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系张拜天的心脏消失,吃的是什么不言而喻。
苏尔用昨晚处理好的鱼炖了汤,味道很鲜美,可惜因为是早晨胃口不是太好,总共也没吃几口。
外面声音很吵,工作人员正在检查器材,倒是把讨论的空间让给了他们。张拜天的死亡毫无疑问成为探讨的重点。
曲清明心理素质足够强悍,即将要和鬼组队还能进行理智讨论:选择他下手一定有原因。
路全球撇撇嘴:不如先说一下大家昨晚都在做什么。
满江山点头表示同意:游戏不让玩家互相残杀,但既然有爱情杀手,或许会给他单独的权利。
苏尔其实更倾向爱情杀手能利用鬼来杀人,不过他也没表态,首先开口:两点前我在背情诗,之后出去了一趟,三点钟回来处理掉一条鱼。
路全球:背情诗?
苏尔:就在一楼,主持人门口。
苏尔不想解释,只说:两点多的时候,我和纪珩、主持人还有一位评委都在海边,那时候可没有尸体。张拜天的死亡时间应该是三点到六点间。
虽然是一面之词,但很好求证,里面涉及到主持人,说谎的可能性不大。不过身为玩家,和鬼怪走得近,不得不令人多想。
纪珩说的更加简略,首先表明确实和苏尔在海边见过面,又补充道:在这之前花了点时间修锁。
轮到曲清明,她耸耸肩说:我待在房间哪里都没去。
和其他人不同,满江山没有立刻开口,似乎回忆了几秒才说:大概四点多,我想上厕所,有点害怕便叫路全球陪着,之后我们一直在一起。
这份说辞显得有些奇怪。
女生如果要找人陪同去卫生间,一般也会找同性,她却没有叫曲清明,反而喊上路全球,甚至后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曲清明正要就其中疑点发问,纪珩忽然用一句话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张拜天会死可能和昨天的游戏有关。
他一提,众人很快想起来昨天的两场小游戏,张拜天那一组没有单独获得任何一次的优胜。
纪珩话音落下后的几分钟,曲清明对搭档的缅怀变成了庆幸,如果这就是死亡规则,那两人中一定会死一个,而她成了幸存者。
很合理。路全球竟然第一个肯定了纪珩的说法:否则何必大费周章再匹配鬼来做搭档。
一只鬼肯定不会主动配合玩家,甚至会故意搞砸游戏,一旦失败,曲清明处境堪忧。
就在这时,月季绅士笑吟吟从阴影中走出,仿佛全程没有听到众人讨论,直接问曲清明:准备选择哪位评委?
过长的睫毛完全遮掩住曲清明眸中晦涩的光芒,过了半晌伸手指着窗外的金发女郎:我选她。
金发女郎仿佛有所察觉,回过神来隔着玻璃把墨镜往下一压,完全成为血窟窿的眼窝就这么直勾勾对着曲清明。
苏尔也朝那个方向看去,不过是在看离金发女郎不远的录音师,对视了几秒,录音师忽然转过身,不再理睬他。
苏尔咕哝:是不是还在恨我的绝情?
恨自己昨晚只匆匆留下一句相见不如怀念。
行尸走肉。纪珩没顺着回答,反而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
苏尔挑眉:这是?
纪珩:路全球那组获得的信息。
苏尔记起早上刚到海边时,对方正和路全球说话,原来是在做交换。
别墅里不方便,他看了纪珩一眼,两人先后起身走到外面。岛上的风景很好,纪珩注视着身后郁郁葱葱的树林,问:你觉得谁是爱情杀手?
苏尔:起初怀疑满江山,她险些在厨艺比赛中掀起让大家自残的序幕,后来觉得曲清明也很可疑,她身上有一种很奇怪的气
气?
苏尔点头:防止玩家中有鬼假扮,我挨个吸了一口。
曲清明身上的气息很奇怪,不是鬼怪的那种阴气,但又和一般人不同。
苏尔顿了顿又说:不过曲清明的灵值很高,也许和这个有关。
灵值高的,身上的阳气一般会弱一些。
这句话说完,苏尔静静站着,没有再开口。
纪珩嘴角微微翘起:是不是少说了一个怀疑对象?
沉默了片刻,苏尔用一种很缓慢的语调说:确实,你也有些奇怪。
昨晚他在海边同主持人和金发女郎对峙许久,纪珩才姗姗来迟,给出的说法是在修锁。
再往前推,纪珩住的客房和月季绅士很近,可当自己在月季绅士门口念情诗时纪珩也没出现。苏尔隐隐有预感,那段时间对方根本不在房间。
纪珩没有回避这个话题:当时在忙一些其他的事情。
见他没有继续往下说,苏尔知道这个话题该打住。
设备已经就位,月季绅士拍了拍手,示意录制即将开始。
死了一名玩家,今天的气氛要微妙许多。
美好的一天即将开始,希望各位的感情能够进一步加深。主持人前一句话表情还很柔和,不过当他的眼珠停止转动时,目光变得诡异:今天只有一个趣味环节寻找祭坛。
两人一组活动的形式不变,但不再限制活动范围,每名玩家身后都有摄像师跟拍。
出发前,月季绅士笑了笑:容我提醒一句,祭坛是可以被破坏的。
话音一落,立时加剧了紧张感。
通关要求是把爱情杀手的心脏放在祭坛上,祭坛没了,等同于游戏提前宣告失败。
曲清明妩媚的面容多了一分疲惫,强撑着笑容:这座岛的面积不小,是不是该给我们一些线索?
月季绅士含笑说着空话:心中有爱的人自然会受到幸运之神的眷顾。
一旁工作人员开始播放着高歌爱的音乐,使得整个场景显得十分滑稽。
路全球和满江山最先出发,朝树林里走去,曲清明不知出于何故,竟然回到别墅。
苏尔看了眼纪珩:先去哪里?
纪珩遥望着海岸边,张拜天的身影就像是一座被石化的雕塑,这么久也没被海浪掀倒:你看他跪拜的方向。
苏尔顺着看过去是海,可海中央一望无际。
纪珩:过去看看。
路上,纪珩让他把那枚牙齿拿出来,当初在鉴宝点测出来的结果是需要经常用鲜血供养,眼下就是一个机会。
苏尔望着从小女孩那里换来的牙齿,心中突然涌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自古宝物都讲究个滴血认主,如果把鲜血滴电击器的外壳上会发生什么?
隔着柔软的布料感受着口袋里电击器的轮廓,他仿佛看到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即将打开。
余光瞄见苏尔嘴角奇特的弧度,纪珩:在想什么?
哪怕从队友的角度看,这个笑容都有些渗人。
苏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想先去一趟洗手间。
目睹熟悉的腼腆笑容,纪珩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去吧。
第59章 创造
摄像师寸步不离跟着。
都已经进入别墅,还在跟拍,恨不得把镜头怼到人脸上,苏尔:我需要个人隐私。
摄像师冷淡回应:关键时刻会停止拍摄。
苏尔顺手从桌上拿了把水果刀,正要关上卫生间的门,摄像师忽然主动发起疑问:你上厕所带刀?
苏尔学着对方不带感情的冷漠口吻: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习惯。
咔。
门被关上后,里面还传来反锁的声音。
一门之隔,苏尔掏出电击器。
他其实曾经尝试过滴上一滴血,不过那时候电击器毫无反应。如今受需要吸血道具的启发,不由怀疑可能是当初血用少了。
握着刀柄的手微微用力,苏尔把袖子往上卷了卷,刀刃锋利,轻轻一划就带出一道口子。
猩红的血液滴落在黑色的金属外壳上,两种颜色交汇到一起,竟然有种说不出的和谐。没心情去欣赏这幅画面,苏尔选择先给自己止血。刀口不是很深,除了皮肤的刺痛感,并不影响日常活动。
眼看血液就要从边缘处滴落,证明电击器没有吞噬鲜血的能力,苏尔换了种方式轻轻把血迹抹开,也不敢抹的太多,生怕液体渗漏进去,弄巧成拙。
许久后这东西依旧没有反应,苏尔叹了口气,早知道上次在副本里见到祝芸,应该要一份产品说明书。
叹了口气准备放弃,电击器却在这时终于起了些变化,一道红色的血线自上而下蔓延,无论如何也抹不去。
胳膊上的伤口差不多已经停止流血,苏尔索性重新用刀往指腹上戳了一下,在被红线阻隔的区域轻轻上下摩擦。
贮藏,这两个字突兀地出现,仅仅闪烁了一秒便消失,同时右边又亮起释放两个字,很快也渐渐淡化,直至看不清,取而代之的是左右两边一红一绿的两个按钮。
看到电击器的变化,苏尔笑着笑着面色就变得严肃起来,游戏的本质说穿了是血腥黑暗,很多时候鲜血和死亡是最直观的展现方式,他早该想到用血来喂养电击器。
现在还需要一个实验对象。
苏尔把袖子放下来,遮住刺目的伤口。
暂时收起电击器,打开厕所门探出个脑袋,冲门外边的摄像师招了招手:进来。
鬼怪天然对鲜血的味道十分敏感,加之适才有血滴在裤子上,苏尔并没有注意到。落在摄像师眼中,不由多出些想法。
你在自残?
这样的嘉宾很常见,因为压力过大,喜欢通过自残这种极端的方式获得另外一种心灵上的慰藉。
苏尔没解释这个误会,反而说:只是给了自己一刀。
因为你昨天拒绝了与我的约会,我很伤心。
摄像师很确定没记错,当时拒绝的原因是在厨房外面看见苏尔又去勾搭评委。
鬼没有情感,却有好奇心,摄像师迫切想知道这人频繁约会鬼怪,究竟在打什么主意。对人类潜意识的里蔑视让他最终踏进了卫生间的门。
猛地关上门,苏尔单手扣住镜头,动作一气呵成!
狭小的空间特别适合完成壁咚的动作。苏尔扣着镜头的手往前一推,双方瞬间只隔着一个摄像机的距离,他笑着用慢悠悠的语调说:
录制过程中嘉宾似乎是弱势群体,但实际上像你们这样的工作人员不能主动对嘉宾下手。
被戳到痛处,摄像师不虞地眯了眯眼。
苏尔:除非受到攻击可以做自卫反击,即便如此,还是失去了先手权。
稍稍往前凑了些,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摄像师脸上。
人肉的香味。
摄像师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每次轮到他吃得都是死人肉,这么个大活人摆在面前,可是大好机会。
按照从业规定,贸然吃嘉宾会受到很可怕的惩罚,但如果只咬下一口肉,就算有惩戒,应该也不会那么重。摄像师觉得苏尔的笑很刺眼,准备要咬下一块他脸上的肌肉。念头刚一滋生,突然感觉到腰上一麻。
苏尔死死按住代表贮藏的红色按钮,一面张口吸食摄像师身上的阴气。
和他先前的猜测一样,所谓魅力值发挥的作用不过是电击器能力的一种延伸,以此类推,每次吸进体内的阴气应该也能被释放出,可惜目前尚不得其法。
摄像师的实力要比蜘蛛美女强不少,体内的鬼气毫无预兆被抽走一部分,却能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击。苏尔身上佩戴的吊坠帮他抵挡了一部分攻击,然而先前胳膊上的伤口被空气中一股强烈的波动震裂开,鲜血瞬间染红了半边袖子。
摄像师张开血盆大口,朝他的脑袋咬来,想要一口咬碎颅骨。
躲闪不及,苏尔毫不犹豫拿出会哭的娃娃,谁料摄像师的气势先一步变得萎靡,肩上扛着的摄像机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后零件摔得支离破碎。
同一时间,苏尔暂时摆脱危险,脱力一般地后退几步直至靠在水池边。看着差不多被吸干的摄像师有些吃力地开口:早在几百年前就有人总结出一个道理,先下手为强。
摄像师艰难地张了张口,似乎想拼尽最后的力气进行撕咬。
苏尔:你想吃我的肉,我想吸干你的阴气,精神上我们是有共鸣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气的,仅剩的一口气也散了,摄像师头一歪,皮肉逐渐变得松软,最后像是面粉一样炸开。
苏尔掂量了一下电击器,琢磨着如果按绿键把阴气释放出来会有什么效果。
暂时压下危险的想法,用纸包裹了一些地上摄像师残留下的粉末,顺便把摄像机的碎片收拾掉,苏尔清洗完袖子上的血迹,定定心神走出去。
他先把摄像机扔到一间无人住的客房藏好,出门时曲清明刚好从楼上下来,她补了个妆,掩饰住神情中的憔悴,略带疑惑:我刚在楼上好像听到了巨响。
苏尔不好意思地笑笑:地板太滑,不小心摔了一跤。
曲清明点点头,没有问苏尔之后的活动,苏尔也没问她的,径直走了出去。
清风一吹,还湿着的袖子散发出刺骨的凉意。
隔着老远就看见纪珩站在海岸边,微微仰着脸,望着广袤的天空。咫尺之距,张拜天保持死时的姿势,低着头双手交叉,画面对比格外强烈。
见只有他一个人,苏尔左顾右盼:摄像师呢?
纪珩转过身,发现对方身后也没人,便说:大概和跟拍你的那位团聚了。
苏尔眼皮一跳。
纪珩表情不变:不知道后期剪辑完成会播放给谁看,但一举一动暴露在镜头下不太好。
跳过摄像师的问题,苏尔抿了抿唇:你认为祭台会在海上?
纪珩不作正面回应,只说:现在缺少出海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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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七夜(穿越)——春风遥(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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