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也就没有女孩子来江轶面前自找没趣,就少了很多人来向江轶邀舞。
江轶懒得清闲,就端了一杯气泡水和糕点在角落里吃吃喝喝。
东西吃到一半,一个穿着白色蕾丝晚礼服,戴着一张色彩斑斓的夜莺面具的少女,来到江轶面前。
江轶吃着吃着,发现有人在看自己,不由地抬头看向对方。
戴着夜莺面具的少女背着手喊了她一句:江轶
江轶歪着脑袋看她,等着她的下一句话。少女知道她没认出自己,抬手摘下面具,对她笑了一下,说:是我
面具底下,是一张干净又娇俏的脸。江轶一下就想起了对方:哦你是那个那个卖小丸子的!
楚宁宁那天说了那么久,还是没能让江轶记住她的名字,她未免有些沮丧。她抿唇,有些不太高兴地说:我叫楚宁宁,你说过你会记住我的名字的。
江轶心想,还有这事,她怎么不记得了。
她放下了手里的气泡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啊,我记性不太好。她说完,隔着面具看向楚宁宁,有些疑惑地说:你不去跳舞吗?
女孩背着手,垂眸望着坐在角落里的江轶,目光十分坚定:我跳舞,但我想和自己喜欢的人跳舞。
江轶呆了呆,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就在这时,楚宁宁抿唇,很认真地说:江轶,我很喜欢你。我知道你十六岁了,还没有分化,但我真的很喜欢你。不管你以后是alpha。beta,又或者Omega,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我想和你交往,你愿意和我跳舞吗?
嘈杂的人群里,喧闹的场合中,这个女孩的话语却显得异常清晰。就好像平地惊雷一样,在江轶的脑中炸响。
她被这番直白的告白弄得脑袋发懵,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有呆呆愣愣地看着对方。
她一直没有说话,隔着面具,楚宁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楚宁宁垂眸,咬唇望着她,朝她走了过去:你不说话,我就当做你是答应了我的邀请。
现在,我带你去舞池。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了江轶,快要接近对方的时候,有一个人比她更快一步,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握住了江轶的手腕。
江轶下意识抬头,隔着面具看到了一个戴着蔷薇面具的少女。
隔着一张面具,江轶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可从手上传过来的力道,重得江轶有些受不了。
有细微的喘息透过面具传过来,江似霰用力地抓住了江轶的手,颤抖着和她说:不要答应她
第44章
江轶仰头, 看着戴着蔷薇面具站在她面前的江似霰,不自觉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不答应?
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当然是不希望她接受楚宁宁的告白,不希望她和别人在一起啊。
在听到那句告白之后, 江似霰整个人都失控了。身体的反应比意识更快,她几乎是踩着高跟鞋跑到江轶面前,不受控制地想阻止她答应对方。
江似霰知道喜欢江轶的人很多, 楚宁宁并不是第一个和江轶表白的人。可见过楚宁宁执着地给江轶送礼物,在树下想要更进一步,然后一点点走到江轶面前的模样, 江似霰就不能把楚宁宁当做其他人来对待。
楚宁宁对江轶的喜欢,是认真的。一份认真的情感,会得到江轶这样的人用心地回应。
江似霰不想江轶回应对方, 所以此刻她看着仰头反问的江轶, 被嫉妒蚕食理智,脑袋一片空白,什么话都答不上来。
一旁的楚宁宁见状, 鼓起勇气开口:你先放开江轶, 是我先来的。楚宁宁扭头看向江轶, 又问了一遍:江轶, 你愿意和我一起跳舞吗?
江轶其实也没想明白, 她沉默着,没有回话。
江似霰咬住了唇瓣, 心想要先来也是我先来,是我先抓住了江轶的手,是我和她先相遇。
江似霰心乱如麻,一把拉起江轶,沉默地带着她往前走。
江轶被她一把拽起, 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脑袋懵到不行。这时,楚宁宁也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江轶,和另一头的江似霰僵持着,神色倔强:江轶还没有回答我,你不能把她带走。
江似霰看了她一眼,不准备搭理她。她转过身,一把拽着江轶继续往前。
楚宁宁不甘示弱,伸出两手拉着江轶,和江似霰对峙。
处在中间的江轶觉得自己就是拔河比赛中间的那个线,被两人扯着在中间保持微妙的平衡。
这都什么神奇的场面,怎么感觉像个修罗场?
江似霰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就杀出来,还一副这么倔强的姿态。她不就是被人表白了嘛,又不是什么大事
难道说江似霰其实喜欢她?
江轶想到这里心头狂跳,恨不得立时就从江似霰身边跳开。
她连忙甩开江似霰的手,往后退了一步,站在两人中间,有些生气地说:做什么做什么啊,我是拔河比赛的绳吗?要被你们扯来扯去。
江似霰手上忽然一空,看着站在不远处的江轶,心慌意乱。
她有些慌张地伸出手,想要去拉住江轶,却扑了一个空。停在半空的手抓住了一把空气,有些不甘地渐渐握紧。
江似霰看向江轶,江轶却没有看她,转头看向楚宁宁:和你跳舞的意思是答应你的告白对吗?
楚宁宁此刻并没有退缩,她直视着江轶的眼睛,认真地点头:嗯。
江轶叹了口气,很认真地对楚宁宁说:那我谢谢你的好意,我目前没有恋爱的打算。更何况,我们也不太熟,没有什么感情基础,我就算答应你,也只是单方面成全你的恋爱,不是我们一起恋爱。
江轶的拒绝干脆利落:我不会喜欢上一个我不熟悉的,没有感情基础的人。我对你连基本的好感都没有,所以请原谅我的拒绝。
她每说一句话,楚宁宁的脸色就惨白一分。楚宁宁用力地握紧了手,指甲陷入了掌心,挣扎地说:那我们可以从朋友开始。
江轶这时候显得特别冷酷无情:我不会和一个喜欢我的人做朋友,这样我觉得不安全。哪一天你要是不喜欢我了,我们可以从朋友开始认识。
楚宁宁不甘心地看着她,眼睛里有泪花在闪烁,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江轶拒绝人的时候,显得特别冷酷无情。楚宁宁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眼里的泪水,闷闷地说了一句:你说话好过分!她说完之后,转身背对着江轶,抬手擦了擦眼睛,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喧嚣宴会的一个角落里,只剩下江似霰和江轶。
因为刚才的变故,周围的人或多或少地已经注意到了这里,并且将目光落她们两人身上。
江轶转身,看向江似霰,声音很冷列:你呢?你又是为什么让我不要答应,又是为什么拉住我?
楚宁宁是喜欢我,你是为了什么?
江轶的语气,到最后已经有点凶。江似霰想到她刚才说没办法和一个喜欢自己的人做朋友,一颗心跌在了谷底。
她没办法解释自己的冲动,话到嘴边,却又没勇气说出来。江似霰捏着自己的掌心,往前踏了一步:我
江轶见她向前,整个人都抑制不住地发抖。在那一刻,她忽然嗅到了一股隐秘而香甜的气味,那是江似霰信息素的味道。
江轶皱眉:你还没等说完话,这江轶忽然嗅到了从四面八方传过来的香味。除了江似霰身上的香甜气息,还有各式各样的信息素味道,睡莲百合花栀子花等等
各种各样的香味朝江轶席卷而来,让江轶整个人仿佛站在春天的花海中央。
江轶脑袋开始发懵,身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脸上骤然染起了绯色。在那一刻,她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是被丢进了火炉里炙烤一样,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因为炙热的火焰而噼啪作响,疼得她人都站不住,整个人都往后退了一步。
这是这是怎么了
只是短短地几秒钟,江轶的脑袋就烧成了一片混沌,眼前的视线一片朦胧,扭曲成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色彩。
她踉跄地退后,靠在墙上,疼得弓起腰身,蜷缩在角落里。
隐约间,她似乎看到江似霰朝她走了过来,慌慌张张地扶住了她的肩膀,有些急切地喊她:江轶江轶你怎么了江轶
江轶浑身都在发烫,眼睛通红地看着面前地江似霰,混沌地摇了摇头。
江似霰捧起她的脸,十分担心地看着她说:江轶你是哪里不舒服吗?哪里
肌肤相触的那一刻,江轶忽然觉得自己身体里的某一处地方,被猛然敲开。一股巨大的雪松气息,像是海啸一般在江轶周身爆发,短短几秒钟席卷了整个大礼堂。
在那一刻,除了江似霰之外,所有人都嗅到了这股比巍巍雪山还要磅礴的气息。
已经分化的学生齐齐转头,看向了墙角蜷缩着江轶。
所有的alpha都在这股具有超级威慑力的气息下,不由自主地露出了防备的姿态。而在场除了江似霰以外的Omega不受控制地看向江轶,眼里流淌着渴望的光芒。
短短几秒钟,几乎所有的Omega都控制不住自己信息素从脖颈的腺体散发出来。刹那之间,整个大礼堂开始弥漫着各式各样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刹那间整个会场变成了花的海洋。
下一秒,江似霰嗅到了所有同类的味道。她扭头,看到那些Omega无法自控地转身,朝着江轶的方向走了过来。
江似霰后知后觉地转头,看向蜷缩在墙角抱着她的手贴在脸上满脸痛苦的江轶,脑袋劈过了一道闪电。
她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开始分化了。
并且分化成一个她闻不到信息素的超高品质的alpha。
在场除她之外的Omega,在江轶的影响下,全部都发情了。
江似霰想也没想,一把拽起地上的江轶,拉着她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江轶迷迷糊糊地跟在她身后,恍惚间看到各种各样的信息素朝她扑过来,让她没由来地心慌害怕。
她被江似霰牵着往前走,呆呆地望着前方闪着幽蓝色彩的光影,莫名觉得安心。
才走出几步,一群又一群Omega像是失去理智的行尸走肉一般,朝她们围了过来。四周人影憧憧,吓得江轶跌跌撞撞向前,一把扑在江似霰身上。
在众人的挤压力,她抱着江似霰嗅着她身上的香味。似乎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某个地方在撕裂,在生长
好疼好疼
她趴在江似霰身上,毫无意识地低低呻吟着。随着她的情况加剧,周围的Omega更加像是疯了一样扑到她身边。
场面一片混乱,江似霰不得已只好向后伸手,把江轶半背在身上,拖着她往前走。
一场骚乱开始。
在场的老师忍着江轶信息素的威慑,迅速开起了大礼堂内的过滤器,组织受江轶影响较轻的beta拦住那些发情的Omega,给她们注射抑制剂。
江似霰拖着江轶,在一些beta的帮助下走出人群后,把她交给了老师,让她给江轶注射了抑制剂。
谁知道抑制剂一注射进去,江轶身上的信息素更加浓郁,又掀起了新的风暴,疯狂地在室内席卷。
就连一旁的beta校医都险些失控,忍不住向江轶索欢。
明明身处这样的信息素风暴中央,身为Omega的江似霰却像是局外人一样,冷眼看着这一切混乱。
她垂眸,看着躺在担架上烧得满脸通红的江轶,意识有些恍惚。
她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着江轶的脸颊,心底发出深沉的叹息:江轶如她所愿一般,分化成alpha了,但却是一个无法让她嗅到信息素的alpha。
一个无法让Omega嗅到味道的alph,并不是一个严格意义上的alpha。
江似霰垂眸,看着江轶抱着她的手无意识地蹭来蹭去,心头一片荒凉。
她好嫉妒好嫉妒那些能够因为江轶的信息素发情的Omega。她也好想知道江轶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啊。
第45章
疼, 好疼江轶感觉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在撕裂,被投入了熔炉里重新煅烧重塑一样,她疼得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
好疼好疼啊她是不是要死了?不然怎么会疼得和很久之前被车碾过身体的时候一样, 灵魂和身体都开始剥离了。
难道做了那么多,她都没办法活过二十岁吗?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得到这样的待遇。前世英年早逝, 这辈子妈妈早死,自己也活不过二十岁,为什么会有这么悲惨的命运。
为什么要让她在这个世界真实地活了十六年, 然后一朝觉醒这是个小黄文的世界,而她二十岁就要死了。
既然让她知道自己的命运,为什么又不告诉她因为什么而死?是天灾吗?还是人祸?又或者说她会在现在这样的痛苦死去。
为什么要告诉她, 她是江似霰的念念不忘的人, 是白月光,让她觉得江似霰一直喜欢她让她这么备受折磨。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江轶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个念头,一时是前世被车迎面撞过来的场景, 一时是妈妈在病床上握着她的手, 吸着氧气缓缓闭上眼的样子, 一时是嘈杂人群里, 江似霰一脸焦急地朝她走来的模样。
这些场景像是走马灯一样, 在江轶的脑海里不断闪过。烧到意识模糊的时候,江轶心想:她这一生, 短暂得令人难过。就像是烟花一样,转瞬即逝。
更糟糕的是,烟花和她相比,至少灿烂过,而她的人生, 遗憾又黯淡。
想到这里,江轶不禁怒从中来:去她的鬼命,难道知道自己二十岁就要死,就不能好好地活着吗?最起码她还有四年,比上辈子还多出两年,足够经历很多了!
她要是不死要是不死
江轶模模糊糊地想,脑海里却始终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意识丧失之前,浮现在她脑海里的,是那天在树下,江似霰背着光静静凝望着她的脸。紧接着,脑海中江似霰周身的世界,一点点暗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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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命白月光只想咸鱼(GL)——江一水(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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