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杨澄的第一次见面是约在南湖旁边,距离食堂不远,算是情侣傍晚散步的圣地。
他远远的就看见了Alpha的身影,高大又壮实,寸头,拎着奶茶,一个人站在夕阳的柳树下,一副焦急等人的架势。
明明他也没怎么看过杨澄的脸。对方朋友圈里的照片大多都是自拍腹肌照或对镜腹肌照,手机就跟长在脸上似的,虽然也能依稀辨认出一点。
但就这么一眼,白星还是准确认出了杨澄。
这应该就是命中注定的奇缘吧,白星想。
他喊了一声,Alpha回头,眼神有些陌生。白星被奔现的喜悦给冲昏了脑子,直接兴高采烈地接过对方手里的奶茶,娇羞道:哥哥等很久了吧?
没想到杨澄一脸茫然:你谁啊?
白星:
白星的恋爱理论第三条:棋逢对手,欲擒故纵,铁渣A没跑了。估计是记仇想报复他前段时间的冷战,要不就是面基了对他不满意想跑路!
这么一想,面前的杨澄越发面目可憎。白星气得牙痒痒,将奶茶往地上一扔,瞪着眼:是你亲手杀死了我们的爱情!
杨澄是真的一头雾水:???
白星红着眼睛,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自己这段时间的感情错付了。每天跟Alpha学长早安晚安,还甜甜蜜蜜分享生活日常,喜怒哀乐都随着对方而动了。
这会儿被翻脸不认人,白星差点流下两行清泪:算了,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拜拜陌生人。
杨澄这才后知后觉:等等你是?学弟?
不然你以为呢!!!白星都有点不可置信了,你怎么还在装?!是不是面基了对老娘不满意了!是不是我跟你想象中差别太大想拔吊无情了?!!!
杨澄晕头转向的,满脸恍惚:这差别是是有点大
一直代入着薛延的脸聊天的杨澄有点颠覆,开始认真反思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他也错付了惹。偏偏白星还跟薛延完全不是一挂的,属于那种典型的Omega长相,秀气又白皙,显得人畜无害。
一看Omega泫然欲泣的,杨澄霎时就慌了手脚,赶紧安慰着:对、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就你别哭啊!宝宝!
白星抽抽搭搭:你这个感情骗子!
白星的恋爱理论第四条:及时止损,永不原谅。
一个Alpha能忽视你一次,就会忽视你第二次、第三次能骗你一次,就会有无数次!面对这种恶劣的Alpha,我们Omega都要好好保护自己,不要一厢情愿落入坏人手中,被坏A玩弄鼓掌之中!当断则断,毫不拖泥带水,全身而退!
结局就是,没几天,白星又被杨澄哄回来了。
毕竟两人在微信上已经有了一定的情感基础,被白星这么一闹腾之后,杨澄心里是越想越痒。比起征服薛延那种漂亮得张扬的狠O,似乎把白星这么个又作又倔的小甜O哄回来,更有成就感一些。
于是错付了的杨澄就跟打通任督二脉一般,瞬间回头,并且为白星疯狂爆灯。
白星规规矩矩了整个中学阶段,连Alpha的手都没怎么摸过,哪能经受得住对方这么猛烈的爱情攻势。杨澄说得也好听,做得也真诚,没多久白星就松口了。
他缩在杨澄怀里后悔地想,我可真他娘的好追啊!
刚跟杨澄确定恋爱关系那会儿,白星还维持着甜O形象,绷得紧紧的。
他高中那时候嘴就毒,说话跟机关枪似的,疯疯癫癫的,没个遮拦。不过也就跟熟人这样,损得很,薛延就是他的重点受害对象。
幸好薛延猛男胸襟,知道他嘴上叭叭的没个谱,也不生他气。但杨澄是他刚交的男朋友啊,两人还羞答答的半生不熟,白星就干脆闭嘴,安安静静地你问我答,高贵又优雅。
杨澄纳闷了:怎么咱俩在一起后你反而话少了,星星,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白星百口莫辩,委屈道:我喜欢你啊!
杨澄:可是你好冷漠,这不是你。
白星急得跳脚:老娘那不是怕被你讨厌了吗!!!草!!!跟你在一起我都战战兢兢的谁知道你之前谈过多少个小O是不是海王!!!我太苦了!!!跟了你之后我都成了一个哑巴美人你怎么才发现啊!!!
杨澄:
Alpha叹口气,把他抱进怀里,细诉衷肠:星星乖,别担心了,虽然一开始我也只是玩玩而已,但没想到把自己玩进去了,陷得这么深,宝,在我面前就做真实的自己,好吗?
白星感动得眼泪汪汪:学长,你真好,其实我一开始也只是玩玩而已,可是先动心的我已经输了!
杨澄心疼极了:星宝,你没有输,输的是我!
白星胡乱摇头:学长,你住嘴!输的是我!
杨澄:星星!
白星:学长!
被Alpha紧紧搂在怀里的白星甜如蜜,心里却又有些忧伤,他苦涩地想,爱情就是这样,令人患得患失,他们都输了,玩大了。
白星的恋爱理论第五条:遇见喜欢的人之后,前面的恋爱理论全是白搭,统统让他真香了。
恋爱没什么攻略,冲就完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刚开学超级忙!!!番外写了就放,可能有点龟速,超级抱歉!!!
明天写堂哥的事,不喜这几对的兄弟萌谨慎订阅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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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番外3:关于裴瑜(不喜慎买)
裴瑜初次见到舒瑾, 是在北境集市的一家清吧里。
那天下着很大的雪,他随机钻进街边的一爿挂着营业木牌的小店里躲雪。店里灯光昏沉,几张小圆桌边坐着喝酒听歌的人, 裴瑜也叫了酒。他的大衣上全是细密的白色雪花,一身霜雪气, 坐得靠后, 特别狼狈。
彼时的舒瑾站在酒吧的小方台上, 握着站麦,抱着吉他低头调音。
他开口唱的是一首不知名的民谣,用北境的俚语, 声音清澈如山泉。裴瑜的目光全程都锁在对方身上, 甚至连酒都忘了喝。
一曲终了, 舒瑾下了台。他看着青年背着吉他走进阴影里, 背脊挺拔, 牛仔裤洗得发白。
那一瞬间, 仿佛有一股熔浆沸腾着破冰而出,将对方简单的一个背影都描摹成了一个滚烫的潋滟人间。
裴瑜想, 这大概就是一见钟情。
当时的裴瑜刚毕业不久,因为A值过高而带有剧烈的反噬病症。他在十六岁那年就被诊断为信息素敏感缺失障碍。闻不到任何Omega的信息素,只能独自承受漫长易感期的折磨与煎熬。
长至二十多岁, 裴瑜的情绪与神智极不稳定,无法正常就业、工作,只能长期通过强效抑制剂维持正常, 更如行尸走肉。
这年冬天,他辞职,去北境散心。大雪纷飞,在集市清吧遇见了驻唱的歌手舒瑾。
裴瑜开始每天去清吧打卡, 坐在固定的位置,点一杯酒,听舒瑾唱几首慵懒又抒情的民谣小调。他从不主动上前,也从不像旁人那样为他鼓掌喝彩。酒杯见底,青年谢幕下台,裴瑜就拢上大衣离开。
直到那日的大雪,滞留住他日复一日的行动。
舒瑾下了台,裴瑜仍坐在圆桌前等雪停。北境的冬天漫长又寒冷,暴风雪频繁。清吧里的暖炉散着绒绒的热意,台上的驻唱歌手又换了一个,裴瑜却无心再听了。
嗨。
熟悉的清澈嗓音。面前忽然落下一片阴影,像是雨雪天洇湿的一团水汽。裴瑜抬头,发现是舒瑾背着吉他站在他的圆桌前。
介意我坐下吗?
青年毫不在意他凝滞住的神色,清冷的眉眼含着笑,似是春水消融的柔软与清丽。裴瑜慌乱得连酒杯都端不稳了,点着头:不介意。
舒瑾在他对面坐下,朝服务生又要了杯酒。
你是来听我唱歌的吗?
青年的话梗很热络,像是极其乐意与他交谈一般。裴瑜霎时间有种心事骤然翻开的羞赧,仿佛心里吹得鼓鼓的气球被人一针戳破,可怜地泄了气。
他诚实地点点头,显得有些寡言,嗯。
舒瑾却笑了,又说:很早我就注意到你了。
裴瑜的长相与气质本就英俊又惹眼。舒瑾每每在小方台上弹唱,眼眸向下,视线里满身光芒的总是这个仰头喝酒的Alpha。
你的气质很独特,让我很有创作的灵感,舒瑾轻轻晃着酒杯里的液体,眼眸清亮又醺然,如跃动着焰火,下次来,我给你唱写给你的歌。
裴瑜心里陡然一震,钉在原地,受宠若惊。像是被天大的幸事砸得晕头转向,他不可置信般低声问:为什么是我?
舒瑾的目光停留在他侧脸的疤痕上,如信徒虔诚吻着神明的脚尖,轻声说:你的伤痕很漂亮。
.
这道疤痕是裴瑜度过易感期留下的旧伤。
他习惯性自.残、追求毁灭。那次是印象里最暴戾而严重的情况,他狂躁不已,直接用断掉的椅腿在脸上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从眼尾到耳下,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愈合后,伤痕逐渐消淡,但始终无法完好如初。这道并不算显眼的暗疤镌刻在裴瑜脸上,倒令他本就显凶的长相更为冷酷又危险。
没想到竟被舒瑾夸漂亮。
在喜欢的人面前,裴瑜怯懦又笨拙。他是在禁闭室里抓不住一丝微光的荆棘,而舒瑾却是在灯光下耀眼如星的远辰。
A值反噬的病痛早就麻木了他爱人的权利。裴瑜不敢触碰,只能缩回手,冷淡道:谢谢。
舒瑾也并未介怀他的防备与疏远,光明又磊落。
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眉眼盈盈,在清吧的光线浮沉里却像是比烈酒更烧喉。
愿意做我的缪斯吗,先生。
.
于裴瑜而言,舒瑾是一株生命力旺盛的枝蔓,永远向阳延伸。他天真又放荡,清冷又热烈,对裴瑜是致命的吸引。
裴瑜没有办法拒绝对方的要求,只能划一道安全警戒线以提醒自己,不要落空。
其实他早已沦陷。
他成了这间清吧的常客,持续了整个冬季。舒瑾下台后时常会过来跟他喝一杯,随便聊几句无关痛痒的。
像是并不相熟的朋友,却又更像秘密约定的情人,彼此保留着新鲜的神秘感,只进行着暧昧又单纯的寒暄。
这样就足够令舒瑾灵感奔涌了。
也只有台下的裴瑜知道,哪首歌是舒瑾的翻唱改编,哪首歌是专门为他而唱。
这是一种隐秘又浪漫的讯号,仅仅属于两人的私心与欢喜。
然而春天来临的时候,裴瑜消失了。
以往Alpha固定驻守的圆桌,在春天不知换了多少个新的旧的酒客。舒瑾承认他很失望,情绪上的低落令他一度难以开口唱歌。
好在春天终了的时候,裴瑜又回来了。
尽管Alpha只是站在落地玻璃窗的外面,露出一半被窗上花花绿绿贴纸遮掩的剪影。裴瑜没敢进来,他原本只想在店外远远看上舒瑾一眼的。
他刚转身准备离开,门上的营业木牌咔吱乱响。舒瑾跑出来,步履慌乱,将他堵在店外。
怎么不进来?
舒瑾还是舒瑾,写歌烂漫又婉转,说话却坦诚又热烈,带着毫不掩饰的失落,质问他:还有,为什么不告而别?
相比冬天时候,裴瑜憔悴不少,即将入夏还依旧披着风衣。他摇头,脸上神色冰冻:我什么时候走,也不需要向你汇报吧。我们没什么关系。
确实没什么关系。歌手与听众罢了。充其量算个萍水相逢的朋友,却也尽是他乡之客。
甚至到现在,舒瑾都从未问过他的名字。他也仅仅是从酒吧里别的服务生那里打听到,这个漂亮又人气颇高的驻唱歌手,名叫舒瑾。
瑾。是与他很般配的名字。
没想到,听到他这样回答,青年不由分说地摁着他的肩膀,凶狠又猛烈地吻了过来。
裴瑜猛地后退几步,却完全没有办法抗拒对方的亲吻。他搂着舒瑾的腰,更加疯狂地回应。
.
两人像是茫茫宇宙中亟待修葺的流浪航班,穿越了几千万光年无人问津,又忽然在某一刻暴烈相撞。
第一场性.事并不愉快。裴瑜的动作粗暴又缺少经验,令舒瑾很不好受。他趴在床上,撩着发露出后颈,蹙眉说:你标记我吧。
裴瑜停了动作,用手指摩挲着青年淡粉的腺体,哑声喃喃:原来你是Omega。
舒瑾不明所以,他的信息素几乎溢满了房间。奇怪的是,他确定对方是个成年的Alpha,却在床事过程中完全没有闻见一丝Alpha的信息素。
可裴瑜分明比他还要动情,但他也并不在乎。第二性别只是一种无所谓的附属,他也从未将自己真正当作过一个只能依附于Alpha的Omega。
舒瑾伸手去摸Alpha的腺体,又问:你的名字。
裴瑜。
什么yu?
瑕不掩瑜的瑜。
舒瑾轻轻眯着眼笑了,我叫舒瑾,怀瑾握瑜的瑾。
怀瑾握瑜。
裴瑜吻着青年的笑眼,心里却惶恐到极点。他闻不见身下这个Omega的信息素,也无法标记对方。这意味着他们不是命定的恋人,舒瑾于他而言,只是千千万万个气味不通的、无法拥有的普通Omega之一。
.
春天已过,他们还是恋爱了。
裴瑜在北境定居,盘了一处养狼场,与舒瑾生活在一处。与无数平凡的情侣类似,他日常接送舒瑾上下班,一起去吃饭、逛集市、滑雪、泡温泉。
舒瑾大学肄业,很早就在北境这边驻唱。他父母早逝,只给他留了笔不菲的遗产。舒瑾这人骨子里都是任性与自由,并不愿意受任何世俗圭臬的牵绊,几乎是放肆的,在北境这片净土上流浪。
恋耽美
这个Omega信息素超甜还能打——狼刀在先(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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