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门被合上,神宫寺泉面无表情地对老者垂眸。
你母亲是我唯一的侄女,可能不该这样说,但是她的离世让我松了口气。
老人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这个房间。
病床上的女人依旧和往日一样,无声无息,她生前死后似乎都是这副模样,这么多年过去,她的生命都凝固成了干涸的琥珀。
神宫寺泉走到病床边,那些仪器已经撤掉了,显得这张床特别宽大。他弯腰替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沉睡中的女人连身体机能都好像静止了,他遗憾地发现她头发还是只在肩胛骨下面一点点。
松开量头发长度的手,他凝视不远处的老人:您不应该在她的孩子面前说这样的话。
国常路大觉审视着这个孩子,从床上那个女人死去开始,他就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而在他看来,其实这个事实从十多年前就已经成立,只不过这个孩子一直不肯承认罢了。
她的存在不过是你的幻觉,你是最知道这点的。老人讲话的方式充满了肯定感,那是常年掌握权势锻炼出来的习惯。
她躺在这里,十多年了,没有活着的感觉,不会和你说话,也不会有任何感知,被这个时代,也被她的孩子抛在身后,对她来说,这并不是活着。
神宫寺泉好像被深深地冒犯了,寡淡阴郁的眼神了都迸出了炽热的烈火:您想说这是我自私地要留着她么?!那就是活着,只要活着就是好的,不管用什么方法!
他的反应实在激烈,讲的话也很奇怪,老人沟壑纵横的面容冷肃下去:是谁教给你这样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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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咕咕,大猪蹄子摔倒啦,要大嘎亲亲抱抱才能起来~
不是,我觉得你们好神奇啊,提到入v居然只念叨着日万吗?太过分了吧!日万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怎么适合我做呢?!
哎哟喂我肾不好腰也不好,三千还是能试着日一日的,除了我深爱的三千,谁也别想让我爬墙!我是不会出轨的!死也不会!就算你们天天在评论里叨叨叨!给我寄刀片!也不可能!我是个有信念的坚定的好猪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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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前夕
神宫寺泉猛然停住了话头,一言不发。
他能怎么说?
他记不清自己是几岁、因为什么原因变成这样的情况,可能他本来也没有这样近乎偏执扭曲的执念,但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飘荡下去,谁又敢说自己不会变呢?
灵魂的视野里没有鲜艳的色彩和气味,连温度感知都不明显,他只能贪婪地用着别人的眼睛、别人的鼻子、别人的手臂去触碰这个世界,接受着爱着这个身体的人们的拥抱,到那时,他才能感受到一点属于活人的温热。
那是多么、多么珍贵的体会,足以让漂浪流离的灵魂黯然落泪。
所以他想活下去不对吗?
他宁愿接受永不离体的病痛,也想活下去,就算只能躺在那里,至少也有着能够呼吸的好处,比起懵懂迟钝的幽魂,短暂的做一个人,肆意疯狂地活着,是多么快乐的事情!
神宫寺泉没有说话,他敏锐地发觉了国常路大觉对这一观点的反感。
泉,你不应该这样想。
经历过最疯狂的战争,也一手撑起了承平世界的老人慢慢开口。
活着是所有人的本能,但是你应该知道你是为什么而活着。他思索着,努力想把自己的想法传输给这个后辈。
单纯为了延续这具躯体的寿命的话
神宫寺泉轻声打断他:我知道您的意思。
他的手指搭上了女人身上轻薄的白色床单:但是我不同意,就算只是单纯在呼吸着,也是值得珍惜的。
白色的棉质布料被抖开,遮住了女人苍白的脸。
可惜,没能为您再剪一次头发母亲。
他将最后一个词语含在嘴里咀嚼了两下,无声地笑了笑,没有说出口。
老人目送着年轻人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开,皱纹密布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点愁容:威兹曼,他跟你年轻的时候真是像,倔的怎么说都说不通。
通讯器上光芒一闪,淡蓝色的光屏自半空展开,银白长发的俊美男人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笑眯眯地看过来:和小朋友闹矛盾了吗?
他摸摸下巴:不过我感觉我的脾气蛮好的啊?
黄金之王忍不住笑了一声:是啊,我费心费力说了几个小时,然后你只要负责轻松的拒绝就好了。这个孩子比你还过分,甚至根本没有让我说完。
常年居于飞艇之上的白银之王眨了眨眼睛:所以我早就说了,中尉你绝对不适合当老师啦。
黄金之王看着屏幕中老友多年来从未变化的容颜,轻轻叹息,将要说的话咽了下去。
多年的好友就是这样,你还没有说出口,他就知道你要讲什么了,连拒绝都拒绝的快人一步。
神宫寺泉一出门,左右靠在门边的两位付丧神就看了过来,药研把玩着手里的短刀,把一振刀在手指间转出了呼呼的风声,而江雪则笔直地站着,单手立掌半阖眼眸,口中低声喃喃似乎在念什么东西。
见到主人出来,他们同时停下了消遣,抬眼看过去。
黑发的青年神情没有任何异常,平静的好像病房中逝去的人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药研有点拿不定大将的心情,于是也没有冒失地开口,江雪本来就是个安静到差点都要消失的性格,更加不会主动说话,于是三人就这样又离开了御柱塔。
等在外面的长谷部比同僚们的动作都快一步,仗着腿长一个箭步冲到了神宫寺面前:主!您还好吗,无论如何请节哀,照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不太会安慰人的打刀绞尽脑汁想说点好听的话,挤了半天还是只说出这么几句听上去不痛不痒的话,心里的丧气简直要溢出来了。
好不容易得到这样一个能够安慰主的机会!却没有好好把握住!啊啊啊啊长谷部你不如进锻刀炉重新打造吧!他在心里唾弃着自己,绝望的恨不得双泪横流。
这场景,看上去他们俩谁丧亲了还不好说呢。
神宫寺泉有点无奈又有点好笑,刚刚和国常路争论的一点不愉快也都扔到了脑后:行了,既然到了这里,不如一起去喝酒吧?
这话题跳的有点大,付丧神们都懵了一下,反应最快的药研立即反对:不行,大将您的身体情况
神宫寺泉相当善解人意:那我看着你们喝嘛。
艺伎装束的次郎太刀已经兴奋起来,一手搭在自家大哥肩上,一手举起不知从哪儿来的酒壶:好哦!喝酒去喝酒去!主人万岁!
神宫寺泉对次郎太刀的快乐颇有同感,直接将手按在药研的本体刀上,丰沛的灵力溢散流动,灌入短刀中,黑发的短刀付丧神身形骤然凝实。
来吧,至少不能让我一个人坐在那里,然后傻乎乎地在面前摆上几十个杯子吧?
黑发的年轻人对着他们伸出手。
嗨嗨,家主说的都对。俊秀的金发付丧神笑眯眯地凑过来,动作利落地脱下手套,第一个将手按上神宫寺的掌心,那就,拜托家主了哟?
神宫寺泉的体温比常人低一点,一双手苍白细腻如上好瓷器,掌心都是透着寒凉的温,付丧神将手放上来,炽热的体温透过两者相触的部分渗过来,像是细小而坚硬的利箭,以不容抗拒的力量扎进神宫寺的身体。
他说不清楚是想更靠近这样的温度还是害怕它,下意识地想要抽出手,却被另一只手干脆地握住:家主?
略带催促的语调,瞳孔莹润漂亮如昂贵珠宝的付丧神歪着头看他,嘴角含着笑容,好像只是个单纯又无辜的疑问。
神宫寺泉的手抖了抖。
他很久没有触碰到属于人体的温度了,柔软的、温暖的,能感受到血液在血管里奔流,心脏在跳动
他微微吸了口气,贪婪地更贴近了那只手。
郁金色的灵力柔和地流淌过去,极淡的金色光晕在髭切身上一闪而过。
非常感谢,家主。
诞生于平安时代的太刀温柔地微笑起来,只是这个笑容在神宫寺眼里看来怎么看怎么一肚子坏水。
给我刀就行了。见长谷部也想伸手过来,神宫寺不知怎么的下意识拒绝了。
刚才就想这么说了,你动作也太快了吧。他看来髭切一眼,迅速将注意力投向长谷部递来的本体刀。
掌心里那种属于人体的温度还没有消散,心底盘旋着的焦躁忍不住探出了头。
多么好的身体,多么健康!要是可以拥有这样的身体蠢蠢欲动的恶念悄悄地鼓动着胸腔里的器官。
只要他足够强大,趁着那些灵魂尚且不稳定的小孩子熟睡的时候,他完全可以把那个幼小的灵魂赶出去,然后也能占据一个这样的身体,可以跑跳玩耍,不必承受病痛,可以有和别人一样的体温,可以、可以做多少之前都不能做的事情
手心里属于刀剑的寒意让他一个激灵。
主?长谷部见他迟迟不动,不由得担忧地问了一声。
啊?啊!神宫寺泉猛地回神,脸色有点骇人的青白,然后他看着手里的打刀,心底一颤,他刚刚在想什么
迅速把付丧神们的形体稳固下来,他直接带着一大帮子人溜溜达达上了HOMRA酒吧。
小短刀们是最兴奋的,围着神宫寺泉跑前跑后,叽叽喳喳的说着本丸里的事情,见到什么有趣的东西都要停下来看一看,神宫寺泉也由得他们玩,耐心十足地被他们拉着走来走去,经过冰激凌车的时候还给他们一人买了一大个冰激凌。
因为体型被同样归于孩子一类的药研也被硬塞了一个冰激凌,他拿着撒了坚果碎粒的巧克力酸奶冰激凌,仔细看了看上面雪白的奶油。
一旁的烛台切注意到他的眼神,也看了看那只冰激凌,笑了:应该是奶油冻成的吧?这样的话可以自己做,本丸里还有一些黄油和面粉,白糖也有不少,鸡蛋的话还是比较容易找到的药研殿如果想吃,我可以试着做一些,感觉不是很难。不过倒是很难得看见药研殿这个样子啊
药研脸一红,有点尴尬地伸手似乎想推一推眼镜,但是一伸手才发现没有戴眼镜,只好摸了摸鼻子:不,我不是
咕哝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他只好默认了烛台切那句调侃。
其实这样的食物,他们都是第一次吃。
从古老遥远的年代里诞生,又在百年后苏醒,付丧神们多数时间都奔波在各个战场,没有去到现世的机会,也当然不可能接触到这些新东西。
早年从海那边的唐国传过来了很多新式点心的制作方法,其中也有这样类似的精致甜点,只是国情不同,只能供给最顶尖的那一小撮公卿品尝,药研跟在信长公身边,也见过这样差不多的食物,那是只有在重大的节日宴会上才会制作的珍品。
而现在,连任何一个平民都能吃的起这样的点心了。
原来的那位审神者倒没有苛待他们,只是她自己也不喜欢吃这些凉的,也自然不会想起来给付丧神们买。
就像是面前这些高楼和飞速行驶的列车,半空中悬浮的显示屏,闪烁着电光的新式广告
本丸里有电脑没错,但是在屏幕里看,和亲眼见到,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药研若有所思地看着走在最前面的黑发青年。
他们谁都没有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回本丸。
就这么短短半天的时间,他就能看出来,这里的生活环境绝对比本丸好上不知道多少,本丸里连食物都不充足,更别说这些新奇的甜点,如果大将不想回去
也是正常的吧?
但是他们他们身为刀剑付丧神,天生就是要在战场上奔走的,他们有着自己的使命,也有身为刀剑绝不背主的骄傲。
如果他们的使命和骄傲相互冲突了,他要怎么办呢?
奶油融化了一点,滴在手指上,药研沉默着掏出手帕擦掉湿冷的奶油,手指上还留着一点黏糊糊的感觉,让他有点心烦意乱。
神宫寺泉可不知道这振短刀的心思这么重,也完全没有想到什么回不回去的事情,他已经推开了酒吧的大门,里面正放着轻柔舒缓的音乐,吧台后的老板叼着一根烟,还在一遍遍擦拭着似乎永远也擦不完的玻璃杯。
见到推门的人,他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后笑起来:啊,神宫寺君,身体好些了吗?真巧,明天就是安娜的生日了,我们正在筹备生日宴会哦,要参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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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安娜的生日了~大家想起来会发生什么了吗~
把喊着日万的那些人都拖出去!拖出去!不能让她们伤害到幼小可怜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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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物
吠舞罗的小公主安娜就坐在吧台前, 小短腿垂在半空, 面前放着一杯草莓汁, 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桌上滚动的几颗红色玻璃珠。
听见草薙出云的话,她扭头也看向门口, 目光触及神宫寺泉的一瞬间,她嘴角有了一点微笑的笑弧:泉。
小姑娘叫人不管关系远近从来都直呼其名,酒吧里的一群大男人心再细也细不到孩子教育的方方面面,说实话,在烟酒泛滥的酒吧里, 安娜能够长成这么乖巧的样子, 简直已经超出了神宫寺泉的预料了,虽然小姑娘看上去有点过分的寡言, 不过女孩子嘛安静一点好像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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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审神者——大叶子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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