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土地神连连点头应和。
但是前辈还是一阵心累, 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一时心软,被叫了几声前辈就迷得找不着北,拍着胸口同意帮菜鸟带路。
相处时间不长,他已经充分了解这位后辈胆大包天的秉性,别看现在答应得好,一看不住又要生事。
这可是高天原一年一度的神议大会, 不知多少平时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大神到场,那些从开天辟地时期便存在的神明可不全都和稻荷神一样好脾气!不小心触怒祂们,像我们这种没名没姓的小神,绝对会死得很惨,连换代的机会都不会有!
前辈表情严肃地警告道,然而看着土地神乖巧点头的样子,心里知道这没什么用。
他唯恐这菜鸟冒冒失失再出什么乱子,想了个不是办法的办法:这样,你如果想知道哪位神明的消息,就指一指祂身边跟着的神器,如果能说的话我就告诉你。
谢谢前辈!土地神眼睛一亮,脆生生地喊道。
听到这声谢谢,前辈心里的郁闷顿时一扫而空,脸颊浮起两团红晕,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哈哈哈不用那么客气
像他们这种没名气的小神,不被期待就会变得虚弱,无人祈愿就难以延续,被人遗忘就会彻底消失,所以听到有人说拜托谢谢根本拒绝不了。
所以哪怕知道菜鸟神会给他惹麻烦,也没想过丢下他不管。
想到这里,前辈正在自我感动,便觉得衣袖又传来一股拉扯力。
前辈,你看那个,那个神器,感觉好特别啊土地神的语气像在做梦,踩着棉花般飘忽不定。
他这态度有些夸张,前辈忍不住嗤笑一声,一边扭头一边嘲道:菜鸟果然是菜鸟,区区神器,有什么特别
卧槽!前辈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叫。
您怎么土地神语气迷茫,但前辈没等他说完,不顾形象地抬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一瞬间爆发出武神的力道,压着土地神嗖嗖嗖退到角落。
这家伙怎么会来?不应该啊平时把自家神明看得那么严,基本宅在家里不肯露面,一场平平无奇的神议大会根本不值得他过来!难道下界发生了什么大事?
前辈如临大敌的表现引得土地神一阵好奇,之前见到稻荷神、提起其他大神的时候都没见他反应这么强烈,现在只不过是一名他口中的区区神器,怎么值得两个神把自己缩到墙角,连大气都不敢出?
还有平平无奇的神议大会?如果他没记错,同样是前辈自己亲口所说,能参加神议大会并且在会场上坐在前排是无上荣耀,他毕生奋斗梦想就是坐到天照大神之下的位置。随随便便改口真的好吗?
如果只有前辈这样也就算了,更让人惊讶的是,自从那位神器出现,所有看到他的神明纷纷噤声,或垂下眼睛或侧过身子,严重点和前辈一样缩到墙角,两手盖住眼睛碎碎念着看不见我。
整个大厅短短数秒静得针落可闻,上万位神明竟无一敢大声喘气。
堂堂神明竟然怂得如同一群自欺欺神的鹌鹑,还是被他们看不上眼的神器吓成这样。
土地神更加好奇了。他胆子一向很大,天生尊卑观念薄弱,故而眼下虽然出于尊敬没有反抗前辈,还是偷偷睁大眼睛,打量着那位特别的神器。
神器的外表是位嘴角含笑的少年,相貌隽秀,皮肤白皙如瓷因而显出少许脆弱,黑色微卷的短发随着走动轻轻拂过面颊,狭长的鸢色眼睛温柔又空洞。
他身上穿着件鼠灰色细条纹的麻质和服①,系了条黑色腰带,此外再无多余的装饰从头到尾看不出哪里值得畏惧。
非要说的话,也只有那身让土地神觉得非常特别的、黑暗又扭曲的气质了,那股如临深渊的感觉,简直比一些大妖怪都不逞多让。
这样的气质放在妖怪中都相当出众,可想而知在天界多么显眼,要知道神明与神器一心同体,心怀恶念的神器会刺伤主人,按理说绝对不可能有神愿意为这样的神器赐名。
可他虽然没有跟着主人,却能独自一人堂而皇之地出现在神议大会殿堂,还被众多神明恐惧而非对待野良的忌惮鄙夷。
土地神真的好奇死了,抓心挠肺地想弄清楚这位神器的来历。
这时神器少年已经径直来到了一名盛装华服、头戴金穗的少女面前,也是场上唯一一名仍旧还能继续保持平静的神明,正是土地神和前辈之前谈论过的稻荷神。
少年仗着身高微微低下头,鸢色眼睛弯弯如月,像只狡黠的小狐狸:请问这位美丽的小姐,能不能将你头上的稻穗送给我呢?
他说话的声调也很特别,尾音稍稍拖长,如同微风荡漾的水面,又像水面倒映的月影,和他整个人的感觉一样虚幻不定。
虽然被前辈捂住,土地神还是震惊得张大了嘴这个神器居然敢调戏稻荷神!
然而周围神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土地神甚至听到有神小小松了口气,仿佛在说原来是为了这个,那就没事了。
可怜的菜鸟感觉自己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而他眼中被调戏的稻荷神同样没什么大的反应,听到少年神器的请求后,抬手摘下头上的发饰递过去,还有心情问候了一句:你家荒神大人醒过来了吗?
少年目的达成,便无情地移开视线,根本没在稻荷神身上多停。
他的目光怔怔落在掌心金灿灿的稻谷形金饰上,听到稻荷神的问候,不知想到什么,眼神陡然温软下来,轻声回答道:啊。
恭喜。稻荷神诚恳地祝贺道。
神器弯了弯眼睛,什么都没说,收起金穗转身离开大厅。
等他身影彻底消失,神明们像冻结的冰雕接二连三融化,纷纷假装没有发生刚才那段插曲,若无其事地继续交谈起来,大厅很快恢复了之前的喧闹。
藏在土地神身后的前辈也大松了口气,把面前的菜鸟推到一边,舒活着筋骨感慨:吓死我了,这么多年过去,焉器还是那么可怕。
土地神面露好奇:你们为什么那么怕他?
前辈斜睨了他一眼,看出他眼中的不以为然,顿时严肃下来:小子,告诫你一句,整个高天原除了天照大神,最不能惹的就是焉器。
传说他能看穿世间万物的隐秘和弱点,包括神明,神治年代他就是仗着这项能力,引诱数百位神明堕落,同样还是仗着这项能力,犯下重罪依旧活得潇潇洒洒。
前辈讲到这里明显不想继续再说,但故事听到一半,土地神不仅没有满足,反而被吊足了胃口,忍不住追问:他做了什么?
前辈原本想拒绝,土地神不动声色地动了动身后的手指。
黑光闪过,这位前辈眼神恍惚了一下,随后改变主意。
他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凑到土地神耳边小声道:他将高天原所有神明的隐秘写成一本书,复制无数册之后在每个神明住宅地基里藏了一本,并设下封印,只要他一死,这些隐秘就会曝光。
如此一来,除非想让高天原再次陷入混乱,没人会对他出手,甚至为了表示自己绝对没有破坏和平的意思,所有人都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土地神恍然大悟:怪不得前辈们那么怕他,是因为自己的秘密被焉器掌握在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他揭穿。
前辈顿时涨红了脸,恶狠狠地瞪着这个读不懂空气的菜鸟:都说了我们是为了天界和平才让着他!那家伙被天照大神下了咒,不可主动透露任何与神明相关的隐秘,我们怎么可能怕他!
土地神心里腹诽,你刚才的表现可不是这么说的。
不过比起吐槽前辈,土地神还是对那位神器更感兴趣虽然解开大部分困扰,他心里还是有些不可思议:天照大神为什么不解开封印,回收那些书册?或者将那些书连同封印一起毁掉?
如果是他的话,肯定会选前者,这样一来不仅不用忌惮区区一名神器,还能掌握所有神明的秘密和弱点,神王的位置也坐得更稳吧?
当然,这些话只可意会,身为高洁的土地神,正常情况下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当然是因为天照大神是光明的化身,不会觊觎众神的秘密!前辈义正词严地说。
土地神额角跳了跳,再次动了动手指,加大催眠的功率。
焉器可以看透万物的弱点,他仰仗天赋改进的封印没人能破解,同时上面附加了其他术法效果,攻击超过负荷只会导致所有封印一同解除。
土地神简直叹为观止:这种家伙明明应该加入我们妖界啊
作者有话要说:①来自《晚年》,超喜欢这句
荒霸吐换代,神器辛苦拉扯幼年神明,教给他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
世界观野良神和元气少女融合,私设成山,不过和正文一致,可以看成正文的平行世界。
最后结局可能是虐也可能不虐,毕竟我觉得换代之后不能恢复记忆的神明已经不是之前的人了,最多是转世和相似,这样就是临危受命抚养挚友的转世;如果能恢复记忆就是再续前缘,但总觉得不够酸爽。
第95章 老父亲
织田作之助, 曾任杀手,现为港口黑手党底层成员,无论在哪个工作岗位上,都是兢兢业业态度端正的优秀员工, 朝九晚五从不懈怠, 刮风下雨绝不请假,受伤流血咬牙挺过。
按理说即使再苛刻的老板也不应该对他有意见,毕竟这是位如此优秀的员工,年终大会总结的时候拉上舞台当成典范也不足为奇。
但问题在于他有个奇怪的规则从不杀人。
也许这是普通人理应自觉遵守的社会法则,但对黑手党来说,一个不会杀人的员工,就好像码农说他不会编程, 警察说他不懂追查犯人一样,浪费工资。
所以,尽管织田作之助从来不因为自己负责鸡毛小事而怨天尤人,即使不擅长解决家庭纠纷还是硬着头皮调解,拆除哑弹什么也积极去做, 种种努力并没有得到上司赏识。
恰恰相反, 这位前杀手可以感觉到上司对自己的不满已经积累到了巅峰。
尤其是首领换人后这几天,上司心情越发暴躁,已经把他叫到办公室骂了好几次,照这样发展下去,织田作之助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收到一封辞退通知书。
对此他也没什么办法好想,不杀人是他自己划定的底线, 就算被辞退后可能很难再找到工作毕竟曾为杀手留下的案底摆在那里,也不能改变这条准则。
只不过要连累他收养的小姑娘跟着一起吃苦。
先后听完上司长达半个小时的说教,以及某企业负责人的原配小三整整一下午的争吵,终于等到下班时间的织田作之助身心俱疲,决定回家好好睡一觉。
但是刚走到家门口,他忍不住愣了一下薄薄的门板后传来少年语调轻快的说笑声,间或夹杂女孩略显局促的回应。
花铃把朋友带回来了吗?
心里提出这个可能的同时,织田作之助悄无声息地伸手摸向怀里的手枪,另一只手拿出钥匙打开门。
欢迎回来,织田作~房子空间很小,故而织田作之助一推开门,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少年夸张地挥着手臂,手舞足蹈向他打招呼的画面。
怎么不打电话说一声?织田作之助松了口气放下警惕,换了鞋走向面对面坐在客厅的少年少女。
在此之前太宰从没想过来他家看望花铃,每次见面都是在街头或者餐厅,反倒是中也君会规规矩矩地约定好时间上门拜访,而且通常会很客气地带来礼物。
出门散步正好路过织田作家,忽然想到我还没有来你家玩过,一时兴起就过来了,织田作应该不会介意吧。太宰晃着两条细瘦的长腿,语调轻松,虽然是问句,却很笃定织田作不会和他计较。
当然不会。织田作之助坐到桌子旁边,将带回来的小蛋糕递给花铃,得到小姑娘一个开心的笑脸,自己心里也觉得暖洋洋的。
不过花铃好像很怕太宰,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问:织田作,我能不能回房间?
点了点头目送花铃回到自己的屋子,织田作之助重新看向一脸无聊正左顾右盼的太宰:话说这次中也君怎么没有来?
问话的时候,织田作之助没忍住往太宰脸上多瞥了两眼。
说实话刚刚他就有点在意,现在离近了看果然不是错觉,太宰脸上的绷带比上次见面的时候还要多出一倍,层层裹裹像个木乃伊。
听到这个名字,太宰条件反射般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得意洋洋的笑容:他被我派去买东西,这个时间点超市正好打折,可怜的小矮子要和阿姨们争抢,真希望他不要被当成打折的茄子装进篮子里啊。
假惺惺地表达了一番祝福(其实是诅咒)后,太宰还是没有恢复正常他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就止不住鸢色眼睛里流出的幸灾乐祸与不怀好意。
太宰,这么做不太好吧?织田作微微皱眉,不赞同地看着他,中也君是个很有礼貌的孩子,你不要总是欺负他。
虽然在织田作之助眼中,哪怕太宰诡计多端、神通广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依旧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所以对他态度一贯包容;但中也和他同龄,也是个孩子。
而这两人的相处,就算织田作之助戴了再厚的滤镜,也没办法欺骗自己说中也占据上风分明是太宰一直把人耍得团团转啊!
太宰听到织田作这么说,顿时不高兴了,他鼓起脸颊孩子气地瞪着面前的青年,语气幽怨地说:织田作明明是我的朋友,为什么要帮小矮子说话啊?我现在这副样子都是拜他所赐呢。
原来是这样吗?织田作之助反应了一秒,意识到太宰指的是他脸上的绷带,这才恍然大悟,是被中也君打的吗?我还以为你又在走路的时候看书掉下台阶了。
织田作太宰幽幽地盯着他,目光里隐含谴责,这个时候你应该和我一起指责小矮子。
虽然太宰是重要的友人,但织田作还是决定相信自己在这些天产生的看法:抱歉,我觉得中也君这么做应该有他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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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只普通的哒宰[综]——素机织雪(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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