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颂,我做过很多错事,可我真的从没想过要害你,我喜欢你,一直都喜欢你,我怎么可能会害你。”
“这辈子前头十几年,你把从前的事情全都忘了,我不甘心被你忘得这么彻底,我知道那个人是你又不想承认他是你。所以才会说那些气话,用那样的态度对你。你的记忆回来后,我高兴得几乎要发疯,但是很快我就发现我根本不敢让你知道,我就是你前世最讨厌的那个人。我怕你知道了,再不会理我,会躲得远远的,我是个懦夫,我也是个懦夫。”
“凌颂,对不起。”
温元初断断续续地把话说完,凌颂始终低垂着脑袋,没有出声。
他或许信温元初说的都是真的,但他本能地觉得害怕,甚至恐惧。
浑浑噩噩的脑子里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温元初的声音被屏除在外,变得混沌不清,他给不出任何的回应。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挂钟的指针走动的些微声响。
长久的沉默后,温元初去浴室拿来热毛巾,递给凌颂。
更放轻了声音,像是怕再吓到他:“很晚了,你去睡觉吧,这些都是从前的事情了,不要再想了。你不要怕,过去的事不会再发生,我跟你保证。”
“你现在不想见到我,我就不出现在你眼前。你可以慢慢想,等你想明白了,还有什么你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诉你,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骗你。”
温元初起身离开。
等他的脚步声远去,凌颂才似如梦初醒,爬回床上将自己裹进被子里,一丝缝隙不留。
仿佛这样就能回避心里不断冒出来的那些恐惧之意,不至于再害怕得浑身发抖。
将将退下去的低烧,很快又蹿了起来。
温元初走出凌家,独自一人在微凉夜色中站了许久。
凌颂流着泪的那双眼睛,反复在眼前浮现,挥之不去。
他回来的第一年零六天,他知道了,他哭了,他说害怕。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不再害怕?
对不起。
凌颂昏睡到第二天清早,他妈来敲门叫他起床才发现。
于是接着打针吃药,又在床上睡了一整天。
在那些徘徊不去的梦境里,他看到许许多多的人,最后是温彻。
那双冰冷淡漠的双眼,逐渐变得哀伤。
那个人也变成了温元初。
周一清早五点不到,凌颂再次醒来,身上的热度已经退了。
他抬手按在额头上,恍惚间想起之前的事情,还当是自己又做了一场噩梦。
直到他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点开看到温元初昨晚发进来的微信消息。
温元初:我听超超说你又发烧了,好好吃药休息,别再难过纠结了,你不想看到我,我保证不出现在你眼前,我跟学校请了假,这一周都不会去学校。
温元初:凌颂,你要快点好起来。
凌颂木愣愣地盯着那几行字。
最后那一句,前几天温元初留给他的便笺上,也是这么写的。
这个人从来就不会说什么特别漂亮的话,可即便是这样朴实的安慰之言,他前辈子也从未跟自己说过。
凌颂下床走去窗边,拉开了一点窗帘朝外看。
对面房间窗帘紧闭,没开灯。
外头还下着雨,灰蒙蒙的一片。
凌颂茫然地动了动眼睫,重新拉上窗帘。
七点十分之前,凌颂准时到校。
出门时他妈还特地问他要不要再请一天假,凌颂下意识地看向隔壁那幢别墅,愣了一秒回神说不用。
温元初果然没来。
一直到晨会和早读都结束,第一节课的上课铃都响了,凌颂身边那张桌子还是空着的。
周一早上第一堂课是英语,凌颂心不在焉,怎么都集中不起精神来。
课间时,王子德打听来消息,温元初确实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他的竞赛初赛成绩出来了。
数学意外的没考好,只拿了省三。物理倒是考的很不错,分数接近满分,下周末要参加复试。
于是温元初干脆跟学校请假,说这一周要专心准备物竞复赛。学校对他的期望很大,而且一周时间也耽误不了什么,马国胜特地给他批了假。
王子德张扬他们几个还在议论纷纷,都好奇得很,怎么温元初这次数学竟然没考好?
凌颂颓然趴到课桌上,没有参与他们的话题。
只有他知道,那天温元初提前了半小时交卷,能考好才怪了。
可饶是这样,他也进了省三,远非一般人能比。
温元初说不出现在他眼前,果然就不出现在他眼前了。
凌颂略略松了一口气,心里又莫名有种说不出的失落怅然。
他们的月考成绩也陆续出来。
温元初又是年级第一,凌颂这次,却没考好。
各科成绩都比上学期期末退步了,年级总排名更退了一百多名。
这个结果并不出乎他的意料,这几天他一直病着,加上心思飘忽,没考好太正常了。
第二节课的大课间,凌颂被马国胜叫去办公室。
马老师先关心了一番他的身体,凌颂跟他道谢说已经没什么问题。
马国胜点点头:“没事就好,但是这次月考,你退步还是有点大的,这几天你病着,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之后还得努把力赶上来,现在高三了,放松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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