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回复的姜砚抱着手机，乐得一个晚上睡不着，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就开始捣腾，一大早就到约会地点了。
    坐下后的姜砚焦躁不安，一会儿整理自己的衣服，一会儿整理发型。
    那种约会前的紧张在见到书锦后彻底平静了，死一般的静。
    女生穿着浅绿色的连衣裙，取下了眼镜，文静又温柔，看到她只能想到四个字：岁月静好。
    姜砚一腔热血冷却，“怎么是你？苏简呢？”
    书锦咬着唇，却很安静，眼睛都不敢看他。
    “你说话！”姜砚的声音拔高，隐有怒意，看到对面的女生低着头，不发一语，姜砚觉得，他不该迁怒她。
    沉下心来，他问：“她为什么没有过来？”
    书锦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看着，“我……不知道……”
    “不知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姜砚质问。
    “苏简告诉我，你在这里。”
    书锦的声音越来越小，姜砚生怕自己的声音大一点就吓到她，尽量让自己冷静，“她为什么要告诉你？”
    “她说，她没时间，让我来。”书锦小心地看着对面人的脸色。
    果然，对方瞬间红眼，姜砚的脑子轰地响了一声，“她以为我是货物？”
    餐厅里的人看向姜砚，带着探究，更多的是不悦，姜砚压制着怒意，低声道：“她不来可以直说，为什么还要这么羞辱我？”
    “我不知道。”书锦仿佛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
    犹豫片刻，她伸手碰了碰他放在桌上的手，对方却闪电般地缩了回去。
    他压着声音，“你做什么？我是可以转手的货品？你想代替她？”
    “我没有。”书锦摇头，“我只是想安慰你，不要难过，我知道你喜欢她，我……”
    说完，她好似觉得不妥，后面的话吞了下去。
    “我喜欢她，跟你有什么关系？”姜砚看到书锦仿佛惊弓之鸟，将被当成货物的愤怒压下，“对不起，本来就跟你没有关系。”
    书锦犹犹豫豫，最后还是决定开口：“姜砚，她……她不适合你。”
    姜砚的脸色难看。
    “苏简……”小心翼翼地道：“她让我跟你说清楚，她不喜欢你。”
    姜砚脸色灰败，跟苏简一直有联系，她说可以做朋友，他便觉得有机会。
    苏简的个性就是这种话不多，他有时也不好意思打扰她，每每小心翼翼的试探，她也没有表现出排斥，还说会考虑，今天的拒绝让他没有想到。
    姜砚愣了一下，想到书锦的话，冷笑，“让她自己跟我说。”
    “她……”书锦摇头，“她不会跟你在一起，你别抱希望了。”
    “跟她在一起的人都是……反正不会是我们这样的学生……”书锦像在藏掖着什么，“你知道她一套化妆品多少钱吗？我们买不起。”
    “这也是她让你转告给我的？”姜砚的目光突然就凉了下来。
    “不是……她看到情书的时候跟我说，我如果喜欢，就送……送给我……”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突然停下，“对不起……我……我先走了！”
    她慌慌张张地离开，留下发愣的姜砚。
    送给别人？
    他是礼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