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一下子卖出去好几个,摊主很高兴,对余夏道:我这里还有好多玩具,你要不要再多挑几个?
他想着这狗可能对这些亮闪闪的东西感兴趣,立马伸长了手,把边上的一只粉红色的猪拿了过来,你看这个,打开这个开关,它就会发亮,还会跑,它身上有绳子,你可以牵着它
余夏眼睛一亮。
那粉红猪迈着小短腿吭哧吭哧在他眼前走来走去。
摊主见这狗的视线立马被玩具吸引高兴的嘴巴都咧开了,他摆摊那么多年,很会看顾客脸色,而他可以确定,他现在的顾客,不是这位少年,而是这条哈士奇!
谁说玩具非得卖给小孩?
刚才那少年的反应说明了他非常宠自己的狗。
余夏立马跑到祁衍身边,仰着头蹭他的腿,那垂涎的表情明晃晃的告诉他,他想要!
祁衍垂眸,无法想象自己牵着一头玩具猪是什么场景。
摊主一看有戏,丧心病狂地一口气把剩下的十几只全部打开,猪猪大队气势汹汹往余夏的方向而来,摊主牵着绳子在后面讲解,只玩一个没意思,猪多了才更好玩,小伙子你晚上要遛狗吧,这些东西一牵出去,谁是你家狗的对手!你说对不对?
摊主一番话成功打消祁衍要买东西的欲望,他淡淡道:不要了,只打包那几个陀螺就好。
余夏被这一群猪给萌翻了,听到祁衍拒绝,立马不乐意了。
【我要!我要!我要啊啊啊啊!】
他直接躺地上,四爪乱蹬,一副撒泼打滚你不给我买我就不起来的架势。
祁衍头疼,无奈看着滚了一身灰尘的小祖宗,每天遛你都够费心神了,我哪有空遛一群玩具猪。
摊主赶紧说:小伙子你误会了,没说让你遛啊,我说的是让你家的狗遛啊
还容不得祁衍想自家小祖宗牵着一群猪是什么画面,就见躺在地上的二狗子一跃而起,接过摊主手里的绳子咬在嘴里,嘿嘿嘿地玩了起来。
祁衍:
祁衍瞬间被萌炸。
陶择看着这场面乐不可支,问摊主:一个多少钱?
心想火火这么喜欢,要是祁衍不给买的话,他就给它买一个。
摊主伸出三个手指,三十块钱。
陶择眼睛一瞪,你抢钱啊,这么劣质的做工,十元都是多的!你批发来的,顶多几元吧!
哎。摊主正色道:小伙子,你这么说不对,我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价格公道!而且我摆摊都摆了十几年了,要真和你说的这样,摊子不早让人掀了啊。
陶择:便宜点!我们多买几个!
这摊主踌躇。
余夏哐叽哐叽带着自己的大军回来了,乐得眼睛眯成弯月,把绳子吐在地上。没有人牵着,猪猪大军开始四散,余夏直蹦,笑声都能让祁衍听得到。
摊主立马咬定青山不放松,真便宜不了,我进价都二十几呢,就赚个小钱。
余夏意犹未尽地回到祁衍身边,祁衍抬头,打断了扯皮的两人,道:包起来吧。
哎哎!摊主兴高采烈道:要几个?
祁衍:全部。
摊主:!!!!
陶择:???
摊主生怕祁衍反悔,动作利落地装好给他,举着二维码,这里付款,谢谢。
陶择在讲价中占了下风,离开的时候还一副看冤大头的表情看着祁衍。
祁衍对他的目光视而不见,含笑看着前面东一瞧瞧西一看看的某只狗。
陶择恨铁不成钢,你被坑了知不知道?
祁衍抬起头,随意看了他一眼,下巴往余夏的方向一扬,说:千金难买它高兴。
陶择:
他妈的!
陶择停下脚步,看着前面被二狗子拖着的祁衍的瘦削的背影,酸成柠檬。
下辈子他也好想当一条狗!
几人逛了一会儿,人逐渐多了起来,下班的男女都开始出来找乐子,广场挤挤攘攘,八九点的时候,音乐响起,震耳欲聋,水柱冲天而起,气势磅礴。
祁衍嫌吵,准备离开,人群推搡,他皱着眉头,紧紧握着狗绳,大声道:火火!跟紧点。
余夏眼前全是腿,有点头晕,只好跟紧着绳子的力道在缝隙中乱钻。
啊,对不住,踩到你了!
一道惊呼声响起,人群短暂出现了骚动,随后有人连连道歉。余夏被挤得后退几步,刚站稳,就感觉浑身一疼,痛的叫了一声,旋即不省人事。
而与此同时,祁衍手一松,举起一看,狗绳被人从中剪断!
快快快!一名男子抱着狗飞快的跑了,跨上一旁等待的机车,机车轰鸣,发出咆哮声,很快消失。
被电击的感觉,余夏很熟悉,得亏被电了很多次,他有了抗击性,很快就醒了,也明白了目前的处境,反身给了抱着他的男人一口!
男人还在得意洋洋于任务的轻松,想到很快就能领到那笔不菲的尾款,男人忍不住一笑,和开车的人聊了起来,谁知道冷不防被咬到,凄厉的喊了起来!
那一口狠的仿佛能撕下他一块肉,痛彻心扉!
机车不稳,狠狠地摔在地上滑了数米远,两人一狗摔落在地,滚了好几圈。
等那股眩晕褪去,男人很快爬起,捂着伤口,指挥着同伴,快!抓住它!不能让它跑了!不然我们钱就拿不到了!
余夏到底是肉体凡胎,摔得不比那两个男人轻,踉跄地爬了起来,听到男人的对话,心中一凛。
什么意思?
听这话是有人专门针对他?
可他自认没有得罪什么人,怎么值得人大费周章的来抓自己?难道是之前的狗贩子?
两个人拿出身上的工具,死死拦住余夏,发现段时间奈何他不得的时候,一人狠声道:反正那人只是要它死,不用留情,这里车流多,哪怕抓住它一条腿,把它扔进车流里
自从爱宠丢失,祁衍心急如焚,还好他在火火身上装了定位,很快就找到了它的行踪。
停车!祁衍大喊。
不行啊,这里不让停车,就是那条狗吗?前面红绿灯才能调转
我让你停车!有任何责任算我的!
祁衍心仿佛踢到了嗓子眼,眼见那两人抓住他的火火,似乎要把它扔到车流中,他逼停车子,躲过迎面的车辆,单手翻过马路栏杆,向火火奔去!
住手!
快!动手!看到有人来,两个人有点慌,看到一辆快速驶近的车子,两人甩出电击棍,要把它逼向路中间。
余夏识破了他们的意图,一个假动作闪过去了,恶狠狠扑向了其中一个男人,男人抬手挡,被他一口咬住,挣脱之中,电击棍打中了同伴。
变故陡然发生,开车的人没料到路边突然倒下一个人,吓得赶紧打方向盘,越着急越错,车子失控,横冲直撞,发出尖锐的声音。
余夏目眦欲裂,看到了向他跑来的祁衍
啊有路人发出惊恐的声音。
祁衍看着车子冲向自己和快速向自己奔来的祁火火
砰
声音像潮水般褪去,血色将祁衍眼底染红。他看到车主一脸惊惧地从车里下来,看到看热闹的人群向他聚集
他听到自己胸膛擂鼓一般的声音
咚咚
咚咚
咚
白猫和呆呆蹲在阳台,透过玻璃窗望着屋内的人。
距离余夏出事已经一个多月,祁衍的状态从刚开始的失控到现在的一潭死水,仿佛失去了精气神,如一具麻木的行尸走肉,眼中漆黑一片,深不见底。
白猫抽了抽泛酸的鼻头,有些不忍看着满身死寂的少年。
这种死寂和余夏未出现前还不一样。
它从前因为好奇心,曾经观察过他,那时候只觉得此人孤僻不合常理,常常让它觉得毛骨悚然,然而这时候,白猫却突然发觉,如果祁衍能恢复成当初的状态也很不错。
现在的这个人类,好像风都能他胸口中穿过去,看着让人心里喘不过气来。
白猫又忍不住想起余夏,它脑子一空闲就会想起那条狗,随后心里就空落落的,仿佛被人挖走了一大块,玩也玩不尽兴。
算起来,它们认识时间比那二狗子和那人类认识的时间都长。它总有很多坏点子,但是条有义气的狗,说话算话。当了它的老大,就真的有求必应,跟着它总能有很多惊喜和刺激。
可惜这条狗和当初的老猫一样,离开的时候都不屑于和它们打声招呼,突然之间就没了。
听说他是被车撞死的,为了救眼前的这个少年。
听说他的死状很难看。
值得吗?
当初这狗无所不用其极赖在这少年家里的时候,有想过自己未来是怎么死的吗?
哥哥哥哥呆呆疑惑地望着出神的白猫,用爪子拍了拍它。
白猫低头,恩?
呆呆: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感情是件很麻烦的事。白猫说:所以你别乱跑,要时刻跟在我身边知道不?
呆呆乖巧地点头,又出神地望着屋内的人,我有点想二狗哥哥了?
想它干嘛。白猫无所谓道:都是没用的东西。
呆呆不知道它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想它吗?
你有完没完?白猫有点不耐烦,呆呆不明所以,有点委屈,白猫捞过它,拍拍它的脖子,也说不出道歉的话,只好粗声粗气道:行了,你看够了没?看够我们就走吧。我讨厌这里。
呆呆小声道:我不是你自己要来的么。说着叹了一口气,这个大哥哥好可怜哦。
呵白猫瞪了呆呆一眼,有些恼羞成怒,又听到它的话,凉凉道:他哪里可怜了,他一根手指头,都可以把你弄死,你忘记你的眼睛是怎么伤的?你不可怜可怜你自己,还来可怜人类?
可我的眼睛也不是他弄的啊,他还救过我呢。哥哥常常教我要知恩图报,天天在我耳边念叨着要报答你,可我都没有报答他。
你你反了天!白猫白眼一翻,人类都不是好东西,你说他可怜,那你说他那里可怜了?
他是一个人呢。呆呆说。
废话。白猫说:难不成他是狗?
提到狗,就不免想到伤心事,白猫叼着呆呆就要跳下楼。
啊?呆呆一头雾水,我们就走了吗?可是你曾经不是答应二狗哥哥如果有天他不在了,你会多来陪陪这个大哥哥?
就仿佛知道总有一天自己会离开似的
呆呆说:你答应过照顾他的。
我照顾他?!白猫陡然炸毛,他好好一个大人还需要我照顾?你有没有搞错啊!
白猫骂骂咧咧的走了。
祁衍坐在沙发上,望着漆黑的电视不发一言。祁火火走了,好像把家里的热闹也一并带走了。
房间里落针可闻,只是墙上挂着的时钟在滴滴答答地响着。
以往这个时候,都是祁火火的看电视时间,它会自己打开电视,然后趴在沙发上,跟着电视里的人物嗷呜叫,祁衍在厨房里都能听到客厅里鸡飞狗叫的声音,闹得脑袋都要炸了。
他说了好几次,把它惹毛了,它就会叼着自己的惨叫鸡玩具,跑到厨房里狠狠掷在他的面前,然后疯狂乱踩
祁衍手动了动,拿过一旁的遥控器,打开,声音开到最大。
安静的空间里瞬间涌入声音,祁衍在电视机前坐了很久,却不知道里面讲些什么。突然,厨房里传来一阵响动,祁衍浑身一僵,继而狂喜,猛地站了起来,跑到了厨房。
祁衍:
祁衍眼里的光逐渐灭了下去。
放置在厨房角落的拖把不知道怎么倒了,倒下去的时候还不小心碰到了盘子。
他倚着冰冷的墙壁,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
窗外放着烟花,壮丽无比,对面楼栋家家户户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老太太在厨房里忙活半天,端出一碗汤来,往门外走去,陶蓓蓓喂着儿子吃饺子,见状问了一声。
老太太道:哎,我刚才听到小祁家里有电视声音,他应该还没睡,这汤我煲了一下午了,给他送一碗过去,这孩子,越来越瘦了,也不好好吃饭,我怕他身体吃不消。
陶蓓蓓不说话了,良久才长叹一声。
没过一会儿,老太太回来了,还有原封不动的碗。
陶蓓蓓:他没吃?
老太太摇了摇头,叹口气。
苏颂想了想,不然我回头到宠物店买一条狗回来送给小祁吧。
你出的什么馊主意。陶蓓蓓说自己的老公,小祁现在正伤心,你不是往他伤口上撒盐吗?
苏颂说:我我不是想,再养一个能分散他的注意力吗?
没用的。老太太说:知道火火没了后,你林阿姨就把自家狗刚生的小狗崽送给我,让我给小祁,结果小祁看也不看
对小祁来说,火火是独一无二的存在,谁也替代不了。
用的感情越深,到它离开的时候,留下的人才越无法接受。老太太想着之前好意送小狗崽给少年希望他早日走出阴霾的那天早上,少年看着那小生命的一眼,冷漠而无情,像看一件冰冷的物件儿,才恍然大悟,也是那刻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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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反派的哈士奇——乔川(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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