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总算找到了些被重视的感觉，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些自然了些。
    可这边他们还在努力地找着话题说着, 那边凌远却将南南面前的果酒换成了果汁, 又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什么, 然后南南就面色微红地端了杯子喝了口果汁......
    阮家人的笑容再次僵硬了下去。
    吃完饭阮家人还没走，凌远就拉了南南跟凌奶奶告辞, 说带她出去转转。
    凌奶奶就笑着道：“好好，你们好不容易放个假回来，就该带南南出去转转, 不用急着回来，不过你也注意些，别冻着南南了。”
    又嘱咐他不要粗枝大叶，得照顾些南南。
    南南笑道：“没事奶奶, 凌远哥他好着呢。”
    凌远便拽着南南出门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南南听到里面阮奶奶道：“嫂子，这南南小姑娘还小着吧？小姑娘年纪小，不定性，又从小家里娇养的，跟凌远能合适不......”
    后面南南就没听到了。
    出了门南南就嗔道：“哎呀，你那么急着拽着我走做什么，我还想听听她们怎么说呢。”
    凌远捏了捏她的手，道：“放心，奶奶会让她们没脸的，你想知道，回头我帮你问。”
    南南就“咯咯”笑，低声道：“凌大公子，凌大少爷，你很好吗？为什么所有人一看到我们俩在一起，就一眼的我高攀了你，竟然攀到了你这么个高枝的眼神......”
    她是又想起了当初她在军区食堂门口被那个她已经忘记叫什么的中年女人骂，然后凌远出现的窘事。
    好像也是那一次事情之后，凌远才开始对她有些特别起来的。
    难道，他喜欢别人说她攀了他这个高枝？
    凌远看她一眼，没出声，拉着她上了车，把车开了出去好一截路，才突然停下了车，然后转头看她，道：“你知道为什么吗？”
    南南转头看她。
    凌远伸手摸了摸她的眉骨到眼角，然后心头涌过什么又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到眉角，道：“是因为他们看到你太好，他们永远也及不上的好，便不吝最大恶意地去揣度，你这样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看上我呢？那一定是你家世不好，那他们只能用他们眼睛看到的，他们永远也没有的，去攀附他们眼中看到的富贵。”
    因为他们看不到别的。
    只看到了你的美貌和他身后代表的权势和富贵。
    南南怔怔看着他。
    她突然想到了昨晚她阿妈跟她说的话。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轻轻吻了吻他的薄唇，然后看着他道：“那是他们看不到你的好，你坚韧，专一，忠诚，还......很聪明，在这世上，是我看到的年轻人里面，最好的了。”
    她哥也很好。
    可那不是她哥嘛。
    就不能一样。
    他的眼睛亮起来。
    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深情。
    她便又笑道，“还很好看。”
    她这张嘴，这样漂亮又澄净的眼睛看着你，但凡想要哄起人来谁受得住？
    所以他就这么心甘情愿地沦陷了下去。
    他抱着她，在她耳边唤着“宝贝儿”，温柔得南南心软又感动起来，心道，唉，她还是对他好一点吧。
    *****
    凌远继续留校读了研究生。
    但军事学院国防系的研究生有些不一样，有大半的时间还是需要去军中实习和训练，但就这样也已经很好，至少能有一些时间陪南南。
    自从那一个寒假之后，两人便是正式确立了关系，人前人后都亲密了起来。
    不过就算是这样，就是到了南南大二，都成年了很久，他也没有做更多。
    不是两人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也不是南南不给他，而是他一直都坚持着那道底线。
    这种事情......唉，南南有时候看着他都觉得辛苦。
    大二暑假南南没有一放假就回西宁。
    她这个学期报名参加了下学期和英国一所大学的交流生项目，已经审核通过，她要和几个一起参加这个项目的同学做一些准备工作，准备弄完了再回家。
    这天她跟和同学讨论回来，就看到了在学校东门等她的凌远。
    她很高兴，跟同学打了声招呼，让他们自己去吃饭，就向凌远扑了过去。
    她道：“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我还以为要回家才能看到你。”
    他这个学期去了西川军区，显然这个时候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
    凌远抬头看了一眼她后面不远处的那几个同学，然后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脑袋，道：“走吧，我们去吃饭。”
    回了家，凌远给两人煮了一个面，两人吃完了，他才跟她道：“听说你要过两个星期才回去，我过来接你。”
    南南笑道：“唉，我就知道你是太想我了。”
    凌远看她，脸上却并没有什么笑容。
    这两年来，他好像越来越坚毅沉稳，但也越来越不苟言笑了。
    他道：“南南，你没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
    南南有些心虚......虽然本来也没必要，她之前是有跟他说过的。
    她“嗯”了一声，道：“之前我跟你说过的，申请的那个出国交流的项目已经批下来了。不过......”
    她看他面色不好，原本坐在沙发上，就站了起来拽他，伸手揽住他撒娇，道，“你不高兴吗？唉，就一个学期，你下学期可能都在西川，我们本来一学期也见不到两面......你看，现在我们反而有理由留在这里多在一起两个星期，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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