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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知道我是神仙下凡——岁时钦(10)

    他问道:步先生,你家晒了咸鱼?
    步晓道:没......没有啊?怎么了?
    沈慕之道:可我闻到了一股腥味,就像冷藏室里放太久的腐肉。
    步晓听后脸色微变,忙道:有吗?我没有闻到。
    沈慕之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问道:步先生,我再问你一次,你见到的鬼到底是实体还是虚影?
    步晓咬着牙道:虚影。
    沈慕之勾起唇角:既然如此,恕我无能,的确帮不了你。
    他说着就要往外走,只见步晓突然坐在地上,指着门口瑟瑟发抖,嘴里含着:别来了......别来了!
    沈慕之转过头,窗明几净空空如也,又见抖成筛糠的步晓,一个想法逐渐在心中成型,于是道:跟我说说,你家中最近是否有人去世?
    步晓十指扣着地毯,依旧盯着门口的位置,道:没......没有。
    沈慕之道:你撞见阴物,但家中无鬼气,要么是你的幻觉,要么就是那鬼并非厉鬼,而是从地府告假来探亲的,只有他思念之人才能见到他。
    步晓不可置信地道:这世上真有地府所在?
    沈慕之道:你既然信你遇到了鬼,为什么又不信地府真的存在。赶紧给我坦白,否则我现在就走。
    步晓看了门口一眼,犹豫了许久才道:如果说最近,我家的确没人去世。不过我父亲在两年前去世了。
    两年了为什么还没去投胎转世,守着你做什么?沈慕之抱着手臂思考着,突然道,既然如此,我将你父亲召出,了结他的心愿。
    不行!做你们这行的不是有办法让脏东西魂飞魄散吗,还婆婆妈妈什么!步晓一把抓住沈慕之的手臂,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解释道,我是说我父亲已经入土为安,在我家作祟的并不是他,那岂不是打扰到他老人家。
    沈慕之侧过一步,让出房门的位置,对步晓道:刚才在我身后的,可是你父亲?
    步晓匆忙摇头:不是......当然不是。
    沈慕之微微一笑道:两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魏楠诀(愤怒地对沈老板说):你怎么能这个亚子!世家子弟要有世家子弟的亚子!
    沈老板:雨女无瓜
    第21章 阴尸冷对人子皮,亡人难寻赤儿心3
    回去的路上沈慕之给魏楠诀打了个电话:老魏,在忙吗?
    正在静心打坐的魏楠诀:......什么事?
    有件事得麻烦你帮忙。
    你说。
    帮我查一个人。
    当天晚上,沈慕之登上了去H市的高铁,下了车就直奔三岗路。这一块儿是H市最大的冻货交易市场,平日里很是忙碌,不过此时已经晚上十点,市场里工作的人早早回家休息了,只有零星几个小门店里还有人在装货。
    路灯清冷地撒在潮湿的地面上,沈慕之跃过那些因为冰块融化汇集而成小水沟,往三岗路的深处走去。
    毛月亮挂在天上,除了路灯下方那一圈光晕,其他地方都朦朦胧胧的,偶尔有一只老鼠像小箭一般冲过街道,隐没在黑暗中。
    沈慕之用手机打着光,挨家挨户地盯着门牌号看,远处两个扛着水货箱子的中年人走过来,其中一个停下脚步,对他说:小伙子这么晚了到这里干什么?
    另一个也点点头道:快走吧,这里晚上别随便来,容易遇到怪事。
    沈慕之问:什么怪事?
    前面那个中年人左右看了看,凑近沈慕之耳边,阴悄悄地说:咱都不敢讲话大声了。就这条街,晚上来了容易遇到鬼打墙。咱们做这行的,凌晨要来上货,但怪事传出来后,没人敢在凌晨四点前过来,也没人敢呆到十一点后。
    沈慕之学着中年人的模样,悄悄地问:那这里可是出过命案?
    中年人道:那倒没有,除了鬼打墙太瘆人,咱们这块儿治安还是挺好的。
    沈慕之点点头,又问道:师傅,你知道金星冻货在哪吗?
    中年人一听,愣了一秒,道:没有这家店啊......他眼睛看着右上方,突然眸子一亮道:对了,这家店的老板两年前就搬走了,把店铺打出去后,没过多久又换了人。两年来,易了好几次主,现在这门店已经空着了。
    和他同路那人插嘴道:就是小伙子你斜后方那家店铺。
    沈慕之闻言转过头,只见一家无招牌的门店立在街面上,左右红红火火的招牌映衬下颇显突兀。
    他回过头跟两个中年人道谢,可是眼前哪里还有人,除了一闪一灭的路灯,别无他物。
    以后十点钟也最好别来。沈慕之在心中吐槽,往那间无名门店走去。
    卷帘门似乎很久没有拉动过了,边缘处布满了粘腻的青苔,他蹲下来试探地抬起下方的托手,没想到卷帘门竟然被一下子拉了上去。
    啪那盏苟延残喘的路灯终于熄灭了,只留下空无一人的街道和面前这间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的屋子,有风窜进屋子中,又从深处带着封闭已久的沉味和曾经留下的腥味飘了出来。
    沈慕之皱了皱鼻子,拿出手机照亮脚前的路,慢慢走近门店里。一进入其中,他感觉到沉闷、压抑,就像被锁在了封闭、狭小的盒子里,想要赶紧逃离。
    突然间,沈慕之的余光扫见右侧墙上有一个黑色的人影在晃动,那影子有两米高,像一个被拉扯变形的泥人,纤细高长。沈慕之连忙转向左侧,只见幽暗的墙角处有一座晾肉架孤零零地立在那里,应该是当初店主转让时没有带走,此时被模模糊糊的月光照着,影子投在了左面的墙上。
    正在这时卷帘门突然落了下来,隔绝了毛月亮模糊的光线。沈慕之站在原地,慢慢地环视店中的一切,不知什么时候,店铺里那扇隔间的小门被打开了,一丝微弱的光线从门中透了出来。
    沈慕之放慢脚步,轻轻地走向那扇门,还没靠近就听到里边传出咚、咚、咚的声音,就像有人在案板上宰肉。突然声音停住了,门内响起细碎的脚步声还有东西拖拽的声音,沈慕之迟疑了一下正要继续往前,只见门框处站着一个人,探出半张脸正望着他。
    那个人背着光看不清脸,突然又收回了脑袋,似乎并没有看到站在面前的沈慕之。咚咚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沈慕之走到门口,愕然地发现房间里有一个男人正背对着他,在砍着什么。他十分用力,每一次刀落都会冰花四溅,应该在砍冻肉之类的东西。
    房间里的白炽灯泛着妖异的蓝光,那个砍肉的男人的脸在光线下异常扭曲。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地转过身,身后案板上一直被他狠狠砍着的冻肉露了出来。
    沈慕之不可置信地看到,那是一个被冰冻起来的老人,四肢已经被砍了下来,包裹住身体的冰层正在逐渐融化,他花白的眉毛上沾满了冰渣,睫毛突然抖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直勾勾地盯着沈慕之,脸上露出一个阴冷的怪笑,那笑容绝不是一个人类的笑容。
    突然一阵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那个砍人的人猛地转过头看向沈慕之,沈慕之刚看清他的脸,白炽灯就一下子熄灭了。
    沈慕之你在哪?别一个人去三岗路,那里几十年前是一片乱葬岗,等我过来!电话里魏楠诀的急切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响起。
    我知道了。沈慕之说完挂掉了电话,双指成诀,对着面前两个面容扭曲的地缚灵说道,尘归尘土归土,今日你们为我演了一出戏,我也该送你们一程。
    话音刚落地缚灵便拖着肩膀以怪异的姿势朝沈慕之扑来,沈慕之双指戳到它的眉心,只见金光四起,地缚灵骤然止住了动作,可怖僵硬的面容逐渐起了变化,变回了人类的模样。
    魂本是好的,而魄是坏的,两只地缚灵在此地太久,魂已经逐渐迷失,而魄却驱使着它们迷惑来到这里的人。两只地缚灵被沈慕之唤回了残魂,跪在地上朝沈慕之拜了拜逐渐消失在黑暗中。
    好了,睡一觉再回去找步晓的麻烦吧。沈慕之伸了个懒腰走出了门店,在朦胧的月光下慢慢踱回了酒店。
    第22章 阴尸冷对人子皮,亡人难寻赤儿心4
    五灵山就在H市,魏楠诀找了个借口,当晚便从五灵山上往城里赶,在酒店门口堵住了提着夜宵的沈慕之。
    他身上还穿着修行用的黑色中式长褂,下车后便劈头盖脸地对着沈慕之一阵数落:还好今晚不是秋祭,否则你能不能走出三岗路都未可知。
    秋祭又称鬼头日,是传统的祭祀节日,每年农历十月初一这一天,人们会祭奠仙逝的亲友,为他们送纸烧香,烧上一两件白纸糊成的冥服,谓之送寒衣,所以这一天也叫寒衣节。而临近这一天,总有些灵异现象发生,比如有人见到逝去的亲人,有人在偏僻的山谷遇到成群结队的游人。
    但沈慕之知道,这一天是冥府的节假日,有些滞留在冥界的鬼魂会趁着这一天回到现世,见见亲人,组团旅游一番,而冥府的工作人员在这一天也会十分懈怠,导致厉鬼乱闯人界的后果。
    他见魏楠诀生气的时候脸比身上那件黑色长褂还黑,笑出来: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倒是你,大晚上的突然下山,舍得留我弟孤零零的度过寒冷寂寞的夜晚?我听说五灵山最近并不太平,你们几个过去恐怕不只是进修吧?
    魏楠诀面无表情地说:凌霄比你懂事百倍,况且东方占也在那里,不会出什么事的。
    沈慕之点点头道:东方占啊,好久没见到他了。
    应该说他从未见过东方占,脑子里全是来自于原主加了十倍粉丝滤镜的印象。对于这个东方家的绝世天才,他感到十分好奇,不知和魏楠诀比起来谁高谁低。
    沈慕之暗恋东方占的事情,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魏楠诀听他这么说,心中升起一股没由来的别扭,但他只当作对东方占的比试心理并没有多想,冷漠地道:你既然想见,不如明天随我一起上山。
    沈慕之摆摆手:不了,我明天就回A市。
    魏楠诀沉默了一下,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沈慕之奇道:你不回山上啦?
    魏楠诀回答道:不去了,正好我查出来那本书的一些线索,跟你回去再比对一下。
    沈慕之点点头:既然这样,那今晚你就住这里吧。
    魏楠诀没想到沈慕之所说的住这里竟然是跟他住一个房间,他僵硬地看着带着洗澡后睫毛上挂着晶莹水珠的沈慕之说:我再去开个房间。
    沈慕之跳起来将他推到浴室:明明有两张床,何必去浪费钱。
    魏楠诀坚持道:我不太习惯和别人住。
    沈慕之凑到他眼前,眨了眨眼睛:你害羞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突然靠近,身上沐浴露的清香传来,魏楠诀脸颊逐渐升温。他转身打开门,留下一句晚安就落荒而逃。
    A市,步晓待着一顶深蓝色的鸭舌帽站在路边等待红绿灯,沈慕之已经一天没联系他了,这让他内心忐忑不安。
    昨天晚上,他食欲不振随便煮了一碗泡面对付。在烧水时那个人影又出现在家中,它的皮肤满是沟壑,手臂像枯萎的柳枝一样细长,眼睛看上去像深邃的矿洞,直勾勾地盯着他,蝉蛹般的嘴唇一开一合发出哀嚎。
    他将开水泼到那个东西身上,然而那东西却依然拦在他面前。给沈慕之打电话,等待他的只有机械女声的关机提醒,最后他浑身颤抖地冲出家门,在便利店里坐了一个晚上,直到现在。
    对面的绿灯亮了,等待的人群络绎不绝地穿过斑马线,步晓刚准备踏出一步,突然看见马路中间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佝偻着背,黑洞洞的眼睛盯着他,不断地朝他移过来。步晓吓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双手撑着地不断地往后挪动,嘴里大叫着:别过来!别过来!
    周围的人全部转过头看向他,似乎在看一个发病的疯子。
    他指着面前的马路道:你们全都看不见吗!它就在那里!回应他的是所有人麻木不仁的眼神。
    突然一双皮靴冷不丁地踢在他的背上,步晓转头发现是沈慕之站在他的身后,旁边还跟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他像看到了救星,抓住沈慕之的衣角道:大师,它就在那里!他说完朝自己指的方向看去,可是马路中间除了川流不息的车辆别无他物。
    沈慕之将自己的衣角从他手中抽出来,嫌弃地拍了拍:先回你家。
    步晓仿佛有了主心骨,从地上嗖地站起来,领着两人往家中去,视线在魏楠诀身上打转:大师,这位先生是?
    沈慕之弯起嘴角:你不需要知道。
    步晓看着他的笑容,心中不住发毛,总觉得这笑藏着深意,换做往日这种小年轻用这副语气跟他说话,早就被他骂得狗血淋头,但此时因为有求于人,于是忍了下来。
    他家中还是如同走时,除了地砖上半干的水渍,其余一尘不变。房门打开后,一股莫名的腥臭味飘来,沈慕之抽了抽鼻子,暗忖着这味道和那家废弃门店里的味道一模一样。步晓似乎也闻到腥味了,他害怕地往后挪了一步,站在门口的位置不愿进屋。
    沈慕之回过头不耐烦地说:再不进来你就一个人呆外面。步晓一听,连忙跨过门坎将大门关上。
    他期待地看着沈慕之道:大师,你今天可以帮我把那脏东西除了?
    沈慕之看了他一会儿,淡淡地说:步先生,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它对你有恶意呢?
    步晓道:你看到了!我刚才都要被它害死了!
    沈慕之没有接话,转过头对魏楠诀说:魏楠诀,你看看他家中有何异常。
    魏楠诀踱了几步,又从衣袋中抽出一张画着朱砂的符纸贴在正对大门的位置,刚贴上一股阴风从窗户的缝隙里吹了进来,将符纸吹得哗哗作响。
    他皱着眉头道:这......本是无怨之魂怎么染上了戾气?
    话音刚落,客厅的灯突然炸开了两个,魏楠诀一把将沈慕之拉到身后,只见他所站位置噼里啪啦掉满了玻璃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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