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沉眨了眨眼,完全没感觉自己有什么不对劲。他只是头很疼嗓子很干,可他以为这些都是正常反应。
“嗯个毛啊,这么烫你自己一点儿都没感觉?”言轲把手贴在了路沉的额头上,念叨着。
路沉本来是没感觉,但被言轲这么一说,好像的确是有点儿。
言轲又小声叨叨了好几句,路沉没怎么听清,大概好像是在吐槽他的身体为什么这么弱。
不过虽然嘴上叨叨,行动上言轲倒还算贴心,他很快找到了药箱里的酒精,然后倒在盆子里用水稀释,然后将毛巾浸泡在里面。
过了一会儿,路沉只觉得身上一轻,被子便被掀开来了。
路沉的身上也想当然没穿,上面的各类痕迹可能比言轲身上还要夸张一些。
不过言轲没说,路沉自己也就闭上眼当不知道。
当冰凉的毛巾触碰到路沉皮肤的那瞬间,他忍不住“呲——”了一声。
言轲的动作明显顿了顿:“疼?”
路沉摇头。
“忍一忍,退烧最重要。”言轲又继续擦,只是手上的动作明显小心翼翼许多,“这个法子对你有用,还记得吧?”
路沉闷闷的应了一声,眼前却不由自主润湿了。
半分是被酒精刺激的,半分却是被言轲这句话勾起了回忆。
言轲会这么说,是因为他曾经就靠这一招救过路沉,而路沉似乎也是因为那件事,从感激慢慢变成了倾慕,逐渐发展成后来的数年暗恋。
那会儿路沉刚进大学不久,只身一人来到T市,结果刚开学就水土不服。
大学舍友其实都是不错的人,但他们刚认识没多久,再加上路沉的性格跟他的名字很像,沉稳,亦或者说是沉闷,所以路沉的不适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注意。
尤其军训那两周路沉足足瘦了五斤,整个人都小了一圈儿。
奇怪的是皮肤并没有变黑,导致路沉因为这个还在女生圈子里出了名。
军训过后,班里提议去外面KTV狂欢一宿庆祝。
路沉其实那会儿并不太想去,但是大家都兴高采烈,站出来扫兴实在有些不合适。
于是他硬着头皮参加,从头到尾没唱一首歌。
与他正好相反的是睡他上铺的言轲,几乎从头high到尾,那会儿就显示了自己明星的潜力。
狂欢结束后是假期,班里很多同学包括舍友本地的都回家了。
没回家的几个,也基本都约好了同学见面。
总之路沉回到宿舍的时候,宿舍里只剩了他一个人,困倦加疲惫的他一回去什么都没干,直接锁门上床睡觉。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最后被迷迷糊糊摇醒的时候,还以为到了第二天。
他觉得身体很累,还想再睡一会儿,便对摇醒他的言轲说:“今天放假,让我再睡会儿。”
结果等待着他的是言轲更猛烈无情的摇晃。
路沉有些生气,心道这舍友不知道发什么神经,就算他脾气再好,也不能被如此欺负。
就在这时言轲突然伸手从他腋下掏出个体温计,然后开始嚎叫:“靠,你体温三十九度了!”
路沉总算恢复了些理智,但这会儿他却想动都动不了。
不但动不了,身体还滚烫滚烫的。
路沉头一次这么慌,慌到不管身边出现谁,都想抓住。
而平时看起来很轻浮并不太靠谱的言轲,却在此刻无比的可靠。
那会儿已经是深夜,宿舍门早关了,但言轲却毫不犹豫把路沉背了起来,硬是把宿管叫醒,然后又马不停蹄把路沉背到校医院。
从宿舍楼到校医院那段儿路大概走了十五分钟。
路沉脑袋一片昏沉,耳朵里除了言轲沉重的呼吸声什么都听不见。
在路上的时候他祈祷时间过得再快一些,然而后来到了校医院,离开了言轲的背,他却莫名失落。
值班医生本来都睡了,但一看到两人,连忙就过来看诊。
校医院那会儿设备还很差,路沉的情况又比较紧急,医生当下就决定先采取物理降温的方法。
其中的过程路沉已经没办法再回忆起来,但他唯独只记得一点,就是当他终于从危险关头挺了过来,然后睁开眼,第一个见到的,就是言轲。
见他醒来,言轲立刻咧开嘴笑了。
那笑容至今路沉都无法忘记。
后来言轲跟路沉成为了形影不离的朋友,言轲经常在他面前傻笑,路沉却始终怀念当初那个。
再后来的事,不提也罢。
路沉很肯定他喜欢上言轲是从那次发烧开始的,但毫无疑问的是,后来暗恋言轲那么多年,绝对不止那一个原因。
说来也很好笑,他已经很多年没再发过烧,所以这段记忆已经尘封多年。
但怎料人算不如天算,偏偏是在今天……
路沉苦笑了声,然后默默埋下头,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全数隐蔽。
最开始是有些难受,不过用酒精擦完身体,体温总算听话的降了下来,路沉也恢复了点儿气力。
言轲去取了外卖,然后随便用手端着就在床前吃了起来。
“去外面吃。”路沉喝了一大杯水,嗓音沙哑道。
“麻烦。”言轲又是一大口塞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嘟囔,“我吃完还要喂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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