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的档次确实高,服务也是好,酒水也精致,处处都奢华。楼渡本以为能看雪看星星,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借此机会培养一下感情。结果,酒喝到一半,林危说要介绍朋友,从闹哄哄的舞池里把一个身穿燕尾服的男人拽了出来。
林危特别热情的说:这是我朋友,江岸雪。
听到这三个字的刹那,楼渡目瞪狗呆。
那个记忆中长得比女孩子还要精致的小屁孩并没有长歪,他大概一米八二、三,五官依旧精致,甚至比以前更好看了。他面容清韵,唇边挂着温暖的浅笑,并不热情,但也不会叫人觉得生疏,一双凤眸明媚,比以前更加清澈动人,却多了以前没有的明媚,妖异,乃至叫人猜不透的淡淡忧伤和隐忍。
楼渡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那种感觉只是稍纵即逝,如同错觉一般。
可惜,这点狐疑和老对手相见的彷徨和感伤,全都被一种名为情敌的东西给掩埋了。
人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其实在爱情方面,男人也不差。
至少楼渡第一时间发现江岸雪看林危的眼神不太对,相信江岸雪也同样看出楼渡的那点花花肠子了。
俩人之间本该叙旧的气氛被打了个稀碎,没有硝烟的战争,在仙洲一角悄然展开。
变了,真的变了。
除了针锋相对,楼渡也看透了江岸雪的变化。想当年那个纯洁天真的小男孩,变得老练了,变得坏了。
他那身燕尾服勾勒出他完美的曲线,修长的腿,纤细却并不柔弱的腰。他耳朵上戴着耳钉,灯光一晃,碎钻闪闪发光,他喝酒都不带喘气的,一杯接着一杯,千杯不倒;他太善于交际应酬了,聊天期间有不少醉醺醺的客人跑来搭讪,被他礼貌的应付着,简直是情场老手。
他什么时候干了这行!!
楼渡知道江岸雪上学早,智商高,他20岁就大学毕业了。可是,他不好好找工作把握人生,居然跑来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做这种出卖灵魂的工作,简直是自甘堕落,自我放弃,一点都不洁身自爱,可恨!
其实话说回来了,死对头混得不好,活的浑浑噩噩,他作为对手应该高兴才对吧?
就算他喜欢林危又怎么样?林危难道要放着身价过亿的总裁不要,跑去选择一个给钱就能上的鸭子吗?
可是,楼渡就是气!
可能是恨铁不成钢吧,对手之间也可以惺惺相惜的,他见不得江岸雪自我毁灭。
冷风一吹,楼渡从梦中惊醒,他睁开双眼,一片黑暗。
想起往事,他不禁问自己,江岸雪对林危是日久生情,在江岸雪最难的时候,林危陪在他身边,他对林危动情是理所当然的。
那么自己又是怎么回事呢?
有一句话说:一见钟情都是见色起意。
回想当年,他看见林危的一瞬间,脑中亮起的是什么呢?
好像是江岸雪的脸。
林危有礼数,有教养,待人谦和有礼,温柔有内涵,他人缘好,有爱心,善良大方
在他的印象中,江岸雪不就是那样的小屁孩吗?
楼渡傻了。
难道,难道他对林危的所谓一见钟情,是因为林危身上有江岸雪的影子!?
作者有话要说:谁说人家短?人家不短!人家只是没有把藏着的那节露出来(我怎么变色了?)
感谢【停云间】【孤燃】的地雷鸭!
感谢读者未闻花名
读者星辰羲月
读者江拾
读者薇亦作止的营养液!
61、幸福小岛
楼渡肝胆骤颤, 傻愣愣的望着前方。
楼渡。
楼渡蓦然回神,怔怔的朝声音传来的位置转头:你没睡?
刚醒。江岸雪也懒得点火,靠在书堆上, 借着窗外那点黯淡的月色看向楼渡,发什么愣,做噩梦了?
楼渡的思绪有些乱, 声音也无精打采:不是噩梦, 我梦到林危带我第一次去仙洲的事情。
楼渡这么一提, 江岸雪也想起了那次酒桌互怼。
那天给江岸雪造成的冲击也不小。小时候那个自命不凡的小屁孩长大了,喝过洋墨水, 从内到外都焕然一新。他长的更加高大, 英俊逼人, 气场十足, 光芒四射。
只要去书店, 绝对能看见楼渡的书摆在最耀眼最醒目的位置, 还有楼渡玉树临风的写真海报。随便拉一个人问, 就算那人不是恐怖小说爱好者, 那也绝对对楼渡这个名字不陌生。
楼渡从小就喜爱文字之美, 成为国内首屈一指的大作家也是本事。
江岸雪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楼渡了, 万没想到, 不期而遇。
那天,他的领导过生日,部门的同事都盛装打扮, 在仙洲包了个包间,尽情玩乐嗨皮。女同事喝多了酒,拉着拽着江岸雪和另外两个男同事下楼跳舞,这才在舞池附近撞见了林危。
江岸雪哭笑不得:往事不堪回首。
江岸雪。楼渡突然郑重其事的叫了他一声, 你,有,初恋吗?
江岸雪微愣:啊?
念书的时候总该春心萌动过吧?楼渡掩下心里的一丝慌乱和忐忑,故作调侃的语气道,你可千万别告诉我林危是你的初恋啊,那你也太惨了吧,单身那么多年。
江岸雪被逗笑了,他松松垮垮的倚在书堆上,漫不经心的说:我从小学开始就收情书了,但我凭本事单身,随便你笑话,我风流的很,但初恋只有一个林危。
楼渡心尖一抽,莫名发堵,他揉了揉太阳穴,闷闷的说:口口声声对林危死心塌地,那干什么还在外头逍遥?想让林危接受你,你至少得辞了仙洲的工作吧?
啊?江岸雪怔了怔,顿时喷笑了,大作家,就你这脑袋瓜,是如何写出悬疑解谜惊悚的文学作品的呢?
楼渡眉头紧锁,还在生闷气:什么意思?想说我笨就直说,少拐弯抹角的。
江岸雪举双手投降:不敢不敢,您坐拥千万粉丝,这战斗力我可惹不起。谁敢在网上说您一句不好,那群脑残粉立马私信开喷外加人肉,太恐怖了。
楼渡一愣,敏锐的察觉到漏洞:你怎么知道?你在网上人为暴力过我?
江岸雪本来也没想藏着掖着,索性笑呵呵的说:打击情敌,要从多方面进行。我才说一句这本书并没有多恐怖,楼上又说不敢上厕所又说吓尿的,太夸张了,结果你猜怎么着?短短两分钟,我就收到99+的私信,什么出门二百码,问候户口本,各种组合式诅咒套餐啊,更有诅咒我穿进你书里,要我亲身经历一下什么叫人间地狱恐怖如斯。
江岸雪不以为然的笑道:我倒真想认识认识你那个脑残粉,一语中的,牛啊!
楼渡的脸色铁青,他攥紧双拳,压抑着嗓音道:真的吗?我不怎么上围脖,所以
一群键盘侠乱喷,别在意。
可是
如果我真在意的话,早抑郁症去死了。江岸雪一笑了之,大作家的粉丝都是理智粉,只有个别的脑残,淡定淡定。
楼渡正要再说,江岸雪突然伸手捂住他的嘴:嘘。
楼渡下意识闭嘴,与此同时,树屋外传来沙沙的脚步声。
江岸雪的手移到楼渡的肩上,轻轻拍两下,示意楼渡等在这里。自己起身要过去一看究竟,楼渡心中一慌,赶紧去抓江岸雪的手腕,却抓了个空。
为避免打草惊蛇,楼渡不能喊人。
江岸雪轻步走到门口,木门被人从外推开,江岸雪贴在门板上,随着木门的移动,他一点一点往后退步,低头看见了那人洒在地上的影子。
至少证明来者不是鬼。
木门完全打开,那人环视屋内,猛然发狂,三步并作两步的朝楼渡冲去。
江岸雪同时跳出来,从背后抓住那人,来了一记结结实实的背摔,顺势擒拿住。这动静一出来,屋内的晏紫和20号都醒了,鹿湛也取了火把照亮,光线一晃,那个嘴里念叨着母蛊王母蛊王母蛊王的老太婆,正是夏帕花海的巫婆婆。
巫婆婆被江岸雪按在地上,双手不能动弹,被她紧紧攥在手里的锄头也滚到一边,她双腿乱踢,凶神恶煞的瞪着楼渡:杀了你,杀了你!把母蛊王还给我,还给我!
鹿湛:什么母蛊王?
巫婆婆恶狠狠的说:我要把他开膛破肚!
楼渡站了起来,寻着声音朝巫婆婆走近两步:母蛊王在我体内没错,如果要杀我的方式才能取出母蛊王,那很抱歉,我不同意。
巫婆婆一双眼睛好似浸了血:你!
楼渡说:母蛊王是温朵娜培育的,怎么会在你手里?
江岸雪接话道:偷拿圣女的东西,应该被处以火刑。
巫婆婆瞬间慌乱起来:你胡说八道,我没有偷!这是圣女给我的,是圣女将母蛊王托付给我饲养,要我造福小岛的!
江岸雪:那就奇了怪了,温朵娜不把自己的蛊虫交给自己的妈,为什么要给你?你是她什么人?
巫婆婆一听这话,原本就疯癫的她更加歇斯底里的喊道:我才是她阿娘!我才是她阿娘啊!
20号被惊到了:什么什么?你难道是温朵娜的亲妈?那个抛弃温朵娜的古丽苏如合?
抛弃?巫婆婆双目充血,奋力挣扎着江岸雪的束缚,大喊道,我才没有抛弃她!我没有!她是我唯一的女儿,我疼她都来不及,怎么可能抛弃她!
楼渡道:纳莎说,因为温朵娜不是男孩,被父母丢弃了。
巫婆婆嘶声力竭的吼道:不对不对,不是这样的!丢弃她的是她阿爹,不是我!我从来没有想过丢弃她,是她阿爹瞒着我将她扔了,我拼命地找拼命地找,好不容易找到了,纳莎那个贱人居然
巫婆婆咬牙切齿:那个心狠手毒的混蛋,她根本不爱温朵娜,她只把温朵娜当成摇钱树,当成她追求名利地位的工具!
江岸雪松开了巫婆婆,巫婆婆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那个恶毒的女人,她不是人!在她知道温朵娜被选中成为圣女之后,她就变本加厉的要温朵娜偿还养育之恩。她要温朵娜给她至高无上的财富,她要成为最美丽的女人,她要住在最华丽最宽敞的房子里,她要这要那,逼着温朵娜一次又一次的使用巫术满足她扭曲过分的要求。
圣女有神力,可一味的索取,是会折损福报的!温朵娜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她开始变老,头发全白了。她失去了健康的身体,失去了美丽的容貌,更失去了阿布的爱,她被纳莎害得一无所有,她死了,全都是纳莎害的!
晏紫听来听去,糊涂了,她拽了拽江岸雪的衣角:大哥哥,温朵娜是自杀吗?
20号头都疼了:本以为纳莎是个好人,没想到画风突变,巫婆婆居然是温朵娜的亲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惊吼:江哥,偶像,你们快离她远点,她不是人!
江岸雪怔鄂,回头一看,南柯和解阎破门而入,彼此手里拿着骨灰坛,南柯气喘吁吁的喊道:古丽苏如合还有纳莎,早在300年前就死了!他们民族的所有人都死了,夏帕花海就是墓地!
这一爆炸性发现,吓得20号当场坐了个屁股墩。
巫婆婆瞪大眼睛,她满脸的褶皱和尖长的鼻子,直勾勾盯着人的时候,好像在狞笑,叫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我,我死了?巫婆婆颤抖的看着双手,她踉跄一步,后知后觉的抓着脸,摸着自己的眼耳口鼻,神色激动道,你们说什么啊,我死了吗?我,我什么时候死的,我明明活着!
南柯把骨灰坛放地上,掀开盖子,也不避讳,直接伸手将里面的骨头渣子掏出来,说道:这是人骨,可不是火化之后的粉末,而是人为把骨头敲碎弄成的,你们看看,骨头碎块的大小形状都不一样。
20号仅看了一眼就脸色发白,浑身胆凛。
江岸雪和鹿湛凑过去看,果不其然,大的颗粒有指甲盖那么大,小的有小米粒那么小。
解阎痴痴笑起来:多美啊,你们快看看!原来骨头的颜色和鲜血的颜色不相上下,都是这么惊心动魄,哈哈哈哈哈
江岸雪回头朝楼渡说:和阿布一样。
纳莎说过,她亲眼看见温朵娜将阿布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泡到药酒里,再将阿布的骨头全部捣碎。听起来像是承受不住感情挫折的温朵娜,丧心病狂的报复。可是现在看来,这事情有隐情。
楼渡问:玄猫,其他族人的墓穴你们看了吗?
南柯:看了看了,我为谨慎起见,挖了他们所有族人的坟!呃,我会不会遭报应啊?算了,反正除了纳莎和巫婆婆,别人的墓穴都很正常,还有呀,我和解阎没有看见温朵娜的坟偶像,你眼睛怎么了?
楼渡:没事,沙子里进眼睛了。
南柯:
江岸雪:
解阎看着江岸雪,露出意味不明的笑,看的晏紫鸡皮疙瘩起一身,弱弱的缩到一旁。
我是100号,他是120,自己人。南柯先自证身份,然后,他的目光被树壁上古怪的花纹吸引了。他歪着脑袋,摸着下巴沉思,咦,这些花纹
南柯看着看着,心里咯噔一跳:哎哎哎哎哎,你们谁会倒立啊?
鹿湛举手争第一:我我我!
说话间就两腿一升,一个标准的倒立:小朋友,你要干嘛?
南柯急道:快看墙上的花纹,是不是有什么古怪?
鹿湛应声看去,当场瞪大眼睛:卧槽!这居然是画,还有文字,必须倒着看才能看出来!
众人恍然,除了看不见的楼渡和不会倒立的南柯,就连晏紫也倒立着去看。墙上的花纹纵横交错乱七八糟,因为那是故意画出来的背景,让进来的人产生错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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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逃生游戏里和情敌绑定之后——玖宝(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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