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见楚毓穿着也不像是贫苦人家,却不想竟做出这般不雅之事,忍不住嗤之以鼻,就连王伴伴都很是诧异。
在宫节俭也就罢了,可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啊。
楚毓懒得多给他们一个眼神,他做什么需要解释吗?
他带着人走到街上,抬头望天,心想这都什么时辰了,那些人该不会临阵退缩了吧?
正想着,忽然眼前被一道闪光晃了一下!
来了!
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一群人,持长刀,便迅速向楚毓一群人的方向冲了过来。
王伴伴吓得差点心脏骤停!
快来人!有刺客!
楚毓听得满头黑线,这里又不是宫,他这喊着来人,哪里有人来?
楚毓带的那些侍卫数量远比不上那群人,双方打得不可开交,可明显能看出,楚毓一群人逐渐劣势。
周围百姓早就在一开始跑得无影无踪,因而这街上就只有他们两队人。
而随着时间过去,有些人已经躺在地上了。
楚毓双目有些失神地盯着地上那些人片刻。
这不是他第一次看见死人了。
在他刚到这儿来的时候,他就曾见过德妃处置犯了错的宫女。
那是个看着像十二岁的小姑娘,在现代也就是读初的年纪,只是因为命她照顾的宠物猫发狂抓伤了德妃的,便被下令打十大板。
本来十大板也不至于死人,只可惜那姑娘也没钱请太医,伤口发炎,高烧没了。
楚毓之后不着痕迹地提了一句,却被告知对方已经被丢到乱葬岗了。
他懵了一瞬,又看着德妃毫不在意的样子,仿佛死了个人和死了只猫一样,哦,忘记说了,那只抓伤德妃的猫也被毒死了。
楚毓就不禁心一寒!
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这是个杀人可以不负责任的古代,先前作为穿越者的那丁点儿得意迅速褪去。
原本他还想着大不了离开皇宫做一个普通人。
可发现普通人的命不是命后,这个念头他就彻底打消了。
既然他如今有一个高的起点,那他就得牢牢抓住的权利,不为别的,至少得保住自己的小命。
至此,他也就不太喜欢见到德妃了,很少去对方宫,不过好在德妃有宫务大权捏在里,也能安抚住。
唉,其实穿越者的身份也不是那么好,在知道许多超前知识和观念的情况下,他就无法对这个世界视若无睹了。
还不如土著人,想杀人就杀人,不会有丝毫心理障碍。
天知道他算计着这些的时候,心里有多忐忑犹豫。
就在侍卫们坚持不住的时候,远处屋顶上埋伏着的暗卫看向楚毓,楚毓示意他们按兵不动。
因为他听到了有人来的声音。
一队人马姗姗来迟,年轻人行色匆匆,似乎刚得知消息,连忙赶来救驾。
刺客们死的死、抓的抓,被抓的为了不暴露幕后主使,也纷纷服毒自尽。
楚毓眼闪过一道寒光!
年轻人可惜地看了刺客们一眼,单膝跪地,微臣救驾来迟,还请陛下降罪!
楚毓看着他许久,忽而笑了,方旭救驾有功,何罪之有,但是不知陈家与这里相距甚远,爱卿是何事得知朕遇袭之事的?
陈胤面不改色道:陛下安危乃微臣之责,自陛下出宫时,微臣便让人暗守卫,只是刺客数量众多,微臣为了集结人数,这才来迟了。
好,好一个暗守卫!楚毓冷笑,连窥探帝踪都说得这么义正辞严,真不愧是陈家人!
陈胤心一惊,陛下?!
楚毓却又收了冷笑,淡淡道:既然爱卿觉得有罪,那朕若是不治你的罪,你反倒心不安?
唉,为了让爱卿你无愧于心,那朕即使心再不忍,也只能处置一番了。
陈胤:
楚毓想了想道:这样吧,你这个禁卫军左统领就先放放,朕另派人接,你先回家休息个月再回来,也免得别人说朕徇私不是?
陈胤:
个月?个月都足够他的势力被瓦解了!
不是说好的救驾有功呢?怎么说有罪就变成有罪了?
陛下,其他人知道你这么善变吗?
可楚毓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他就是这么善变的人,一天时间都不到,陈胤就被送回家休假了。
等他将事情告诉陈相,陈相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
接陈胤位置的是谢氏一党。
前脚谢相还和他亲密合作,这行刺也是二人,后脚谢相就摘了陈家的桃子,这早说其没有半点猫腻,陈相那是一点都不信!
酒楼的窗户开了一半,青年坐在窗边,不久,便有另一白衣青年来了这坐下。
我已经去王家接触过了,王相求贤若渴,王家小郎君也是礼贤下士,绝对是个好去处,你说你要观察,观察出个什么没有?
青年透过窗户看向窗外,再等等。
王家又如何,比起投靠大树乘凉,他还是对扶持幼苗更感兴一点,若他日真成事,岂不是比作大树下的小虾米更有成就感?
所以,综上,从这个老狐狸嘴里说出的那句话,不过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
谢嘉容是什么样的人,究竟有没有那么贤德,谢相知道,谢家知道,甚至站在这朝堂上的一干大臣都多少知道些。
唯独他这个皇帝,谢嘉容的丈夫,一点也不知道。
天知道,他才仅仅见过谢嘉容一面,还是和其他妃嫔一起。
朕知道了,此事再议,先前讨论的军饷一事,就按李将军说的办,退朝。说完,他也不管其他人的挽留,直接起身回宫。
满朝武:
合着他们刚刚的争论根本没用是吧?
对比其他人的满心愁绪,李将军那可是喜笑颜开,他走到户部尚书面前,张尚书!
张尚书一见他就头疼,还不能表现出来,他习惯性装穷,唉声叹气,李将军,国那是真没钱了!
李将军啥也不管,只说:这可是陛下的命令。
张尚书:
李老弟,真不是哥哥我骗你,今年各地干旱、疫病四起
李将军站直了身体,眼的和善收了起来,释放出了杀伐战场的血腥气:这可是陛下的命令!
同样两句话,前者只是令张尚书苦恼,后者却令他心惊,再推脱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陛下陛下
这陛下今天究竟是撞了什么鬼哦!
萧相走到谢相面前:谢相,依你看,今日陛下这是?
谢相面色如常,一派安之若素,只抖了抖因早朝跪拜时弄脏的袖摆,语气淡淡道:小猫要露出它的爪子了。
可它忘了,再怎么凶猛,小猫永远是小猫,不可能变成猛虎。
楚小猫毓正走在宫道上,不知不觉,目光就落在了这高高的城墙上。
高墙伫立,耸入云端。
然而就这宫墙,连楚毓曾见过的高楼大厦一半的高度也无。
可就是这样的一堵墙,却轻易将他困在了四方城。
王伴伴,你说,这墙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老太监一抖,唇边的笑容差点没僵硬。
楚毓却像是没看到,还笑着道:说,说得好,前儿送来的东珠给你一颗。
老太监不抖了,笑容也更真诚了,依奴婢看,这天下皆是陛下的,陛下若是想知道,何不亲自去看一看?
哈哈哈,好一个亲自去看一看,赏!
可这天下,真就是他的吗。
一个月前,刚来的楚毓听到这话或许会暗喜,或许会惶恐。
可现在的楚毓,却只是笑笑不说话。
现在不是他的又如何,将来总会是的。
进了清心殿,立刻就有下面人回报:陛下,柳美人方才让人送来了点心,说是怕陛下下朝腹空空,可填填肚子。
这柳美人是楚毓近期颇为宠爱的人。
柳美人名原柳,本是一名宫女,后被赐为皇子楚毓的通房,再抬为妾室,是从皇子时期就跟着楚毓的人。
她未必对楚毓全心全意,可至少不会害他。
因此楚毓常去她那里坐坐,不着痕迹打探些后宫情况。
他可不会觉得自己是皇帝,后宫不过是他的附属品,要知道历史上栽在后宫上的皇帝可不计其数。
他过去历史课好歹也是优生,可不能给老师丢脸。
柳美人有心了,传令下去,赐封号怡。
恭喜怡美人!传旨的太监喜笑颜开。
怡美人起身接过圣旨,笑容满面地让宫女给太监送了个红包:多谢公公!
作者有话要说:楚毓(沧桑点烟):虽然我有万千臣民,虽然我有后宫佳丽,但我始终是一个人。
所以,还是养崽吧。
翻后面,还有一章。
第39章
毓哥穿越回去了,本完结。
这个天下似乎从来都不公平,男子生来便高立足于天地,而女子,不过是他们身后跪行的附属品。
若是资质如此也就罢了,可明明许多女子并非不如男子,而是根本没有给她们学习成长的会。
即便像她这般已经成长到一定程度,却仍然不被人放在眼里。
当然,荆管彤还得感谢谢奕的不放在眼里,否则她的计划也不可能这么顺利。
可这仍然无法阻止荆管彤厌恶它,厌恶这种天生的不平等。
男女皆是天生地养,如果没有女子,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得灭绝,男人又凭甚看不起女子?!
楚毓一眼便能得知她所想,他当然不介意,毕竟,他可从来没小看过任何一个女人。
即使荆管彤对楚毓的提议十分心动,可她仍有疑虑,陛下如何会有此想法?
楚毓微微一笑,你难道不想看到一个焕然一新的天下吗?
真相当然并非如此,倒不是说他不想提高女子地位,为女子谋福利,而是他如今根基太浅,贸然行事可能招来祸端,如果可以,他是打算等到他把朝政把持稳了再开始改革的。
然而如今的现状却不容他犹豫,无他,他里可用的人太少了。
并且荆管彤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她能以女子之身做到如今这地步,忍常人所不能忍,令楚毓见猎心喜,舍不得将人给放跑。
既有此契,提前开始部署也未尝不可。
正如他所想,荆管彤不可能放弃这样一个大好会,民女愿追随陛下,万死不辞!
楚毓对她笑了笑,他喜欢聪明人,也喜欢有能力的聪明人,更喜欢自己人,因而对荆管彤的态度十分温和。
你先留在朕身边,以官女子的身份,对外便说你入了朕的眼,朕有意将你收入后宫,当然,这不过是对外的名义,实际上你是朕的下属,朕也不会做勉强你的事。这当然是在保证他不会真让她做后宫的女人,她大可放心。
荆管彤尽管心不是十分放心,可大饼就在眼前,有希望一展抱负,她又如何能不被诱惑。
于是,接下来就很顺利了。
楚毓通知王伴伴宣旨,而刘御史得知那位被牵扯进贪污案的女子竟入了陛下青眼,入住后宫,当即对贪污案打起了十二万分的心,力求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案子办完。
与此同时,后宫众人也得知陛下收了一位官女子的消息,官女子不算正经主子,也不算普通宫女,相当于寻常人家的随侍通房,楚毓要求荆管彤跟在他身边,倒也不算错。
可这在其他人眼,却又不一样了。
娘娘,您的禁足已经解了,可陛下却未再来过咱们宫,如今陛下开例,指不定其他娘娘怎么打算呢,您就算不想得陛下的心,最好也该留个子嗣啊!宫女劝贤妃道。
贤妃心如何不想,她想到父亲告知她的意思,也是最好能怀有龙嗣,若是能一举得男,那可就是皇长子,即便不是嫡子,那也意义非凡,她也能依靠这个争取后位。
可陛下本就不常来她宫,难道要她主动邀宠吗?
做了十几年世家贵女的谢嘉容无法令自己做出这样自轻自贱的行为,因而她心仍是犹豫不决。
与她相反的是原柳,她位份本就低微,以往还有个和她同等的侍妾,她倒也不显眼,可在那位侍妾因病去世后,加之宫如此多的高位妃嫔的衬托,她的地位一下子就尴尬了。
如今宫又来新人,她若是再不出,日后被新人压在头上该如何是好?
她自己丢脸不要紧,左右楚毓不会苛待于她,无论如何,她也能在宫过得下去,再难能难得过她曾经当宫女的日子吗?
可她女儿作为楚毓第一个孩子,却绝不能被她娘给连累,她这个做娘的,总要为孩子争口气。
呲!的针刺进了指尖,都说十指连心,可魏琪华此时却觉得,指尖之痛不如心上万分之一。
若说其他妃嫔都是先帝御旨钦赐,还算情有可原,可这个不知其名的官女子,可是他金口玉言,没谁逼迫他。
魏琪华怔怔看着的腰带,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浸湿了上面的祥云。
母妃,母妃,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做珍儿的衣裳太累了?那珍儿不要衣裳了,母妃别哭楚如珍小心翼翼道,小胖伸出去要给魏琪华抹泪。
后者看着她,良久,破涕为笑,珍儿乖,母妃不累,母妃这就给你做衣裳,等过两天就能穿了。
楚如珍又道:可是母妃还要给父皇做呢,母妃先给父皇做吧,珍儿还有好多衣裳,父皇没有衣服穿。
从进宫以来,楚如珍就觉得父皇好像就只有几件衣裳,觉得父皇得赚钱养家,太累了。
魏琪华放下做到一半的腰带,将楚如珍抱了起来,你父皇有好多人给他做衣裳,珍儿只有母妃做,当然是你的更要紧,乖,你父皇他不缺衣裳。
罢了,这世上又有多少誓言能够实现?能得这几年的恩爱过往,便是她之幸了,往后的日子,她慢慢回忆。
他做他的皇帝,她做她的妃子,再无夫妻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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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做皇帝(穿越)——青枝令(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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