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看了眼安阎手里的胳膊,抱紧自己的小脑袋,我突然不想见他了。
安阎:
小女孩可怜兮兮道:万一他等不及去找大哥哥,先摘了我的头呢。
安阎指着自己的脑袋说道:你大哥哥是男的,我确定比起你的头,他应该更想要我的。
小女孩立马开心了,好啊好啊,你快点拼吧!要是你一会不肯给他头,我会把你的头拧下来送给他哦。
安阎挑眉看了眼门口,你去走廊等我。
知道自己的头肯定保住了,小女孩一脸开心地蹲在地上,不嘛,我要在这里看你拼,你念儿歌还怪好听的。
安阎低着头看她,拿出了平时吓直播间观众的本事,好,你留下吧说不定一会他看上的是你的头,怎么也不肯要我的,那我就开
安阎酝酿好的情绪还没完全表现出来,小女孩就溜出去了,顺带帮安阎关上了门。
安阎照胳膊的指引找到了杜鸩的两条腿,又根据腿和胳膊的指引找到了脖子和躯干。
只要把这些身体部件拼在一起,第六夜他在挑战时看到的无头身体,就会出现了。
第038章
手指碰到杜鸩的脖子时,安阎犹豫了。
如果他解决不了无头身体,还是连累到小女孩了怎么办?
万一最后连杜鸩也受到影响了
安阎眉头一皱,把杜鸩的脖子抓起来放在掌心看着。
要不再等等,他找找看有没有别的线索?
可迷心民宿就这么大,一楼和二楼他去过那么多次,今晚并没有发现那两个地方与以前有什么不一样。
很可能,他手里握着的,就是唯一的线索
安阎心一横,闭着眼睛开始念第一句,同时把手伸向躯干拿在手中,小手拍拍,躯干在哪里呀,躯干在这里。
左手里的脖子和右手中的躯干都没有什么变换,安阎把它们拼在一起,把手伸向左胳膊念第二句,小手拍拍,胳膊在哪里呀,胳膊在这里。
胳膊的大小也没有发生变化,安阎谨慎地把左胳膊和躯干拼起来,又按照流程把右胳膊也拼好了,伸出手准备去够杜鸩的左腿,小手拍拍,左腿在哪里呀,左腿
莫名其妙的,安阎忽然觉得特别累,半句儿歌卡在嗓子眼就是说不出来。
一股又阴又凉的气息贴上他的后背,它无孔不入,顺着安阎的领口、衣摆钻进他的衣服里,贴着他的皮肤把安阎从脖子到腰浸得冰凉。而后里应外合地把安阎整个人包裹在湿冷的寒气里,连头发丝都带上了氤氲的湿气,像是用喷壶喷了一层水。
浑身都是冷的,手指越来越僵硬
安阎张了张嘴,声音像被冻住似的,发不出声音。
儿歌一旦开始念,就必须念到把身体拼完。
他不能在这里结束。
安阎僵着手把杜鸩的左腿捏在手里,像抓了一把雪,冻的他掌心隐隐有点发烫,接着又泛上来一阵细细密密的麻,一波接一波的刺激让安阎终于说出了后面的半句话,左腿在这里
安阎念完这句,白着脸做完拼左腿的最后一个步骤。
这样,就只差把右腿拼上去了。
碰触到杜鸩右腿的瞬间,安阎发觉的他的指尖已经感受不到杜鸩右腿的温度了。
全身都是一种无法感知的冰冷状态,只觉得冷,但无法感知自己的温度,也无法感觉自己碰到的东西的温度。
从头到脚,只有头处在一种奇异地水状的冰凉感觉里,维持着清明。
小手拍拍
发音的瞬间,安阎觉得他的声音像是从远方飘来的,知道念的是什么字,但每个音都好像游离在他的精神之外,朦胧地像是在梦里。
只要念出来就行了。
安阎一字一顿地念着后面的句子,不求速度地快慢,只求念得清楚,把这事昨晚,右腿在哪里呀,右腿在这里。
短短十一个字,安阎念了快两分钟才念完。
安阎闭上眼睛缓了缓,把右腿拼了上去。
没给安阎观察的机会,无头小人立即离开安阎的手心落了地,脚踩到地面的那一瞬间,变成了安阎第六夜所见过的无头身体。
不用看他左手腕的字,安阎确定眼前的身体就是杜鸩的。
就是没有头。
无头身体原地转了一圈,径直向安阎这边走来。
随着无头身体的靠近,包裹着安阎的湿凉感觉竟然慢慢消失了。
房间昏暗的灯光下,安阎发现他的身下多了一个影子,一个在身侧或是身后,会随着他身体的移动而变化。
但有一个细长的影子,自湿凉感彻底消失后,就始终处于他的正面,挡在安阎和无头身体之间。
对比影子和无头身体的身形,安阎很快猜出了多出来的影子是谁,杜鸩?
安阎一句喊,他身下的影子没动,一直在想办法接近的无头身体先动了。
看着他的移动方向,安阎懵逼了。
在他喊了声杜鸩后,这个无头身体竟然要跑?!
影子伸手指了指无头身体,让安阎去追。
哐
无头身体撞碎门板跑了,吓得守在走廊上的小女孩尖叫连连。
安阎出去追的时候还听到她在后面喊,呜呜呜,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的头要没了
三楼走廊的房间里不缺鬼,在走廊上奔跑的无头身体每经过一个房间,就能引起一连串的尖叫。
而当安阎追着跑过去的时候,房间里的鬼霎时没声了,一点动静都不敢发出来。
影子绝对就是杜鸩。
安阎低头看了眼给他指方向的影子,勾起嘴角无声笑着,追着无头身体跑下楼。
无头身体撞碎二楼一个房间的房门,冲了进去。
安阎:他去我的房间干什么?
安阎追着进了门,就看着无头身体在房间里到处翻腾,抓着那幅疑似安阎肖像画的画就要拆。
安阎想把那幅画抢回来,可影子却指着浴室的方向,又指了指安阎房间的门框。
要是无头身体没把他的门撞碎,影子指的就是门板了,而门板上贴的是《迷心民宿住宿守则》。
安阎看着影子说道:你想让我去泡澡?
影子点头。
安阎不解道:你都在这里了,我泡澡还能招来什么?
影子指了指头。
泡澡是要找头,那他身上的影子是什么?
问题以后还可以问,先做要紧事。
安阎进了浴室放水,顺手关了门。
浴室里只有他和影子杜鸩在。
看着浴缸里冒着的温热水汽,安阎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暧昧起来。
等回过神来,他已经把衣领的第一个扣子解开了。
杜鸩应该没看到吧?
安阎偏头甩了甩手,自言自语道:怎么感觉有点热。
再回头,就看到一直乖乖待在地上的影子跑到了浴缸旁边的墙上。
那个位置,能把泡澡的安阎从头到脚看得清清楚楚。
想了下他浑身湿透躺在浴缸里,而杜鸩站在附近看他的画面
安阎咳了两声,你能换个地方呆吗?
影子杜鸩的手在有了水汽的墙壁上划过,留下了四个字,方便护你。
安阎脱了鞋,进了浴缸躺好了。
墙上的影子化为一团血雾,随着他一起落入水中。
然后,不到三秒钟,安阎就发现他的衣服被扒得只剩下底裤了。
没等安阎开口,包裹着安阎的血雾在浴缸旁边的墙上留下了一闪而过的三个字,怕你冷。
安阎:我没记错的话,把我冻僵的就是你吧?
血雾这次没在墙上笔划,只是把安阎裹得更紧了,像给安阎穿了件软乎乎的血色长袍。
人头还没出现,安阎盯着外面的动静,闷声说着话,杜鸩,你从什么时候跟着我的?
水这会开始凉了,血色长袍专心温暖着安阎的身体,没吭声。
第039章
今晚,四楼。
血色长袍分出一丝丝血雾,在墙上写了四个字。
安阎奇怪道:既然你当时你也在四楼,为什么不来找我?
任务,不能主动见,得你自己找。
血色长袍干脆就把那道血雾当粉笔似的留墙上了,安阎问什么答什么。
安阎问道:第七个挑战任务果然是找你。但是你和头还有无头身体不都是你吗?怎么只有你能来找我
墙上的血字,我能藏在你身上,头不行。
浴缸里越来越冷的水咕噜咕噜冒着水泡,似乎有什么要从浴缸下出来了。
安阎屏住呼吸看着水下,估计是杜鸩的头要出来了。
在外面折腾的无头身体一步步向浴室晃悠过来了,安阎紧张地看了外面一眼,他怎么过来了?过来抢头?
血雾又在墙上写字了,头一出现,你就出去。
血色长袍分出的血雾写完字后,转了一圈凝聚成一根手指的形状,在安阎的脸上蹭了蹭,最后点了下安阎的嘴,便缩回了整件血色长袍中。
安阎被撩红了脸,你呢?
血色长袍把安阎裹得更紧了,贪恋地在安阎全身流动着,像是要把所有温度都传给安阎。
安阎垂眸看着身上的衣服,伸手抓却抓不到,顿时有点不高兴了,说话,我不吃你这套。
咕噜咕噜
杜鸩的头出现了?!
安阎只瞥见一缕头发,还没看到杜鸩的脸,就被身上的血色长袍拱出浴缸。
安阎刚站稳。
血色长袍就从他身体表面离开了,轻轻一推,把安阎推出浴室外,正好错过冲进来的无头身体。
下一秒,安阎看着头、散发着戾气的无头身体、血色长袍合为一体,又成了第六夜那晚出现的,穿着黑红两色长袍的杜鸩。
杜鸩隔着浴室门对安阎喊道:安阎,去拿纸!
安阎快速跑到卧室,从枕头下把写着挑战任务的B5纸拿了出来。
纸上前六天的挑战任务都从红色繁体字变成了白色,只有今夜的任务还是红色。
忽然,第七个任务的红字开始一个接一个的变白了。
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安阎冲出卧室,一袭黑衣的杜鸩出现在他面前。
黑衣杜鸩整个人浸润在一股黑沉沉的雾气里,安阎,托你的福,我又合体了。看在你帮我的份上,我可以让你死的舒服一点。
安阎蹙眉看着他,你不是杜鸩。
我当然是杜鸩啊。黑衣杜鸩勾起嘴角一笑,真正的杜鸩。
他的行李箱里有工具。
安阎警惕地看着黑衣杜鸩,一边靠近行李箱,一边与他周旋,拿出证据。
黑衣杜鸩一步步逼近安阎,和他一起后退到卧室里,我知道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事,甚至连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
还好他的行李箱没彻底关上,安阎隔在行李箱和黑衣杜鸩之间,用脚后跟把行李箱踢开了,都说一说,先说我知道的,对上了,我就信你。
黑衣杜鸩说道:我以为你对你不知道的事更感兴趣,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安阎瞥了他一眼,不在乎道:不好意思,杜鸩不告诉我的事,我没兴趣通过别人知道。
黑衣杜鸩发飙了,你不想知道是吗?我偏要告诉你!正是因为你,我才有机会能成为真正的杜鸩。
说完这句,黑衣杜鸩黑色长袍的衣角变红了,如一团火焰一样往上烧,侵蚀着黑色的长袍,每烧过一寸,就有一寸变成血红色。
黑衣杜鸩气急败坏道:你言而无信!你刚才答应我的,只要我帮他完成任务,你就把身体让给我!
黑衣杜鸩的话犹如火上浇油,只见红色的火焰在他的衣服上烧得更厉害了,一刹那,把黑衣的三分之二都染成了血红色,烧得黑衣杜鸩忍不住惨叫了一声。
黑衣杜鸩,你再烧,我就杀了他。
黑衣杜鸩伸手抓安阎,安阎躲得很快,他只擦到了安阎的皮肤。
黑衣杜鸩看着自己冒烟的指尖,气得发狂,你疯了!你怎么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
一无所知的安阎,你在说什么?
趁着黑衣杜鸩发狂,血红色火焰几乎烧遍了黑衣全身,只剩下胸口以上还是黑色的。
安阎,把血滴到纸上。
如此冷静自持,安阎听出这是杜鸩本人说话的语调,连忙咬破手指,把血滴到了手中B5大小的黑纸上。
滴血的时候他才发现,第七个任务的字还有两个字是红色的,这个任务他还没有完成。
血滴落的瞬间,整张纸和黑衣杜鸩的衣服一样燃起了血红色的火焰,火花飞到空中,融入黑衣杜鸩身上的火焰中。
最终,黑衣杜鸩身上的衣服全被染成了血红色。
消失之前,他嚎叫着:你们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血红色长袍杜鸩出现的刹那,安阎瞥见第七个任务的两个字变白了。
烧了近二分之一的纸,在安阎手中变成了一张红色的扑克牌,牌面是红桃九。
身着血红色长袍的杜鸩的神态、表情都和他们第一次在迷心民宿见面时一模一样,恭喜,这个游戏你赢了,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杜鸩又变成不记得他是谁的民宿老板了?!
安阎看着眼前的杜鸩,目光都快把杜鸩的衣服盯出洞了,原来你才是第七个任务里的怪谈。
他像看陌生人似的看着安阎,礼貌道:时间紧迫,可以先告诉我你想要我替你完成什么心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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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凶宅看上了(无限流)——長安值雨(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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