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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换凶途——猫茶海狸(17)

    依旧寂静无声。
    何危一直盯着房门,叩门声只响起一次便停止,时间过去五分钟,他还在门口还是已经离开?
    足足等了五分钟,邻居一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程泽生将耳朵贴在门上,片刻后眉头蹙起,人真的不在房里。
    他带着疑惑下楼,拿出手机拨通黄占伟的号码。
    黄局,是我,程泽生。你安排和我同住的是哪个部门的同事?电话方便给我一下吗?
    听到黄局的回答,程泽生心头一沉,下意识捏紧手机。
    胡说什么,谁给你安排室友了?我那天难道没告诉你,那间宿舍给你一人住的?
    程泽生拿着两根铁发夹,插进锁孔里挑动。这一手还是跟着师父学的,干刑侦要的就是什么都会,放在罪犯身上那是溜门撬锁偷鸡摸狗,放在他们身上则是技多不压身,有些技术自己掌握了,反而能更容易判断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手法。
    得知的确没有邻居之后,程泽生缓一口气,不得不将大概率倾向第一种推测。但程泽生是谁,心气高、能力强、年轻有为的市局刑侦支队副支队长,遇上怪事的第一反应绝不是吓得夺门而出,而是实事求是寻求解决方法。
    他挂了电话之后将纸条塞进外套口袋里,再拿出塑胶手套戴上,从随身携带的小盒子里拿出闯空门必备道具,回到那个邻居的门口,打算进去一探究竟。
    但他不知道的是,何危和他之间只有一门之隔。何支队面无表情盯着门锁,听到咔哒一声脆响,眼疾手快拧着圆扭将门再次反锁。
    程泽生的喜悦只燃起一秒便被浇灭,门在一瞬间再次被反锁,犯罪嫌疑人有极大可能就藏在里面。
    这个消息让人紧张又兴奋,程泽生再度尝试,开锁的那一秒迅速按住门把手往里推。但何危反应更快,膝盖抵着门,毫不留情再度拧起门锁。
    程泽生站起来,像是自言自语,也像是说给房里那人听的,你有本事吓唬人,你有本事开门啊。
    何危蹲下来,顺着门缝往外看,什么都没有。他知道自己没有什么阴阳眼,是看不见死鬼的,因此也无法判断此刻他是不是正在门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何危思忖许久,终究被好奇心战胜。他强烈的想弄明白到底怎么回事,于是主动把反锁拧开,缓缓打开门,盯着门外那片虚无的空气。
    程泽生正在考虑要不要破门而入,天无绝人之路,门自己开了。门口并没有嫌疑人,程泽生第一反应是那人藏在门后,于是开锁用的两根铁发夹夹进指缝里,又成为暗器掌心针。
    他一手扶着门,身子滑进去,右臂抬起已经做好格挡的姿势。出乎意料,门后也没有人,不,准确来说是整个房间都没有居住的痕迹。
    房间里的配置和他那一间相同,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程泽生还不敢放松,将衣橱门一扇扇打开,又检查床底,再拉开窗户检查户外,确定的确是没有生人活动的痕迹,心里的怪异感更甚。
    何危则是站在门口,静静目睹活生生出现在眼前的超自然现象。他知道程泽生进来了,因为橱一扇扇打开,床下的抽屉被拉开,以及窗户也被推开半扇。这活动的轨迹有些眼熟,和他搜索现场排查的顺序差不多。
    程泽生把窗户关起来,这间卧室的外墙没有攀爬物,连根水管都没有,人如果是从这里出去,落脚点都找不到。
    比起离开,程泽生更相信他还在家里,也许又用一个开门的小机关,将自己吸引,迅速离开这个房间再躲在另一个地方。
    他再次巡视房间,遗憾叹气:还以为多了一个好邻居,结果可好,招来一个梁上君子。今晚把他折腾得够呛,逮到人的话一定要让他在拘留所里蹲个十天半个月。
    程泽生将门关上,再去自己房间巡查一遍。楼上排查结束,他打着小手电,从玄关开始,边边角角都不放过。在洗脸池里,程泽生捡起一根头发,颜色偏棕,发质柔软,并不是他的,立刻用暂时充用物证袋的保鲜袋装起来。
    手电筒打到厨房的储物柜,一道异常的反光划过去。程泽生盯着储物柜的把手,那是金属材质,下端有两块对称的圆形茶色玻璃,但是其中一块他眯起眼,凑近了仔细一瞧,顿时惊讶:微型摄像头!
    这里是局里刚刚分配的新宿舍,居然装有微型摄像头,是谁在监控他的一举一动?黄局还是他爸?
    一想到这种可能,程泽生心里压不住的火气烧上来,把家里翻了个遍,最后一共找出五个。他找把尖刀一挑,便将那块伪装成玻璃的摄像头拆下来,机体只有小指大小,刻着编码,还不是市面上的廉价货色,像是他们公安系统内部研发的产品。
    程泽生动作利索,将五个摄像头全部拆下来,一溜排摆好了放在桌上,拍照发给黄占伟。
    何危终于从房间里出来,他电脑上的几个监控画面已经信号全部丢失,没想到一个死人竟比活人精明数倍,能将那些位置隐蔽的摄像头一个不落全部找出来。就算是现堪同事来了,想要找全还要费一番功夫,他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完成,能耐不小。
    此刻已是半夜,黄局年龄大已经睡下,一直没给回信。程泽生又将照片发给技侦的小陈,问这批微型摄像头是不是从他们那儿领的。
    小陈回消息了:【?摄像头在哪儿?程哥你怎么发一个空桌面】
    程泽生点开一看,相册里的图片明明是五个黑色的微型摄像头并排摆放,但发给小陈之后,却只有一张茶几桌面,干干净净空无一物。
    程泽生惊讶,他直接打电话给小陈,灵异事件先摆在一边,问:你们技侦最近有没有配发一批编号是SZQ开头的微型摄像头?
    诶?程哥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们上个星期才领的!都还没对外公布呢。
    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有人来领吗?黄局有没有问你们要过?
    小陈立刻回答:没有,这批是内部研发的新产品,咱们还没测试性能呢,怎么可能领给别人用。
    石英钟的时针和分针重合在一起,指向12这个数字,整点报时的钢琴音适时响起。
    琴音响起的同时,带起肉眼不可见的波纹在公寓里缓缓晃动,仿佛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
    何危站在楼梯口,不对,零点报时的钢琴音和之前不同。平时这个时间,他要么在局里要么已经睡了,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午夜零点的报时音,并不好听,曲调随意又漫不经心。
    程泽生也发现了,这段音乐有点耳熟,电光火石之间,乍然记起,这不正是何危手机里的那段简谱吗?!连景渊当时弹过数遍,不知不觉也给他这个音痴留下深刻印象。
    程哥,你打电话给我到底想问什么?大半夜的小陈打个哈欠。
    先别说话,程泽生走到石英钟前踮起脚,抬起钟面,发现后面有USB插口,小陈,你明天来一趟,帮我看个东西。
    何危猛然抬头,盯着石英钟的方向,瞪大双眼。
    他听见了。
    属于男人低沉清晰的嗓音,在幽黑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石英钟的钟面被抬起一个角度,似乎有人正站在那里查看,并且他的语气不像是自言自语,倒像是在和谁打电话。
    程泽生?
    程泽生怔住,缓缓回头。身后空无一物,但刚刚那一瞬间,他的名字被一把略带清冷的声音叫出。
    是不是程泽生?回答我。
    程泽生缓缓放下手机,这次不止是说话声,还伴着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啪嗒啪嗒,最后在身边停下。
    一呼一吸的热气传递而来,按着呼吸声的清晰度推测,两人之间的距离相隔不到十公分。
    程泽生从未如此紧张,当年面对顶上脑门的枪口都可以临危不乱,还能骂一句你大爷的。但此刻心脏却快跳出胸口,肾上腺激素也在不断飙升中。他狠狠掐一把虎口,强迫自己冷静:你是?
    何危。
    何支队拿把椅子坐下,对着那片空气,换上预审的语气,说说吧,来我家里干什么?
    第22章 死者程泽生初审笔录
    程泽生站在404公寓的客厅里,此刻心情复杂,难以形容。
    对面摆着一张空椅子,一个自称是何危的隐形人,摆出一副提审的语气:说说吧,来我家里干什么?
    尽管这副场景充满常人无法理解的诡异,但程泽生不仅没有怯场,还迅速冷静下来,反问:这里也是我家,我还没问你来做什么。
    你家?呵呵。何危冷笑,翘起腿,指着另一张椅子,你也搬一张坐下来,咱们慢慢聊。
    程泽生抱着臂,居高临下看着空椅子:凭什么你提要求我就必须得答应?你是我上司还是我爹?
    你之前强调主权时用的是也,说明潜意识里是承认这间公寓有我的所属权。既然我们对彼此的目的都很好奇,为什么不谈谈呢?何危淡淡道,至于你想把我当成你上司还是你爹,随意,我都不介意。
    程泽生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钻完空子再顺杆爬的人精,资料里的何危沉默内向,但这个何危却能言善辩,语不惊人死不休。程泽生不屑一顾,还怕你不成?于是也去搬张椅子,摆在对面坐下。
    好,咱们的问话正式开始。何危从口袋里拿出巴掌大的小便签本,再摸出一杆笔,咬着笔帽打开,刚写下嫌疑人三个字,又感觉用词不合适,划掉重写死者程泽生初审笔录。
    姓名。
    你不是知道吗?
    性别。
    女的,你信?
    何危边写边提醒:注意态度,这些都是流程。
    程泽生翻个白眼,感到莫名其妙:你这是谈话还是审犯人?
    有差别吗?何危抬头,你一个嫌疑人不对,人不人鬼不鬼的来我家,骚扰我正常生活,现在被我当场抓获,不应该好好审审?
    程泽生抱着臂,不甘示弱反驳:搞错了吧?我之前说过,这里是我家,停尸间和骨灰盒才是你的归处,人死了魂还不安宁,来催我破案啊?
    破案?何危皱起眉,抓住一个重要信息:你再说一遍,我怎么了?
    刚刚还咄咄逼人,现在一副失忆的模样装给谁看?不过转念一想,程泽生以前也听过一些封建迷信,有些遭逢意外的死者,灵魂会失去记忆,不知道自己已经死去,因此会继续停留在人世间游荡。此刻在他眼中,何危正符合这种情况,像是一个找不到归处的亡魂,只能跟着他一起回来了。
    虽然程泽生很不想承认这世上有鬼,可事实胜于雄辩,他现在坐在这里,确确实实在和一个看不见的鬼魂交流着。为什么没怀疑录音带或是远程扩音器?别开玩笑了,这都分辨不出来程泽生还做什么副支队。
    于是他将椅子拉进,身体前倾,告诉何危:你死了,14号那天就死了。
    呼吸的气息打在侧脸,何危皱眉,性格清冷的他不曾和任何人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更别谈对方还是个鬼。他伸手推一把,意料之中推了个空虚推了个寂寞,只能用脚尖撑着地将椅子向后划一步。
    说话就说话,谁让你靠那么近的?
    程泽生无语,他又看不见何危,怎么测出具体距离?再说,都是男人,就算性向不同也不用敏感成这样吧?
    何危则是对他的话饶有兴趣。程泽生为什么会认为他是死者?而且死亡时间也是14号,和他的死期一样。
    你确定是我?何危问。
    本来还有那么一丁点怀疑是你弟弟,现在百分百确定了。魂都找来了还能出错?
    没想到你还知道我弟弟。何危拿着笔,继续问,我是怎么死的?
    机械性窒息。
    缢死、勒死、扼死还是别的死法?
    勒死。
    凶器是什么?
    一根麻绳。程泽生反应过来,你怎么又用这种审案子的语气了?是你在求我告诉你,态度能不能好点?
    我态度已经很好,请你主动配合我的工作。何危看着笔录,呈尸地点在哪儿?有目击者吗?现场证物有什么?
    在伏龙山一座公馆里,别的你知道也没用。程泽生的潜台词其实是知道这么多,可以去投胎了吧?
    听见自己死在伏龙山公馆,何危怔了怔,差点脱口而出你也死在那里。不过他想问的还没问完,继续套话:你好像对我的死亡事件很了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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