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打电话。褚弈手掌在他发顶荡了一下,看了眼手表,明显有事。
肯定打电话。何余特别善解人意地点头。
乖巧.jpg
褚弈嗯了声,用视线警告了那群半社会化不良少年少女,才坐上私家车离开。
真是低调的奔驰。何余收回视线快舔上去的眼神。哪个男人不爱车,AO在这方面没区别。
大鱼!何大鱼!
何余回头,一个长相甜美的Omega气喘吁吁地向他跑来,刚站定,一张嘴就出卖了他的长相:卧槽,我班主任那个大傻逼非要留堂,褚弈呢?褚弈呢?
何余搂住他肩膀往前走,忍不住乐:早回家了。
操!袁里怒气冲天,我要换班!
你要天天看着我俩搂搂抱抱?何余一脸那多不好意思,我怕你受不了啊。
滚滚滚,袁里仗着比他高三厘米,伸手勒住他脖子,这一天天把你飘的!说!你俩进行到哪一步了!
拉了个手,何余边乐边巧劲儿捏了下他胳膊,袁里几乎是一瞬间麻的松开了手,何余摊手,我赚钱,他解决麻烦,互惠互利。
呵,Omega傲娇地梗脖子,行叭!
对了,袁里揉了揉胳膊,补课的事你别忘了,跟冯哥说好了那天晚上你不值班。
到时候再说吧,何余懒懒散散,我今天还得去,袁大师,你快给我看看,我这面相是不是离猝死不远了。
我看看,袁里捧着他脸左瞧右瞧,啧啧啧,我掐指一算你吃了一个月泡面,还夜夜笙歌,今天若是还通宵,必会五雷轰顶!秃头终生!!!
卧槽!如此严重?何余捂住头,佯装绝望,大师可有解决之法?
办法倒是有一个,袁里摸着下巴,需得童男处子之身
那我死定了,大师,何余面如死灰,我已决定此生孤独终老。
嗯?不是吧?袁里猛然出戏,瞪着他,你还没忘了那个狗男人?!
嗯???何余黑人问号脸,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都一年了,袁里翻白眼,你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知道他打野贼6,带你上王者。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只是觉得我们投缘。何余一脸深沉。
我觉得你头挺方的。袁里不为所动。
桐盐一中走到幸福小区用不了五分钟,一路上全是各种小吃摊儿,何余顺手买了个煎饼果子:师傅,加两根烤肠俩鸡蛋!
这么阔气,袁里看他,不是买键盘了。
no no no,何余邪魅一笑,褚弈同志早上给我打了剩下的一万。
靠,袁里酸成一颗柠檬精,我也想帅哥包养我。
何余住在幸福小区,袁里住他后面的富贵小区,分开的时候袁里提醒他:你提前和冯哥说一声,别到时候手忙脚乱地换班。
啊,知道了,何余说,到时候再说。
你犯懒的毛病这辈子改不了,袁里恨不得拿皮鞭抽他,干什么都不提前准备。
懒死我吧,何余迎着晚风咬了口手抓饼,真香,走了啊。
拜拜。袁里挥了挥手。
拜拜~何余边倒着走边挥手,笑得没心没肺。
昨晚彻夜未归,家里乱糟糟的,何余也没空收拾,烧了锅开水,端到浴室洗了个澡。
洗完地上有刺儿似的一步一跳冲进卧室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际埋进电褥子里。
再不修暖气夏天都该到了何余灵魂吐槽。
微信里冯仓不放心地催催催。
冯哥:你收拾了吗?别又睡过去。
冯哥:出门了吗?不用吃饭了,这边给你预备好了。
冯哥:快点过来。
何余回了个马上,翻身盖上了被子。
五分钟,就睡五分钟
一个小时后何余窜了起来,边接电话边迅速拉开柜门换衣服:哎哥,我要说我
别他妈说了!我知道你睡着了!快点滚过来!冯仓看着手表,深刻庆幸自己知道这小犊子的尿性,提前一个小时叫人。
哎马上马上。何余挂了电话随手抽出件短款薄棉袄,套了条运动裤,一身黑地奔向浴室。
洗了把脸,抓住刘海背到后面,熟练地抓了个露出额头的发型。
他脸型不像Omega普遍的圆润可爱,而是有点棱角的,鼻子挺,嘴笑起来不可爱,但帅气又欠抽。
平时在学校全副武装,就平平无奇一弱O,现在刘海撩起来,戴上隐形眼镜,缩着的肩膀打开、站直,一笑露出个虎牙,不提身高,说他是Alpha都有人信。
但是他只有一米七五笑成二百五他也不是A。
出门前往头上扣了顶黑色鸭舌帽,戴上口罩,一身黑地生死时速夺命狂奔。
OTE,桐盐市最大的酒吧,旗下分店分布于各个城市。
店在桐盐市南,和萧瑟的市北不同,市南豪华、奢靡、醉生梦死。
从他家坐客车到酒吧得一个多小时,打车也得至少四十分钟,所以他这一觉睡得真是非常勇敢。
何余同志真男人。
赶到酒吧的时候刚好七点整,何余和门口值班的同事打了声招呼:六儿,来这么早。
别闹了我的哥哥,穿着酒吧保安制服的男生是个Alpha,嘴里调笑但眼神很是尊崇,冯哥急冒烟了,你去受死吧。
这就去。何余穿过因为时间太早而人烟稀少的酒吧前台,推开后门,一群穿着工作服的人或站或做,屋里烟气缭绕。
余哥!
余哥来了。
余哥早啊。
他早个屁!冯仓撂下电话,从桌面上抽出一摞纸递给他,金勺子下来玩儿,你仔细着点儿别粘了灰。
象牙塔里都关傻了,来咱们这玩儿,也不怕让人捡尸了,何余接过纸,翻了两眼,我一直跟着,能有什么事儿
哼,冯仓没好脸,请你跟请爷似的,谱儿越来越大了。
别说我是爷,何余忍不住乐,开口就贫,咱不是说好了,我给你叫哥,你给我叫
冯仓狠狠瞪了他一眼,何余见好就收,爹字儿从善如流地咽了下去。
何余走到员工更衣室换衣服,裁剪精良的黑色制服,衬得他175的个儿头跟一米八似的。
冯仓给他的纸上写着今天的金勺子是某大公司的千金,刚分化成O,叛逆不羁爱自由,背着家里人来这儿混。
OTE,说好听点是酒吧,说难听点就是个淫|靡放|荡的遮羞布,来这喝酒的不少,但更多的是找刺激,找乐子的。
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有。
仗着自己家里有点权势就偷溜过来的小屁孩儿,让人下药了、捡尸了、强|奸了的不在少数,连凶手都找不着。
有监控的地方怎么玩得痛快?
他的工作就是站在这些金勺子附近,既保持距离又得时刻盯着,防止这些脑袋缺血的富二代Omega把自己玩进去。
匕首和电棍别在腰间,用制服挡住,何余推开门,来到冯仓告诉他的卡座后面。
他们这些工作人员不会得到客人的详细信息,只需要知道他们地位不凡需要重点保护,所以他也不知道这个O姓甚名谁。
人应该刚到,何余从后面看是个梳着双马尾的女性Omega,个子不高,坐在卡座里都快看不见了。
双马尾,疯了,来这还敢双马尾。
何余对自己今晚的工作有了底儿。
第7章
你们能不能别都站在这儿!女孩不耐烦地打发周围的人。
几个穿着何余同款制服的Alpha被安排来看着她,哪能说走就走,正不知道怎么办呢,何余走过来,直接坐在了她旁边:走吧,我在这儿。
几个人如临大赦,立刻撤了。
女孩瞪他,很是不满:谁让你坐我旁边的!
没人啊,何余单手搭在她身后的靠背上,另一只手拿起桌子上的酒递到她面前,笑得不像好人,特别欠揍地说:我自己想坐的。
女孩瞪着眼睛,非常不高兴,对他喊:我叫你们老板了!你离我远点,我要自己玩儿!
自己玩儿?不知怎么,何余脑袋里回放了下午褚弈靠在他耳边让他看混混的那一幕,嘴角忍不住翘了翘,边往女孩身边靠边说:你叫什么?多大了?你知道这儿是干什么的吗?
关你什么事!女孩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试图推开他,没想到眼前的男生看起来瘦,推上去一动不动,像堵薄却坚固的城墙。
你力气好小啊,何余像个怪蜀黍,一把捏住她手腕,边笑边说:你长得有点像我一个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也交个朋友?
你,你放开我!女孩使劲抽了半天也没抽出来,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急得眼睛都红了,迫不得已喊出来:我还没成年,你犯法,你这是犯法!
何余愣了一下,随即感觉这丫头可以原谅了。
还是个小屁孩儿,压根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我犯法了?谁看见了?何余干脆举起她胳膊,周围扫了一圈,你问问他们谁看见了。
女孩开始喊人,但八点钟,正是酒吧上人的时候,摇滚乐震耳欲聋,哪有人关注这个小角落。
她开始害怕,眼圈红透了。
何余适可而止地松开手,递给她一杯果汁,语气和缓下来:没成年就不要来这种地方啊,都是怪蜀黍。
你也是!一被松开女孩就要跑,被何余一把拽回来。
这时候舞池、卡座里全是人,伸手摸你一把你都找不着是谁,从这跑出去,一路上都得让人摸完了。
你干嘛!女孩眼泪再也收不住,哇地哭了出来。
哎你别害怕,我不是变态我也是Omega,何余赶紧找纸巾,但摸来摸去除了匕首、电棍、指虎啥也没有,只能拿出杀手锏:不信你闻。
清爽的西瓜甜香围绕,被控制在两个人的范围内,女孩这下终于信了,吸着鼻子嘟囔:你怎么和Beta似的。
对不起,谁让我有毛病呢。何余万分抱歉。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何余找不着纸巾,只好从桌子上拿了瓶没开封的饮料递给她,刚才要是坏人拉住你,你不就跑不了了,多危险。
哼,到处都是保安,谁能拉住我!女孩虽然害怕,但还是嘴硬,刚要接过何余手里的饮料,何余瞬间收了回去。
你干什么!你耍我玩啊!
里面下药了,喝了就强制发情。何余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女孩愣住,再次看向瓶子的时候仿佛在看毒蛇猛兽。
酒吧的东西也敢随便喝,何余放下饮料,又给她上了一课,强制发情后不找伴侣有生命危险,在场的任意一个Alpha都有可能用帮她渡过难关这个借口强制性侵你,你看看你周围的人,哪个像好人?
性侵这个词对未成年女性Omega来说太过羞耻难言,女孩红透了脸,想了想,还是转过头看向周围。
酒吧灯光昏暗,一阵阵波浪式的彩光晃来晃去,不经意暴露的角落里藏着各种人性的丑态,扭动的肢体,缠绵的喘息,疯狂刷新着她的三观。
何余适时挡住她眼睛,警告:你就不该来,来了就别相信任何人,包括穿着这身衣服的我。
你叫什么?何余放缓语调,适时收手。
江悦南。江悦南看着眼前这个帅气的男生,看起来也没比她大多少,却穿着工作制服在给她讲道理。
江悦南,何余不关注桐盐城显贵圈子,一时间也没对上号,背着你家里人来酒吧,失恋了吧。
江悦南立刻警惕地看着他。
我猜就是,何余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没碰饮料,开了瓶矿泉水喝了一口,看江悦南瞪着眼睛看他的水,忍不住乐了,晃了晃瓶子说:我是工作人员,比你有经验,你不能随便喝,我可以斟酌着喝点儿。
你多大啦?江悦南收起了刚开始那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模样,两条腿并在一起,规规矩矩地坐着,蔫儿了吧唧的,感觉你没比我大多少。
哥哥我都二十五了,何余舔着脸扯谎,你呢?十五?十六?
十五,江悦南说,你看起来真年轻。
是,都说我长的嫩。何余摸摸脸。
江悦南抿着嘴没说话。
要不是我们经理认出你来了,你这条小命儿今天都得搭进来半条。何余觉得他有必要重塑一下这小屁孩的世界观,倒不是欺负人,就是觉得她挺有眼缘的,想教教她。
我知道这儿不是好地方,但是我失恋了,说到这她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他说我太听话了,我都不陪他去酒吧,跟我分手了呜
何余:呜?呜?呜?
还是太年轻,何余摸摸她脑袋,用过来人的语气说,一听就是唬你的。学学我,看开点儿。
你也失恋了吗?江悦南撇着嘴揉眼睛,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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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甲众多的我在校草面前翻车了——空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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