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半夜打点滴能把鬼医生主动离开地下三楼的停尸房,来404病房找我们。我们要把他骗来,得先搞到输液用的药品和器材。安阎皱了皱眉,就算我们拿到了药品和输液器具,只要护士不愿意半夜给我们输液,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
鬼小孩举起熊掌说道:我会扎针!我在医院待得久,最熟的就是扎针!
安阎友情提醒鬼小孩,熊掌不能握针,你这是在主动要求和杜鸩换身体吗?
鬼小孩:我闭嘴,当我什么都没说。
杜鸩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有自信独自对付鬼医生,把他困在404病房,就可以不换。
安阎添油加醋,唔,你太高估鬼小孩了,说不定一个照面,他就被鬼医生解剖了。
想起鬼医生手里两把带血的手术刀,鬼小孩抖了抖,努力憧憬着未来在身体的海洋里遨游的美好景象,行行行,换就换吧,缺一个玩偶身体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以后有更多更好的身体等着我
安阎敲了敲床旁边的栏杆,鬼小孩会扎针就让他扎,我们只要再找到输液用的药品和器具,就能把鬼医生骗来404病房了。
安阎说完有点发愁,问题是,去哪里拿药品和器具我们没病,也犯不着把自己弄病,医生没理由让我们输液
安阎看向杜鸩,要不我装低血糖,让大夫给我开两瓶葡萄糖?
鬼小孩自告奋勇道:不用这样,其实等我和杜哥哥换了身体之后,我可以跟在医护人员的屁股后面跟着他们去存放药品、器具的地方把咱们要的东西偷拿出来用。
偷拿东西肯定不行。安阎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脸,或许,我可以找大夫给我开治疗面瘫的注射药物,就说我下周有急事,担心面瘫这周好不了,想输液进行辅助治疗。
杜鸩不同意,不行,你第一次看病的时候,专家大夫没有给你开注射药物,就说明你没必要输液。如果输液反而影响了你身体的恢复,怎么办?
那我再想想别的办法,晚上只有值班大夫和护士在,做什么都不方便安阎站起来走了走,突然想起来一个人那里可能有他需要的药,陈瀚今天的点滴打完了,药好像还没用完,要不我先去他那里拿一瓶葡萄糖和输液器具,明天再想办法给他补上?
杜鸩站起来说道:这个办法可行,我陪你一起去。
鬼小孩从床上蹦起来,看着安阎说道:安哥哥,你可以带我一起去吗?
安阎:你跟着去干什么?
被鬼小孩附身的玩偶熊歪着头看着安阎,问他需不需要我的礼物?
安阎伸手把破玩偶熊按得陷入了被子里。
鬼小孩剧烈挣扎着,唔唔唔我我这次是出于好心!
安阎松了手。
我未来有那么多身体可以用,根本不稀罕他的。破小熊玩偶站在床上,仰着脑袋和安阎说话,毕竟朋友一场,他要是怕手术失败,想继续活下去,我不介意带着我的小熊和他共享身体。
安阎问道:你的意思是,如果他的手术失败了,你愿意和他共享身体?
鬼小孩点头道:嗯,如果手术成功就算了。和他共享身体我很吃亏的,超级吃亏。
安阎把鬼小孩塞到自己外套的帽子里,行,我带你过去,你小心一点,别被他的爸爸、妈妈看到。
到了陈瀚的新病房后,安阎以忘记取药为借口,成功拿到了陈瀚明天才要用的葡萄糖注射液和输液器具。
这会陈瀚父母的心情还不错,安阎找机会把小熊塞到陈瀚的被窝里,背对着陈瀚坐着,和他的父母聊了一会。
晚上七点半,安阎、杜鸩和鬼小孩一起回到了404病房。
回到病房后,鬼小孩一蹦老高,从安阎的帽子里跳到陈瀚睡过的床上,安哥哥,陈瀚说他需要再想想,估计要做完手术才能做决定了。
安阎摘了口罩和帽子,脱掉外套上了床,晚上零点以后还要抓鬼,我们先睡一会,等睡醒了,你和杜鸩把身体换了,我们一起等鬼医生来404病房。
安阎盖着被子睡觉,杜鸩就坐在床旁边的椅子上守着他。
鬼小孩偏头看过去,收获了杜鸩一记凌厉的眼刀。
鬼小孩平躺在枕头上,抬起熊掌拍了拍胸口,嘟囔道:哎,为了得到民宿的身体,过上美好生活,我真的是太难了
晚上十一点四十,安阎定的闹钟响了。
杜鸩站起来给安阎递了杯温水,接着走到另一张床旁边,拽着熊耳朵把鬼小孩拎到了卫生间。
一分钟后,安阎听到从卫生间的门缝里传来一声尖叫。
安阎下床走了过去,还没走到卫生间门口,就看到了从门里飞出来的属于小熊玩偶的棉絮。
安阎:乖乖,小熊玩偶炸得比之前的兔子更惨。
安阎拉开门,看到穿着红袍的杜鸩正蹲在地上,右手握着一把一次性牙刷,在一堆棉絮和布片里拨过来拨过去,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杜鸩的身体正笔挺地站在地上,显然没什么事。
安阎放心地蹲在杜鸩身旁,你在找东西吗?我帮你
杜鸩伸出左手,把掌心的一块碎纸片放在安阎手里,这是刚刚小熊玩偶炸开的时候,我在地上找到的东西。
安阎凑近看着手里的纸片,看到上面有小熊的半个身体,一只属于孩子的小手搭在小熊玩偶的腰间,像是在抱着它。
看清纸片正面的图案后,安阎伸手搓了搓,翻转纸片看了眼背面。纸片的背面是白色的,有一层浅灰色的水印。
安阎瞥了眼丧着脸站在不远处的鬼小孩,对杜鸩说道:这块纸片是一张照片的一部分,如果放在小熊身体里的照片是完整的,照片的其它部分肯定也在这里。
是完整的照片,其它部分差不多都落在这里了。杜鸩用牙刷在地上画了一个圆,最后戳到的位置上刚好就有一块照片的碎片。
杜鸩捡起来看了眼,转手递给安阎。
碎片里有小熊的另外半个身体,这半个身体上也有一只属于小孩的手,碎片裂开的凹痕正好能和安阎手里的碎片完美嵌合,拼到一起,就是小孩的双手抱着小熊玩偶的画面。
照片里,小熊玩偶看起来特别新,黑漆漆的眼珠圆溜溜的,特别可爱。
鬼小孩看到安阎和杜鸩都蹲在地上找东西,也跟着蹲了下来,帮他们一起找。
十分钟后,他们找齐了所有的照片碎片,确认地上只有棉絮和碎步之后,安阎和杜鸩一起把地上的垃圾收拾了。
接着把杜鸩的身体抬到床上放好,一起坐在床上拼照片。
安阎和杜鸩拼照片的时候,鬼小孩十分难得地没有吵闹,乖乖坐在床尾看着他们拼照片。
很快,照片便拼好了。
为了方便看照片,安阎先用透明胶带把照片贴在A5大小的白纸上,再拿起来一起看。
这是一张在孤儿院拍的照片,照片里有一老一少两个人。
老人看起来大概六十多岁,头发有些发白。他把手搭在小男孩的肩膀上,一脸微笑地看着镜头。
小男孩看起来十岁左右,怀里抱着崭新的小熊玩偶。他眯着眼睛,无忧无虑地咧着嘴笑着,笑得特别灿烂。他的笑容极具感染力,安阎只看了一眼,就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
安阎把照片递给鬼小孩,鬼小孩,你知道小熊玩偶的身体里有这张照片吗?
鬼小孩摇头道:不知道。
安阎又问道:你认不认识照片里的人?
鬼小孩继续摇头,见都没见过。
安阎觉得奇怪,他们应该就是小熊玩偶的主人,你没见过他们,怎么拿到的小熊玩偶?
不知道。鬼小孩抬手抓了抓头发,我只知道我一直都在小熊玩偶的身体里,慢慢从只能和别人聊天,变得可以更好的操纵小熊的身体,变得可以动。后来沈先生和陈瀚,我才有机会变成今天这样。
把小熊玩偶带到医院的,肯定是云大附院的病人或者是来探望病人的人。安阎把照片放进床旁边的柜子里,明天我拿着照片去问问四楼护士台的护士,她们肯定知道什么。
马上就到了零点,安阎把吊瓶挂在夹子上,躺在床上看着鬼小孩,鬼小孩,过来给我扎针。
杜鸩瞥了眼躺在另外一张床上的,他的身体,不给你,给我的身体输液。
安阎不同意,不行,你的身体这时的状态在鬼医生眼中和尸体没什么区别,给你的身体输液,他很可能不会来。
鬼小孩拿着针头和酒精棉站在安阎身旁,我觉得安哥哥说得对,我们只有一瓶葡糖糖一套输液器具,输液器具又不能共用。万一给杜哥哥扎针不能引来鬼医生,我们去哪里找第二套。
杜鸩走到乖小孩身边,低头看着鬼小孩拿着针的手,扎吧。
鬼小孩转头看了杜鸩一眼,低下头呼了口气,先用酒精棉擦了擦安阎的手背。
安阎称赞道:不错,看起来挺专业的。
鬼小孩抬头笑了笑,稳稳地捏着手里的针头往安阎的手背上凑。一开始挺像那么回事的,没想到真的要把针往安阎身上扎的时候,鬼小孩的手开始抖了。
安阎看愣了,你这是紧张了?
鬼小孩不自在道:不是,我这是害怕杜哥哥一直低头盯着我的手,我心慌
安阎仰着头看着杜鸩,牵起嘴角笑了笑,要不你别看了?
杜鸩冲着鬼小孩伸出手,告诉我扎哪里,怎么扎,我来。
鬼小孩把针递到杜鸩手里,指着安阎的手背,大概给杜鸩描述了一下。
杜鸩:好,我知道了,你让开。
鬼小孩麻利走开。
安阎看了眼溜到床尾的鬼小孩,偏头看向杜鸩,不是吧,才不到一分钟就会了?
杜鸩垂眼看了安阎的眼睛,等安阎回过神,杜鸩已经把针扎了进去,连胶布都贴好了。
安阎给杜鸩比拇指,真棒。
安阎抬起另外一只手,把输液速度调慢了一点,打慢点,我们就这一瓶葡萄糖,万一等我输液完鬼医生都没来,就尴尬了。
杜鸩帮安阎盖好被子,鬼医生来了不会对你出手,你到时老实躺在这里,不要乱动。
安阎握住杜鸩的手,挠了挠他的手心,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话,看着你一个人和鬼医生动手?
杜鸩:
安阎换了只手,用扎了针贴着胶布的左手抓着杜鸩的手,你不让我帮你抓鬼,我就抓着你,让你也没办法动。
围观群众鬼小孩指着自己模糊的鼻子,你们都不动,是想让我一个抓鬼医生吗?这也太没有人性了吧!
杜鸩什么也没说,由着安阎抓着他的手,站在地上等着鬼医生出现。
吱呀吱呀吱呀
十分钟后,熟悉的轮子滚动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
安阎依旧不肯松手,反而抓得更紧了。
杜鸩怕他受伤,不方便挣脱,转头对鬼小孩说道:你过去把窗帘拉上,只把床头灯开着,其它灯都关了。
鬼小孩点点头,按照杜鸩的吩咐把拉窗帘、开床头灯、关病房天花板的灯这三件事办好。
吱呀吱呀吱呀
轮子滚动的声音离他们更近了,最终在404病房的门口停下了。
吱
病房门没有反锁,鬼医生伸手从外面打开门,把手伸了进来。
鬼小孩急得直跳,安哥哥,鬼来都来了,你还抓着杜哥哥手干什么,你快点松开让他去打鬼啊。
安阎对鬼小孩说道:你过来帮我把针拔了,我就松开他的手。
鬼小孩稍微往杜鸩身旁走了走,最终停在一米之外不敢动了,不行,我做不到。杜哥哥看我的眼神太可怕了,我要是敢拔你的针,肯定比鬼医生死得更早。
眼看着鬼医生就要进来了,鬼小孩不再犹豫,钻到了安阎的床底下。
安阎:
门彻底开了,进门的鬼医生和昨晚的打扮一模一样,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
看到挂在安阎头顶的吊瓶,鬼医生大步向安阎走来,口罩下的嘴一张一合,谁,是谁给你们输液的?
安阎眯起眼睛看过去,看到这位鬼医生的眼睛旁边没有黑痣,您是董大夫?
杜鸩也注意到了来的人不是鬼医生而是鬼大夫,趁着董大夫的注意力都被安阎头顶的吊瓶吸引,把一身装扮从血色红袍变成他白天穿的那套衣服。
是我。多亏我今晚值夜班,刚去过一趟陈瀚的病房,发现他那里的葡萄糖注射液少了一瓶,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你们今晚在这里打点滴。董大夫绷着脸,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安先生,您先告诉我,这瓶葡萄糖是谁给您扎针注射的?
安阎实话实说:是我男朋友给我扎的。
董大夫看向杜鸩,您是说他吗?
对。安阎解释道,我今天下午拉肚子拉了好几次,实在难受,正好陈瀚那里有多余的葡萄糖注射液,我就拜托我男朋友帮我扎针注射葡萄糖。
董大夫皱眉道:注射葡萄糖注射液是需要处方的,您怎么能私自给自己注射葡萄糖?这不符合规定
安阎不好意思道:抱歉,我只顾着自己,忘了医院的规定。董大夫,这事我就只干这一次,肯定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董大夫的脸色缓了缓,开口询问安阎的病情,安先生,请问您下午拉了几次,晚上还有没有再拉肚子?肚子疼不疼,有没有吐过,吐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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