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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和情敌绑定之后——玖宝(74)

    史克当场傻眼
    什么鬼!?
    然后,鹿湛态度一百八十遍大旋转,狠狠推开史克,怒斥道:滚!你给我戴了八年绿帽子,还有脸提什么功劳苦劳?
    史克:
    鹿湛捂着眼睛哼唧道:爸爸妈妈不要吵架,我害怕,嘤嘤嘤嘤
    精分现场???
    鹿湛懒洋洋的靠在椅背上:看见没,什么叫演技,这就叫演技!你们这群不懂得欣赏的木头桩子,哼,悲哀啊,影坛的悲哀啊,乐坛的不幸啊,全宇宙的损失啊!
    史克:我心里有个mmp
    *
    在史克和鹿湛走后,江岸雪拖着楼渡拼酒,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看看谁先喝多,谁先断片。
    江岸雪先干了一瓶啤的:赌什么?
    楼渡道:你如果赢了,我就去你家住,给你做一日三餐,给你洗衣服拖地。
    江岸雪噗嗤笑道:当免费佣人?这赌注真大。
    楼渡:敢不敢?
    有什么不敢。江岸雪笑着说,想好了大作家,我家的地脚可没你这好,房子没你的大,床也不如你的软。
    楼渡忍俊不禁:怎么,我一定会输吗?
    我千杯不醉,让你见识见识。江岸雪举杯,和楼渡碰杯,双双一饮而尽。
    江岸雪并不是一时兴起要喝酒,他更不是酗酒之人,楼渡感觉得到,江岸雪情绪不对。
    索性借着这气氛,他问:因为特玩的事情烦心吗?
    江岸雪叹道:一半一半吧。
    那另一半是什么?
    江岸雪的眼中闪过一道厌恶之色:我妈。
    江岸雪可能真的喝多了,不然他不会轻易提起自己的家世。
    楼渡靠上沙发背,目光炯炯的望着盘膝坐在地上的人:你妈找你回家过年?
    嗯,每年都这样。江岸雪漫不经心道,小时候觉得我碍手碍脚,嫌麻烦,不想管。长大了可以自立了,她又想体现母爱了,虚伪。
    楼渡自然知道江岸雪爸妈离婚,可其中的内情他不太了解:那你爸爸
    十多年没见了,听说跟我妈离婚之后和一个外国女人结了婚,移民了。江岸雪说到这里,突然幸灾乐祸的笑了,知道吗,一周之前他给我打电话,说自己老了,不能动了,要我养他。我托人去打听才知道,原来他跟那个女人过了几年,因为感情不和等诸多原因离了婚,好像是女方不能生育吧,之后他就泡在烟花堆里,今天换一个,明天换一个,一大把年纪了混的什么都不是,后来去医院检查身体,原来是他自己有毛病不能生育。
    江岸雪讥笑道:也就是说,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他唯一的孩子,我不管他谁管他?
    江岸雪说的,楼渡无法感同身受,因为他生长在健康的家里,爸妈虽然忙,但是很疼他。虽然偶尔有矛盾,但是从来不在他面前吵架,而且床头吵架床尾和,从来不存在离婚二字。
    可尽管如此,楼渡还是能通过简单的文字理解江岸雪的内心,他心疼他。
    江岸雪苦笑道:八百年不联系的叔伯姑妈也跑来说我,说我不知感恩,没有良心,抛弃自己亲爹在国外不闻不问不管不顾。呵呵,当初是他不要我的,凭什么到老了不能动弹了又找我哭诉?
    江岸雪喝光易拉罐里的啤酒,笑呵呵的凑近楼渡:讲个笑话,我妈也不知道从哪儿得到的信儿,一个电话打到我爸那里去了,当着我的面跟我爸撕逼。这俩人的口水战太精彩了。当年他们闹离婚的时候,死活不要我,把我往对方怀里推,现在好了,使劲抢我。一个要我养老送终,一个要拿我当外出应酬的炫耀物,呵,恶心。
    岸雪。
    大过年的,你说晦不晦气?哎,我无所谓了,发发牢骚就得了,他们就惨了,现在八成还在互殴吧?
    楼渡眸色加深,下意识抓住江岸雪拿着易拉罐的手腕。
    如果真的无所谓,真的不在乎,就不至于借酒消愁了。
    别想那些了。楼渡柔声说,过好自己的日子吧,珍惜自己的时间吧!你我都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没有黄泉游戏也就罢了,有黄泉游戏随时都有可能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江岸雪露齿一笑,明朗而坦然。
    错啦。他轻阖着凤眸,眼底泛着迷离碎光,那一半才不是因为我爸妈呢!
    楼渡微微怔鄂,情不自禁的问: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江岸雪迎上楼渡的视线,眼底闪过一道极快的温软笑意,他目光炯炯的凝望着楼渡的双瞳,明澈如琉璃的风眸中荡漾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隐隐蕴含了千言万语。
    最终,他勾唇浅笑,清清淡淡的,宛如轻羽落在湖面,激起一丝浅浅的涟漪。
    视线收回的刹那,楼渡的三魂七魄仿佛都被吸走了,他着实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江岸雪扶着额头:诶,喝多了你呢,你没有喝多吗?
    楼渡神魂颠倒道:还,还行。
    瞎说,你明明就醉了。江岸雪扶着桌面摇摇晃晃的起身,你喝多了,你输了,我,我赢了。
    楼渡:你都里倒歪斜了。
    你才里倒歪斜江岸雪身形一晃,整个人重心不稳,软趴趴的往前跑。楼渡眼疾手快,赶紧起身抱过去,将那个烂醉如泥的人往上提了提。
    江岸雪?
    嘘,不要吵。江岸雪瘫软在楼渡怀里,像只小猫似的软绵绵的叫着,东张西望,笑嘻嘻的说,这里有鬼,嘘
    楼渡:
    这可比喝断片好玩多了。
    江岸雪眯着眼睛,伸手摘下楼渡脸上的平光镜:看,透过这个可以看见鬼。
    说完就给自己戴上了,漂亮的凤眸眨巴眨巴,圆框的平光镜松松垮垮挂在鼻梁上。
    楼渡的心肝一颤。
    卧槽,萌出血!
    咦,怎么没有鬼?江岸雪一脸郁闷的把眼镜摘了,不好使啊,残次品。
    楼渡:哎,别扔啊!
    眼镜啪的一声和地板同归于尽。
    楼渡:
    好吧。
    大作家,你怎么能用这种廉价的东西呢?你被人忽悠了,地摊货
    嗯,你说得对。
    江岸雪懒洋洋道:再喝一杯吧。
    楼渡叹了口气,把这个张牙舞爪不老实的人打横抱起来:别喝了,你醉了。
    一阵天旋地转,本就晕乎乎的江岸雪更迷糊了,他就像个小孩子撒娇,赖在楼渡怀里直蹬腿: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楼渡实在忍不住了,被逗得呵呵大笑:别闹别闹,去卧室睡觉。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不睡觉?那你想干什么?
    江岸雪身手矫健的一挣,东倒西歪的落地,亏得楼渡搀扶才没摔得四脚朝天。
    咱们来抓鬼吧!他兴高采烈的说,走,抓鬼去!
    哪来的鬼啊,这里又不是死世界。
    可惜,楼渡实在不忍心打断这种前所未有的江岸雪,本能的迈开脚步去追:去哪儿啊?
    抓鬼,在那边!
    好好好。
    那边也有。
    有有有。
    那里那里!
    你等等我。
    哈哈,抓到了!快看快看,三只,有三只鬼!
    喵!!!
    这鬼好厉害,看我妖刀宰了你!
    楼渡:
    从楼上折腾到楼下,又从楼下折腾到楼上,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前面跑得江岸雪热火朝天,后面追的楼渡不亦乐乎。
    为了那三只小猫崽子不至于被撵死,楼渡一把抱住了江岸雪:鬼都被你吓跑了,别追了,乖,回屋睡觉去。
    江岸雪瘫在楼渡怀里,迷迷糊糊的垂着眼眉,半晌,他噗嗤一笑:鬼?哪里来的鬼?大作家你是笨蛋吗?
    楼渡顿时觉得刚才陪他追鬼打鬼的自己相当愚蠢:
    江岸雪白皙的面容此时变得红润诱人,澄澈的眸子因为醉酒变得朦胧而迷离。
    楼渡心脏狂跳,强烈的渴望冲击着他的理智,他带着几分惶恐,几分无奈,几分畏惧和几分欣喜,紧紧抱住了江岸雪。
    你要多少钱?楼渡的声音温软,眉宇间却透着一丝强横,多少钱,我包你终身。
    江岸雪无精打采:什么啊?
    我知道你的一些经历,但是,你不应该自我毁灭自我堕落,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不适合你。哪怕当调酒师,哪怕当看门的酒保,哪怕当端盘子的,也总比做少爷强吧?
    少爷?江岸雪哼了一声,你才是少爷的,你全家都是少爷!
    楼渡没理会他的气话。
    我不想你再在仙洲工作了,我不想别人碰你。楼渡越抱越紧,我嫉妒。
    江岸雪:仙洲
    楼渡的语气浸着一抹恳求:凭你的学历,找其他工作很容易,你适应能力那么强应该可以胜任。再说了,就算你不工作也无所谓,我也养得起你。
    江岸雪眨眨眼,扑哧一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楼渡吓傻了。
    完了,炸毛了,一时激动说错话了。
    江岸雪是什么人?坚强倔强,怎会屈居人之下靠着别人养活?
    江岸雪:我衣服呢?
    干嘛,找衣服干嘛?要走吗?看看,看看你丫干的好事,人家要走了吧?
    岸雪。
    江岸雪抓来羽绒服,左掏掏右掏掏,翻出一个证件丢过去。
    楼渡下意识接住,打开一看。
    国家安全部侦察证,江岸雪,反间谍侦察局特别小组组长。
    楼渡有点懵。
    啊,这是什么来着?这几个字怎么念来着?
    楼渡目瞪口呆的说:你这个,从哪儿弄得?
    江岸雪瘫在沙发上:偷的。
    这个,是真的吧?
    假的。
    怎么可能,你居然楼渡仔细回想以前的点点滴滴,回想在怪味私房菜里拼命报复江岸雪的玩家,那个国外人,难道就是间谍?
    所以,江岸雪为什么老去仙洲溜达?
    为什么每次见到江岸雪,他都打扮的妖艳明媚动人?
    公职人员这么闲的吗?
    又或者说,他就像电影里演的那样,有特殊任务在身,需要隐藏身份潜伏卧底?
    肯定是这样,毕竟仙洲是本市赫赫有名的娱乐场所,三教九流的人都去嗨皮,间谍应该不少吧?
    楼渡已经在风中凌乱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不止一次劝江岸雪从良,结果人家的职业光明正大,比他高端大气上档次,比他低调奢华有内涵!
    我就说嘛!
    小雪宝宝那么优秀,那么坚强,怎么可能自我放弃自我浪荡!
    羞死人了!人家行得正坐得端,自己还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啊啊啊啊啊啊!
    岸雪。
    江岸雪窝在沙发里抱成一团。
    睡着了。
    楼渡:
    诶!
    小心翼翼的把人抱到楼上,脱去绒衣,盖上被子。细细抚过他额前散乱的刘海,到底是忍住了内心偷亲的欲望。
    正人君子,这种不可描述的事情不能做!
    楼渡正要起身离开,江岸雪一个翻身,熊抱,一把将楼渡撂倒。
    楼渡的心脏骤停!
    太近了喂!
    温热的呼吸浸着浓郁的酒香喷散在楼渡的脸上,口鼻间满是属于江岸雪独特的气息,楼渡心跳如雷,血压飙升,险些当场喷鼻血。
    他连续深呼吸才忍住内心的蠢蠢欲动,任由江岸雪这么抱着,僵成了一根木头桩子。
    楼渡。
    紧绷的一根弦啪的一下断了。
    好像老鼠见了猫,楼渡瑟瑟发抖的看向江岸雪。
    江岸雪闭着眼睛,呼吸绵长而均匀,没有醒。
    梦话吗?
    楼渡觉得有点意思,便注意聆听那软绵绵的呢喃声。
    楼渡。
    楼渡。
    只叫名字也不说什么事儿。
    楼渡。语气稍微有些急了。
    楼渡。有些难掩的惊慌和恐惧。
    楼渡下意识抚上江岸雪的脊背:我在这。
    怀里的人不动了,也不叫了,沉沉的入了更深一层的睡眠。
    楼渡的心里瞬间涌上无尽酸楚,鼻尖酸酸涩涩,眼眶发湿,他将江岸雪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轻轻在他脑门上落下一吻。
    大年初一,江岸雪是被外界的鞭炮声震醒的。
    他讨厌宿醉,因为第二天必然遭罪。
    头晕目眩,浑身无力。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开水,江岸雪口渴的很,也没管是什么,拿来就一口干了。
    甜甜的,是蜂蜜水。
    楼渡推门进来:我煮了粥,有没有力气去吃?
    江岸雪回头去看搭在躺椅上的绒衣,上面沾着黑白黄三色的猫毛,前襟和袖子的位置也不知道被什么刮的,秃噜毛了,毛线团成了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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