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主线任务完成度上升10%。
萧姝满意地勾了勾唇,伸出舌尖,轻轻啃了下他的喉结。
傅致远脑中一团白光倏然炸裂,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让他再也忍受不了,一个翻身,将她压在了床上。
这一晚屋里的破床都快摇散架了,傅致远像个不知事的毛头小伙,怎么摆弄都嫌不够。
第二天,萧姝腰酸得坐不起来,直到快中午了,她才勉强打起精神,给傅致远做好饭送到学校。
经过锅炉房时,有个被熏得黑不溜秋的男人,剧烈地咳嗽着,正往里头拾柴火。
见萧姝盯着那男人看,傅致远介绍道:这是上面新派来烧锅炉的老黄。然后压低了声音,也是从北京发.配过来的,下放十几年了。
萧姝点点头,两人正要离开,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从锅炉房里出来。
是个十五六岁的女孩,看起来痴痴呆呆的,眼睛空茫茫没有焦点。她走到墙边,抱起一块木头,低垂着头抚弄,看起来乖顺又可怜。
这是老黄的女儿,听说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傅致远温和的语气中透着同情。
萧姝看了女孩一眼,淡淡收回视线,转身和傅致远走开。
就在夫妻二人转身的刹那,女孩忽然抬起头,眼底的空洞敛尽,死死盯着他们的背影。
第22章
盛夏七月, 炙烤了一天的大地暗了下来,树上的知了却还不肯歇。
萧姝正在洗澡, 说是洗澡, 其实就是蹲在盆边上,全身上下擦一遍,而且不能每天都擦,这里水金贵得很,要想打上两桶水, 得去一里外的地儿。
从傅致远的角度, 正好可以看到她一截白生生的腕子晃荡着,雪润的脖颈下骨肉匀亭, 身姿诱人得很。
傅致远忽然有些口干舌燥,也没心情再备课, 仰起头咕咚着喝下一缸子冷水,可愣是没压下心头那股莫名的火气。
致远,给我递下衣服。萧姝头也不回地说,语气十分自然。
傅致远慢吞吞过来, 等她接过衣服,立刻撇开了脸。
萧姝将洗澡水泼到门外,转身合上门栓, 往他怀里一靠,扬起小脸问:我这身好看吗
月牙白的睡衣, 料子是杭绸的, 脖颈那里微微松开, 露出一片好看的莹白,衬得人无端多了几分慵懒。
好看。傅致远喉结上下轻滚了下,俊脸渐渐绷紧,干巴巴地挤出俩字。
好看是好看,然而绝不可以给第三个人看到,穿成这样被外人看到,是要被骂伤风.败俗,还得挨批评的。
萧姝不满意这个回答,她扭着腰贴近他,勾起唇幽幽问:我穿这身好看,还是什么都不穿好看嗯
傅致远脑子里嗡的一声炸开,他耳根窜起大片红晕,脸红得快要滴血,眼底的心浮气躁,怎么都掩不住。
你这是怎么了萧姝明知故问,盈盈的杏眼盯着他。
天儿热,外头的知了还吵得人头疼。傅致远支吾道,就是不肯承认心里那点想法。
脸皮这么薄的男人,还真是有意思。
萧姝就点了点头,原来是头疼,我给你揉一揉,揉揉就不疼了。
不等傅致远反应,她抬起手。轻摁他的太阳穴,红唇半张着,在他睫毛上微微呼了口气。
傅致远浑身颤栗了下,他红着脸,咬牙斥她:你....
我怎么了,嗯萧姝上扬着尾音,继续撩拨他,臂弯勾着他的脖子,指头一圈圈跳跃旋转。
傅致远虽然素来斯文内敛,到底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哪里受得住她这样勾.引
他捉住她的手,俯身压了下来,正要吻上去,她却偏着头躲开了,慢条斯理地说: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傅致远呼吸一紧,萧姝见状,主动缠了上来,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喉结,等着他的回答。
不穿,好看。他的声音低而急,在她发出欢快的笑声前,低头狠狠堵住了她的嘴。
云散雨歇。
俩人靠在床头,傅致远的手慢慢往下,覆在她的小腹上,缓缓道:我们生个孩子吧。
不知想到了什么,萧姝脸上慵懒的笑忽然一淡,不接他的话,反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闭着眼说:我困了,睡吧。
傅致远的手僵在了半空,眼底慢慢涌出浓重的失望。
屋里的气氛陡然沉默下来,俩人背对着背,各怀心事,谁都睡不着。
着火了,着火了。
外头急促的呼救声突兀响起,打破了这夜的宁静。
起火的是曾晓萍家那几间破屋,赤红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连带屋后那片山头都起了浓浓的黑烟。
萧姝和傅致远赶过去时,很多人正在围着灭火,挑水的泼水的进进出出,混乱中有人嚷了一声:
虎子妈还在里头呢!
听到这话,公社领导虎着脸,狠狠朝旁边啐了口唾沫。
妈的!要找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屋后的山头可是国家的,全都烧了谁来赔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火势才渐渐灭了,两个汉子钻进废墟里,抬出来一个人,这人烧得焦黑焦黑的,已经辨不出本来面目,只能从那个身形看出来,是虎子妈。
自从虎子死了,虎子妈就变得疯疯癫癫,也不上工,还去队里的高粱地放火,被抓到后,关了几个月才放出来。出来后,这几件破屋就开始闹鬼,经常半夜传出凄厉的惨叫,虎子妈渐渐疯得更厉害了。
没想到,这次她居然把自己给烧死了。
公社领导嫌恶地皱眉,让人就近刨个坑把尸体埋了,然后摆摆手,叫大家各自散了。
傅致远挑水挑得气喘吁吁,他抬手擦了把额头的热汗,正要和萧姝离开,角落里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鬼!有鬼啊!那人抱着头,将脑袋缩在膝盖下,慌乱地朝后退着。
是老黄的女儿黄丫。
黄丫的模样实在太滑稽,老乡们朝她指指点点,发出一阵阵哄笑。
没有人会把一个弱智的话当真。
有鬼,是真的!鬼...鬼烧了屋子,杀了...屋里的...人,鬼后脑壳上...全是血,啊啊啊啊啊!黄丫不停地晃着脑袋,神经兮兮朝四周张望,语气十分激动。
在那儿,就在那儿。黄丫瞪大双眼,指头颤抖着,指向后头黑黢黢的树林。
老乡们笑不出来了,他们同时想到了一个人:死去的曾晓萍。
曾晓萍死的时候,脑袋下面流了一大滩血,死状可怖,而她的尸体,就丢在那个林子里。
夜风拂过,带来一种无端的阴森感,隐隐夹杂着野兽的嘶鸣声。
所有人汗毛倒竖,有个女人看了萧姝一眼,低声嘟哝着:曾晓萍啊...
声音很轻,可现场所有人都听到了。
公社领导抬了抬僵硬的脖子,瞪了眼那女人,重咳一声,将吓傻的黄丫拽住,厉声呵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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