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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阿爸他沉迷养崽——好大一条猫(7

    他要是再拖一拖,或者说逃避自己的感情消失在雪满面前,估计自己就会和过去的所有先驱者一般,成为雪满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窟卢塔人无法理解太宰治的感慨是为何而出现,只是从字面意思理解,对方似乎是在自夸他刚才的挑衅?
    因为雪满的寻找而缓和下去的气氛再一次凝固了起来。
    太宰,你要是太闲的话,就过来帮我一起找。
    雪满觉得在把太宰一个人放在旁边,没等他找到东西,可能两边就要打起来了可他特意找到窟卢塔族,并不是为了打架好吗?
    好呀好呀。正有此意的太宰治两步就跨到了雪满的身边,我找东西可是一绝哟,不管它是藏在了什么地方,我都可以找到。
    雪满向太宰治开放了空间的使用权,他和太宰一人一半,在礼物的海洋里,寻找着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的小盒子。
    前者是在专心的寻找,后者却是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礼物本身上:咦这个不错,以后可以买个同款送给雪满,哦这个也有点意思,我自己都想要买一份了怎么办
    或许是好运降临在了太宰的头上,在某个无意识的一瞥中,他在货架的缝隙里看到了一个只有巴掌大小的薄薄木盒,略微费了点力气才把积压着木盒两旁的东西挪开,我要是赶在你前面找到的话,能不能来点奖励呀。
    什么都可以。
    雪满相当大方的说道。
    那就暂时记个账,等之后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太宰治把盒子放到了雪满的手心里,示意对方打开看,我觉得就是它。
    雪满打开看了一眼,这么多年过去了,耳坠上面的宝石还是和刚放进盒子里一样熠熠生辉,特别是宝石内部那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流动的感觉,不是随便的一颗宝石就可以做到。
    阿诺德把它给我的时候,还说等我到他家拜访时,一定要请我吃最地道的美食。
    把木盒抛给了对面的族长,雪满带着怀念的口吻说道:只可惜我来得有些太晚了,现在能够做的,也就是去阿诺德坟前上一束花了。
    拿到了耳坠的族长打开一看,瞳孔便震惊的缩了一下,他迅速的将盒子放在了祭司的面前,示意对方来判别,这只看上去精致崭新的耳坠,是否和当年祭司阿诺德留下来的那只是一对。
    等酷拉皮卡过来,一切自然就清楚了。
    祭司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耳坠上面的宝石有多特殊她心里清楚,这所谓的等待,不过是刻意的拖延一段时间,想要晚一点承认,对面那个粉头发的男人,就是祭司阿诺德挂念了一辈子的那个人。
    她从自己的老师、也就是上一任祭司那里听说过这个故事,而这个故事,则是从上上任的祭司那里传下来,说是当初背负了一族命运的阿诺德,在面对族人和心爱之人的两难抉择时,他选择了前者。
    从那一刻开始,阿诺德才真正的成为了祭司,他放弃了和喜欢的人一起浪迹天涯的梦想,将自己的后半生与族群相连,之后再也没有离开过。
    在只有族长和祭司能够翻看的笔记上,他们可以清楚的知晓这一点,阿诺德那内敛的诚挚的爱意,藏在了字里行间。即使是分别那天,阿诺德也没有将自己的心意吐露,仅仅是给出了一只耳坠作为纪念。
    或许阿诺德在等某一天,拿着另一只耳坠的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只是那一天,直到他死也没有到来。
    作为阿诺德的族人,祭司对于月城雪满这个人的观感是相当的复杂,因为只要看过那几本笔记,就不由得想要替阿诺德报几句不平:你到底是真的没有看出来,还是看出来后不愿意接受,故意装傻糊弄?
    特别是年轻时的祭司,总是会幻想着,要是有一天她可以穿越时间,一定要在阿诺德还和友人一起冒险时,鼓励阿诺德去追求心上人,不要把遗憾留到闭上双眼时还存在。
    不过穿越时间是不可能的,祭司也就渐渐忘记了这件事;岁月流转,她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培养下一任祭司的身上,年少时满腔热血早就凉透,不会再影响祭司的情绪。
    但是当月城雪满真的出现时,祭司才发现,她还是会介意。
    祭司睁开了一双眼,经历过漫长时间的双眸沉淀成了暗绿色,仿佛是深冬时的雪松,沉静安宁,外乡人,你的名字。
    月城雪满。
    祭司握着拐杖的手微微松开,她罕见的因为紧张而手心出汗,原来你就是月城雪满吗?
    太宰治的眼神晦暗起来,只是在落山后的昏暗环境里看得不太清楚。
    族长,晚饭做好了。
    酷拉皮卡提着一瓦罐的汤向祭司走来,他身后跟着的是已经将情绪平复下来的马修,这人的手里拎着用宽大树叶包裹起来的烤肉,还有一兜子饭团。
    酷拉皮卡,你过来。
    祭司朝着男孩招手,把你的耳坠摘下来。
    酷拉皮卡不明所以,放下瓦罐后立刻照做,将那枚有着磨损痕迹的耳坠摘下放在了祭司的手里,这是他在被祭司选为弟子的那天,由面前的老师亲手戴在他耳朵上的。
    一只崭新,一只略显陈旧;但谁都能够看出来,这两只耳坠是一对。
    或许是终于与命中的另一半相遇,宝石内部那流动的一团似乎加快了速度,变得格外的鲜红透亮。
    老师,这是
    酷拉皮卡的表情里带着错愕,他可是在被选为弟子的那天就把藏起来的几本笔记全部看完的人,对于这耳坠的含义,他虽然不能说彻底理解,可持有另一只耳坠的人对于祭司阿诺德的重要含义,他还是能够感受一二。
    他们是祭司阿诺德的朋友。
    将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下,祭司的声音悠长,仿佛穿透了在场的人灵魂,让我们放下成见,欢迎他们的到来。
    有了祭司的肯定,族长就放下了心,前不久还皱着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他主动的向雪满靠近展示出自己的善意,让开了身后的道路,示意他们可以进来。
    杰克在短时间内感受到了大起大落,一口气差点没提起来,靠在身旁的货物上努力喘气。
    真惨,饿得都站不住了吧。
    太宰治把刚送来的晚饭一股脑的塞进了杰克的手里,他走到了雪满身边,牵着对方的手,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在外人眼中秘密颇多的窟卢塔族地。
    .
    祭司把接待着外来客人的任务交给了尚且年幼的酷拉皮卡,耳坠在察看后就各自归还,崭新的那枚重新回到了雪满的手里。
    要是你们介意的话,我把它交还给你们也是可以的。
    雪满指指酷拉皮卡耳朵上坠着的另一枚,成双成对的戴着会更好吧。
    不,这是祭司阿诺德给您的礼物。
    酷拉皮卡摇头,拒绝了雪满的好意,您就像从前那样把它收好就行,我想祭司阿诺德他,也更乐于看到这一幕。
    行吧。
    雪满只好把盒子重新收起来,这一次他换了个显眼的位置放下,下次照的时候更方便。
    两个人在酷拉皮卡的引导下,来到了一间建造得格外精巧的树屋旁,从外表上就打败了不少他们路过的房子。酷拉皮卡从衣服里拿出了一把钥匙,小心的将房门打开,带着雪满他们走了进去。
    屋子的三面墙上塞的是满满当当的书,没有书的那一面建了个壁炉,这个时候还不到需要烧柴取暖的时间,屋子里也就没有了什么烟火气,而是纸张所特有的油墨味。
    你确定我们可以住在这里?
    太宰治在屋里溜达了两圈,试了试脚底地毯的软度后问酷拉皮卡,这里可不像是普通的客人能够住着的地方。
    老师说了可以。酷拉皮卡回道,况且这位月城先生是祭司阿诺德的友人,住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不妥。
    稍晚一些会有晚会,请二位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开始前我回来通知你们。
    把钥匙放在了屋中唯一的方桌一角,酷拉皮卡快步离开,他把门关上后莫名的叹了口气,总觉得就这么一会儿,他就长大了不少。
    太宰?
    雪满不太明白为什么太宰要把书架上的每一本书都拿下来看一遍,只能当作对方太无聊了给自己找点事做,你要是饿了的话,我这里还有些吃的
    不要打扰我看书。
    太宰治摆手示意雪满不要说话,他正沉迷于阿诺德那兼具了幽默与科普性质的笔记上,根本没有时间管其他。
    雪满的嘴角抽了一下,在这个瞬间,他深深的怀疑起了自己是否对太宰了解得太少。自从来到了窟卢塔人的族地,太宰已经有好几次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行为,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围观群众。
    吃瓜都吃不到热乎的那口。
    算了,我还是自己忙自己的吧。
    他默默的从空间里拿了床单和枕套一类的东西,将屋里床上铺着的那套换了下来,又把一些他们这些天里可能会用到东西拿出来摆摆放放,只是这么一点小改变,刚才还像一间样板房的屋子,就多了些生活气息。
    在这个期间,雪满不时的能够听到太宰治的笑声。
    是看到了什么不好的内容吗,怎么笑得这么渗人。
    这又是个雪满不能理解的地方了。
    这书很有趣吗?他不由得走到了太宰治的身边,想要看上几眼,结果没等他的眼神捕捉到书面上的文字,太宰治就把书给合了起来。
    不给你看。
    太宰治带着些许的得意洋洋说,对了,之前不是说找到东西的话要给我一个奖励吗?我已经想好了。
    什么?
    你不可以看阿诺德的笔记。
    雪满的头上飞出了一片的问号,这算是什么奖励?
    额你要不要换一个?雪满用着商量的语气,这个听上去实在不像是奖励。总觉得你吃亏了啊。
    把奖励用在这种没有意义的地方上,可不像是雪满认识的那个太宰治。
    我就要这个。
    太宰治摆明了不准备换奖励,还是说你不想答应。
    不看倒是没有什么。雪满摇摇头,之前杰克不是说了吗,阿诺德写的都是冒险时候遇到的事,那些事我都有参与,即使不看笔记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太宰治:你知道个鬼哦。
    那就这么说定啦。太宰治快速的将笔记塞到了书架上,他一副看到了房间的变化很惊喜的模样,这里摸摸那里看看,还要夸一夸雪满真是贤惠。
    雪满扶额。
    行吧,只要太宰开心就好。
    没过多久,酷拉皮卡就来通知两人晚会已经准备就绪,不仅仅是为了欢迎,还有着一开始将他们拒之门外的歉意。
    如果说窟卢塔人面对想要夺取他们火红眼的人是如秋风扫落叶般残酷无情的话,那么对于朋友,则是如春天一般的温暖。
    他们杀了好几只羊,用腌料腌过后架在了火堆上,有专人在一旁站着负责转动,保证每一块羊肉都可以吸收到充足的热意,变得外焦里嫩;距离火堆不远处的长桌上则是摆满了看上去就很扎实的馅儿饼,上面盖着厚厚一层的香肠,还有融化开的奶酪碎。
    窟卢塔人没有饮酒的习惯,于是鲜榨的果汁还有蔬菜汁人手一杯,大家乐呵呵的举着杯子与其他人碰杯,明明没有喝到酒,脸上却红了一大片。
    雪满婉拒了其他人的跳舞邀约,只是坐在了旁边的围观位置,看着太宰治从一开始的不熟练,到后面的全场焦点。
    比起自己,雪满认为太宰治的适应能力更加强大。进来之前太宰治一个人拉了一半以上的窟卢塔人的仇恨,可晚会才开始了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变成了大家心目中的小天使。
    刚烤好的羊肉,最鲜嫩的那一块有人特意切下来送到太宰治的手边,期待着对方尝一口。
    雪满:?按理说我是阿诺德的友人,不应该先顾着我的吗?
    窟卢塔族,真是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少数民族啊。
    月城先生,可以和你聊一聊吗?
    在其他人载歌载舞欢乐一片的时候,年迈的祭司找到了月城雪满,之前人太多,很多话没有办法当着族人的面说,毕竟有些事情,只有看过了阿诺德留下的笔记的人才知道
    抱歉,您接下来要说的话,与阿诺德笔记有关吗?
    雪满问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不久前才答应了太宰,不会去看阿诺德的笔记,虽然他没有强调别的,但这种转述的,我想也不能去听。
    祭司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月城先生是个迟钝的性格,可对方的伴侣却是跑得飞快,赶在他们行动前就掐断了所有路。
    那您介意和我说说祭司阿诺德吗?
    祭司沉默了一会儿,换了话题,他离开我们太久了,久到我们已经没有办法在脑海中勾勒出他的轮廓,只记得他是那么的伟大且智慧比起一个人,阿诺德更像是我们的神。
    但是不管是我的老师,还是老师的老师,都不希望祭司阿诺德留在我们心目中的形象似神,他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他在成为神之前,也是一个人。
    这样啊
    雪满没有拒绝祭司的提议,将自己记忆中的阿诺德描绘了出来,我接下来要说的,可能会和你们知道的阿诺德不太一样。
    正在喝着果汁的太宰治一眯眼,就看到了某个趁着夜色接近着雪满的人,他当即就抄起了桌子上的一盘烤肉,又拿起了一杯果汁,气势汹汹的朝着雪满走去。
    他说我会遭遇厄运,但只要他在我的身边,就会化险为夷。
    太宰治在黑暗中冷笑,听听,这话说的是多么的动听,上来就用玄学哄人,一般人听到了这种话,就算觉得对方是个脑壳有病的,也会留下深刻的印象。
    然后我给了一些钱,让他去附近的医院看一看。
    祭司:阿诺德,我同情起了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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