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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反骨[快穿]——桑沃(166)

    你,做了,什么?
    这几天,再也没有人带他去做那些让人厌烦的实验。
    实验体非常清楚是什么发生了变化。
    少年闻声向他看去。
    那双漠然冰冷的眼底在接触到对方时增添了一抹鲜活的温度,他垂了垂眼眸,平静地说道:想抗争,就聪明点。
    说完,他仿佛力气竭尽似的,栽倒在床铺上,然后闭上了双眼。
    不多时,均匀的呼吸声就响了起来。
    少年显得格外狼狈,凌乱的黑发遮住了他紧闭的双眼,眼下浓重的青黑显得越发清晰显眼。
    小孩沉默地注视着对方。
    许久,他收回了视线。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不太确定,但还是探手摸向自己的袖口。
    一颗坚硬的,圆圆的,被玻璃纸包裹着的球体被藏在那里在那天U2625被带走之后,他从自己培育箱下方捡到的。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
    虽然不常见,但是它也会偶尔出现在对方的餐盘内,他也曾见过对方吃下。
    实验体注视着那颗躺在自己掌心内的糖果,犹豫着,然后学着对方的样子,笨拙而小心翼翼地将包装拆开。
    他试探性地,小心地迅速地舔了一口。
    小孩黑而大的眼眸微微一亮。
    下一秒,他仿佛做贼心虚般地飞快抬头扫了对面的床铺一眼,在确定没被看到之后,偷偷地将糖球飞快地塞到了嘴里。
    第208章 潘多拉(五)
    星历528年6月13日
    星网出现大规模波动,多处区域临时下线,联盟宣布将对星网进行紧急维修与升级。
    【某高级研究员日记】
    【U2625不知道通过什么方式将居然将星网重新纳入自己的掌控,并且以此为由与研究所高层谈判,这怎么可能?虽然星网确实是以他的精神力为原始材料搭建的,但是他应该只能向星网单方向地提供能量,而不能反过来对已经成型的星网施加影响我感到恐惧,这些实验体太可怕了,我曾经以为U2625是那两个中驯顺的一个,没想到他才是心机深沉,暗暗蓄力的那个与此同时,另外那个实验体所展现出来的攻击力更是让我心惊胆战
    这样的存在本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我们研究所的行为是渎神,一旦失控将带来更加恐怖的灾难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更清楚这个,我的头发大把大把地掉,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一闭眼就是整个世界陷入火海和灾祸的样子。
    我们戏称这个计划是潘多拉的盒子,现在想来恐怕是最为精准的预言。
    我将我的担忧向上层传达,但是他们却只看到这两个实验体背后蕴藏的无穷的商业和军事价值,而忽视了其中潜藏着的巨大危险我的上帝,希望一切不要像我所恐惧的方向发展
    我的辞职被驳回了,我的很多同僚似乎也有类似的经历,但是他们却对此缄口不谈,我也同样不敢提起。
    据说有更高层的势力看到了这个项目的潜力,保密局的手也越伸越长了。
    这个部门,虽然是在星网成立之后才创立的,但是它势力发展的迅疾是我们所有人都没想到的现在全星际的人都会将自己的精神力接入星网,而U2625出让的接管权足够让这个部门获得我们想象不到的可怕权力,它能够检视每个人的思想,在星网上的踪迹,和他人的聊天和对话谢天谢地研究所内使用的是独立的网络,但是我仍然恐惧,我的言论或许某一天会成为能够刺伤我的匕首。
    毕竟对于保密局,有一些非常不好的传言,有一些离奇的失踪案似乎若有若无地指向它们
    我希望我的想法是错的。
    今天,所长叫我过去谈话,他似乎仔细阅读了我的辞呈,态度也十分和蔼。
    他告诉了我U2625和他们所作交易的具体内容,而他放弃了自己暗暗积攒数年的力量,居然只是为了那个与他相处只有两年的实验体这点让我大为诧异,我实在没想到在他的心里居然还真的藏着人类的情感不过这也代表着研究院有足够的方式牵制他没想到,两个只有彼此的生物之间所诞生的羁绊居然能够成为研究所最有力的工具。
    所长告诉我这些是为了让我宽心,让我不要担心事情超出他们的掌控。
    但是对我而言,我却只是控制不住回想起那些曾经在他们身上做的那些实验,我感到恶心,一回到房间我就开始抱着马桶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都相信或许只是自我欺骗他们只是我们通向进步的阶梯,是为科学发展贡献而做出的必要牺牲,是和我曾经在学院内使用的小白鼠和青蛙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很显然,我错的离谱
    他们虽然诞生自实验室,但确确实实是人类既然如此,那么那些失败的,被处理的实验体又是否算得上
    我不敢想了。
    上帝啊,我们都干了些什么?
    我开始抵触上班,我再也无法觉得我的工作是在为人类做贡献,我无法直视那两个孩子因痛苦而瞪大的双眼。
    对我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地狱中煎熬。
    我再次向研究院递交了辞呈,希望这次我能够离开。】
    日记到此截止,并且再也没有更新过。
    两个巨大的,明亮的透明隔间相对而立,中间用特制的相隔开。
    隔间内是空的。
    这全部都是由能够隔绝精神力冲击的材料建造的。
    让两个实验体继续相处还是太危险了,无法掌控的因素太多了,所以研究院最终还是决定将二人分开管理,U2625对此没有异议他似乎也非常清楚自己暴露底牌的代价。
    所以他只是退而求其次地提出要求:每个月六个小时的相处时间以此来确认双方交易是否被有效执行,而他会保证不再尝试酝酿筹谋更多。而研究院同意了,毕竟,对他们来说,在保证两个实验体之间有足够稳固的羁绊的前提下,才能更大程度地掌控两个实验体。
    这个流程持续进行了许久,从未出现过差错。
    很快,只听滴的两声,隔间的门被打开。
    少年被丢进了隔间内。
    比起相同年纪的人来说,他看上去要更瘦,也更高,显得强韧而灵活。
    他的黑发向着四处不服帖地乱翘,一双眼珠子里闪烁着某种野性难驯的意味。
    他呲牙一笑,露出雪白尖利的犬齿,乖巧地抬起手,让高度警惕,全副武装的卫兵为自己解下手腕上的电流镣铐。
    卫兵瞪着他,仿佛在注视着某种极度危险的存在。
    他仿佛不想在这里多留一秒,在将镣铐解下之后就转身匆匆离开,
    门落了下来。
    实验体坦然地坐在地上,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然后抬眸向着对面的隔间看去。
    对方很显然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U2625个头窜的很高,虽然面庞略显青涩,但是肩膀和胸膛已经呈现出了青年的挺拔与强健,利落的下颌线逐渐分明,一双漆黑的眼眸漠然深沉,透着一股对万事的不理不睬和无动于衷。
    他站在距离隔层较近的地方,向这边看了过来,很显然将刚才的一切已经尽收眼底。
    你来晚了。
    他开口说道。
    少年耸耸肩:在路上找了点乐子而已。
    他就像是一种永远无法被困在笼子里的生物,那种永不驯顺的天性仿佛不管经历什么都不会被磨灭U2625的视线下移,落在少年的手腕上,纤细的腕骨上烙着深深的焦痕,藏在袖子下方的皮肤上伤痕覆盖着伤痕,还没有长好就又多了新的痕迹。
    他的眉头狠狠一皱。
    少年眯起双眼看向他,漆黑的瞳孔在实验室通亮的灯光下仿佛猫儿般紧缩,他突地开口问道:
    这次有吗?
    U2625视线微顿,他没有回答,只是伸手探向自己衣服的口袋。
    他掏出一颗糖果。
    少年眼前一亮,然后又再次垮下脸来,委屈地扁扁嘴:就一个?
    他们知道我会带给你。U2625回答:所以最近连带我的供应量也减少了。
    小气。少年皱皱鼻子,抬手接过从通风口塞进来的糖果,熟练地剥开包装,将糖球塞到嘴里。
    他眯起双眼,眉梢眼角都舒展开来,一种稚气的幸福感充溢在他的脸上,那些锐利的棱角和张牙舞爪的攻击性此刻仿佛都被软化了,倘若那些负责看管他的研究员看到之后一定会大为震惊这个小恶魔居然还有如此不设防的,近乎孩子气的时刻,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U2625注视着他表情的变化,漠然的眸底染上一丝暖色。
    他抿抿唇,那层坚冰般的外壳仿佛悄悄破裂了一角。
    他犹豫了两秒,然后将自己的食指从通气孔内伸了过去。
    少年斜着扫了他一眼。
    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对方看了数秒,然后快速地将自己的脸颊凑了上去,在对方的手指上蹭了下,紧接着便逃也似地飞快地向后撤去。
    少年靠着隔离间的一角坐了下来,习惯性地蜷起腿,抱着膝盖,冷着脸,闭上了双眼。
    他的脸上虽然满是不耐烦的神色,但是耳尖却悄悄红了起来。
    青年垂下眼眸,摊开手,视线落在自己的指尖,平直的唇角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然后迅速地重新拉直。
    好软。
    他定定地抬眸看了眼坐在对面闭目养神的少年,然后也学着对方,转身来到隔间的一角,曲起膝盖坐了下来,然后闭上双眼,开始休息。
    两个相连的隔间中只能听到换气系统嗡嗡的工作声,十分微小,几乎无法觉察。
    嗡嗡声时而停顿,时而连续。
    在监控器的死角处,少年藏在衣服下的指尖微微弹动。
    在抑制器的束缚下,他用几乎无法被觉察出来的微量精神力干扰着换气系统的排气规律,通过两人平常交流时自创的密码传递着信息。
    他们在用精神力谈着话。
    除了他们之外,无人能够听到,也无人能听懂。
    星历539年8月16日。
    时隔十一年,星网再次经历了自上次以来最大的波动,几乎百分之四十的区域曾短暂下线,百分之九十的区域经历可怕的干扰,持续时间超过十五个小时,造成的损失数以亿万计。
    联邦上层震怒,要求彻查原因。
    当晚,研究院的警报声持续了十五个小时。
    保密局向研究院增派人手,附近驻军秘密调动,大量尸体从研究院的背后偷偷运送离开。
    研究院的安保设施被从内部彻底破坏,精神力暴走的波动强悍到直到三个月之后仍然能够被检测到。
    只有很少的人知道,当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是一场计划周全,大胆残忍到令人恐惧的逃跑。
    可是,百密一疏。
    两个人,只跑掉一个。
    第209章 潘多拉(六)
    星海无垠。
    一艘表面斑驳的老旧星舰缓缓驶离中央星系。
    它的货物已经卸载完成,舰船上的船员也已经拿到了自己跑这趟应有的报酬,他们在船员室内尽情狂欢,很快便喝的酩酊大醉。
    一个年轻的船员睁着一双醉醺醺的眼睛,伸手在自己的身上胡乱地摸索着船舱的钥匙:
    奇,奇怪了,哪里去了?
    船舱内。
    空空如也的船舱里漆黑一片,没有灯光,毕竟没人会对卸货完成的船舱进行戒备,偌大的空间里,只有一些搬运货物留下的垃圾散落在地面上。
    在货舱最下层,有一处避开所有智能监控的死角,它是一处错误设计留下的窄小空间,被藏在舰船的连接处,黑的仿佛照不进一点光线。
    一个少年静静地蜷缩在其中。
    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个偷渡者是什么时候登上船的,是如何避开所有的安保设备,又是怎样躲过海关的层层筛查。
    少年很瘦,身上穿着一套脏兮兮的衣服,上面遍布着已经干涸的血污,几乎看不出来原本色彩,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烂烂,仿佛布条一般挂在他的身上。
    在衣服的缝隙中,能够看到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有的伤痕已经非常陈旧,深褐色的疤痕形状规整,仿佛是被刻意造成的一样,愈合的伤痕上交叠着崭新的创伤,被撕裂的伤口血肉模糊,有的更是深可见骨。
    向外翻卷的皮肉泛着失血过多的苍白,时不时地随着船舱的晃动蹭到墙壁上,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被再次撕裂,缓缓地淌下鲜血来。
    但是伤口的主人却仿佛根本没有觉察到似的,连颤抖都没有颤抖一下。
    他将脸埋在膝盖上,似乎已经睡去了,或者是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
    在这趟漫长的旅途中,他完全一动不动,犹如一尊潜伏于黑暗中的雕塑,仿佛已经和墙壁融为一体,成为了某种介于活物与死物之间的存在。
    但是,在布料间的缝隙,少年的眼眸却是镇定而清明的,没有半分睡意,死死地注视着眼前凝实的黑暗。
    那双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瞳孔中燃着一点冷而亮的火,翻滚着,燃烧着。
    犹如一只受伤的野兽,无声而仇恨地盯着面前的黑暗,时刻准备将下一秒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存在撕成碎片,咆哮着与整个世界为敌。
    仿佛自虐般的,他在脑海中一遍遍地回顾着只不过十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
    警报声,呼喊声,惊慌的求饶声,混杂成一股强大的声浪,在研究所内回荡,陷入全面封锁的研究所乱成了一锅粥,百分之九十八的防御系统被干扰无法运作,而传出去的求救信号被实验体强大的精神力屏蔽,而在军队到来之前的空隙,就是他们逃离的机会。
    两个少年用尽全身气力奔逃着,凌乱破碎的脚步声敲击在金属地面,发出空荡荡的回响。
    自由就在前方。
    未知的天地等待着探索,第一次,未来这两个字拥有了特殊的意义。
    大门不设防地敞开着。
    无数的可能性在向他们呼喊招手。
    然而,就在这时,个子最高的少年毫无预兆地突然收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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