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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七夜(穿越)——春风遥(114)

    苏尔就差没发毒誓:我对依珠,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自古有同病相怜,少有同病相恋的。因为人喜欢在另一半身上追逐自身缺失的部分,苏尔亦不能免俗,更倾向成熟稳重的。
    外头喧闹的动静渐渐消停下来,他出门看了一趟,宴席的桌椅已经全部被搬走。回来时苏尔低头思索:村子并不是特别缺水。
    村民穿着朴素,但很整洁,身上没有异味,证明日常在正常洗漱。
    可白日下雨时,他们一个比一个激动。
    纪珩唇畔弧度讽刺:也许真正欣喜的是神使的到来。
    瞥了眼窗外的天色,耐心等了一会儿,天地间彻底万籁俱静时,纪珩才站起身:出去看看。
    夜不闭户并非村长故意折腾说得胡话,两人站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视线所及之处家家敞开大门,连基本的虚掩都不做。
    苏尔小声说:说不准这村子都是些活死人,至少那几个小孩不正常。
    纪珩不知道他从哪里得来的判断。
    苏尔:门大大方方开着,肯定没有夜生活,试问没有夜生活,哪里来的孩子?
    乍一听荒唐可笑,细想逻辑缜密。纪珩轻叹道:考虑的很周到。
    苏尔角度清奇:所以我们要先从有小孩子的那几家查起。
    下午吃饭时,他就觉得奇怪,一共只看见了七八个孩子。村子人口不多,但不可能只有这么几个小孩。
    宴散时苏尔特地关注过小孩的动向,指了指西侧边说:最里面的两排房子,有一户是有孩子的人家。
    迈开步伐的瞬间,被纪珩拉住,依稀听到有动静从身后传来,苏尔连忙屏住呼吸。
    纪珩示意过去看看。
    从隐蔽的地方一路朝后,狭路相逢,发现居然是苏糖衣和依珠。
    苏糖衣小声道:我们准备去村子口。
    白天村民还团团包围,晚上便放松监管,像是笃定了他们跑不掉。
    苏尔也坦白了去处,并且提供夜生活的理论。听完后苏糖衣看他的眼神十分微妙,一旁依珠撩了撩头发:知音难觅。
    苏尔僵笑了一下,岔开话题:万亿呢?
    苏糖衣:和李子仓去了水井那边。
    嗬
    正要各走各路,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几人同时停下。
    竖起耳朵警惕聆听时,只有风声不时飘过。谁都没有擅自行动,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如同雕塑一样静立在原地。耐心告罄前,奇怪的声音再次出现了,喑哑干涩,让人听着心里跟猫抓了似的。
    纪珩和苏尔对视一眼,弯腰从窗户往里窥视,苏糖衣和依珠负责望风。
    屋子里的人蜷缩着身体痛苦打滚,床板太窄,他的动作幅度又很大,导致直接摔在坚硬的地板上。
    水。重重一摔,男人没喊疼,只是一个劲叫嚣着要喝水。
    他爬到桌边,努力支撑起身子,咬着壶嘴往喉咙里灌水,一壶水眨眼间就空了,然而男人的口渴没有得到丝毫缓解。
    借着月色苏尔看清他身上的皮肤,皱缩程度相当严重,嘴唇干裂出血。
    长时间弓着很难受,看了一阵男人痛苦的挣扎,苏尔朝左侧迈了一步,直起身轻轻锤了锤腰。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跑到斜对面的一家。
    屋内正在上演同样的一幕,一对夫妻叫嚷着要喝水。
    大约过去半小时,屋主皱巴巴的皮肤恢复如初,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双手垂在两侧低头站着。苏尔定定看了几秒,发现对方肩膀动了一下,立时闪身在一旁紧贴着墙。
    几乎在他闪避的同一时间,丈夫猛地转过头,窗外空荡荡的,只有摇曳的树影。
    在看什么?妻子问。
    丈夫:好像有人。
    妻子:可能是老鼠快去换身干净的衣服,祷告要开始了。
    苏尔不敢再逗留,极其小心地退了出去。
    先前窥测的位置空荡荡的。
    环顾四周,最终在墙上发现一个箭头,他跟着走过去,纪珩等人站在不远处的古树下。
    不是偶然现象,苏尔边走边说:这里的人好像一到夜晚,就会渴到几乎脱水,还说要祷告。
    听到祷告一词,纪珩眼神微变:那就再等等。
    这一等又是二十分钟。
    月亮一点点爬到更高处,一片乌云飘了过来,遮住了大半边月光。
    夜半三更,每户都有人走出来,互相间没有交流,默不作声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苏尔发现这村子没有胖子,村民个个瘦小。白天还不显眼,现下夜风飕飕钻进宽大的衣服,宛如游走在夜间的幽灵。
    要不要跟过去?他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对方人多势众,一旦被发现撕破脸,他们吃亏的可能性比较大。
    纪珩:本身处境也没多好,去看看吧。
    不远不近地进行尾随,众人谨慎观察着。
    这些人里没有小孩,跟了一段距离,纪珩看了眼苏尔:你的推论多半是正确的。
    线索缺口要从村里的孩子身上打开。
    第130章 供着
    很多古老的村镇都有延续下来的传统, 譬如祭祀,祷告。
    有段时间苏尔对这个还挺感兴趣,恰巧当时电视频道在播放纪录片, 整体看下来的观感是:有点怪异,但很虔诚, 神秘。
    眼下这些村民聚在村西口, 跪在井边念念有词,语速太快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村长俯身跪地, 手放在身前重重叩头, 终于吐字清晰说了句话:请神明宽恕我等的罪孽。
    苏尔皱眉, 和纪录片完全不同,这种祷告一看就归属于邪性的范畴。
    他们是朝着一个方向磕头的。纪珩压低声音道。
    苏尔顺着他提点的方向望去,所有村民在跪拜时, 都会看向水井右侧。
    村长被搀扶着站起身,暗含警告:后天就是祭祀礼,日常注意点, 不要说错了话。
    听到祭祀礼,不少村民的眼中泛出激动的光芒, 肩膀微微颤抖着, 似乎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一天的来临。
    村长推开扶他的人,淡声道:散了吧。
    村民逐一起身, 苏尔指了指后面,用眼神询问走还是留。
    纪珩:一会儿去井边看看。
    一边苏糖衣另有担忧:万一这些村民发现我们不在屋中, 不好解释。
    纪珩镇定自若:神使不需要解释。
    苏尔点头附和:没错, 我们每晚都会梦游祷告。
    苏糖衣讪讪道:是么?
    在要事上,依珠说话和行事风格是两种,十分正经:剩层窗户纸没有捅破, 明面上的功夫没必要做得太好。
    村民心怀鬼胎,他们也是有目的而来,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苏尔小心躲在墙后,目睹大多数村民直接进入自己家的宅院,没有要去夜访的意思。当下彻底打消了回屋的想法,等到人散完,鬼鬼祟祟钻出来,准备研究一下水井。
    他还没胆大包天到直接伸头探望,谁知道井里会不会钻出个鬼东西。
    纪珩的关注点似乎不在于井,折了截粗壮的树枝,开始松土。见状几人合力在土松后用手往外刨。
    苏尔碰到了什么东西,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僵,其他人顺势停下动作。
    怎么了?纪珩问。
    苏尔瞄了眼埋在土里的手:好像是根骨头,你估摸着有几成可能是动物的?
    说着用力往外一拽,几粒石子蹦到半空中,苏尔手中的东西也呈现在众人面前:一截烧焦发黑的手骨。
    更恶心的场面不是没见过,强忍住反胃的冲动,他反而加快速度挖。
    一块又一块骨头逐渐重见天日,苏尔目光暗沉下来,这还没往深处挖,单是手骨就发现了四个。地底下还不知埋了多少具尸体。
    苏糖衣:这些骸骨是村民的还是外乡人的?
    没人回答,但都知道后者的可能性要更大。
    苏尔做了个很普遍的推论:祭祀礼,估计就是把神使烧了。
    说得有几分道理。
    草草重新把骸骨埋进去,苏尔转而开始打量水井,很有礼貌地敲了敲井壁:请问里面有人么?
    快速探了一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来。
    他的动作幅度太大,纪珩无奈:你也不怕闪到腰?
    苏尔耸耸肩,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依珠嘴角一抽:直接查看就行了,何必多此一问?
    苏尔:如果有鬼,肯定也会因为我的礼貌询问愣一下,所以要抓紧这几秒。
    依珠不抱期望地问道:看出什么了?
    一共才不到三秒的时间,最多就是看个黑漆漆的井底。
    苏尔笑意变淡,目光仿佛穿透屏障在看这口井,末了缓缓吐出一个字:画。
    画?
    苏尔颔首:内壁上有刻痕,连起来看像是一幅画。
    依珠的表情有些微妙。
    假使没看错,这便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不过下井的危险程度有些大。她不愿意轻易涉险,又不想白占别人便宜,便看向苏尔:你要下去的话,我给你一个治疗道具。
    这类型的道具抵得上两三个普通道具。
    苏尔讪讪,白天还馋自己的身子,晚上就日抛了?
    不厚道的轻笑声从旁边传来,苏尔偏过头,虽然纪珩抿着嘴,但他可以肯定那道声音是他的。
    纪珩象征性地安慰了一句:任何时候,学习都不会抛弃你。
    这不过是个小插曲,刚说完纪珩便走到井边,倒没有苏尔那般小心翼翼,挽起袖子伸手在内壁摸索。
    片刻后说:取一盏灯和粗绳来,我要下井。
    苏尔唇瓣动了动,最终没有阻止,对方下了决定,不说十成,至少有七八成把握。
    依珠和苏糖衣去找东西,苏尔提议:用道具武装一下的好。
    纪珩灵值不低,根据现有的感觉,井底就算有鬼,也不会太强。不过看他一脸认真,还是取出一块八卦镜挂在身前。
    八卦镜配着现代装,模样有些滑稽,好在颜值能打。
    绳子取来后,纪珩熟练地绑在腰间。
    保险起见,苏尔又帮忙给他绑了一道,欲要加第三道时,苏糖衣赶忙制止:五花大绑的,又不是捆猪。
    话糙理不糙,苏尔朝纪珩看去,后者腰上勒着两圈粗绳,正冲他露出一个颇为无奈的微笑。
    苏尔轻咳一声,摆了下手,示意下井吧。
    井里湿气很重,纪珩眯着眼扫过壁画,因为还要辨别,下移的速度很慢,也亏得臂力好。
    不时要在井内掉头,快到井底时,已经花费了近一刻钟。
    苏尔趴在井边,画于他而言是倒着的,看不出内容,不过却是注意到纪珩渐渐皱起的眉头。
    一位旅人在沙漠中晕倒,和神交易,后来到达绿洲反悔,结婚生子
    声音从井底传来,空荡有回音,别说多阴森了。
    纪珩看图说故事的时候,一只惨白的手从水中升起,他面无表情打落,似乎早就发现水鬼存在,无视后继续看画:神被触怒,绿洲连年干旱,快要成为一片沙地。
    苏尔皱眉:逻辑不对啊。
    既然是神,一怒之下取走凡人性命就好,何必要迁怒一整个绿洲。
    就画到了这里,纪珩:还有另外两口水井,或许能找到其他线索。
    准备上去时,临时改了心思,拽住水鬼的头发往上拖。
    绳子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好在鬼本身不重,一人一鬼平安上来。
    水鬼被甩在地上,凭着本能伸手想要抓住个活人拽下去。纪珩望着苏糖衣和依珠:麻烦去找一下万亿他们,对一下壁画上的内容。
    都是人精,知道这是在故意支开人,不过万亿和李子仓早就开始检查水井,有必要去一趟。
    她们走后,纪珩拎着水鬼到苏尔面前。
    苏尔掏出电击器,在吸食阴气前盯着水鬼寻思:其他人都是被烧死,就这个变成了水鬼?
    是个玩家。纪珩说:胸牌在上来的过程中掉了。
    苏尔几次试着和水鬼对话,均以失败告终,最后确定是已经完全没有神智。
    纪珩:玩家变成鬼,保留意识的可能性极小。
    原住民死了能化成有自主意识的厉鬼,玩家却不行,不然容易破坏平衡。
    苏尔也是想到了这点,顺便琢磨了下祝芸活着的可能性还有几成,她似乎有一丝残存的理智。
    水鬼只剩下兽性,奋力挣扎想要扑食而来。苏尔忽然明白纪珩在井内皱眉的原因,不是源于壁画,而是发现水鬼曾经是一名玩家。
    纪珩:抓紧时间。
    苏尔抬起头,低叹一声终究选择动手。眼睁睁看着狰狞的水鬼快要断绝生机,最后一刻水鬼目中似乎恢复了清明,尽是解脱之意。
    谢喉咙里刚挤出一个字,水鬼倏地又变得暴躁,仅有的清明荡然无存。
    身体重重抽搐了几下后,挣扎无果,水鬼彻底消失。
    苏尔摇了摇头,比起死后变成鬼,能在副本中彻底寂灭都算一种幸运。
    他没来得及感慨太久,纪珩便道:井里画像上塑造的形象是个女人。
    苏尔怔了下,完全没料到有这个转折。
    回想当时酒店卡片上的故事,年轻的旅人出现在沙漠里,加上卡片上用的是他字,第一反应直接当做男性。
    事实上,他字在很久以前用法很广,判断旅人为男性的原因不过是惯性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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