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挺有意思的。
而女人周围的黑影不再沉寂,在下一刻瞬间如潮水一般涌向了房间里活人。
妈耶!!
谭万下意识的就往后退,随后发现黑影全都被阻挡在了他们身前,就像是他们面前有一个看不见的屏障一样。
殷辰就站在女人面前,可他镇定自若,那些黑影却完全没有办法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陷入疯狂的女人一顿,抬起来她那张被自己抓得血肉模糊的脸,纯黑的眼睛看着殷辰却映不出任何东西。
巫术是巫术?你也会、你也会巫术?!?
她的声音尖利刺耳。
殷辰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你被女巫报复了。
他道。
或许是因为看到的那个故事,又或许是邬佟在一旁看着,他一反常态的多说了话,并没有直接出手镇压。
女巫巫师我杀了你!我杀了你们!!
女人嘶吼着,与此同时外头的风雨似乎也一下子变得凶猛起来,像是要将这栋宅子吞噬掉一样。
邬佟奇异的并没有怎么害怕。
跟谭万之前感受到的一样,他对于殷辰有着极高的信任跟好感,他知道只要有殷辰在就不会出事。
他只是想着这风雨忽然变得这么猛烈,往窗外看的话完全就是一副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屋子里的其他人可能要被吓死了。
呵。
殷辰轻笑了一声。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周身的气息变得比恶鬼还要令人毛骨悚然。
他觉得这真有意思。
灵魂跟恶魔融合到一起,扭曲得彻底,之后还被封印起来不见天日。
真可惜,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他还想好好研究一下。
黑影疯了一样对殷辰发起攻击却徒劳无功,女人站在黑雾的中心彻底癫狂。
她的记忆似乎带着她又回到了遥远的过去。
仆人们讨论着夫人的性情大变,殊不知那其实已经完全换了个人。
女仆惶恐极了,可是人们只会觉得她在说胡话。
这具身体也不是她的,这白皙的手,娇嫩的皮肤,这怎么可能会是她的呢?
这些都是夫人的,而她是个鸠占鹊巢的冒牌货。
女仆的心中没有半分的欣喜,她照镜子时,看见的是自己的脸,可在别人的眼里她就是玛丽夫人。
她不是玛丽。
而在进行否认时她又忽地,居然是想不起自己是谁了。
女仆跑到了隔壁的小楼,想要回到自己的原本的房间,却在人群中看见了自己。
没错,她自己。
那张无比熟悉的脸,在对着她笑。
那是玛丽,真正的玛丽。
玛丽是个女巫。
失去了自己的孩子,她厌倦了自己的丈夫。
她同样知晓女仆的存在,并且这些所有的一切她都不要了。
那张羊皮纸也是玛丽特意让她捡到的。
不然她怎么可能以自身的力量召唤出恶魔呢?
玛丽布好了局,让女仆明白这一切,接着毫无迷恋的离开。
看起来是谁都没有伤害,有的人或许还会欣喜若狂,但这些人里并不包括女仆。
这是噩梦。
她总是恍惚间发现自己出现在不同的地方,身边是不同的男人,后来发觉那不是噩梦而是真实,那些痕迹都出现在了身后,主人却像是看不到一样。
她太怕了,这样的日子只觉煎熬。
玛丽甚至没有脏自己的手,就让她憎恨的人得到了应有的代价。
田地种不出粮食,人们因为饥荒冲进了这个家。
女仆死了。
她的头被砍了下来,扔进了水井里,可尽管如此也依旧不得安息。
说是跟恶魔融为一体却没有多大的力量,只是受尽磨难而已,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
她被封印进了镜子里无法解脱,心里逐渐扭曲,封印松动的时候就将这群人困住,打算出来之后将这些人全部杀掉。
理由?其实那都可有可无。
她也没有理由要遭受这种事情,是命运不公,怨不得人。
殷辰:对,怨不得人。
有符纸在他的指间燃烧,那是奇异的蓝火,随着蓝火的燃烧,女人周边的黑气也逐渐减少,同时她痛叫出声。
为、什么我
她努力的想要挣扎,却没有丝毫作用。
一向如此。
也不知是在问谁。
那面等身镜上出现了裂痕,之前是封印在逐渐破解,如今却意味着走向湮灭。
女人迟缓的转过身去,看见了镜中的自己。
不,她看不见自己,再也没有办法看见自己,她只能看见玛丽夫人。
她其实是有话想说的,很久以前就想对那位美丽的夫人说了。
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是多么想成为像您一样的人啊。
有谁能、喊一下我的、名字吗?
最后响起的是镜子彻底碎裂的声音。
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
啊
何其可笑的我的一生
似乎是听到了一声叹息以及自嘲的低语。
恶魔的身影,如同清晨被太阳照射到的薄雾一般迅速消散了。
窗外的雨停了。
就跟变脸一样,如今往天空望去甚至还能见到月亮跟星星。
这就,完事了?
谭万询问着,声音依旧控制着,也不敢放太大。
解决了。
这么快??
算算时间这才多久??
不难。
殷辰一边说着,一边将房间的窗户打开,微风吹进来,一下子便带走了房间里还残留着的湿冷之气。
谭万后来听了这个恶魔的故事,好一阵唏嘘。
这也是个可怜人啊,也太惨了。
邬佟:与其说这些,你不如去看你妹子醒了没有。
谭万一个激灵,赶紧跑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都好好的,怎么就晕了谭芊一个?
他有些奇怪的问殷辰。
体弱。殷辰简单明了的答道,多锻炼。
谭芊一看就是那种不喜欢运动的女生,还个正宗偶像宅,跑步健身什么的与她无缘。
她醒了以后恐怕也会怕得慌,就看谭万该怎么解释了。
邬佟只是想着自己这下子终于能睡个好觉。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贺正青也动了,走到他身边:走吧。
邬佟顿时一僵。
不用抬头看他都能感受到殷辰的眼神。
妈的,怎么外面暴风雨都停了,他还要一直身处修罗场??
不是说好的兄弟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谁跟你说好的兄弟情。
这个小故事是橘色的()
因为突然有点想写。
下一章,是最晚登场的一号患者(x
第16章
邬佟做梦了。
他梦到了本应消散殆尽的恶魔。
应当是在做梦吧,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状态,感觉迷迷糊糊的,视野都有些朦胧。
他躺在床上,而女人则背对着他。
与之前展现出来的形象不同,尽管女人依旧穿着黑裙,周身却再没有那些黑气萦绕,窗外是明媚的阳光,她站在窗外前往外望,随后又转身看向了邬佟。
那双眼睛是一片平静,不再只是虚无的黑洞,而是映出了邬佟的样子。
你跟我不一样,但是却很相似。
镜子里的你,不是真的你。
!!
邬佟猛地惊醒翻身坐起,在床上呆愣了一会儿,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可那个梦境却一点模糊的感觉都没有用,现在依旧历历在目,那句话语于脑海中浮现,让他有些懵。
什么叫什么叫镜子里的你不是真的你?
自从经历了之前的事情他也不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了,总觉得这个梦肯定有什么意义。
可想来想去又想不明白,万一就单纯的只是他做梦了呢?
邬佟下意识的就看向了旁边的床头柜,那上面就放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镜子。
他倒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对镜子产生阴影,只是十分在意那句话,可对着镜子照了半天,除了发现自己下巴上冒了一颗小痘痘之外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殷辰进房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邬佟死盯着镜子看的场景。
他顿了一下,姑且是先打了招呼。
早,怎么了吗?
啊,早。
邬佟听见了声音才注意到他走进来了。
也许是事情一下子就解决了,又得知谭芊没事,之后人马上就松懈下来。昨晚他没有精力再去处理修罗场,直接在这边唯一一个房间里睡下了,殷辰跟贺正青之后是怎么安排的他压根没管。
所以说殷辰压根就没有中[被爱妄想症]为什么会产生修罗场,这就离谱。
真的是很费解。
邬佟又往殷辰身后看了一眼,没看见贺正青。
殷辰:工作去了。
贺正青是想来找邬佟没错,可是被殷红拉走了,宅子的事情解决了还不得马上赶之前落下的进度。
他从没觉得自己这个姐姐这么有用过。
那面镜子,怎么了吗?
殷辰又问了一遍。
邬佟想了想,将梦的事情告诉了他。
这方面他是专家,自己胡思乱想也没用。
梦?
殷辰微微皱眉。
不可能。
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恶魔确实是已经消亡,不复存在了,又怎么可能会进入到邬佟的梦里,对他说出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呢?
嗯,那就应该是我想多了,只是单纯的梦吧,害。
邬佟挠了挠头,变得疑神疑鬼了可不行。
殷辰没有接话,觉得有些奇怪。
他就是有一种极其微妙的感觉,可是看着邬佟,也没有从他身上看出什么东西来,征兆异样之类的统统没有。
别想了,最后他这样说道,下楼吧,吃点东西。
于是邬佟就这么将这个小插曲忘在了脑后,而等他收拾好下楼的时候谭万已经在了。
谭芊呢?
睡了那么久,一时半会儿起不来。谭万道,让她自己缓吧,我一会儿跟你出去都市那边逛逛呗?
发生了这么个事,本来计划好的旅行计划全部泡汤了,离预定的返程日期只剩下一两天的时间,怎么说也要出去看一看。
行啊。
邬佟回道,随后往四周看了看,发现不仅是贺正青的团队不在,就连殷辰也不见了踪影。
殷辰呢?
刚还喊他下来呢。
在你下来之前他好像突然接到什么要紧的事情,直接就走了,让我跟你说一声来着。谭万道。
顿了顿,他又道:不是我说,邬佟,那位道长对你跟我的态度,简直对比鲜明啊?
有邬佟在的话又是另外一种态度。
而跟邬佟不一样的是,他对于殷辰始终有一种距离感,不敢随意靠近,也没法像邬佟那样直接喊名字。
邬佟:你想说什么?
就,那什么
滚!我说了那都是没有的事,是殷辰好心。
噢。
这就双标带善人没错了?
不是,你怎么回事?邬佟啧了一声,看我被越多人搞你越开心?
谭万:这种说法是危险发言。
我操,邬佟被谭万气笑了,要不你别回去了,我把你埋外面挺好的,风景也好。
咳,开玩笑的开玩笑的!谭万感觉摆手扯开话题,走吧走吧,等会儿你顺便帮我看看给我妹买点什么好,她一个人生闷气,得哄哄。
好不容易有个幸运假期自己却几乎是一路睡到了结束,那不得气得呕血。
他们如今所在的宅子离城市其实并不算太远,也不知怎么的,当邬佟看见都市里人来人往的时候还有种久违了的感觉。
或者说这才是他原本想象中的旅游景象,没有修罗场等乱七八糟的事情。
要去买点特产之类的。
谭万看着手机里的地图,那上面一串串的字母看得他眼花,只能是艰难的使用着时不时变成人工智障的翻译软件。
遗憾的是,邬佟的外语水平也不咋好。
有些磕磕绊绊的把东西都买好了,然后这个时候,邬佟跟谭万走散了。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两个人都能走散,打电话也没打通,就只能是头脑发蒙的站在异国的街头,还有些凄惨。
在离他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是那种就算什么都不懂,只要看外表就能感受到昂贵的车型,里头的人本来还在跟前头的秘书交谈着,接着却像是看到了什么,忽地一顿。
公司那边的文件已经基本处理好了,我们接下来需要去
稍等。
男人出声打断了秘书的报告。
先生?
男人不答,只是眉头微皱的盯着某个方向,似乎带着点不可置信,可最后又确认下来。
那秘书跟在他身边工作许多年,此时敏锐的察觉到老板的心情莫名的就变好了,甚至还带着些许的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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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迫海王了——二白丶(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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