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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时候退隐了[穿书]——十步谈霏(12)

    说清了事实,狄三先便不再理会这个所谓的大盗,转而问道:掌门近来可好?我曾听闻纵横山庄重现江湖,可是确有其事?
    父亲一切安好,纵横山庄之事已派人着手调查,还未有定论。黎别曲有些疑惑道:这些且不论,小麻雀前两日到达四方天门时,便与我说去找你,直到今日都不见踪影,你可曾见到他?
    木雀?狄三先同样疑惑道:我与二师兄方才自衔花城归来,若他当真去找我,怕是已经错过了。
    算了,不管他了。提到自己那个师弟,黎别曲就有些头疼,道:你等即远行归来,当先去拜见掌门才是,我公务在身,不便多留,还是就此别过吧。
    狄三先抱拳拱手道:请。
    图南笑眯眯地冲飞天大盗挥了挥手,气得对方白眼差点翻出来,这才满足道:一路顺风~
    默默地往边上挪了半步,送走了黎别曲一行,狄三先实在不能苟同这人的恶趣味,便先行一步,飞到了天门内最大的建筑明旭堂。
    这里乃是当年八大门派结盟时召开盟会之处,后被改为四方天门主事厅,以作面见各路江湖门派之用,门主住处便设在其后。按照二师兄路上的说法,父亲如今已是重病在床,甚至连门派事情都无法处理,端的是十分严重。
    虽然狄三先总觉得其中有猫腻,他与那衔花城古洗出现的时机也着实太过巧合了些。但以自己的轻功,若有人想悄悄追踪,能做到的江湖人士绝不多于十人,而且自己还是一路易容,就更不会被人跟了。
    且若是有人在自己身上落下追踪符咒,自己不可能察觉不到,所以符咒也不可能。
    难不成当真只是巧合?
    这般想着,狄三先独自穿过端正站在明旭堂口,向他抱拳行礼的弟子,走入内厅。原想着要去父亲房中才可见到人,谁知刚走到屏风画的一株古松前,他便听到其中绵长的呼吸声。
    光从呼吸就能听出对方身体健康,绝无生病,心知自己被骗,他屏住呼吸,转头便要退回去。
    谁知刚走了没有两步,就见一紫袍束发,形容英伟男子自屏风一侧绕出,沉声道:即已回来,不见为父一面,便又要走了?
    第18章 大衍宫
    父亲。
    四方天门门主,也就是狄三先的父亲狄戎,百年前便已栖身于一流高手之位,虽然两人从未真正较量过,但也相差不远,没道理自己都发现了对方,对方还发现不了自己。原本他出门也只是抱着些侥幸心理,如今被叫住,倒也没什么意外,只是面向对方,恭敬道:看到您没事,孩儿总算是放心了。
    放心?之前派弟子去叫了你那么多次都不回,是不是只有为父当真气出事了,你才会回来?
    狄三先也知晓对方掌理江湖与门派事务,平日里连睡觉的时间都不多,如今还要惹得他担心,着实不该,便低声道:孩儿不敢。
    狄戎那张脸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浑身都散发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他看着面前的儿子,像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是中了什么邪,甘愿放弃大好前程,非要去退隐,几天不见,似乎哪里都与原本一样,又觉得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区别。
    难道他当真有什么难言之隐?
    忽然,他想到了不久前听到的那种说法,尤其是在看到狄三先低着头,连与自己视线交汇都不愿时,那个的猜想又深了几分,犹豫了几息,还是忍不住道:先儿,你不想与人打交道尽可与为父商量,因为这等原因退隐....委实太过丢人!
    狄三先:?
    狄三先设想过许多情形,却从未料到自己一向严肃的父亲哪来的灵感,竟会想到这种奇葩的理由。虽然自己确实不喜人情世故,但总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去退隐逃避话又说回来了,这个思路明显与父亲平日完全不同,定是有什么人在后头说了些什么,才会联想到这里。
    所以是谁在背后诽谤于我?
    某个猜测隐隐浮上心头,虽然明白当务之急是证明一下自己的清白,可思来想去,狄三先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忍不住问道:....谁说的?
    果真如此。
    有时候,不否认便约等于承认,狄戎显然也是这么想的,脸色立刻就黑了下来,隐隐可见山雨欲来的征兆,道:为父本以为你是有何难言之隐,未想竟是这般荒唐的理由,若非南儿与我言说,你可是要逃避一辈子?
    果然又是那个狐狸!
    一个又字道尽多少心酸,狄三先几乎能看到图南那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欠揍嘴脸,想着这次就是被他给骗回来的,顿时牙根都有些痒痒,恨不得现场把人抓来切磋一番。但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直面父亲怒容的它自是不愿意被上这口黑锅,忙解释道:孩儿并非这等懦弱无能之辈。
    我自知我儿自有侠义风骨,断不会做出这等蠢事,所以真正的原因为何?门主身上的压迫感又强了三分,沉声道:先儿,你作为四方天门未来的门主,身上肩负着整个门派,乃至整个武林的责任。你自小懂事,一心习剑,从没让为父操过心,究竟是何等天大的问题,竟能让你铁了心,要置整个师门于不顾?
    狄三先没有说话。
    他此生最敬重的人便是父亲,即便知晓他们并非血亲,这份亲情也从未磨灭。父亲也的确很了解他,在他的眼里,四方天门就是他的家,而成为门主,便是他的责任与宿命,可以说,四方天门的荣誉远比他个人来得重要。
    但为了父亲,为了四方天门的未来,他必须割舍掉一切。祝雪归鞘,隐匿锋芒,和光同尘,他不在乎虚名,也不在乎一身超绝的剑术无处施展,甚至可以独自忍受无法与人试剑的痛苦。
    只愿父亲长安无忧,四方天门兴盛不灭。
    狄三先当然也有想过坦白所有的忧虑,可那个梦境之事着实太过离奇,自己虽然能证明他与父亲并非血亲,却并不知晓父亲的亲子在哪里,即便此时当真告予父亲,也不过是徒增烦恼。不如静等那个素未蒙面的主角到来,到时他们一家团聚,自己也能放心离开的好。
    面对这种无声的抗拒,狄戎隐隐产生了一种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只得略有些失望地呵斥道: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无所畏惧!想我狄某人一生堂堂正正,你三个师兄师姐也均为人中龙凤,你哎,来人!
    门口守卫的弟子听见这声呼叫,鱼贯而入,极有秩序地在两边列成队列。狄戎来软的问不出缘由,来硬的又得拆家,干脆命令道:把他带回房间关起来,过两日随我去隐圣谷参加器鉴,期间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放他出去。
    说罢,他还觉不够,补充道:也不许任何人去见他,这段时间,你便在房里好生思过吧。
    周围弟子都清楚狄三先的作为,也明白掌门这般做的缘由,正打算照做,却见一女子款步而入,刚道了声师父,便看到了一旁的狄三先,秋水般的眸中含着一抹不解,道:你怎的在这里?方才蔸交还说你在
    曼儿,你来得正好。狄戎不给他们叙旧的机会,道:带你师弟回北海阁,不许私下放他走。
    文曼曼了然,道了声是,师父。,便向门外走,两个似是领队的弟子率先上前,走到狄三先两边站定,略略抬手,示意一起下去。
    狄三先心里也知晓父亲的脾气,如今再去争辩不过是火上浇油,只会将矛盾激化得更深,便未再多说什么,乖乖的与那些弟子一道下去了。
    四方天门四大弟子均有自己的院落,文曼曼位居第二,住在西侧的西江阁。他位居第四,住在北侧的北海阁内,与这明旭堂相隔倒也不算远,没多久便走到了。
    文曼曼并未与狄三先一同长大,平日只勉强算得上相熟,是以路上均未说什么话,待将他送入房内,准备将木门关上时,才柔声劝道:师弟,你莫怪师父,他近日来着实为你操了许多心。听师弟师妹说你离开后,险些都要亲自去找,好在图师弟及时灵术传讯,这才把人劝住。
    我知晓。右手无意识地摩擦着祝雪剑冰凉的剑柄,狄三先道:此乃我之过错,自是不怨父亲。
    那便好。见师弟面色如常,文曼曼也放下了心,又叮嘱了两句便离开了。
    听着身后门扉逐渐关闭的声音,狄三先转过身,正对着客厅正中央汪洋闳肆,运笔苍劲有力的诚心正意四个大字,不知为何,莫名总有一种陌生的熟悉,仿佛自己已经离开许久。忽然,他注意到了不远处墙上炭笔画的一只麻雀,视线在上面上停了两息,立时就想到了自己的某个好友。
    难道
    轻咳两声,他将猜测按下,目光又从字转落到了房间内其它的地方,燃烧的檀香,桌椅的位置,书桌上只落了点墨痕的白绢,一切都与自己离开时一模一样,想是父亲特意嘱咐人留下的。
    唇角带了抹浅浅的笑痕,但想到两日后又要去参加的器鉴,刚刚染了些暖意的眉梢又落成了无奈的形状。
    器鉴乃隐圣谷所办,每三年一次,邀请天下以医毒武器出名的高手前来比试,获胜者可在隐圣谷暗器阁内任意挑选一种作为奖赏,每次举办都是一场盛事。父亲要带自己参加,无非是要带自己提高声望,好为将来继承门主之位打基础。
    可狄三先现下最不愿的便是提高声望,或者说,他巴不得江湖能够将他一夜遗忘,像是器鉴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愿去的。可凝神细听,光从呼吸来判断,周围看管自己的弟子少说也有四五十人,将这个房子围得严严实实,莫说是人,就是个苍蝇,也是跑不出去的。
    当然,这完全难不倒他就是了。
    不过他刚刚看到了有趣的东西,若是现下便走,岂不是要辜负一些人的好意?
    想到这里,狄三先便不急着离开了,反倒是缓步走至紫檀矮榻边盘膝坐下,祝雪剑平放于膝盖之上,灵力于经脉流转,入定修炼。
    也不知是父亲刻意嘱咐,想让他吃吃苦头,还是外面的人忘了,整整一下午都没人给狄三先送个饭。好在灵力修炼到他的地步,几日不吃饭也不会有什么饥饿感,倒也乐得没有人打扰。
    透过纸窗,可见外面日头渐渐西沉,月亮也爬上了坡,待到子时更声一响,狄三先便睁开了眼。起身刚走出内室,点起一支蜡烛,抬眼就见牌匾边上那只炭笔画的麻雀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活生生的鸟儿,正站在椅背上,歪着头,睁着对圆溜溜黑眼睛看自己,像是一早就料到自己会出来了。
    考虑到外面都是灵修,飞花落叶皆可闻,狄三先并没有说话,而是冲那只小麻雀眨了眨眼睛,示意可以行动了。
    小麻雀调皮地冲他眨了眨黑豆似的眼睛,张开翅膀,也不飞,就用一双小爪子蹦到他面前。尖尖的喙张开,将一张半个手掌大小,还闪着微光的灵符放在桌上,但又不愿轻易给他,而是蹦到上面蹲下,跟个毛茸茸的球似的,继续歪着头看他。
    失笑地摇了摇头,狄三先伸出右手,竖起一根手指,像是给出了一个交换条件。哪只小鸟并不满足,反倒把小小的脑袋别了过去,一副不让我满足就不给你的模样。
    知道好友喜欢开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他也不计较,慢慢地伸出了第二根指头,又加重了筹码。
    小麻雀似乎已经有些心动了,别过去的脑袋扭回来了点,但还是只用眼角偷觑,试探看看能不能再多收获一些。
    狄三先见到这种样子,终于使出了最终筹码他竖起了三根指头。
    小麻雀终于满意了,翅膀一展,便从灵符上蹦了起来,生怕他反悔似的用尖尖的喙轻轻啄着桌面,示意他快点收下。狄三先自是不再犹豫,从内室拿出简单收拾的包裹,右掌张开,平附在那张灵符之上,浅紫色的灵力运转,眨眼间,眼前的景色便从自己的房间,变成了一处开阔的草地。
    三坛甘泉落花酿~用了我的灵符,我可不会给你反悔的机会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焚城雪 的一个地雷,鞠躬!
    第19章 大衍宫
    狄三先此时正站在一株约有四人合抱那般粗壮的苦楝树下,顺着声源仰首望去,就见回门后就失踪的图南,正姿态悠闲地趴在最粗的树干上,嘴里还叼了株狗尾巴草,笑嘻嘻地探头看着他。
    即使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他后背一紧,浑身的汗毛还是不由自主地炸了一瞬,然后立刻反应过来此人是谁,无奈地叫了声对方的名字:木雀。
    哈哈哈哈哈哈!灵力运转,属于图南的五官渐渐开始模糊,没多久那张狐狸似的脸便完全变了个样。只是简单用灵术改变了容貌的鸣木雀笑意盎然,连叼着的狗尾巴草掉了都没在意,简直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大笑道:每次换了他的样子都能看到你变脸,哈哈哈哈哈哈,我说我天不怕地不怕的狄大侠,你就这么见不得你二师兄吗~哈哈哈哈哈哈~
    狄三先也知道自己反应大了些,奈何今早刚被坑过,现在想起那只狐狸都有些牙痒痒。看着树干上那个笑到东倒西歪,几次差点掉下来的好友,他道:我自是敬重二师兄的,以后莫开这种玩笑。
    哎呀呀,你生气啦?敏锐地察觉到好友心情并没多好,鸣木雀立时便止住了笑,脚下勾住树干,身子往后一仰,整个人便倒挂了下来。他腰间玄色丝绢垂下,被风吹得一飘一飘地拂过狄三先的肩膀,这个树干的高度恰好让两人脸齐平,看着对方紫光流转的眼睛,笑嘻嘻道:对不起,是我错啦~看在我辛辛苦苦埋伏了两天,只为救你逃出来的份上,就别跟我计较啦~
    我并未生气。好友性格太过开朗,时常喜欢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狄三先与他相处多年,自是不会计较。
    此刻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两寸,鼻端是对方身上淡淡的青草香气,连那对墨色瞳孔中自己的倒影都清晰可见。他有些不自在地后退了一步,将距离拉开了些,才道:多谢。
    鸣木雀哈哈一笑,腿上卸力,在空中翻了个跟头,稳稳地站在狄三先面前。他身形匀称,个头却不小,约莫能比狄三先高出小半个头来,偏偏说话时又总爱看人的眼睛,便稍稍压低了身子,笑道:咱们谁跟谁,与我说什么谢~再说了,我此次找你,可不仅是为你解围,还有一件有趣的事咦?等等,你眉心这个灵纹是怎么来的?还怪好看的!
    说来话长,乃是悬湖森林中鸾鸟相赠。想了想最近江湖上的事情,狄三先有了几分猜测,问道:此事稍后再说,你刚提道有趣的事情,可是纵横山庄复出之事?
    咦?你知道了啊。原想给对方一个惊喜,却没想到人家已经知道,鸣木雀挠了挠后脑勺,遗憾了一瞬后,又兴致勃勃道:听说那个纵横山庄的人是在找什么东西,师父已经前去处理了,如何?一起去凑个热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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