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在这里?
邬佟问道,也不装亲切了,其实如今他看着江迎莲,语气也是控制不住的变得冷硬,带着一种从内心翻涌而出的厌恶感。
江迎莲:我、我不知道呜
邬佟皱眉,觉得她有可能是真的不知道,都到这种地步了,继续撒谎没有意义。
是她自己过来的,她疯了,想要拉着我一起死!!是她咳、咳咳!
你说的她是谁?
江迎莲哆嗦着,脸上的表情似乎惧怕又带着复杂,她的嘴巴张合了几次想要说话,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下一刻整个人十分突兀的顿了一下,忽然就平静下来了。
是我。
她道。
邬佟注意到江迎莲的神态完全变了,她的脸上甚至还带着泪痕,那些眼泪却仿佛不是她流的。
这转变过于巨大,至于于邬佟一看,脑子里冒出了双重人格这么个词。
因为[被爱妄想症]这个事,他老早前查过不少相关的资料。
江迎莲除了有心脏病还是个双重人格??
你是谁?
江迎莲对邬佟笑了一下。
她道:现在的名字,貌似是江迎莲,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看着邬佟的模样,像是在深深的凝视着他,眸中浮现出许多复杂的情绪,半响,她低下头。
如果我能早一点醒,事情也不会变成这样,你不会受那么多苦。
邬佟起鸡皮疙瘩了,因为他听着江迎莲此时的语气,仿佛是在真心对抱有歉意,是完完全全的变了一个人。
江迎莲:你会觉得混乱也是正常的,毕竟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她在痴心妄想,这条命本来就是你赋予的,怎么能妄图让主人替自己续命。
她说着邬佟听不懂的话,然后拿起了脚边的树枝。
特意放在这里,她的指尖摩挲着树枝,尊上也是这么想的,对吧,直接结束,不再像以往那样。
邬佟:你喂!!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下一刻便看见江迎莲毫不犹豫的将那根树枝捅进了自己的心口。
这已经不是惊吓的程度了,邬佟整个人都傻了。
这比前些日子看见她当街甩自己巴掌的震撼可大多了,觉得可能是他们全部都一起疯了。
而他想着的还是如果江迎莲死在这里的话,尽管对方现在算是自杀,但他们出去的时候可能会有麻烦,不然的话他就要尝试着将尸体埋起来不让人发现。
江迎莲是当真没有留力气,那跟树枝明明看着只是根普通的树枝,却折都没折,就这么被她捅进了心口,血液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她看着邬佟,轻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之后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眼神又涣散了,随后眼泪涌了出来,神态再次变换,血液从她的嘴巴里往外冒。
救我、好痛,救
她呜咽着,艰难的喘气,感受到身体的力气在一点点的流失。
正常人被来了这么一下,还是心脏这种要害,不过一会儿应该就已经凉透了,何况是江迎莲这么一个原本就有心脏病,而且身体虚弱的,现在看着居然还没死。
邬佟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然后又见她将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后,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些许,仿佛是看见了希望。
哥、哥哥,殷辰哥哥,救!
她这么喊着,可话说到了最后,也不知道是看见了什么,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畏惧。
殷辰??
邬佟一愣,他身后只有贺正青,哪里来的殷辰?还是说殷辰来了?
他下意识的就要转头往后望,却感觉身后贴上来一个温热的胸膛,那人从身后抱住了他,让他不只是想往后望的动作停住,连带着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
他敏锐的感觉到了身后那人气息的不同。
这人不是贺正青,可却让他觉得无比熟悉。
对方一手环着他,另一只手垂下,十分自然的与他十指相扣,而他竟然没有升起想要挣脱的念头。
尊、尊上
江迎莲哆嗦着,浑身都在颤抖。
我、是我错了,尊上,我再也不敢、咳,请,请您
冬冬,被唤作尊上的那人没有理会她,而是跟邬佟说着话,你有问题的话,都来问我吧,不过你的记忆应该很快就能恢复了,也不用太过着急。
他的声音很温柔,不紧不慢。
太久了,实在是太久了,若不是恰好遇到了这样的年代,又找回了梵玉镜,我也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像是现在这样,重新握着你的手。
邬佟现在是真的懵得可以。
不,准确来说,从他来到这个地方,发现自己的模样变了开始就一直在发懵,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也看不懂这些展开。
他现在的问题,简单来说完全就是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这里是哪里。
可真要这么一一询问解答的话,面前还有个吐血的江迎莲,好像又有些不太合适。
还有贺正青怎么没动静了?
江迎莲怎么先喊了殷辰又喊什么尊上?她是在害怕他身后的这个人,那这个人是是谁
邬佟忽地愣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他知道身后之人的身份。
辰。
他无意识的唤了一声,然后自己又猛然反应过来。
辰?
不是殷辰?
这并不是什么亲昵的叫法,而是对方原本的名字。
想起来了?
一点点。
邬佟迟疑着,感觉自己可能真跟身后的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类似前世的记忆这应该不能叫失忆吧?
男人笑了一声:不用着急,我已经找到你了,可以慢慢的来。
他压根没有理会不远处的江迎莲,她原本是想求救的,后来却变成了求饶,那根树枝还贯穿着她的胸口,她连碰都不敢碰,随后她的声音逐渐微弱下去。
邬佟看着她倒下,眼睛失去了神采,接着身体竟是开始变化,变成了一朵莲花。
莲花看着已经是枯萎了,并且样子很奇怪,看着跟普通的莲花不一样。
这是一朵并蒂莲。
并蒂莲?
邬佟听说过,这是荷花中的珍品,其生成的几率仅约十万分之一。
所以江迎莲其实也不是人,然后这就是她双重人格的原因?
如今除了你我,这里已经没有别人了。
男人说着,将邬佟松开,走到了那朵枯萎的莲花旁边,将它捡了起来,手指一转,莲花的外壳褪去,露出了里头的东西,那是一颗赤色的珠子,看起来比小拇指还要小。
他转身看向邬佟,邬佟终于看清了他的模样。
这个名叫辰的男人,乍一看,大致的轮廓还真与殷辰极为相似。
而贺正青真的就不见了,可邬佟内心却没有贺正青去哪了这样的疑问升起,因为他知道对方就站在自己的眼前。
他一度觉得自己是真的疯了,因为不只是贺正青,他甚至在对方的身上看见了其他几个人的影子。
我知道你已经十分困惑了,冬冬,辰的语气十分温柔,那枚赤色的珠子漂浮于他的指尖之上,下一刻又像是脱离了掌控一样四处游走,在邬佟猝不及防之下,猛地没入了他的额心。
他吓得后退一步,抬手捂着自己的额头,什么都没有摸到,除了那一瞬间的触感之外,什么也没有。
只是那种,脑海中像是有什么要呼之欲出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那么接下来,就来听我讲一段故事吧。
第74章
这世上存在神魔鬼怪。
人世间位于其中, 上下皆有另外的,被人们畅想过却不会有丝毫机会探知的世界。
原初之时,天上生出了一颗巨大的树,灵力以树为中心不断往外扩散, 随后滋养出了万物, 再然后, 万物有灵, 形成了一套独立的体系。
树是有自己意识的。
他对此并无感觉,只是看着这一切,看着这些生物自己分出来个三六九等, 紧接着进化出各种官职, 开始分别管理起了上界, 称他为尊上。
原初之树的力量无法撼动, 他们自他而生,自然是要心甘情愿的处于下位。
树唯一在意的, 只有沵。
甚至亲手将自己的枝干磨成了木珠, 亲自套在了他的脚腕上。
沵是最初出现在树身边的, 那里有一个满是灵力的水潭,又或许是树本身想要生物陪伴的心愿所以他才出现,之后才衍生出别的事物。
辰是沵给他起的名字,沵也有他取的昵称。
所有事情的起因, 是他抓了一把莲子给沵当零食,而沵突发奇想, 想要用莲子种莲花。
这里的灵力如此浓郁, 要养出有灵性的植物轻而易举, 他却为了保险, 瞒着辰偷偷给其中一个莲子滴了血。
其实他也不知道莲花应该怎么种, 放在小溪边,还没仔细琢磨,那些莲子却全都被溪水卷走了,还难过了好一阵。
辰对此事是知情的,只是他纵容着沵,也知晓沵并非不明事理,经过这件事以后或许就吸取了教训,便假装不知道。
后来那莲花仙出现的时候,他察觉到了对方身上有熟悉的气息。
莲花仙是极为罕见的并蒂莲,生得美丽,自身灵力纯正充沛,长袖善舞,一时间拜倒在她群下的仙魔不知几何。
可她似乎是将目光放得很高很远,所有人都知道她爱慕着尊上。
有人黯然神伤,也有人希望她得到幸福,帮助她吸引尊上的注意力。
不过先前也说了,辰在意的只有沵,至于其余的存在,不管在不在都无所谓,不在反倒还乐得清闲,就他跟沵两个不知道有多好。
莲花仙就时常因此表现得伤心难过,而辰并没有管那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他只是因为莲花仙身上那一丝熟悉的气息,知道她的真实来历,所以在自己也没察觉到的情况下对她稍微和颜悦色了那么一些,下面的那些人就想到了很多,觉得他对莲花仙特殊,可能也是有机会的。
沵听说过莲花仙,可他也不会特意想要去见她,还是一直待在辰的身边,泡在巨树旁的灵泉里,一步也不想动。
后来见到莲花仙还是偶然,随后发现对方跟自己听说的好像不太一样。
那时莲花仙正站在湖边,看着自己的倒影。
奇异的是,她既不是对着湖面整理妆容,也不是顾影自怜,而是嘴上骂骂咧咧的,十分嫌弃的扯着自己身上那些叮叮当当的挂饰。
让她的那些裙下之臣见了,或许要惊掉一地的下巴。
谁?
听见身后的响动她猛地回头,看见是沵的时候还愣了一下。
你是!
沵看着她:你好像跟我听说的不一样。
这句话像是让莲花仙忽地回过神来一样,她原本还不知为何有些激动,此时却又冷静下来
不,她道,你听说的都没错。
我很少能总之记住我说的,以后都请离我远一些。
沵不明所以,见她冷下一张脸,快速的离开了。
他看着对方的背影只感到奇怪,接着又听见了翅膀扑扇的声音,抬头望去却什么也没看见。
哎呦,大人,我可找到您了。
一道上了年纪却中气十足的女声响起。
于是沵又看向来人。
婆罗。他唤了一声。
被他唤作婆罗的是一名老者,看着有四五十岁了,却一点也不显老态,十分有精神的样子。
她是辰安排在沵身边的侍者,一直都是这幅模样。
大人您这样乱跑,要是尊上怪罪下来,我可就
不会的,我不会让他罚你的。沵道。
您之后上哪去只要跟我说一声就行了,这不是让人担心吗?
嗯,对不起。
婆罗叹了口气,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跟在了他的身边。
说是这样说,下次该跑的还是会跑。
她带着沵一起回去,途中余光像是瞄见了什么黑色的东西,顿了一下,在发现对方飞走了之后迟疑片刻,还是收回了注意力,没有将这事提起。
沵在回到灵泉的时候直接就扎了进去,随后从池底捞上来一面镜子,问婆罗:辰说这能照出生物的本质,我能拿给别人用吗?
婆罗在看见那面镜子时先是一惊,随后听见了沵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劝您还是放弃这个想法比较好。
您说给别人用,是想给谁?
沵一向独来独往,除了尊上以外几乎没跟其他人有所接触,怎么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有了这么个能够来往的对象?
婆罗觉得尊上要是知道了,或许会答应,可心中却绝不是自家孩子长大了会交朋友了的那种欣慰感。
也不至于因为这事就不高兴,可能就是会有些不愉?
而沵十分没有主见的,听见她说放弃,没有问为什么,直接就选择放弃了,后头的那个问题也没有回答。
其实他是想给刚才见到的莲花仙照一照,想要知道她为什么跟自己先前听见的传闻不一样。
这个事情只是个小插曲,他并没有多在意。
他就是因为等着辰回来,无聊到只能在池子底吐泡泡,这才想着去不远处的溪边捉鱼玩。
那些忽然就出现的,并且变得越来越多的人莫名其妙的就将辰推到了最高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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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迫海王了——二白丶(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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