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困困!我觉得你比陆思白那个竹马好一亿倍!都是姓秦的,差别怎么这么大。
秦固忍俊不禁:看来我在你心里评价还挺高。
阮北得意地扬起下巴:那是,困困在我心里是最好的,没人比得上!那个头顶呼伦贝尔的秦深还说让我不要对他有妄想,我当时就特别想带你给他看看,我又不是瞎,有你在,还会对他有什么想法。
哪怕知道他说这些都是无心之言,秦固依旧觉得心跳加快,有些把持不住。
他撇过头,状似不经意问:你怎么看陆思白和秦深这种关系?
阮北立刻露出恶心不屑又厌恶的表情,这让一直在偷偷观察他的秦固心头一凉,心底蒙上一层阴影。
没什么看法,我觉得他们这根本不是爱情。阮北厌烦道:他们只是打着爱的旗号伤害其他人。
秦固嗓音干涩:可是两家父母也同意了不是吗?
阮北立即反驳:那是因为陆明海看中了秦家的权势,冯知慧是个恋爱脑!
秦固沉默良久,阮北皱起眉头,困困难道认同陆思白那种爱情观吗?这也太可怕了!
他扑过去,连带被子一起裹着压在秦固身上,一脸正色:困困你可不能学陆思白,他都快劈成八爪鱼了!
什么?秦固心情荡到谷底,又被提了起来:我怎么会学他?
那你干嘛反驳我?
你是在说他劈腿的事吗?
不然呢?
秦固:
他撑着额头,没忍住笑了出来:我真是个傻子。
阮北恶劣地伸手去捏他鼻子,嘲讽道:对,你要是学陆思白,你就是个傻子!
刚还说我最好,现在又嫌弃我,小北你这心思变得太快了。
看你表现咯
好,我好好表现,争取重新夺回我小北的心。
哈哈哈哈你加油啊!
第二天早上,阮北醒的时候秦固已经起了,他顶着一头乱翘的头发去放水,发现秦固在洗衣服。
阮北睡眼朦胧,打了个大哈欠:这么早洗衣服?
秦固下意识将自己手里的小件按在盆地,又随手抓了件昨天换下衣服塞进盆里,含糊道:嗯,起早了,顺手洗了,你的衣服
我自己洗!阮北吓了一跳,他昨天的脏衣服都扔在一起,外衣还好,内衣怎么好意思让困困替他洗。
好好,你自己洗,赶紧洗漱,咱们下去吃饭,阮姨刚才上楼来敲门了。
阮北应了一声,这里有他的洗漱用具,秦固洗漱的时候顺手把牙膏给他挤好了。
阮北昨晚睡得太晚,现在困得很,迷迷糊糊洗漱完,去换衣服。
打开衣柜才发现,因为秦固两个月没回来,他也没怎么在这住,留下的都是冬天的厚衣服,身上这件当睡衣穿的大T恤当然也是秦固的。
他懒得下楼再找衣服,干脆又拿了件秦固的圆领白T套上,外面的校服外套也是秦固的,反正他们学校校服不分年级。
秦固比他高半个头,衣服也大一号,不过校服这种运动款外套,本来没什么版型,阮北腿长,穿大一号的校服,裤子长度竟然刚刚好。
今天秦固也去学校,吃完饭后,两人一起背着书包去上学,在公交站遇见董洋洋,阮北把给他带的茶叶蛋塞给他,靠着秦固补眠顺便等公交车。
董洋洋很有眼色的保持沉默,默默吃他的茶叶蛋,他也挺好打发,给点吃的就能闭嘴。
公交车一来,董洋洋立刻猴一样窜上去,不但自己抢到一个座位,还把书包放在旁边替阮北占了一个。
不过今天多了个秦固,董洋洋迟疑着站起身:要不秦哥你们坐?
谢谢,不用。秦固推着阮北在董洋洋旁边坐下,自己在他旁边站定,抓住上面扶手。
阮北困的不行,搞不懂为什么秦固这么有精神,明明两人是一起睡的,难道困困叫多了就不困了吗?
公交车上半封闭的环境莫名催眠,没走出一站阮北就睡着了,直接将头靠在秦固身上。
中间座椅矮,阮北坐下后,只到秦固半腰的位置。
他靠着他睡,脸贴在秦固腰腹处,秦固怕拉链硌到他,把外套拉开了,呼吸隔着一层薄薄的T恤喷洒在皮肤上,秦固不自在的扭过头,又想起昨晚那个梦,悄悄红了耳朵。
睡了一路,下车之后阮北来回蹦哒了两下,又让董洋洋用魔性的声音大笑了几声,成功驱散瞌睡虫。
高三和高二分用不同的教学楼,秦固还得去教务处销假,分开前,阮北忧心忡忡:你还记得你教室在哪吗?
秦固脚步一僵,而后若无其事道:没关系,我记得班主任办公室在哪儿,跟他一起走就好了。
董洋洋挤眉弄眼冲秦固竖大拇指:秦哥牛逼!
阮北翻了个白眼,推他:你干嘛要在这种事上夸他啊!
到了教室,阮北才发现同桌生病了,鼻头红彤彤的,一边咳嗽还一边不停地擤鼻涕。
前世阮北将高中同桌忘的差不多了,重生后又渐渐熟悉起来,现任同桌林登科是个对学习成绩很看重的人,据说他父母都是老师,从小对学习要求特别严格。
林登科成绩也确实不错,在班里长期占据前三名,各科成绩都很平均,没有特别突出的,但也没有拖后腿的。
阮北不记得之前他们是怎么相处的,但他重生回来英语成绩迎头赶上后,林登科对他好像多了些关注。
比如阮北下课没有出去活动在看书做题,那林登科也不会出去,阮北买了什么资料,他就会买一样的。
也不是讨厌吧,就是有点别扭,但除此之外,这个同桌其他地方都还好,去接热水的时候回顺便问要不要帮阮北一起接,阮北问他题目,他也没有说不愿意讲。
不过他对成绩这种慎重劲儿,阮北真不敢打经常扰他,就觉得老是问他题耽误他时间。
平时两人相处得还挺好的,看见他生病了,阮北当然得问一句。
没事,不小心着凉了。林登科感冒好像很严重,才一晚上没见,他嗓子就哑了。
阮北关心了两句,问要不要送他去医务室看看,林登科拒绝了,也不肯吃感冒药,说吃了犯困影响学习,阮北就不敢再劝了。
硬扛了一上午,林登科感冒加重,咳得老师课上了一半停下了,让班长去叫了班主任来,硬压着他去医务室开了药,然后去寝室休息。
中午回家路上,八卦小天王董洋洋重出江湖,跟阮北分享消息:你知道林登科为什么会生病吗?
不是着凉吗?
我当然知道是着凉,我是说,你知道他为什么会着凉吗?
阮北摇头,他作为当事人的同桌都不知道,董洋洋竟然知道,这八卦素养,去学护理真的是浪费人才了。
我听说,他昨晚台灯没电了,就去洗衣房看书,结果看睡着了,靠着洗衣机睡了大半夜,然后就着凉了。
宿舍楼晚上过了十点会断电,很多住宿生都会自备充电小台灯,看书也好吃夜宵也好,都有个亮儿。
阮北不太相信:真的假的?
台灯没电了可以借室友的,没必要去洗衣房吧?而且就林登科学习那个劲头,带病上课,怎么可能看书看睡着?
真的,我骗你干嘛,就他室友跟我说的,早上有人路过洗衣房亲眼看见。
阮北无语半晌,摇了摇头:这有点儿太过了。
勤奋学习也不是这么搞的,到时候身体撑不住了更影响学习。
董洋洋左右看看,没看到眼熟的同学,压低声音跟阮北说:我还听说,林登科台灯没电是他室友弄的,他去上课之前把台灯插着充电,室友给他拔了。
阮北:?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是重点吗?
确实不是,所以林登科被排挤了?为什么啊?
害,还不是学习那回事,林登科是他们寝室成绩最好的,也是学习最勤奋的
阮北插话:我们班也找不出几个比他勤奋的。
董洋洋:说的是,他室友说他每天学到凌晨一两点,有次室友起夜上厕所,猛地看见有人坐在下面,吓得差点摔下去。
阮北:这么点儿事,那也不至于就排挤他吧。
董洋洋说:还有,他室友成绩都一般般吧,可能受学霸感染,再加上马上要期中考了,他们也跟着一起看书,结果都看睡着了,然后林登科好像说了几句装模作样之类的,两边就吵了一架,闹翻了。
阮北:有点不知该说什么。
董洋洋挤眉弄眼:我还有个内幕消息,听不听?
阮北无语:你怎么还有?
董洋洋:你听不听?!
你说你说,我听着。阮北觉得,中学生的恩恩怨怨,竟然还挺有趣的。
董洋洋压着嗓子,故意弄出一种奇奇怪怪的声音:你怕鬼吗?
阮北:
他不自觉地往秦固身边靠了靠,抓住他的袖子,尬笑两声,睁眼说瞎话:这世上哪有鬼,我怎么可能怕鬼。
那我就直说了。
董洋洋也不知道是被阮北拙劣的演技糊弄过去了,还是故意吓他:林登科他室友说,他们男寝闹鬼,有人做好的卷子放在桌子上,然后被批改了,还打了分。他们几个看书的时候说,一学习就想睡觉,看书特别催眠,结果说完没多久就睡着了。
阮北看了眼秦固,当着董洋洋的面不好讨论,他结合之前的一点儿经验,犹豫道:巧合吧
董洋洋看热闹不嫌事大,饶有兴趣道:那可说不定,他们说他们三个一起睡着的,哪有这么巧。
阮北闭嘴了,往秦固身边又贴了贴。
秦固好笑地握住他的手,小北这胆量,确实得练练,不过,现在这样,好像也不错?
下车后,董洋洋一走,阮北迫不及待地问秦固:他说得是真的吗?我们学校真的有鬼?
秦固怀着点儿不可说的心思,拖长音道:你不知道吗?很多学校都是建在乱葬岗上的。
阮北:你、你别吓我!抓着秦固的手不敢放。
秦固扭头闷笑两声,眼看着阮北急了要锤他,他才轻咳一声止住笑意,正色道:当然,我们学校不是。
阮北长松口气,决定接受阴阳眼和突然面对一大群鬼,是两回事。
不过,我们学校确实有个鬼。
第32章
回家之后,秦固告诉阮北,学校那个鬼是个跳楼而死的学生。
跳楼死的?我怎么没听说过?阮北奇怪道。
秦固心想你连自己班里的八卦你都不知道,学校里当然更不会知道了,更何况还是几年前发生的。
想是这么想,话却不能这么说,他解释道:死了好几年了,那会儿咱们还没入学,而且发生这种事,学校当然是想尽办法将消息压下去。
所以男寝闹鬼是真的咯?他能碰到现实中的物体吗?不然怎么改卷子。还有,让三个学生同时睡着,是法术吗?还是催眠?冉叔就没办法做这些事,马春花好像也不能,她还是个鬼龄更大的鬼呢。
阮北抛出一大堆疑问,他虽然还是怕鬼,但对那个灵异的世界也生了些兴趣,产生了一点探究欲。
秦固对他一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况且他也很愿意阮北多了解一些这方面的情况,好生解释道:这个鬼不一样,他是自杀鬼,阳寿未尽,地府不收他的,非得等到生死簿上他该死的那一刻,才会有鬼门开,阴差拘魂。
而且因为他是自杀,犯下杀孽,鬼身背罪,在横死处化为地缚灵,每年他忌日的时候,重复死亡经过,直到杀孽洗清。
否则他念书的学校怎么也不可能留下一只鬼,不过是因为那只鬼跑不了罢了。
秦固说:地缚灵称之为灵,其实还是鬼,但在他们的领域内,也就是被缚之地,有超过一般鬼怪的力量,所以他们能暂时触碰到一些重量轻体积小的物体,比如笔。
也有一些特殊的法术,有强有弱,大部分都没什么用,但也有一些有意思的,以后我慢慢给你讲。
我个人觉得那不是催眠,更像言灵,几个学生说书本催眠,借助话语的力量,就像是在对地缚灵许愿,然后三个人就睡着了。
阮北听得一愣一愣的,之前他知道的跟鬼有关的消息大都来自亲身经历和冉玉生。
后来困困回来,因为马春花的事也跟他讲了一些,不过冉玉生也只是个普通鬼,困困只说了马春花的情况,所以真不知道还有这么多门道。
关于地缚灵,他有些不知该说什么好,如果不是活不下去,谁会想着自杀呢?结果死后竟然还要遭受折磨,一次次重复死亡经历,光想想都觉的可怕。
说实话,他上一世撑不下去的时候,偶尔也心生死念,可一想到他还没等到困困回来,他死了,就剩姐姐孤单一个人,就又咬牙强撑了下去。
现在想来,幸好他没昏了头自杀,否则困困回来,看见的就是他的鬼魂不断自杀,那也太丢人、丢鬼了。
怎么?觉得他可怜?阮北想什么,秦固一眼就能看出。
阮北丧丧地点头:有点儿,要是自杀的人是被逼死的,多冤枉啊!
秦固倒挺想的开,他自小受师门教导,很是具备天师都职业素养,将鬼魂跟人隔离开,不会当作同一物种来看,漠然审视,做出最理性的判断。
作恶违规的鬼,就除了。
安生待着的鬼,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不过惹到他头上,顺手灭了也没事。这就是它们不按时归地府,躲开阴差滞留人间的不良后果之一,没有合法居留证,天师作为半个执法者,想收拾它们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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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错后我走上人生巅峰[重生]——春山犹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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