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之呼吸.壹之型,霹雳一闪!
不知何时出现在背后的金发孩子十分迅速地刺出一剑,在电光火石间身体保持着单手捂脸的姿势向一边倒下去,另一只手生出尖锐的鲜红色指甲,把向自己脖颈刺去的金色日轮刀死死地夹住。鬼的力气比人的要大好几倍,更别说这孩子尚且年幼,和弥豆子一般大小,就算手腕上脸颊上爆起青筋,也不能把悬停的刀压下去半分。
不要生气,我不是来捣乱的。身体叹了一口气,把捂着脸的手放下来,摸了摸面前的金色脑袋(虽然炼狱觉得看起来那孩子很想咬他),我是弥豆子的朋友。
表情憎恶而愤怒的孩童愣了一瞬,居然就顺着鬼的力气一点一点把刀压了回去。
弥豆子的?
他在重复这个名字的时候,神情不可思议地柔软了一瞬,然后又严肃地凛冽起来:但你是鬼,为什么会认识弥豆子?
比起这个来说,你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一点?压着刀的鬼怪示威般地露出尖锐的牙齿,就这么相信鬼怪的话,是很容易死掉的哦。
在弥豆子的描述里特别爱哭的那孩子却肃穆了表情,摇了摇头,顺着力度把刀收了回去:没关系,你没有在撒谎。我听得出来。他露出有些踌躇的神色,为什么会认识暂且不提。你是陪弥豆子来参加葬礼的吗?
不
身体下意识否认:不。
38.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呢?
如同面前的孩子一般,身体也不由自主露出了困惑而难过的表情。
是来安慰的吗?不,自己本来就不太会说话,出意外的也不是自己认识的人,真情实感什么的也做不到,随便越距的话说不定还会招人烦。如果要说的话,该说些什么呢「不要难过」?这话说得未免太过自我,自己都没有体会过他人的悲伤,哪来的立场劝别人不要难过?「我明白你的感受」?也不能说,自己又不是弥豆子,这不明摆着撒谎吗。
在黄头发的孩子相当迷茫的注视下,身体卡了半天,才卡出来一句话。
她跑了一天一夜才赶过来,路上还淋了雨。身体轻声说道,那孩子真的很喜欢你和你的爷爷请务必照顾好她。
善逸看起来很认真地记下了他的话,他点了点头,向后退了一步弯腰告别。身体注视着他走远,他跑出去一段路,又像是想起来什么,重新折返回来,在树下和他招了招手。
身体不明所以地跳到较下的树枝上,蹲下去望他,手里却措不及防被塞了一把伞。
弥豆子我会照顾好的,您看起来也很疲惫的样子。他掂着脚把伞向上送了送,请您也照顾好自己吧,顺便
他微微压低了声音。
您的父亲,一直在寻找您。
39.
乌鸦是在半路带着浓厚的血腥味撞上来的。
它的脚上没有带信件,往日被主公和蝴蝶香奈惠保养得油光发亮的乌黑色羽毛沾了厚重的雨水和干涸的血液,没头没脑地往身体脸上撞。身体及时地用手托住它下落的身躯,把它的身体小心翼翼地翻过来,露出肚子上还在往外漏血的一个大洞。
乌鸦咳出来一大团混杂着内脏的血。身体心下一紧,下意识用出治愈的火焰,手上的乌鸦却在下一刻被莹白的手指弹开,拥有七彩眼眸的鬼怪托着下巴凑到身体面前来,露出天真又活泼的表情。被弹飞的乌鸦撞到另一边的树干上,拖下一条漫长可怖的血痕。
我只是凑巧发现它身上有熟悉的气味嘛,看来是意外惊喜呀?半路杀出来的上弦之二笑眯眯地自言自语着,用冰冷的手指抚摸上身体尚且温热的脸颊,你叫炼狱杏寿郎是吧?哈哈,真是不错的眼神啊。
身体极力压抑住出手抑或是后退的冲动:您有什么事吗?
按理说他们应该一点也不熟,猗窝座也在一开始专门警告过要远离这个变态一样的傻逼,这家伙也只是在偶尔几次和猗窝座一起时遇到过几次,每次都早早地要么被蝴蝶香奈惠拉着避开要么猗窝座直接怼上去把人揍开,总之,视线对上的次数几乎都没有。
那么、为什么是在哪里露出破绽了吗,是哪里做得不对暴露了吗
外表美丽的鬼怪却自顾自地接着说话:你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十分漂亮、十分明艳呢对我来说,也十分的眼熟。他眯起眼笑着,稍稍退后一点,从怀里掏出些什么东西来。
眼熟?他本能地觉得不对,困惑而警惕地绷紧身体。
好不容易维持的理智,几乎在看到童磨手上捏着头发的颜色后瞬间支离破碎。
金红色的,他的父亲和弟弟拥有的头发的颜色。
啊啊,你认出来了吧?他的语气明显开始高昂起来了,还带着某种令人憎恶的欣喜意味,我就说很像嘛、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不是很厉害?他们是你的父亲和弟弟吧?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削断了我的一只胳膊,我也给了作为长辈的那位一个痛快哦!不过小的那个孩子好像吓坏了呢。怎么说呢,明明对着剑技一窍不通的样子,却还是拿起死去父亲的刀颤抖着对着我哦?
全身上下的血液在一瞬间冻僵,身体几乎要在冰冷的空气里战栗起来。
真是不错的表情呢。没有感情的怪物微笑着向他伸出手,对了对了,我并没有杀死那个孩子,因为他还太小了嘛,和你也很像,所以我十分、十分地期待他长大之后会是什么样子
40.
很奇怪的是,最先涌上心头的,不是愤怒,怨恨,悲伤等最为正常的负面情绪。而是诡异的、近似于冰冷的果然如此。
自从拿起刀加入鬼杀队以来,死亡就像是无可避免的诅咒一样。主公被病魔缠身,时时都有生命危险,周围的同伴来来去去,今天还欢笑着打趣的少年少女,明天就在面前被鬼怪夺去生命。父亲因为母亲的死亡一蹶不振而退出鬼杀队,弟弟没有做剑士的天赋志也不在此处,只有自己固执地拿起了日轮刀继续挥舞下去。
天色昏暗夜幕沉沉,带着三条罪纹的手从胸口穿过,他如同练习中无数次熟练地挥刀迎击,直到体力耗尽,双手折断,再也无法动弹为止。
那时的夜色多美啊。他在血色沉浮中目光涣散,面前是无法战胜的上弦之三,后面是一列火车的无辜人员,天边是即将天亮的泛白霞光。
也许这就是结局。
他几乎如释重负地想要叹息。
然而上弦之三的鬼物没有放过他,甚至将之彻底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他在漫长的磨合后终于接受了自己的身份,但也没有颜面去见自己的家人,就算远远地被发现了一次,也只是抱着自杀的觉悟去送死,然后被猗窝座仓促地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所以死亡其实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对吧?至少弟弟还没事,而自己和父亲想必已经做好了相当的觉悟。
向身体脸颊伸出的手在半途中被握住。那是很熟悉的一只手,于是身体很缓慢地抬头去看他。
是猗窝座啊。这么快赶过来不会被怀疑什么的吗,或者是那只乌鸦在临死前就已经传过信了?真是好孩子啊,这么早就被杀死真是太可惜了。说起来童磨果然是个欺软怕硬的主,看到猗窝座一来就迅速离远跑掉了,从刚刚他的话来看好像也没有暴露什么事情,猗窝座来得也及时,自己的情绪应该没有显露出什么不该露的东西。
奇怪啊,为什么要露出这种表情?事情已经解决了啊,虽然现在头有些懵呼吸有点急促,但也不用这么大声反复叫我的名字吧?我很好的哦,没事的,只是暂且笑不太出来而已,不要露出这种快要碎掉的表情
梦境便在这猝不及防地停止。
第50章 准备工作
317.
在副社长出门去执行最后的任务之前,她其实来找过我。
那是个罕见的阴天,我正好可以没有顾虑地出门走走,大哥还在睡,弥豆子去帮社长和珠世小姐收集制药的材料,猗窝座去围观炭治郎他们和其他柱的训练。我一个人正好乐得清闲,便伸着懒腰准备出门随便逛逛。门外突兀地传来风铃碰撞的声音,修长清瘦的身影跳到围墙上看我,她的面容被帽檐垂下的纱幔全部遮掩住,只余留下下垂的紫红色长发,在风里随着风铃声一同飘向我。
你吓到我了,副社长。我叹了一口气,直起身来,把刚刚拔出一点的刀刃压回去,怎么了,你也做噩梦了吗?
她歪了歪头露出疑惑的神情,风铃也随着那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显然是没懂我这个梗。但她也不甚在意地直接跳过:没有呀,我只是来和你道个别。
道别直接捎句话不就好了,至于在这里等?
我心下了然,抬眼看她:要去出那个任务了吗。之后可能就没时间闲聊了,咱们进去聊聊?
不啦,我比较赶时间,就在这里说几句吧。她直接在围墙上坐下,顺便拍了拍旁边的栏杆。我跳到她旁边跟着坐下,但她却又沉默着闭上了嘴,只是晃着腿望向远方的屋檐。我撑着下巴陪她坐着,视线落到天空中飞过去的乌鸦身上。
过了许久,她才缓慢地回过神来,把目光移向我。
我其实还是有点害怕的。她轻声说着,有些沙哑的声音和着风铃叮咚声传入我的耳中,虽然我一直在拖后腿,什么力也没出,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也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和生命危险但我还是很害怕。看在炼狱你和社长挡在我们身前,甚至还有些窃喜自己逃避了责任。
她自顾自地苦笑了一下,甚至有些嘲讽地皱了皱眉头:嘛,听上去很讨人厌,对吧?
我没有接话,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她。
就算是一直在说着害怕和风凉话的猗窝座那家伙,也一直在出力,在尽可能地帮忙。和他比起来,我才是那个胆小鬼还说不定。她低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所以靠我一个人的勇气是不行的,但加上你们的份,我觉得可以了。一想到你们为了保护我做的那些,我就知道不该逃避下去,一定要担负起自己的责任了。
只是临走前,我还是有些担心你。
她站起身来,从围墙上落了下去,抬头看我。
活下去,炼狱,拜托你。美丽的鬼怪说,不要为了别人,那么心甘情愿地死去。
我微笑起来,说着一路顺风挥手和她道别。红发的鬼却像被我的笑容刺到了一般,撇过头去,重新把纱幔整理好,朝我压了压帽檐便回身离开。我听见她的心跳如擂鼓般一声大过一声,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她飞快地用手擦了擦眼睛。
因为我们都知道,这个承诺我并没有答应下来。
318.
副社长走后没多久,最大的那只乌鸦就吵吵嚷嚷地飞进来,要我过去主公那帮忙布置,我和他答应了,便回屋披了身衣服准备出发,被在走廊里打扫的千寿郎看见,也跑过来小声地问我能不能一起去。
毕、毕竟父亲大人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也该去帮忙才行! 小猫头鹰抬头睁开眼睛看我,兄长大人,我可以帮上忙的!请让我也出一份力吧!
我没忍住,给他来了个举高高:好,我们走!
嗯!
他肉眼可见地高兴起来。我大概明白这种感受,就像一直是隔着一层蒙上水雾的玻璃注视屋外熊熊燃烧的火焰,这火焰时明时暗,却仍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被困在屋内的孩童奋力地推动玻璃,却发现无能为力。而在这时在这最后,火焰将要彻底燃尽或者消失的时候,将这火焰稍稍凑近一些,也是没关系的吧?
现在这个时刻,主公宅邸的位置应该还没传到无惨耳朵里,被定为开战场所的那里,反而理论上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而主公和天音夫人为了安全考虑已经遣散了仆从,柱和大多的鬼杀队队员都在加急训练,偶尔空出来的几个也被派出去召集还在出任务的队员和一些已经退役的柱,换言之,就是主公那是真的缺人,非常缺人。
而一直在我头上盘旋着呱呱乱叫的大乌鸦也没提出反驳,反而飞进屋把昏昏欲睡的炎柱扯出来和我一起走,说明安全性还是很高的。
我放下心来,牵着这一大一小两只猫头鹰往外走。大的那只没什么精神地任由我牵着走,但小的那只这个年纪活力还是很旺盛的,千寿郎一开始有些害羞,但在走出一段路后就已经可以兴致高昂地和我说话了。
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他问,兄长大人你是来自另一个世界没错吧?
我嗯了一声:怎么了吗?
我听说、那个世界的我们和这边有很大的差异,或者说不同的地方对不对?他的语气变得期待而急切,那么、那么那边的我,是不是变成很厉害的剑士了呢?
319.
大哥瞌睡瞬间醒了,他跟着千寿郎一起看我,明显是想听我的回答。
问题是我们剧本里没有你啊
我微妙地紧张起来,面上做出思索的表情,疯狂头脑风暴。
我之前和社长他们商量过的剧本里应该没有提到这个弟弟的事情,那么我现在应该可以自由发挥,之后再依次去和他们提醒补充设定不过按照这孩子害羞的性格和大哥的个性来看,只要我说的不是很离谱,他们应该都会相信,不至于背地里再去问其他人这件事的真实性。
所以,如果真的是我(大哥)这个人设在另外的世界里变成鬼了的话,应该会离家人越远越好,恨不得把责任都自己扛了,虽然年龄实打实地小,却也不会丝毫想去和家人接触引起麻烦。所以他应该不太会知道千寿郎的具体情况才对。当然,不过也有例外,像带土那样的stk不被发现当然也问题不大,不过大哥应该不是这种人吧
我想了想,本来考虑着说不清楚之类的好好应付过去,但这孩子实在是太期冀了,甚至比我还要紧张一些。他在这个世界里的资质平庸,在努力修行后拔出的日轮刀还是无法变色,所以才抱希望到另一个世界微小的可能性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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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灭之刃]群穿是我的错吗——仁慕(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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