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完了，别压抑自己，出去放松一下。”她拽过季时州，压低了声音，“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多跟朋友走动总没错。放心，我回去会跟小婶说清楚的。”
    季时州瞥一眼身后的几个男同学，想了一下，对她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苏简推了季时州一把，对那帮男同学道：“我家小淮就交给你们了，放松可以，别搞事情，”
    季时州依旧偏执道：“我送你回去。”
    苏简连连摆手，“不用管我。”帮大佬拉开关系网，也是她的份内的时。
    说完，她大步离开。
    “你姐姐啊，之前看到她都是在主席台上，很少这么近距离看你姐姐，越看有气质，还温柔。”其中一个男同学摸着下巴，问季时州；“你姐有男朋友吗？”
    “苏家家教严！”许墨冷哼，打断了男同学的冥想，“不准谈恋爱！”
    其它几个人戏谑地问：“你怎么知道？”
    许墨哼了一声，“苏淮告诉我的，你们别打注意！”
    学姐是我的，我长大了就追，不给你们这群俗人机会！
    他们拍了季时州的肩膀一下，问：“苏淮，是吗？”
    苏淮蹙眉，不动声色地撇开落在他肩上的手，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走开，“走吧。”
    男同学追上去，掐住许墨的脖子，“说老实话，你是不是看上苏淮姐姐了？小东西，好的不学，苏淮姐姐是你能觊觎的吗？”
    “你们这群俗人。”许墨想挣脱开他们的钳制，刚挣脱开一只胳膊，又被五大三粗的几个男同学给卡了回去，摁在咯吱窝里摩擦。
    许墨差点被熏死在他们的咯吱窝下。
    ——
    ktv里，压抑了三年的少年们得到释放，嗨翻全场，啤酒开了一瓶又一瓶，酒瓶、花生壳、瓜子壳洒得满地都是。
    这场热闹，到底不属于坐在角落里的少年。
    ktv里五彩的灯光晃动，时不时从他的脸上晃过，季时州没有他们的放纵，没有他们的欢乐，只有属于他的寡冷。
    许墨突然爬到他的身边，憨笑，“苏淮姐姐，你真漂亮。”
    季时州蹙眉。
    许墨继续憨笑，“苏淮姐姐，你弟弟真好看，我可嫉妒他长得好看了。”
    季时州：“……”
    酒鬼许墨：“苏淮姐姐，我很丑。”
    其余人：“……”
    酒鬼许墨：“嫉妒使我丑陋。”
    季时州：“……”
    季时州突然站起身，拿过桌上的啤酒瓶。
    其余人瑟瑟发抖，立刻拉住季时州，“苏淮，冷静，他喝多了，绝对没有要打你姐主意的意思！”
    苏淮平日里就是阴气沉沉的，看到他搬啤酒瓶，他们觉得许墨脑袋会开花。
    还是一朵血色玫瑰。
    季时州的目光沉静，“松开。”
    少年们立刻松手，给了许墨一个同情的眼神。
    季时州推开许墨，坐到了沙发上，拿了酒杯，倒满了酒，然后放下酒瓶，酒杯送到了唇边。
    其余人松了一口气，继续狂欢。
    啤酒瓶倒了一地，这是一群醉鬼的狂欢。
    狂欢过后，又是空洞和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