年8月在南港市第一中学任教;1986年8月至1987年8月在南港市长江区区委办工作……现任仪庆市市委委员、常委、常务副市长。
“36岁的副市长,这么年轻!”
“仪庆是县级市。”
“县级市的常务副市长也年轻,不过对你来说不算夸张,你29不也马上副处么。”
“林处,你开什么玩笑,人家是排名很靠前的市领导,我这个搞技术的准副处能跟人家比么。”
“你不能比,我更不能比。”林占臣不无自嘲的笑了笑,突然问:“小韩,你是不是认为他有嫌疑?”
“他没嫌疑。”
韩博再次点点鼠标,一连调出好份笔录:“许多人证实他跟他前妻感情很好,他前妻也就是被害人很漂亮,生活作风也好,他俩结婚在当时堪称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要是没出事,要是评选模范夫妻,他们绝对能评选上。不光没作案动机,而且没作案时间。案发当天上午,他随时任市委副书记去东港检查工作,直到办案民警搞清被害人身份向区领导汇报,区领导再向市委毕副书记汇报,他才知道妻子遇害的噩耗,才从东港往回赶。”
“她妻子当时带了很多钱?”林占臣又问道。
“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韩博调出几张勘查时拍摄的照片,抱着双臂沉吟道:“被害人多才多艺,参加各种文艺活动时很活泼,在生活上却很朴素,这可能与她成长环境和家庭条件有一定关系。山沟飞出来的金凤凰,会过日子。这衣服,在当时应该算不上多时髦。自行车是新的,可自行车在遇害现场附近找到了。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有钱人,凶手又没骑走自行车,光凭钱包不见了就判定是财杀我感觉有些牵强。”
“强奸未遂,杀人灭口?”
“如果是强奸未遂杀人灭口,那凶手极可能是初犯,不是惯犯,极可能没前科。尸体扔在垃圾箱里,自行车扔在案发现场附近,凶器也扔在附近草丛里,从这些迹象上看凶手也确实不专业。”
光凭看材料能分析出什么,林占臣摇摇头:“过去十几年,这种陈年旧案很难查。”
“是啊,时间过去越久越难查。”
韩博合上笔记本电脑,转身道:“我一直在想,这个现场有没有可能是凶手刻意布置的,刻意用来误导我们公安的侦查方向。特别是凶器,一把用锯条自制的匕首,我们会自然而然的想,谁会去自制这样的匕首,谁又会用这样的匕首去作案,进而圈定要摸排的人员范围。”
什么人用什么东西,什么层次的人有什么样的消费。
刚才照片上那把锈迹斑斑的匕首,一看便知道但凡有点身份的人都不会去玩。它的制作者和拥有者极可能是无业游民、小孩或民工。
林占臣猛然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可能是情杀或仇杀伪装成财杀,死者生前很漂亮,爱慕她的人肯定不会少。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因爱生恨,痛下杀手!”
韩博指指身后的电脑,苦笑道:“材料显示当时的办案人员没认真考虑过这种可能,但做过这方面工作,很细致地调查过被害人的社会关系。曾对她有意思的和单位领导及同事曾给她介绍过的几个人,全没有作案时间,全有不在场证明。”
“感情这种事很难说,有可能是单相思。”
“如果真是情杀,凶手真是单相思,那这个案子就难查了,除非他自己站出来承认。”
“你准备怎么查这个案子?”
韩博想了想,起身道:“没什么好办法,等我们韦支队从西川回来,等我培训完回去,先试试能不能从凶器上提取到嫌犯的DNA。如果能提取到,商量一下是不是安排几个侦查员认真研究案卷,追查这起曾把我们南港公安搞得灰头土脸的陈年旧案。”
小伙子踌躇满志,平时温文尔雅,这一刻能感受到他身的“打击味儿”。
“韩打击”,不打击能叫“韩打击”,林占臣不禁笑道:“听上去蛮有意思的,早知道公安工作这么有挑战性,我应该主动要求去公安局。”
确实极具挑战性,要是发生影响恶劣的特大案件却破不了,挑战失败,日子可不会好过。
运气不错,01.01案能够在六天内破获。
要是运气不好,案子到现在没破,让两个“炸弹狂人”引爆第二颗、第三颗乃至第四颗,陈局极可能跟十一年前的那位局长一样被调离。
“老帅”回家养老,自己这个“少帅”同样不可能有机会来党校培训。分管技术的刑警副支队长这个职位或许能保住,技侦支队长肯定想都不用想。
韩博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手机突然响了,老单位领导姜国平打来的。
他没事不会打电话,印象中他似乎从来没主动打过,全是逢年过节打给他。
丝绸集团是“过去式”,天塌下来跟一个已经离开集团五六年的人又有什么关系。至于妻子,清清白白,只拿属于她的酬劳,一样没什么好担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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