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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众多的我在校草面前翻车了——空乌(21)

    何余确实是不知所措,尴尬于不知道从哪开始说。像犯了一堆错误,挑不出个最轻的先承认。
    我是这的领班儿,就一保安,特普通那种。何余说完就觉得他这个舌头不要也罢,解释都解释不明白。
    褚弈嗯了一声。
    何余纠结地敲了敲桌面,斟酌措辞:我没想故意骗你,主要是当时的情况,我说也不合适
    嗯,褚弈点头,抿了口酒,看向他,我知道。
    何余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是,他全是演的,他压根不害怕,他压根不胆小,他还压根不丑,妈的,他就是个奥斯卡影帝。
    完了,结束了。
    何余发现他现在的情绪不是心疼钱,难受的是他和褚弈的关系也就到此为止了,朋友都当不成了。
    比踏马露水情缘还让人难受。
    过了很久,褚弈敲了敲酒杯,看着他:以后就这样吧。
    何余眼神一暗。
    行吧,就当用了张叫褚弈的体验卡,现在到期了,没什么悲不悲哀的。
    他故作潇洒地举了举矿泉水瓶,那就拜
    头发别放下来了,褚弈忽然打断他,眼神轻瞥,还得比赛,输了丢人。
    何余忽然又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坐在炕头兴奋地敲锣打鼓:掉马掉马!哦吼!
    何余:完了。
    褚弈:滚过来给朕认错,认了就原谅你。
    敲黑板划重点:红包,十,一。你们懂~感谢在20200814 17:48:42~20200815 15:53: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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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何余狠狠松了口气。
    心底空了的那一块儿被猛地抽走了什么,又被填满了更温暖的东西,暖呼呼的。
    暖得人止不住地觉得真好,哪都好。
    他不知道褚弈为什么没生气,为什么没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平静或许猜到了一点不着边际的可能,但他不习惯追寻渺茫的几率,他喜欢脚踏实地。
    人在这,没一拍两散,比什么都强。
    何余抬手要了杯解酒的,推到褚弈面前,小声说:哥,我以为你得特别生气,不起来抽我一顿都是你太善良。
    褚弈拿起杯喝了一口,眼神看向他:我就是特别生气。
    何余实在是没办法从他平静的语气里听出他特别生气,但他撒谎在先,褚弈说什么是什么,先道歉:我真不是故意
    我知道。褚弈打断他。
    何余叹了口气,趴到桌子上,侧着脸看着他,余光里五儿边调酒边往这边瞅,脸上的好奇比他手里的伏特加度数都高,酒洒了都没注意。
    何余凑了一声,和褚弈放低姿态是一回事,让人看着放低又是另一回事了。
    他威胁地摆了下手,用嘴型说了句:瞅什么呢,转过去。
    五儿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赶紧转过身不往这边看,但颤抖的肩膀还是暴露了他的好奇。
    褚弈把这一切收入眼底,眼睛愉快地轻轻眯了眯,酒杯挡住微微扬起的唇角。
    其实一点都没生气,或者说什么负面情绪都没有。
    从他决定不看老张发过来的资料那一刻起就决定好无论何余的秘密是什么都全盘接受。
    虽然这个秘密着实超出他的预料。
    居然在酒吧当安保人员,神特么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何醉醉嘴唇一张一合什么都敢说。
    欠教育。
    他现在对何余的感情他自己都说不清楚,失控从来不在他的字典里,何余是特殊的,在捋清楚这份情绪之前不可能让何余离开他身边。
    捋多久不确定,但时间不重要不是么。
    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但他罕见地对真正的何余很好奇褪去为了低调在他面前演的那部分,真正的何余是什么样的,他想知道。
    或许和前面的理由无关,他单纯地就是想研究一下这个大逆不道的何醉醉,看看他还有什么惊喜是他不知道的。
    幼稚是幼稚了些,不过他挺享受的,偶尔学习何醉醉同志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方式也未尝不可。
    可以出戏了么?褚弈侧着脸,酒吧灯光零碎地落在英挺的五官上,Alpha狭长的眼睛半垂,掩住细碎的情绪,几分落寞几分沉静。
    何余不知道他的想法,看见他的神情心底一阵说不清的难受,爱美之心又在作祟,看不得褚弈一点不好,不然比谁都难受。
    褚弈对他一向实话实说,他在打算和褚弈当朋友的那一刻就不应该隐瞒,现在什么心情都是活该,早坦白早没事了。
    何余在心底双手合十:罪臣何余愿用好兄弟袁里再单身十年换褚弈不生气。
    出,必须出,何余戏演多了下意识就想正襟危坐,危到一半反应过来他马甲掉了赶紧又趴下了,小声说:但我得慢慢调整调整
    认识一个月了,何余第一次能和褚弈敞开心扉地聊天,抛去突然掉马的惊吓和不知所措,他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和褚弈坦白,坦坦荡荡地用真正的何余这个身份和他相处。
    左看右看吧台都不是个好地方,这么会儿功夫就六七个Omega试图对褚弈做暗示了,他要不在这坐着褚弈能被围上。
    余哥忽然不爽.jpg
    何余拽了拽他的袖子,想换个地方。
    褚弈眼神若有所思地落在他手上。
    何余瞬间收回手,做双手投降状,一脸不知道怎么办才行了:我拽惯了,真没演,我以后不拽了。
    做人难,做演员更难,入戏容易出戏慢,难。
    褚弈扑哧笑了,眼神戏谑,春风化雨。
    何余心底像浇了杯微烫的水,熨帖得软软乎乎,他听见褚弈说。
    拽吧,怎么高兴怎么来。
    何余嘴角控制不住地弯了弯,得到免死金牌的何醉醉飘了,没忍住伸手试探性地又拽了两下,瞟向褚弈。
    哥,你让我随便拽的鸭,我拽了你不许生气鸭。
    褚弈挑眉看他,在他拽第三下的时候反手拽着他脸颊扯了扯:再拽收费。
    何余含糊不清地收回手:咯窝补拽乐。(哥我不拽了)
    褚弈手却依旧拽着,另一只手还揉了揉:哦。
    然后兴致颇浓地继续揉。还挺软乎。
    何余:不敢动不敢动。
    他觉得他是入戏太深了,这么些个娘们唧唧的习惯一时间居然改不过来了。
    拽袖子什么的以前都得起一身鸡皮疙瘩的动作,现在不说得心应手,干的也是半点不带羞耻的。
    真是演戏害人,何余感慨,坦诚一点多好。
    哥咱上后边儿坐着吧。何余想等他鼓捣够了再出声,但褚弈已经从揉他脸进行到玩他头发了,五儿的肩膀颤动已经从手机进化到了割草机,他看着那双超级无敌好看的手都看出重影儿来了,他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
    余哥也是道儿上有头有脸的,受不了这个,忍不住小声提醒:这儿太乱了,不方便。
    褚弈点头,眼神中颇有几分遗憾。
    推开员工休息室的门,桌子椅子乱七八糟地摆着,都是烟味。
    何余直叹这群人怎么就不知道给余哥长长脸,去后门抽。
    我们还是出去吧,何余怕褚弈受不了烟味,结果褚弈直接从兜里掏出盒烟,递到他面前,抽么?
    何余愣了一秒,嘴唇没忍住扬了扬,抽出一根动作娴熟地叼在嘴里点了:这个烟没见过,可贵了吧。
    褚弈也拿出一根叼着,微微俯身凑到何余面前,含混地说:帮个忙。
    距离过近,何余甚至能看清他纤长的睫毛,一根一根,长且浓密,眼睛慵懒淡漠地半睁着,看着他的视线带着说不清的情绪,沉默,而温柔。
    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他赶紧拿起打火机要帮忙点。
    褚弈抬手轻轻按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手掌按在他腺体处,微微用力,两个人距离缩近,两根烟碰到一起,星星火光颤动,像两个各自挣扎颤抖的灵魂,倏然碰撞,从一边燃到另一边。
    汹涌强烈,不分彼此。
    何余心跳加快,浑身血液从当机的大脑传向心脏,咚咚声仿佛要冲破胸膛跳出来,却什么动作都做不出来。
    Something in your eyes,tell me who i am,Something in my highs,Whenever you\#039;are near。
    倒霉BGM又在脑内循环。袁里再敢拉他看电视剧就得抽丫一顿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心动过速就这么结束颜狗一生的时候,褚弈松开了手,嗓音低沉,回荡在封闭的房间:谢了。
    何余猛地呼了口气,咳了一声侧过身不看他。
    那个,嗯,那个是我坐的地儿,何余指着靠里一张椅子说,声音有明显的虚,我在这,干三年了,咳,这群人怎么不知道开空调,忒热了
    热么,刚刚好,褚弈平淡地看着他,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扫向他的桌子,初中就做童工?
    何余桌子和他在家的桌子一样乱套,堆着烟盒、烟灰缸、功能饮料、廉价速溶咖啡和半盒饼干。
    何余说来班上吃就是吃这个?
    怪不得好不容易养的肉这几天又瘦了回去。
    褚弈微微皱眉。
    何余把自己椅子给他坐,又随手拽了个别人的自己坐,有了点距离才觉得呼吸顺畅了。
    褚弈的魅力不单单在那张脸,还有他周身的气场,A起来是个O都受不住,喉咙发干,想亲上去再不,不想,不能想。
    什么童不童的,何余压住往城市边缘开的脑内小火车,一走神就顺嘴秃噜,整张假证我就是二十五岁成熟男人何日天。
    褚弈乐了:何日天?
    啊,何余绷了两秒忍不住也乐了,摸了摸鼻子,袁里给我取的外号,因为我老不睡觉,就说我是暗夜精灵何日天。
    哥,其实那天我捡你的时候就想着见个义勇个为,没成想还有那么多赠品,何余抽了口烟,偏头吐出烟雾,转回头感慨,现在想想。我这是血赚了。
    向来低调平凡的Omega忽然用另一种姿态出现在面前,一身笔挺制服,很符合何日天气质的发型,摘掉眼镜,露出天生看人自带挑衅的眼睛,笑起来勾得欠抽的嘴里还叼着根烟,又痞又帅还沾着点可爱。
    褚弈忽然觉得,这样的何余也不赖。
    他跟着吸了口烟,缓慢吐出烟雾,迷蒙中开口:其实你那天不救我我也冻不死,我的信息素是冰,零下二十度也冻不死我。
    何余愣了愣,半晌,叹了口气,长吁短叹:我上哪知道这个去,你啪噔就躺那儿了,我家正门口,我要是不救你我以后多大阴影。
    褚弈边笑边说:还挺迷信。
    主要是热爱生活,何余抒发感想,什么能打乱我平静小生活的可能都得灭了。
    我不算打乱你生活的可能么?褚弈问。
    你何余顿了顿,微微皱眉,思索怎么说,你这个,是好的可能,真的。
    他低了低头,自言自语:我以前觉得跟你这种高大上的人这辈子都没什么交集认识你之后我发现,你人挺好的。
    褚弈点点头,嘴角挽出弧度:我,挺好的。
    何余愣了一下,后知后觉他这句话有歧义,跟表白似的,赶紧纠正:咱大A的幸福小屋里的人,都挺好的!特接地气。
    今晚掉马太突然,他脑袋都木了,什么话都往外说。
    褚弈看着他泛红的耳尖笑了笑没否定。
    何余抽了两口烟继续解释。
    自从打算和褚弈正儿八经交朋友之后,他实在有太多想和褚弈交的心因为之前的破马甲没交出来,憋得浑身难受。
    袁里也能说,但袁里是袁里,褚弈是褚弈,和他们俩谈心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褚弈更成熟,更可靠,更有种可以解决问题的气场。
    袁里更适合一起对着生活竖中指骂娘,纯发泄。
    那天丁文林堵我跟袁里,何余说,丁文林那孙子喊的帮手其实是我朋友,也在这上班,你进门的时候看见那大高个儿就是他。但是他来之前我就抽了丁文林一顿了,那群小朋友的两下子搁我这不够看。
    说到这何余叹了口气,有点自嘲地对他笑了笑: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打架斗殴小能手,毕竟靠这个吃饭。
    褚弈看了眼桌子上摆着的电棍,觉得这不算在打架斗殴的范围里。
    何余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容尴尬地凝固,伸出手轻轻抽了几袋咖啡把电棍盖上了,一脸只要我动作够快你就觉得刚才看见的东西是幻觉。
    那你可以靠我吃饭了。褚弈好心情地叼着烟,烟雾迷蒙间露出带笑的眼睛,也不戳破,反而顺着他说。
    那可太行了,何余在烟灰缸里按灭烟,动作怎么看都是多少年的老烟枪,笑起来嘴角翘得像只得意洋洋的豹子,顺坡而下驴地说:反正我马甲都掉没了,哥你也不用跟我客气了,我胆儿也不小,平时糙惯了,你不用惯着我了。
    褚弈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问:我以前惯着你?
    何余眨了眨眼,有点不知道正确答案:不惯着吗?
    给他收拾屋,给他做饭,大半夜不睡等他回家,有人要揍他替他出头揍了回去,最关键的是还给他钱花
    多惯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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