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讨好的姬妾,看在东方傲眼里皆是庸脂俗粉,连白怜画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不过一想到他呵护着的宝贝儿,他又想到了昨晚的销魂滋味白笙沐那人他看不上眼,身体倒是极品。
光是回想,他就浑身燥热起来,暗骂一声,抬手叫人私下备轿。
虚凰馆入夜就笙歌不断,虽为风月场所,但无论是人还是摆设都很有格调,平常人是没有能力消遣的。
东方傲到的点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楼下大厅的舞台上遮起白纱帘,后面隐约可见一纤瘦的佳人抚琴,琴声美妙,余音绕梁,听众无不痴醉。
他在楼梯下驻足,勾起得意的微笑,世间有如此琴艺的,除了他的画儿再无别人!
迎上来的龟奴满脸谄笑地陪他站着,很有眼色地把白怜画夸了一通,然后问:二爷,今天笙沐公子身体不适不能接客,您
昨天泻火的可还有南宫和北堂,做得那么狠不受伤是不可能的,东方傲冷哼一声,忽略心头的异样,道:去画儿房里。
好咧。
经过走廊时,碰见个头戴面纱的男子,东方傲疑惑地看了几眼,余光扫到他旁边的南岳,立刻停下了脚步,扭头道:白笙沐不接客,嗯
那龟奴冷汗涔涔地说:二爷,您也知道那位爷从来不碰诶,今天笙沐公子确实不接客
东方傲冷冷地一个眼色,他带着的便衣侍卫马上闪身过去拦住了那两人。
鬼鬼祟祟地在这里做什么!
一见着男主一号东方傲,骆殊途就知道事情没那么容易,此刻被拦下也只能继续装哑巴,等南岳蒙混过去。
我们一没偷二没抢,何来鬼鬼祟祟一说倒是你,平白无故地挡路算什么南岳身材高大,板着脸严肃地质问起来,气势毫不输人。
东方傲一挥手,让侍卫退下,走到骆殊途面前,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需要头戴面纱南公子出来玩还带人,这可不多见。
感觉到他锐利的目光,骆殊途识趣地往南岳身后一躲。
竹生公子是我挚友,若非不得已,也不会遮面,二爷请见谅。南岳不着痕迹地将人带到身后,在下先走一步。说完,拉起骆殊途就走。
这回东方傲倒没拦他们,只是朝侍卫瞥了眼。
眼看着两人快走到楼下,那侍卫手下一动,骆殊途只感到一阵凉意,脸上的面纱便已悠然飘落。
他下意识地一抬头,正对上栏杆边东方傲灼热的眼神。
谁能料到,那面纱下竟是如此绝色!不得已,果真是不得已!
美人如玉,眼波流转,单单一眼就勾魂夺魄,堪称妖孽倾国,世间难得。
竹生,呵
☆、第52章 摁劈踏马这也算度假
虚凰馆里疤脸丑倌儿出逃的消息传了两三天,就销声匿迹了,预想中老鸨不捉到人不罢休的情景自然也没有出现。
虽然不知道那四个后宫怎么想的,但白怜画肯定不希望他回去。现在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让骆殊途很满意,每天都乐得清闲,吃好喝好还有仆人伺候,只需要陪南岳聊个天增加感情,不能更舒爽!
这日见到南岳带了把琴,骆殊途眼睛一亮,迎上去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看他这样高兴,南岳也笑了,一开始他拿琴来是想让沐儿消遣,却不知道对方是真心喜爱,便在旁边道:沐儿,弹一曲吧。
嗯。骆殊途抬头对他柔柔一笑,认认真真地抚袖落座,露半截纤细的玉腕,十指如葱,赏心悦目。
眼前的人白衣迤地,黑发垂落,强烈的颜色对比鲜明而不冲突,气质高华如空谷竹生,与清风明月自成一方,仿若触碰都是亵渎。
细长的睫毛轻颤,扑出浅浅光影,琼鼻下唇色樱红,无一不精致,无一不诱惑,艳到极致反而出尘,直把南岳看得痴了。
小院沐浴在暖阳下,流淌着宁静的温馨,无人言语,唯有琴声悠悠,随心而发,初似潺潺泉水叮咚,春花逐波,秋月照影,而后音色渐高,舍小桥人家,怀鲲鹏大志,扶摇直上而拨云见日,意气风发,忽又四顾惶惶,惘然郁郁,悟其八九,堪破沉霭,继之顿醒,如黄粱一梦,匆匆此生,昨日今朝。
一曲毕,院外伫足的两人迟迟不动,良久才如梦初醒般震了震,眼里尚留一丝恍惚。
东方傲定了定神,按捺下心中的燥热。要找到南岳的住处不难,他本着碰运气的想法来寻让他念念不忘的美人,没想到这儿竟还有个意外之喜!
都说看字识人,闻音也同理,他听见琴声,便断定是那美人无疑,琴艺绝妙,品性高洁,一时间他忘了口口声声宣誓爱慕着的白怜画,只恨恨斜了身边的北堂立一眼,若不是路上偶遇,他完全不愿带着这异姓东阳王同来。
二殿下,本王有些迫不及待了呢北堂立自然接收到他不快的讯息,可连阅遍色相的二皇子都为其显露出独占欲,甚至较之画儿都胜上两分,他就算之前还怀抱着戏弄的念头,此刻也生出真心的期待能弹出此曲的不知是何等妙人儿
两人各怀心思,推门入内,却不知旁边的大树上隐藏着另一个人,细看竟是个妖娆邪魅的年轻男子,正专注地望着院子里绝色倾城的身影,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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