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州见她是真憋急了，指着卫生间的方向，“那边。”
    苏简点头，冲进了洗手间，舒缓了尿意，她坐在马桶上思考人生，神情逐渐慌张。
    大佬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苏简二十五岁，只有一年的时间了，大佬这个时候回来，是再给她一次自我拯救的机会吗？
    那……要不先谈个恋爱，笼络一下？
    在卫生间思考死亡人生的时间过于久，她突然想上大号，四处看了一下，发现里面没有纸了。
    蹲了很久，腿都麻了，苏简敲门，低声喊：“苏淮，听得到吗？”
    站在卫生间外等了许久的季时州听到声音，靠近了一些，“我在。”
    方博士激动，来了，来了，他带着甜言蜜语来了！
    他跟了老板三年，经常看着老板对着一张照片出神，方博士就期待着有一天有情人能够再相见，老板高兴了，容易涨工资。
    “给我递卫生纸进来，卫生间没纸。”卫生间里传来她淡定从容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听不出什么半点别扭之意。
    以为马上就可以升职加薪的方博士：“……”
    还打算挣扎一下的方博士很快反应过来，摸了一包卫生纸出来，“老板，我去送。”
    就走了两步，连卫生间的门都没有靠近，他的脚就冻住了，乖乖地将卫生纸递到老板手中，“老板，您送。”
    送个卫生纸都要跟他抢，工作太难了。
    季时州接了卫生纸，走到了卫生间的门口，不催她，静静地站着。
    苏简又喊他：“苏淮？”
    “嗯，我在。”季时州应着她。
    听到人就在门口，蹲在马桶上的苏简屁股跟坐在了针上似的，她悄咪咪地开了一条缝，“你把纸递进来。”
    季时州说了一声“好”便将卫生纸从卫生间的门缝中塞了进去。
    她接到了卫生纸，开了包，嗅了嗅，还挺香，“麻烦。”
    站在门边的男人低声道：“给你送，不麻烦。”
    方博士差点被这声情话撩弯了腰。
    不过，带着味道的情话，它还会香吗？
    “你走远一点，隔得太近，影响我发挥。”苏简在卫生间里涨红了脸，不是害羞，只是因为便秘。
    听到她的话，季时州走远了一些，凝视着卫生间的方向，一刻未眨眼，想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他对方博士道：“你下去吧，有需要会再叫你。”
    方博士点头：“好的，您要是想加工资，也可以叫我。”
    方博士不等季时州回答，先一步撤了。
    苏简解排完多余物，通体舒畅，她从马桶上起来，腿彻底麻了。
    打开卫生间的门，她差点爬着出去，季时州大步走到卫生间门口，扶住她的身子，担忧：“哪里不舒服？”
    苏简：“腿麻。”
    季时州扶着她的胳膊，带着她到沙发上坐下。
    “最近身体不舒服，味道有些重。”苏简没好意思说味道有点不可描述，给了大佬一个非常诚恳且有用的建议：“所以，你憋着。”
    季时州：“……”
    他的手碰到了她的小腿，她条件反射地往后缩，“做什么？”
    季时州的手握住了她的小腿，轻轻地捏着，“好点了没有？”
    哦，原来是给她捏腿啊。
    苏简从心：“好点了。”并没有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