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泠颔首，示意他继续的意思。
    宋明暄思索须臾：“最近火的女穿男双男主网剧，里面饰演男一的演员将会爆出金主事件，男二演员的女友会出来手撕他渣男出轨。”
    “你不久将会收到曾获得国外大奖的导演邀请，参演一部科幻电影，经过些许波折后担任男主的角色，而这部电影大爆，创出国内最新票房记录，并且红到了国外，收获无数奖项。”
    “赵齐书……他、他喜欢你。”
    “够了。”舒泠打断。
    宋明暄吓得一抖，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戳到人怒点，恨不得整个人钻进洞里，躲避接下来的狂风暴雨。
    “我暂且信你。”舒泠皱了皱眉，缓和了语气，“齐书，不可能。”
    “……哦。”宋明暄嗫嚅了会儿嘴唇，终究没敢顶嘴，“但我没撒谎。”
    “我们就一起等你说的话成真。”舒泠。
    后面几天，宋明暄没有工作，专心待家里学习演技，舒泠更是推掉繁忙的行程陪着他。
    宋明暄觉得对方就是谨防自己跑掉才留着的，只等他说的话没成真及时收拾自己。
    不过有时候，也会想是不是想岔了。
    因为对方太体贴，太温柔，偶尔的默契，会让他错觉地以为两人是在正经谈恋爱，而且两情相悦。
    很快，他爆出的事得到了反馈。
    金主事件上了热搜，后面的美女手撕渣男同样上了热搜，接二连三的大瓜，吃得地里的猹目不暇接。
    “你看，我没骗你吧。”宋明暄底气十足道。
    坐在沙发上看书的舒泠，取下戴在脸上的眼镜，昼间的光晕细致温柔地贴合到男人全身，深色的虹膜映出点点波光，他望着昂首挺胸，仿佛获得大捷的人。
    无悲无喜，古井无波。
    “你的结局是如何？”
    扬眉吐气的宋明暄一怔，顿时泄了气：“身败名裂，自杀。”
    “谁做的？”舒泠。
    “那不是我的结局。”宋明暄驳斥道，“我和他的人生轨迹已经不同。”
    舒泠：“……他不在了？”
    “我也并不想穿越。”宋明暄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在原来的世界过得好好的，突然就来这里了……当时就是原主出轨被抓包，我都要疯了。”他抿了抿唇，“我会承担起原主身上的责任，无论是他抛弃的还是推卸的。”
    “我不在乎。”舒泠。
    宋明暄愣住。
    “我不在乎原来的宋明暄怎样。”舒泠，“我只想知道你会回去吗？”
    “……我不知道。”宋明暄，“应该不可能了。”
    “如果你能够回去，你会选择回去吗？”舒泠不依不饶。
    宋明暄没料到他仍不消停，注意到人压根掩饰不住的病态偏执，心脏忽然紧缩，险些没喘过气，可眨眼的功夫，他之前看见的仿佛是幻觉，对面的人表情非常正常：“我原来的身体大概送进火葬场化成灰了吧，而且说不定原来的宋明暄到了我的身体里。”
    讲到最后，他突然停住话头。
    记忆里父母的印象似乎淡化许多，若不是今日提起，他好像就要忘了，而冒出来的亲人面容竟是此世的爷奶。
    “所以剧情是可以改变的。”舒泠转移话题。
    宋明暄不假思索地点点头：“本来，我俩是不该有交集的。”
    “你也并不想跟我有交集。”舒泠断言。
    宋明暄沉默。
    “你是我的人。”舒泠，“别想着逃。”
    宋明暄呼吸稍顿，眼中的人明明身处亮得明媚的阳光里，却像是团团翻涌的黑暗，湿滑阴冷的感觉缠上他的感触神经。
    “我的结局是什么？”舒泠。
    宋明暄喃喃低语：“我不知道。”
    .
    《我不是绝世高手》开机。
    宋明暄看着导演替自己引荐的另一位男主演——赵齐书。
    前段时间，对方给他留评惹的风波将将消停，这会儿就要跟他一同拍戏，不知道是怎么想的，果然娇少爷心海底针。
    “赵少。”宋明暄表现得就像不知道对方坑自己的事般，态度平和。
    赵齐书双手环胸，姿态轻蔑：“就你也配。”
    导演脸上的笑僵了僵，场内的两人他都得罪不起，尤其是在赵齐书面前，打圆场的资格都没有：“那个赵少，他是宋明暄，饰演楚离醉的人，你俩在剧里都有很重的戏份，对手戏不少，需要你俩培养些默契……”
    “我想换角色。”赵齐书手指着宋明暄，“我要演他的，他演我的。”
    “这……”导演偏向瘦削的身材可怜地颤了颤，额头上都是汗。
    赵齐书冷笑：“舒泠是我朋友，有问题我担着。”
    导演：那谁知道在舒泠心里是朋友重要，还是小情人重要？
    宋明暄暗叹一口气，他不知道舒泠是什么意思，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原来的宋明暄，为何还要将自己和赵齐书搅和在一起，他真的对对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而且他即使是想，舒泠你不得宰了我？
    “我不同意换角色。”宋明暄神情淡淡，完全不虚曾经需要自己低头求饶，避免被报复的矜贵少爷。
    赵齐书眸色微凌：“你在跟我说话？”
    “别再无理取闹了，这里的人没必要配合你的任性。”宋明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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