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晴夫人气急，胸口起伏不定，旁边的丫鬟怕她出事，连忙安慰她。
    “可你刚刚自己亲口承认了那张……是从活人脸上剥下来的！”人群里有人愤愤道。
    千面笑得更加厉害了，他道；“我是胡说的。”
    俨然就是要耍赖的样子。
    好在江晚白和祁青行早就料到了这一点，江晚白和祁青行相视一眼，祁青行道：“搜搜他身上。”
    红豆立刻动手，没有丝毫的犹豫，很快地就从千面的身上搜出了玉扳指，还有簪子，倒是没看见那张符纸，估计是觉得不值钱就随手丢了。
    “怎么可能？”千面看着被搜出来的东西，顿时瞪大了眼睛，先是怀疑的看着红豆，大喊道：“一定是你放在我身上的！”
    但喊完又觉得不对，“不对！你怎么会知道我藏在哪里？到底是为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
    千面被这次折腾的已经有点神经错乱了，他不停地摇头，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神情还有点疯狂，但没有人会去听他喊些什么，因为他的罪证已经被确定了。
    因为被千面偷盗的是祁老夫人，而被杀死的嬷嬷也是祁侯府的人，所以最后一致决定把千面交给了祁侯府处理，祁青行让红豆废了千面的功夫，又让侍卫把千面带走，借了寺里一间禅房暂时关押千面。
    他们又不是千面，也不会在佛门圣地就杀人。
    甚至一开始祁青行是连审问都打算等回了祁侯府再审问的，因为侍卫们有些审问的手段过于血腥，不适合在这佛门圣地用。
    但江晚白直接拿出一张符纸，道：“让他说话还不简单，一张符纸就好了，保证你问什么他答什么，而且还不会撒谎。”
    祁青行眼睛亮了亮，拿了符纸看了看，虽然看不懂，但不影响他夸赞江晚白：“晚晚，你怎么这么多宝藏？不，你自己就是个宝藏。”
    他笑道。
    江晚白微抬了下巴，也有点小得意的笑了起来。
    祁青行见她心情好起来，自己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他没有急着去审问千面，而是握着江晚白的手进了屋子，将汤婆子塞给她，才声音温柔的问道：“千面是不是让你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在江晚白确认千面脸上用的是人皮的时候，祁青行就察觉到了，她的心情一刹那间变得很不好，后面甚至动了杀意。
    他知道，江晚白见多了人心险恶，妖魔鬼怪更是见了不少，其实很少有这样情绪失控守不住心的时候。
    江晚白顿了一下，因为祁青行之前有意的安抚，她现在心情却是好了许多，叹了口气，在祁青行正要开口让她不用勉强自己说的时候，她轻声说了起来。
    “我有一个师弟也曾经被一个邪道活生生剥了面皮。”江晚白的声音很轻，眉心抽搐了几下，眼里全是痛色。
    哪怕后来他们替那个师弟报了仇，也无法缓解这种愤怒和悲痛。
    她几乎难以想象，一个人在清醒的时候被人将面皮剥下来是一种什么样的痛苦，江晚白想象不到，但她只知道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