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政委微微点头,丁总、古总和钱总脸上全是笑容,看样子事情办成了。
张局很满意,轻握了下她的小手,侧身笑道:“晓蕾姑娘果然漂亮,哎呀,跟小韩站一块儿,般配!”
“张局,不是般配,简直天作之合。”
丁总起身招呼道:“坐,大家坐,别站着!小韩,你不能喝酒,负责倒酒。今天是丝绸集团对公安局,人数相当。张局,我们是一对一还是轮流打圈你说了算,不过有一点,必须分出胜负,看看哪个单位在酒场上更具战斗力。”
“开什么玩笑!”
张局紧握着他手笑道:“丁总,我们公安局穷叮当响,哪有钱喝酒。你们财大气粗,天天泡在酒缸里,酒精考验,比别的没问题,比喝酒我们甘拜下风。”
“张局,听你这话的意思,我们是酒囊饭袋?”
“没有没有。”
……
新单位领导和老单位领导插科打诨,笑声不断,好不热闹。
韩博挨个斟完酒坐到未婚妻身边,李晓蕾托着下巴,笑看着一众领导,不动声色问:“该去的时候不去,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来陪你,你又要去。你到底在搞什么,这不是跟人开玩笑么。”
“计划不如变化,干这一行又身不由己。”韩博摸摸鼻子,心里真内疚。
“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太儿戏。”
“对不起。”
“幸好找了个好单位,不然我会被你活活气死。”
丁总注意到小两口正在嘀咕,拍拍桌子,热情洋溢说:“小韩,查税案的事我们多多少少了解一些,好样儿的,不愧是我们丝织总厂走出去的干部,没给我们丢脸。那么多曾经的领导和同事,能在外面干出一番大事业的就侯厂和你,你们干得越好我们脸上越有光。”
有“娘家”与没“娘家”完全不一样。
不仅给了一个较高的起点,调走之后仍一直提供各种帮助。包括这次打击经济犯罪,要是没财务部沈大姐帮着培训,参战民警没那么容易上手。
韩博很感动,由衷地说:“谢谢丁总,谢谢古总,谢谢各位领导,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没有我韩博和晓蕾的今天。不管将来会调到什么地方,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忘不了各位领导对我的关心、帮助和支持,忘不了我是从丝织总厂走出去的干部。”
年龄大了,在仕途上没什么作为,只能呆在丝绸集团搞生产经营。
工资、奖金、补贴和分红加起来一年十几万,在思岗堪称高收入阶层。可是总感觉缺点什么,总感觉有那么点遗憾。
丁总与古总、钱总一样,在搞生产经营的同时一直在关注老领导和老部下仕途。侯厂高升帮着高兴,韩博被任命为公安局党委成员一样高兴,仿佛他俩是政企分开之后丝织总厂干部政治生命的延续。
“你跟侯厂一样有情有义,这一点我们深信不疑。”
丁总笑了笑,指着李晓蕾道:“晓蕾是做外贸的,天天呆在集团能接到什么订单?销售部那么多业务员,要是天天坐在办公室,那我们这个企业离破产倒闭也就不远了。所以晓蕾的工作你不用担心,你们小两口一起去北京,一个进修一个利用北京的优势环境做外贸,用不着两地分居。”
“丁总,这……这……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
“不用内疚,不要感觉我们好像为你俩做过什么似的。”
丁总摆摆手,微笑着解释道:“侯厂去南州上任前曾去过一趟良庄,估计跟卢书记和焦书记提到过我们对良庄建筑站未来的一些担忧,不然良庄建筑站不会改制,不会变成现在的良庄建工集团。小韩,我、老古、老李和老钱是做什么的,我们三天两头出差,隔三岔五出国。别人的企业看得那么通透,自己的企业将来该如何发展,怎么可能没一个远景规划。为了集团的发展,事实上我们一直有走出去的计划。打算在东海、东广及北京设立分公司,经营重心慢慢往大城市转移,思岗将来作为工厂,作为搞生产的地方。既要出口,一样要内销。既要帮外商代工,一样要有自己的品牌。既要在丝绸上下功夫,一样要兼顾其它面料及服装。”
侯厂走前怎么可能不为老单位“量身定做”一套发展规划!
韩博反应过来,正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钱总放下杯子笑道:“小韩,你知道的,几个服装厂有许多因为种种原因被打回来的成衣。面料全是最好的,做工精细,以前一直是低价处理,现在算算太亏。我们注册了自己的品牌,在东海、北京和东广已经选好地段,搞自己的门店,专门销售出口转内销的产品。同时把门店作为我们的窗口,作为外销的展厅,这么一来,外商就用不着往思岗跑,能够在大城市就近看到我们的样品。”
思岗真是一块福地。
嫁给自己喜欢的思岗老公,找到一份绝对会让同学们羡慕到疯狂的工作,拥有别人无法想象的高起点。
李晓蕾从未如此高兴过,嬉笑着问:“我是北京分公司经理,一边开店一边做外贸,感觉怎么样?”
“你没工作经验!”韩博苦笑着问:“丁总,这么安排是不是太儿戏?”
丁总脸色一正:“小韩,不是我批评,你思想有问题。集团任命晓蕾为北京分公司经理,你居然感觉儿戏。你跟晓蕾差不多大,已经是公安局党委委员兼良庄分局局长,难道张局和袁政委一样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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