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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四个龙傲天后我渣了他们(穿越 修真)—

    侍女闻言,身子一抖,终是一五一十地老实交代。
    傅渊听着若有所思,忽而目光精准地对向云幼怜的房门。他心生一计,抬脚走到门前停下,唤:师妹。
    房间里先传出一声咆哮,再是不停砸东西的声音:滚!
    侍女都吓懵了。
    傅渊却似乎并不诧异:师妹,你又不是故意伤小师兄的,何必难过。他耐心道,听话,把门打开。
    你懂什么!小师兄本来就对我不冷不热的,我不小心伤了他,他肯定讨厌死我了!
    师兄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你过几天找个机会去和他道歉,他未必不会原谅你。傅渊顿了许久,听到房里的人正往门边走来,嘴角不禁一扯,轻声问,我听说,琴倚之也在濯涟峰,你遇见他了?
    云幼怜拉开房门,一双精致的美眸都哭肿了,恹恹瞥他一眼,没好气道:别提他了,要不是他,我哪里会伤到小师兄。说到底,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这点恕师兄我不敢苟同。难道不是你先惹人家的吗?傅渊想了想,微笑道,我与琴倚之见过几次面,人不错,相貌也好看。从外峰弟子那听说他画过小师兄画像,画得那叫栩栩如生,宛若神仙下凡,此次还正巧出现在濯涟峰,恐是心悦小师兄了?
    傅渊!云幼怜气到跳脚,你存心来气我的吧!
    傅渊道:师妹听我把话说完,琴倚之就算再怎么样,他也只是个外峰弟子。师妹既不喜欢他,随便找个理由让师父把他赶出师门不就行了?
    云幼怜闻言神色一滞,低头喃喃道:对啊
    她还有云呈离啊。
    云呈离是何人?是她父亲,是玄天宗宗主,把一外峰弟子逐出去还不容易?
    对,她要告状!
    她现在就去!
    说干就干,云幼怜提起裙摆,风风火火便要去九璇峰,被傅渊拉住胳膊,一个急刹拦了下来。
    少女不耐烦地拧起眉:干什么啊你,是你给我出的主意,怎么还不让我去施行了?
    傅渊失笑:师妹真是急性子,我话都还没有说完。
    你还想说什么?
    傅渊便道:师妹生的如此美丽,如今脸上却多了三道疤,即便会消,但师妹咽的下那口气吗?
    我会把它抽乖的。
    原来抽几鞭子师妹就能消气,可真是大度。
    云幼怜:
    这样说目的就很明显了。
    可云幼怜纠结地抿唇,可那是小师兄的灵宠,总不能总不能杀了吧。
    傅渊打断:灵宠又如何,谁规定人一辈子注定只能拥有一只灵宠?再说以段师兄的气质,一只猫怎配得上他,早晚都会换的。
    云幼怜:
    怎么办,听上去怎么那么有道理。
    傅渊循循善诱道:琴倚之可以从外峰赶出去,但是那只叫芝麻的猫伤了云师妹如花似玉的脸,恕我着实不能让它活下去。
    傅渊指腹摩挲过云幼怜脸颊上那几道印子,眸色微黯,俯耳轻声道:师兄有一个绝佳的法子,虽然需要时间等,但保证不会让人怀疑到师妹身上,也无需等太久,不知师妹愿意听否?
    *
    对于段韶风说的话,琴寂心知自己已没有要隐瞒的必要。
    他并不感到吃惊和意料。
    相反三个多月下来,这人没有所察觉才是不正常。
    和少年对视良晌,琴寂垂眼轻叹口气,合上话本,平静地承认道:对,我是你口中那个天生的变态,你想怎么样?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
    天生的变态是什么玩意儿,你才变态,你全家都变态。
    受害者明明是我!
    果然段韶风长睫跟着垂落,在眼睑下投落一层淡淡阴影。
    前几日他靠在青年耳侧闻到的那股淡淡的雪松香,总觉得很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无端使人心神宁静。
    段韶风不是傻子。他知道自己周身灵络出了问题,平时一直有意无意地压制着。很多时候每到晚上,意识虽然会在一瞬间消失,完全不知自己去过哪,都做过那些事,但每早醒来便是濯涟峰,便以为自己只是睡着
    自从去了寒泉打坐,这样的异状才渐渐减少。
    紊乱的记忆也慢慢清晰。
    段韶风复又抬眼,认真道:所以你没有咬我。琴寂揉了揉眉心:我当然没有咬你。
    不要命了才咬你。
    也没有扯我头发,脱我衣服,用绳子把我绑起来,还在床上跟我打架。
    琴寂揉眉心的手僵住了:
    这难说。
    段韶风声音轻轻的:我差不多都记起来了,你曾对我做过的事。
    琴寂放下手,改举起话本挡脸。
    不要说的那么让人浮想联翩嘛,还有,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这眼神。
    然后呢,你想干什么?琴寂直直盯着话本上密密麻麻的字,紧张得视线都不聚焦,咳了一声说,事先说明,那可都是因为你夜袭我,我正当防卫,不得已才做的。在我这秋后算账行不通。
    杀人灭口?
    坟头鞭尸?
    短短几息,琴寂已然颅内脑补千百种死法,就听一阵脚步声豁然逼近,话本被人从手里抽走,丢到一边。
    少年俯瞰他,神情似乎没什么变化,气息却急促了些:我没想找你秋后算账,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不近人情,我行我素之人?
    看得出对方是在生气。
    琴寂一呆。
    不是吗?
    你难道不正是那种不近人情,我行我素,睚眦必报,分外记仇的人?
    我提这件事,不是要找你算账,更不是找你麻烦,就是话倏然顿住,段韶风不自然地避开目光,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一个字,话堵在嘴边上不去下不来,尤为艰难。
    房间再度安静下来。
    许久又响起。
    我走火入魔的时候,你没有推开我,没有告诉其他人。
    还忍受我在神志不清的状况下胡作非为,替我调息灵流。
    就是想对你说
    想说什么无从得知。
    因为在他说出的前一秒,濯涟峰结界破了。
    距离二人百米之外,灵力幻化的碎渣,满天遍地倾落在地上,化作尘烟般消逝。
    素白长袍无风自动,年轻男子容貌英俊,眼里尽是千年不化的高山冷雪。
    他站在那,结界便无攻自破。
    他略一动指,一束足以穿石碎骨的灵流,便越过树道重重障碍。
    对准着雅间。
    对准着青年径直袭去
    第十六章
    濯涟峰属玄天宗九峰之一,一峰结界破,其余八峰结界随之颤动,但很快又恢复如初,仿佛那瞬间感知的动荡仅是昙花一现。
    白诚目光从远处收回:师兄,是濯涟峰。
    濯涟峰?那不就是段韶风住的地方吗。宋欺霜正举着一幅画像,神色冷淡地瞧着上面的少年,漫不经心道,想必是出什么事,惹得云呈离不高兴了吧。
    说完便拧了拧眉。
    喜好丹青,爱绘人像,倒的确是那位的作风,只是时隔三月,传音符依旧半点没有动静。如果不是那位,自然是不懂得如何使用这张传音符的,可这世上还有与那位长相毫无二致的人吗?
    那张脸可不大众。
    宋欺霜忧愁地叹口气,手掌一翻,画像在灵力驱使下化作一只纸鹤飞出窗外,沿路归到洛水峰宅院。
    他身后分别站着两名青年,一黑一白,白衣的叫白诚,黑衣的叫黑忠,两人样貌极像,似是一对亲兄弟,并且都听命于宋欺霜。
    白诚道:师兄不去看看吗,毕竟我们的目标要是
    不用,云呈离不会对段韶风怎么样,我们眼下去只会是打草惊蛇,反叫他们生了疑心。
    宋欺霜面无表情道:我对段韶风半点兴趣没有,奈何那位大人有。只要死不了,云呈离怎么做与我又有何干系?
    白诚扭头看向黑忠。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淡淡的醋味?
    黑忠也看向他。
    不淡,挺浓的。陈年老醋坛。
    你们挤眉弄眼的干什么?宋欺霜瞥了他们一眼,凉凉说,去给我准备笔墨纸砚。
    白诚风风一样地出去,又风一样的回来,搬来一套纸笔呈上后,起身走到一旁磨墨。
    看见宋欺霜似乎是打算作画,黑忠神色微动,但他没有问出口,静默地立于原地,听着毛笔划过纸面发出的唰唰轻响
    *
    结界上出现一小道裂缝时,段韶风话便已戛然而止,等到耳边掠过类似于东西碎裂的爆炸声,已然能确定有人闯进了濯涟峰。
    至于闯入的是何人还需要猜吗?
    除了那人,谁还有能力破他的结界。
    段韶风面沉如水,扭头道:你快找个地方藏起来。
    琴寂不明所以,但还是收拾起了案上的话本,将之全扫进了储物戒,站起来:藏哪,发生什么事,为什么要藏?
    段韶风正想让他别动,自己会用法术暂时将他变成一只麻雀,你不用怕。就听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擦着他耳旁飞过。发丝断了一截。
    心噗通一跳,他紧张回头
    入目的却是一片空物。
    鸦羽般的浓密长睫轻轻颤了两下,带着不着痕迹的迷茫。
    少年含颚,往低处看去。
    一本话本躺在地上,琴寂正半蹲下身伸手捡起,拍了拍上方不存在的灰,打开储物戒就塞了进去。
    他站起来,似乎毫无所觉:小师兄?
    段韶风目光定定。也不知是在看青年,还是在看青年背后墙上被钉出来的窟窿。
    半晌,才回神:没什么,你快点
    话音未落,门吱呀地开了。
    走进一名模样英俊,却似恒古不化的坚冰的冷峻青年。
    侍童甚至不能争取到一分钟。
    云呈离就已经进来了。
    男人冷漠地扫视着周围的一切。这人从来都是这个表情,活生生一个面瘫,段韶风也捉摸不透他此刻的心情。
    心情虽然捉摸不透,缘由却能够猜到个七八分。
    能叫云呈离离开九璇峰,都不通知一声,直接破开濯涟峰结界,还对琴倚之动手
    不是为云幼怜又会是谁?
    段韶风嗓音冷若冰霜:云师叔。
    听到少年这么喊,云呈离将目光从墙壁的窟窿上收回,缓缓转向他身上。
    一个神情淡漠无悲无喜。
    一双凤眸凌厉狭长幽深。
    这场持久而无声的对峙,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压迫力满满。
    两人气场太强大,侍童恐云呈离会对段韶风不利。毕竟在他心目中,云呈离便是十恶不赦要意图谋害他家少宗主的大恶人。
    忍着腿抖硬是要护上前,被段韶风低声斥走:回去。
    可,可是
    过来吧,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琴寂半蹲在一旁冲他招手道,我也是小孩子,我们不能管。
    安静吃瓜不好吗?为什么要上去造孽。
    侍童对他事不关己的态度感到有些生气。几天前才和您说要您保护少宗主,眼下怎么就不管不顾了?
    侍童不想过去。
    段韶风命令道:快去。
    侍童不得不去。
    鼓着张包子脸不情不愿地走到琴寂跟前一屁股坐下。
    他表情过于可爱,琴寂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正要捏他脸蛋玩,一道极飘然,仿佛远在天际的声音倏然传入他耳中。
    你便是琴倚之?云呈离淡淡瞥他,伤了幼怜的人便是你?
    声音远在天际却又尽在耳畔,这便是玄天宗宗主的修为境界。
    段韶风袖子下方五指骤然握紧。
    果然是因云幼怜而来,目标还是琴倚之。
    见识过这人是如何三言两语,就把云幼怜从活泼伶俐的姑娘给生生气成泼妇的本事,段韶风可不敢放任他胡来。
    别的人胡来一点或许没事,眼前的这位却不行。他是一宗之主,修为境界高深莫测,一旦惹恼他,谁都不会有好结果。
    想起墙壁上尚存的窟窿,段韶风心就不禁往下沉。
    出手狠辣,毫不留情。
    是这位宗主惯来的作风。
    伤师妹的是弟子豢养的灵猫,与旁人无关。段韶风平静将云呈离放在琴倚之身上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唇角微妙地勾着,如果仅仅是脸上的三道浅印也算的话,弟子甘愿承担任何责任。
    听起来虔诚,但到底那抹笑容挂了上去,其表达的嘲讽已然不是暗含不暗含的问题了。
    三道浅印?云呈离不是没有听出他的不满,道,韶风,还记得三年前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段韶风:不记得。该说是你说的所有话,我从未记得一句。
    这就很不给面子了。琴寂在边上看着,都替云呈离感到尴尬。
    但云呈离从始至终表情没有变化过丝毫:纵然是妖,也分高低贵贱。以你的修为资质,该驯服的不应是只弱小而无能的奶猫。再有一年有余,秘境大开之时,那地方的妖兽哪一只不比你现在这只有魄力?
    你该是雄狮、猛虎、飞鹰、苍龙,而不是只软弱无力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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