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博坐起身,将她小心翼翼扶起来,埋怨道:“吃这些没营养,穿衣服,下楼吃点有营养的。”
“我最怕喝汤了。”
想到从今天开始就要“进补”,李晓蕾愁眉苦脸:“老母鸡汤、乌骨鸡汤、鸽子汤、鲫鱼汤、黑鱼汤、排骨汤、肚肺汤,你妈准备一天一个汤!完了完了彻底完了,喝成大胖子将来怎么减下去。”
“把宝宝生下来慢慢减。”
“生下来也不能减,母乳喂养好,一样要喝,要喝得比现在更多。”
“宝宝断奶再减。”
李晓蕾实在不敢想象自己变成胖子的样子,噘着嘴嘟囔道:“我不出去见人了,以后就呆在家里。”
生个孩子太不容易了,韩博很是内疚,跟哄孩子般地哄一番,伺候她更衣一起下楼。
东海公司现在没自己的工人,姐姐姐夫接到活儿再找今天给这家装潢公司干、明天给那家装潢公司干的木工、水电工、瓦工和油漆工。
给新家干活的是本地人,李晓蕾通过邻居找的。
中午管一顿饭,下午早早收工,师傅们全走了,走前把门口收拾干干净净。
出门看看坑坑洼洼、丑陋至极的外墙,正准备问问妻子打算贴什么样的面砖,商务车回来了。田学文开车,李佳琪坐在副驾驶。为了明天出去方便,没直接开进来,在院子门口调头倒车。
李晓蕾摇晃着他胳膊窃笑道:“看样子有进展!”
“有进展?”
“我跟他俩挑明了,再过两天29岁,又不是小孩子。行就行,不行就不行,拖泥带水有什么意思。”
这是谈恋爱,不是做生意,韩博回头看看一脸得意的妻子,彻底无语了。
田学文在北京经常帮导师开车,技术不错,看准方向一次性倒进来,停得很正。
李晓蕾脸上挂着玩味的笑容,李佳琪很不好意思,耷拉着脑袋迎上来,用蚊子般地声音说:“韩队,嫂子,听说两位阿姨来了,我随便买了点水果。”
儿子的同事暂时借住在家,可不能让人家感觉拘束。
在东海呆这么多年,韩妈不仅学会说普通话,而且是一口东海味儿的普通话,跑出来热情无比地招呼道:“佳琪吧,好俊俏的一个姑娘,又不是外人,买什么东西?学文,半年没见,怎么瘦了!”
“秀芳,学文这孩子学习太用功,天天捧着书,能不瘦吗?”
“瘦了要补,补身体补脑子,我炖了老母鸡汤,晚上多喝点。”
“阿姨,我就是这样的人,怎么吃也吃不胖。”
……
韩妈李妈没见过李佳琪,跟参加过韩博李晓蕾婚礼,且经常去大杂院“蹭饭”的田学文很熟悉,再次见面,好不热闹。
遇到这两位儿女全结婚生子或即将生子的老太太,会聊什么话题可想而知。
再加上李晓蕾这个始作俑者,田学文嘿嘿傻笑了一晚上,李佳琪一晚上没好意思抬起头。
韩博很希望同事能有个好归宿,一样希望老同学能找到一个好伴侣,但作为一个崇尚自由恋爱的过来人,感觉这一切太荒唐,像是在拉郎配。
吃完晚饭,去江边散步,利用这个机会跟二人好好谈谈。
一个一个谈,不能一起谈。
李晓蕾和李佳琪在前面,刻意放缓脚步跟田学文在后面,正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田学文居然先说道:“韩哥,嫂子说得对,我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孩,应该早点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
“三十而立,马上三十,当然要成家立业,关键在哪儿成家,在哪儿立业。”
家里催得紧,几乎一天一个电话。
更重要的是,前面那个姑娘确实很优秀,李晓蕾没挑明之前没什么想法,一挑明发现真有感觉。
想到回来路上试探时的情景,田学文一阵悸动,一脸不好意思说:“韩哥,我不打算读博了,至少三五年内不会考虑。我想在南港找家医院,留在南港工作。”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可是他跟李佳琪才认识几天。
韩博停住脚步,似笑非笑说:“这么大事别开玩笑,你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我没开玩笑,我想了一夜,想得很清楚。”
田学文扶扶眼镜,很幸福很认真地说:“韩哥,以前只想留在北京,根本没考虑过在北京生活有多不易。南港就不一样了,自然环境好,房价低,工作应该不难找。”
“不止这些吧?”
“当然不止这些,我承认,我挺喜欢,挺喜欢佳琪的,谢谢你,也谢谢嫂子。”
在这一问题上韩博绝对是个“保守派”,意味深长地提醒道:“学文,结婚不只是两个人的事,也是两个家庭的事。”
“我家条件你知道的,我爸我妈你也见过,他们不在乎我能不能留在北京,对他们而言我能考上大学已经很不错了。”
他家在大西南的一个小镇,他父亲是镇医院的医生,母亲做裁缝,开了一间裁缝店,在镇上给人做衣服兼卖布。
兄弟三个,他最小。
正如他所说,他能考上大学,能走出大山,他父母已心满意足,至于能不能留在北京工作真不重要。
韩博拍拍他胳膊:“只要不是脑袋一热作出的决定我就支持,我认识第一人民医院的一位主任医师,可以帮你问问能不能进第一人民医院,也就是南港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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