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睡醒吧?白临揉了揉眼睛自言自语道。
易州已经走到他的身前,弯腰看向白临,堵住了大片光形成一片阴影,远儿呢?
白临一惊,从半沉睡状态清醒,拍了拍屁股撑着墙壁站起身,下意识回答:远哥,远哥在里面录歌呢!
易州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白临这才想起来上午与易州通话时告知了他宗远最近的安排,未曾料到易州下午就赶来了。
隔着两层玻璃,易州看见宗远站在里面,耳朵上罩着耳机,显得脸小了一圈,也不知是耳机的原因还是他本身又瘦了的缘故。
他没有进工作间,只靠在外面的门上,隔音效果很好,他甚至听不太清里面的动静,偶尔传来录音师和编曲老师与宗远说话的声音,话语之间空隙时间很少,易州抬了抬唇角,想着宗远的回复大概就是好嗯之类的话语。
这么一站就是近两个小时,易州也不觉得腿酸,看见宗远走出里面那道门的时候,易州才推门进去。
录音棚里的是宗远惯合作的几位,之前易州来过,所以他们看着他的到来也不诧异,倒是宗远,有些不确定地盯着易州的身影,就差没在脑门上顶上几个问号。
你们忙。易州坐到较远的地方,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腿,目光一直搁在宗远的身上。
宗远一开始的关注点还在他的身上,慢慢这个工作狂习惯了易州的存在,就自顾自与编曲老师交流,其实大多时候都是对方在说,宗远时不时赞同或者反对,用词很少,却将自己的立场摆得坚定。
又是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讨论和补录,总算将这首歌定了稿,工作人员都收拾东西散了去,宗远这才想起还有个人在等自己。
他有些迟钝地转身看向易州,毫不遮掩地打量他的脸色,易州面无表情,也不知是欣喜还是不快,宗远有些拿不准。
他都来找自己了,就是已经消气的意思吧?
不认识了?易州问他。
宗远挪动脚步到他身边,小声叫了句,哥。
易州有些哭笑不得,刚刚还冷着张脸正经严肃地和旁人讨论着工作的事,怎么到他面前就开始心虚了?
易州伸手揽过他的肩膀,个子高出七八公分的好处在这个时候展现出来,宗远身子僵了一下,熟悉而温暖的动作让他心里稍安,顺着易州的步伐朝外走。
白临一早就被易州打发了去,宗远没看着人心里了然,录歌这种事本来他都没必要来,只不过白临对他身体总不太放心,亦步亦趋地去哪儿都跟。
还有别的工作吗?易州问他。
宗远摇头,又想起旁边的人可能看不见,开口道:没有了,回家吧?
易州偏头看了他一眼,回家便回家,还征询自己的同意,这么担心自己不跟他走,为什么不主动去找他呢?
好。易州应了声。
宗远松了口气,微微松垮肩膀的动作易州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有种难言的情绪压在心底。
宗远的房子里没什么变化,还是空空荡荡的,易州拎着食材进了厨房,和以前一样不忘给他做饭,厨房里传来菜下锅的声响,宗远盘腿坐在厨房门口,隔着玻璃门盯着里面的男人看。
易州一转身见着的便是这个画面,有种无法言说的乖巧,他不知道宗远这随地坐的毛病是跟谁学的,拉开厨房门低头道:地上不冷?
宗远挪了挪屁股,把下面的软垫露了个角给他看,不冷。
宗远家里没有凳子,能挪动的也就餐桌边的几个餐椅,餐椅买的又是格外厚重的,不方便搬走,所以宗远这样拖个软垫的行为坐的行为也不奇怪,但奇怪的是他挑了这么一个地儿怕他跑了似的看着他。
易州刚准备说点别的,想了想又闭嘴把门关上回去继续做饭。
宗远在外时因为没有兴趣,所以除了尊重礼貌与正常的交际以外,都不屑将目光多分给谁一眼。
可易州不同,他这么多天都没看见易州,梦里都是对他的想念,这会儿没人打搅,明明这个男人的每个细节都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再看的时候依然觉得看不够。
易州是个熟练的厨子,没多久捯饬完晚饭,端着菜盘出来碰到正出神的宗远挡路,伸腿碰了碰他的后背。
宗远回神,爬起身把软垫踢到一边,洗过手帮着易州把饭菜端上餐桌,易州手艺好,几个盘儿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宗远突然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多天在犹豫什么,这样一房二人三餐四季的生活,不正是他渴望的吗!
洗过手了?易州问他。
宗远点头,接过他递来的餐具,哥来A市工作的吗?
易州抬眸看了他一眼,语调平静,明天公司年会。
宗远哦了一声,知道易州不是特地来找他的,心里又忐忑了,犹豫了半天,饭菜都没吃两口,易州看在眼底,眸子暗了暗,夹了块排骨放进他碗里,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宗远将排骨塞进嘴里,汤汁裹在外面咬一口便回味无穷,宗远砸了咂嘴,眯着眼享受,好吃。
易州面色一黑,他等了大半天,就跟自己说了句这么一句?
等宗远自己去夹菜时,易州气不过地出筷子压住了他的东西,宗远疑惑地看向他,这才发现易州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脸色已经这么难看了。
他自问是不怕谁的,可心里虚,宗远咽了咽口水,收回筷子,就听见易州说:没别的要说了?
易州以前都是怕他不吃,牟足了劲投喂他,这样阻止他吃还是第一回 ,眼神漂浮地组织着语言,你跟我说,让我后悔也别找你,我就
易州眉头拧成一条线,你这么听话?我说别的的时候你怎么不听?
宗远住嘴了,知道自己又拱了火,瑟瑟回望过去,以后听。
看易州脸色没有好转,又补了一句,现在开始就听。
易州起身,手撑着桌子凑近他,宗远,你在我这没有信用度了。
宗远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面孔,他薄唇里吐出的话却让宗远格外不安,他连称呼都变得生疏了,心跳加速,有些喘不过来气。
宗远猛地起身凑过去在他嘴边亲了一口。
触碰的刹那四目相对,之后易州沉默了,宗远也沉默了,有种诡异的安静。
易州愣了一下,坐回位置上,打破两人间的平静先开了口,你要是一直懂得这么主动就好了。
这倒是在为难宗远,他本就不是主动的人,告白的话是他爱情里做过最冒险的事,刚刚亲他的这一口也是察觉到了两人情感的危机做出的无意识行为。
只有在这种关头,他才能主动想要留住他。
餐桌上安安静静的,易州没再干扰他吃饭,两人之间没有对话,只能听见碗筷碰到餐具的声音,宗远食之无味,把易州夹到他碗里的菜吃了大半,突然放下筷子,挪步到易州身后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易州本来以为宗远去寻水喝,懒散地坐在那,突然压下来的重量让他瞬间挺直了身子撑住身后的人,接着颈部就被他亲了一口,沾染着带着温热又湿漉漉的。
哥,我错了。宗远小声道。
宗远本认为说出这句话有多么艰难,可真正趴在他身后,感觉此时倚靠的人会无条件给予他力量的时候,才发现一切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易州:我家远儿学会主动亲我了!!!
今天的是拖着软垫去厨房门口观望男朋友的心虚小可爱宗远。
第51章 不兴带家属?
宗远这人,就如同一只小野兽,底气足的时候便在他脖子上撕咬,心虚时就只会小心翼翼地舔舐,只靠着这一点就能分辨。
易州等了一会儿,察觉到他没了动静,脑袋捂在他的颈间,吞吐的气息挠动着他的心。
他伸手绕到身后,揽住他的腰肢将人一把捞进自己怀里,天地旋转,宗远的背后瞬间被抵在了桌沿上,他本来身上就没多少肉,膈在硬邦邦的桌沿上特别难受,头微仰试图腾空腰部,白皙光洁的脖颈肆意袒露在易州面前,可他每腾出一点空间,易州就压得更紧一些,宗远实在无法忍受,皱着眉头轻声道:哥,哥,背后疼。
易州将人往自己怀里拽了拽,伸入手掌横在宗远后背与桌沿之间,倾身压在他身上问:还记得我之前说的什么吗?
宗远眸子微垂,易州曾说,后悔也别告诉他。
僵滞了几秒,宗远开口道:我没答应。
易州气笑了,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找出开脱的理由,沉声道:什么都得按你的想法来?
宗远手肘撑在桌面上,这个姿势与他而言实在或许苛刻了些,不出两分钟腰就有些酸疼,可易州不挪开,他也无法动弹半分,紧蹙着眉头沙哑道:不是。
气人的本事日渐长进,宗远,我看你也别去唱歌创作了,想赚钱还不容易。易州凑近他低声道:你有没有看见网上那些人说愿意出几百万几千万求让我死的,你什么也不用干,气死我去领钱多省事?
宗远知道易州在说气话,可他嘴拙,明明想要哄好他的,却将事情推到了这个地步,心里涌上的是铺天盖地的挫败,哥
易州注视着他的模样,一步一步不留退路的是他,如今委屈的也是他,偏偏自己放不下,眼巴巴地过来找他。
看出他的难堪,易州不忍心为难,身子往后撤了些,给他一点喘息的空间。
他单手撩起宗远的衣摆,之前的红疹如今都消了,手术留下的伤口都已经愈合,只是冷白色的皮肤上还残留着几道可怖的疤痕,易州的目光落在上面,宗远偏头从玻璃的反光里看到他的表情,心头颤了一下,触及到空气皮肤冰凉,可易州目光灼灼。
说白了还是心疼的,易州语气舒缓下来,躬身亲吻了几下他意欲遮掩的伤疤,没事,不丑。
几乎是刹那的时间,宗远就起了反应,有些尴尬地想扭开身子,易州怎么会如他愿,手上力道更甚,腿膝将他抵在原地继续施为,远儿是不是也想我?
宗远喘着气息,轻轻嗯了一声,又添了一句:想。
易州眼底闪过一丝深意,拦腰将人抱起,宗远一双长腿习惯性缠住他有力的腰,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易州的手便拖着他的臀部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热气蒸腾,隐隐约约传出几声压抑的低泣,餐厅桌面上餐盘凌乱地摆放了一夜,客厅里散落着鞋袜,等待着第二日的来临。
一夜放纵,两人睡到第二天晌午才被饿醒,宗远先睁开眼,看身边人还没睁开眼,便轻手轻脚地摸索着下了床,套上长衣长裤遮掩住身上暧昧的印记。
从衣帽间走出来,易州已经清醒了,赤着上身坐在床上看着他的方向,凌乱的头发如顶着一头鸡窝,平日里的凌厉都被软化了几分。
易州如今已经精准地拿捏了他平日裸露在外的皮肤,聚光灯可以看见的地方,都被他完美地规避开,可他
宗远看着易州脖子上被他啃咬出来的痕迹,默默挪开视线,他总是不自禁地想要对那块地方下手。
易州见他已经穿好衣服,也跟着下了床,对着全身镜打量了一下宗远的杰作,尤其是刻意摸了两下他的脖子,回头似笑非笑地盯着他,我今晚出席年会。
宗远哦了一声,快步出了卧室,牵动着身体上的不适,在别扭的姿势里尽量维持端正。
易州看着他逃一般的背影无奈摇了摇头,肆意妄为胆子又大,干了坏事儿溜得比谁都快,从前怎么没发现远儿还有这么一堆毛病。
太阳光斜射入屋子里,宗远看易州又进屋换了身行头,松垮的红外套上套了件风衣,和他头顶上的那头红发一样张扬。
易州一边抓头发喷定型胶一边看向宗远道:愣着干嘛,去换身衣服。
宗远眉头微皱,疑惑地看着他,换衣服?
你一个人在家,谁给你做晚饭?易州问。
宗远还当多大的事儿,往沙发上一倒,平躺在那含糊道:点外卖就好了。
易州还不知道他的脾性?如果没有饿得头晕眼花的地步,这人是坚决不会拿起手机给自己筹备食物的,他就能懒到这个地步。
踢了踢沙发,去,哥带你蹭饭去。
宗远看他不像是开玩笑,有些懵,华尚的年会,你带我一个天元娱乐的去,不怕我被群殴?
开玩笑,对头公司开年会他去凑热闹,玩这么刺激的?
易州被他阴阳怪气的语调逗笑了,笑骂道:我带过去的人,谁还敢甩脸色?以前怎么没见你记得自己是哪个公司的?
宗远知道易州这人打定主意就难更改的,想着去去也无妨,便起身去换衣服。
再出来的时候易州就见着宗远穿了件印着自己动漫形象的卫衣,松软的头发蓬在头顶,明明奔三的人了却跟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般朝气,有点嫉妒,这又是哪来的衣服?
宗远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装扮,粉丝送的,如今和我走在一起,哥是不是能当叔叔了。
易州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无奈,你这什么意思?嫌哥老?
宗远状似听不明白他的问题,自顾自回应道:给哥撑脸面。
易州:
谁不知道他比宗远只大了两岁,现在他这么拾掇,显得自己长得多着急似的。
易州噙着笑意朝着他一步步靠近,直到将人逼至墙边,指着自己脖子上还未褪去的吻痕道:那等会旁人问起,我就说这是某个年轻的小孩昨晚欲求不满啃出来的。
宗远脸上笑意一僵,别来头就要走,还有时间,我再去换一身。
易州拉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的动作,别,我看这样挺好,有我侄子的样子。
宗远最后也没能换成衣服,本来是穿出了故意逗易州的卡通卫衣被盖在厚重的棉服下,连着人一起被易州拉出了门。
外面寒风呼啸,好在两个人穿得都很御寒,在风里走了一会儿也没觉得多冷,上了车后宗远搓了搓手,偏头看向易州,要不我开车?
易州将手里的半截烟捻灭,启动车驶出车库,哪能让未成年开车。
宗远抿了抿唇,占下风没有反驳的余地,早知道易州这么记仇,换衣服的时候也不这么皮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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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不唱情歌[娱乐圈]——夜泊秦(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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