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瑭忽然觉得有趣极了,女人与男人之间,本该如此。
相敬如宾就是个笑话,相敬如冰还差不多。
她第一次切实的感受到,从前真是太不会享受人生了。
这么想着就不再客气,直接探手抚上了男人带着青茬的下巴,摸起来比看起来轮廓更加诱人。
苏瑭指尖顺着下颌线条滑到耳畔,忽然踮起脚尖凑过去,冲着男人耳孔吹气。
我想,要你
刁鞑只觉得血液瞬时沸腾,脑门儿被血气冲得一阵阵发晕,什么理智都被冲没了。
他蓦地探手把人搂紧,在她的引导下滚进了床榻。
被主人留在了外间放哨的杨柳今夜就没有阖眼。
里间的响动让她紧张不安忐忑害怕,却一直脸红心跳,那些声响,她从未听到过。
以前大爷还会在小姐这里留宿的时候不是没守过夜。
全然不是这样的。
杨柳既好奇那人是谁,又为小姐担心,只能打起精神忍受着听觉和心理的双重折磨,忠诚地为主人守门。
而波澜稍霁之时,苏瑭隐隐在想
自己这才算是成为一个女人了吧。
她眉眼含春,腮飞红霞,肩头有香汗淋漓,心口随着呼吸起伏,显然是激动不已尚未平息。
然而刁鞑却还拱在榻尾,不知道在接着月光研究什么。
偶尔能感觉指尖细细拂过。
那感觉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腿,倏尔身子一颤,不禁娇柔皱眉,在搞什么
怎么了
苏瑭声音柔媚,似乎有压抑不住的什么要冲破土壤再次冒头。
半晌,刁鞑才抬头,指尖按着皮肤示意,这处有颗好看的小痣
那怜惜又爱不释口的语气让苏瑭莫名颤栗。
指尖伸过去勾住男人的下巴,不容抗拒地往上拉,同时凑下去,咬上了他饱满的下唇。
鸡鸣三响,再不走天就要亮了。
小姐
刁鞑往身上套着被揉成一团找不到袖口的夜行衣,清醒之后又变成了木讷寡言的侍卫。
嗯
苏瑭懒在榻上没动,只在腰间斜斜搭了一条不知道是什么的布料。
半晌见他又不出声了,她才撑起身子,布料滑落。
放心,她走过去靠近男人怀里,按着他心口道:还有下次。
刁鞑嘴唇动了动,没说话,但苏瑭知道他肯定是笑了。
不过我有件事要你去办,这些日子可能要辛苦你了。
小姐你说。
说到要办事,刁鞑立马应诺,现在就算小姐让他去死,也是甘之如饴的。
其实不止是现在,就是从前也是如此。
苏瑭满意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又凑到他鬓边细细耳语。
肖寂几跟着
如此那般交代完,刁鞑半点没有疑问,小姐说什么,他照做就是。
况且那个肖寂几,他是知道的,小姐过门才多久就迎了小的
跟来时一样,他又依依不舍地搂了苏瑭一下之后才翻身出窗,临走前还不忘把屋顶那片瓦给复位。
而苏瑭却没有立即睡下,她必须要一桶水,放纵的后遗症可也是要命。
除此之外
杨柳。她披上一件纱衣,唤了外间的丫鬟。
杨柳垂着视线进来,屋子里一股陌生的雄性气息。
备热水,还有
苏瑭已经到了嘴边的吩咐忽地顿住,转而摆手,就要热水。
她本来打算,让杨柳去弄避子汤来
但临到头又忽然改变了主意。
原先对肖寂几的猜测,以及一种微妙的报复快意,让她想要试试看。
到底是谁不行
第7章 爱是一道光07
肖寂几这段日子很有些春风得意,连走路的时候嘴里都要哼着个小调子。
都说人生有三喜,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久旱逢甘霖。
到肖大爷这里,眼看仕途就要大进一步,这可是比金榜题名来得实惠。
如今他又是夜夜做新郎,被几个如花似玉的娇软美人轮番甘霖雨露伺候着,可不是三样都占尽了么
只不过那略显虚浮的脚步和眼底浓重的阴影还是在时时暗示着某些过度的虚耗
肖寂几却不自觉,笑吟吟地推开了他爹的书房门。
事情都办妥了
肖父见儿子进来,立即放下手中玉笔,略带期冀地望向他。
已经都散出去了,说着还特意补充了一句,银子都是转手几道,万无一失。
肖寂几平日里装模作样的时候是个斯文俊杰,这会儿却是铜臭味十足,斯文败类还差不多。
银子倒是小事
肖父转过书桌,走近了才小声问道:顺藤摸瓜,那瓜可别弄差咯!
爹你放心,这回之后,刘大人那里少了苏致礼这个眼中钉,总算可以高枕无忧,你我父子二人也可更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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