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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七夜(穿越)——春风遥(17)

    单薄的纸张被揉捏成一团,扔到一边。书海先生眼中透露出几分危险的光芒:难怪要急着把自己嫁出去。
    对于苏尔来说,恐怕此刻这里要比鬼王的老宅危险。
    四四方方的院子里,苏尔正在清扫地面的灰烬,顺道把火盆收了回去。
    太阳终于彻底挂在天边,苏尔洗干净手,沏了杯茶敲响房间的门。
    老太太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谁?
    意识到问了句废话,她并不想开门,担心被硬闯,还是起身开了。
    苏尔:现在是奉茶环节。
    老太太脸色难看:你结的是冥婚,奉个什么茶?话未说完,怀疑地望着杯子。
    没下药。苏尔:这是没有必要的操作。
    精力旺盛的年轻人,和一个垂暮老者,体力上的差距不言而喻。老太太也知道对方一旦要抢夺吊坠阻止不了,只是生性多疑控制不住。
    精神紧绷了一个晚上,喉咙确实有些疼。老太太喝了口茶,暗想昨晚这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苏尔留下茶具,又退回到院子中,老太太对他防备之心不减,面色阴晴不定,很快重重关上门。
    树叶婆娑,沙沙的声音让苏尔觉得悦耳。在副本里待久了,夜晚的死气沉沉令人窒息,他更倾向于一个有着丰富声音的世界。
    吱呀。
    木门推开时发出难听的响动,打断苏尔的思绪。
    外面的大门只是虚掩着,门开后纪珩走进来,手上还提着些糕点。
    从昨夜到现在,苏尔基本没吃东西,他原本不大喜欢甜腻腻的口感,如今一口塞一个,居然也觉得味道不错。
    前后也就用了三分钟填饱肚子,院子里说话容易被偷听去,苏尔指了指隔壁的房间,和纪珩先后走进去。
    拍了拍手上的糕点渣,苏尔神情变得认真:当务之急是解决道具的事情。
    今晚骷髅肯定会旧事重提,让他取走老太太身上的吊坠。
    唇瓣一张一合,隐约可以看见里面的伤口,纪珩想到红纸上的唇印,摇了摇头:在票纸上做手脚,亏你能想得出来。
    咬伤嘴是意外,苏尔反应了一秒才明白他是指什么,掀开袖子:那晚翻墙时剐蹭到鞭伤,大部分是这上面的血。
    否则那么多张红纸,靠着咬烂嘴唇一个个唇印往上贴,不得疼死。
    手指抚摸过伤口边缘,苏尔神情一冷,说起来鞭伤还是拜卫长所赐。刚进副本就莫名其妙挨了鞭子,降低武力值不说,晚上休息时不小心压到也是真疼。
    可惜时间紧张,这份债不能讨回来。
    纪珩:吊坠的事情其实不难解决,偷梁换柱。
    苏尔想了想:找人做个差不多的,把老太太身上的换过来?
    纪珩颔首:只要鬼王不主动攻击,大概也分辨不出真假,问题只在于
    苏尔扶额:如何应付鬼王?
    对方昨夜咄咄相逼,目的只有一个,必须让自己亲手把老太太的吊坠拿走。
    难得在他面上看到一丝苦恼,纪珩笑了: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
    正如这个处处讲规矩的世界,反而处处都是漏洞和黑暗。
    苏尔好像隐隐捕捉到什么,却又说不上来。
    纪珩神情一肃:投票是在后天,按理我们要再度过两个危险的夜晚。说到这里顿了顿,眼带笑意,细看却能瞧出些凶狠:如果投票时间提前呢?
    苏尔发怔。
    打个比方纪珩:卫长突然病重快不行了正如国不可一日无君,在这个镇子上,一日不可无卫长。
    那便只能把投票时间提前。
    愣了几秒钟回过神,苏尔忍不住上前一步握住他的手,亲切地叫了声哥。
    纪珩挑了挑眉。
    苏尔满脸写着知音难觅,动容道:哥,原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作者有话要说:  苏尔:原来你也不是好人。
    纪珩:别胡说,我是。
    第22章 成就点(修)
    在如遇知己的灼热视线下,纪珩冷静地抽出手,就事论事:我打听过,卫长负责刑罚,死在他手底下的人不计其数。
    苏尔没多少惊讶,也就是玩家的身体素质高于一般人,否则那顿鞭子无论谁挨,都不一定能挺得过去。不过他看对方的目光却是丝毫没有改变。
    无端被发了恶人卡,纪珩也没太在意:我去找人做个吊坠,顺便去卫长那里一趟。
    时间上可能有些赶。苏尔道:找人合作会方便些。
    纪珩提示:游戏里尽量别假借他人之手,结算时有好处。
    他一走,四周顿时安静了不少,苏尔在屋内坐了会儿,忽然透过打开的窗户看到一道身影。走出去一瞧,老太太不知何时出了房间,望着墙边野花神情晦暗。
    今天天气不错,不如陪我走走?她说。
    苏尔想了想,跟了上去。
    老太太讲了些年轻时候的事情,少时无望的爱恋,成婚后丈夫的苛待,不服管教的孩子等等。短短一截路,她已经快说完大半个人生。
    脚步停在一扇小门前,老太太伸手推开,十几平米的空间就立着个草席,搬开后露出一缸酒。
    均儿一直认为他父亲是被我毒死的,其实是酒精中毒。老太太取下塞在上面的红绸,醇厚的酒香飘出来。
    她去院子里取了个小杯子,舀了一杯,递给苏尔:尝尝。
    苏尔拒绝的很干脆。
    老太太自己喝了:放心,没毒。只是害怕有朝一日我死在鬼手中,这酒可惜了。
    说着又给他舀了一杯。
    苏尔依旧没喝。
    老太太也没逼他,自己再度一饮而尽。就要走出小屋前,老太太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利刃,朝苏尔头上扎去。
    苏尔本就对她心生提防,偏过头躲开后为保安全又朝前跑了好几步,转眼间两人的距离已经拉开十几米。
    扎空带来的惊讶都没此时多,老太太眼皮颤抖,有点血性的年轻人都会下意识选择抢夺匕首,或者反手一击,跑得这么干脆利落,实在叫人无话可说。
    此刻苏尔在安全距离外还跟她展开理论分析:镇子上限酒,酒精中毒的条件想实现不大容易,下次找个好点的理由。
    老太太年纪大视力却很好,将对方目中的嘲讽看得一清二楚:你知道我要杀你?
    苏尔点头:有我在,那鬼晚上肯定要来寻,你自然不会留下祸患。
    四目相对,他摊摊手:别激动,换个角度,鬼来找我就顾不上你那头。
    其实老太太想杀死苏尔的最大原因是怕他抢夺吊坠,之前是两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她对付不来,现在一个有事外出,完全可以分开解决。
    可惜人老了,体力是硬伤。
    当然也是她错估了苏尔,按照原计划,对方关注的重点会是酒中有无毒,是以这时候精神会高度集中,而离开前的一秒,正是最为松懈的时候。
    苏尔冷不丁主动往前一小步,老太太条件反射后退,险些被门槛绊倒。
    您累了。他再度换上尊称:回房间休息一会儿比较好。
    摸不清这是在打什么主意,老太太看了苏尔一眼,进门前都没松开手中握着的匕首。
    门关后,苏尔面色阴沉,坐在院子里看宣传册打发时间,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远处住着的一两户人家几乎是全家出行,疾步朝一个方向而去。
    苏尔走出去,拦住其中一位:请问出了什么事?
    李家三兄弟昨晚一个中风,还有两个暴毙了。
    苏尔半信半疑:这也太不幸了。
    内心却知和李守章脱不了干系。
    李家人都很有德行,这会儿我们要去看望后面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前方的人催促快些走。
    那人不再和苏尔多说,急匆匆重新迈步。
    嘁。老太太听到声音打开门看到这一幕,表情不屑:什么看望?分明是想选卫长,这会儿去确定竞争对手是不是真的不行了。
    苏尔:死得这般蹊跷,没人来查?
    老太太神情冷淡:都说了是意外,不是谋杀。
    苏尔皱眉的时候,她勾勾嘴角:镇子上人人循规蹈矩,哪里会有杀人犯。
    话从她口中说出就莫名的讽刺。
    苏尔很快就想通,在这里,子女犯了错被父母打死很常见,死在卫长手中的镇民也不少。没有法律,只讲规矩,这才是真正可怕的。
    转念一想,纪珩才离开不久,李家三兄弟便全军覆没。多半是他交代温不语指使李守章动的手。
    果然,纪珩才是蔫坏的那个。
    正念叨着,正主就来了。纪珩手中拿着个木匣子,慢悠悠跨过门槛,不见丝毫急躁。
    苏尔:这么快?
    纪珩:许以重利,没什么做不到的。
    横竖也是最后一天在副本中,剩余的钱币留着无用,他便去找了温不语,把钱都凑在一起给了玉匠。
    片刻后正色道:之前路过卫长家,他惊闻李家三兄弟噩耗,伤心欲绝,身子突然就垮了。
    苏尔深深看了他一眼,没提出质疑。
    纪珩道出重点:我回来时,卫长已经宣告要提前进行投票。
    苏尔回忆之前,皱眉:若非我要竞选卫长,其实你早两天就可以通关。
    让其卧病在床,再解决李家三兄弟,送李守章上位,一气呵成的操作。
    纪珩摇头:主持人称副本为游戏,世界探索度很重要。
    好比苏尔挖掘出鬼王这个隐藏boss,有利于最后结算。
    说完把木匣子里的吊坠递过去。
    苏尔险些被老太太刺杀,自然不会留手,这会儿找了把劈柴刀充气势,一脚踹开门,在老太太惊恐的目光中,打晕了对方。
    换下吊坠后,又拿给纪珩。
    纪珩:你收着。
    苏尔略有迟疑,先用了半朵鬼骨花,现在又得到吊坠,有些说不过去。
    培养新成员很耗费时间,纪珩直接挑明了说:目前你是队伍中实力最弱的,活下去才是要紧事。
    苏尔:我担心被人抢了去。
    纪珩不以为然:那就再抢回来,顺便让掠夺者付出些利息。
    投票时间定在午后,卫长是真的不行了,说话都很困难。
    走在街道上听到有人在议论,苏尔不禁问:你对卫长做了什么?
    只是把曾经枉死在他手上的魂往过去引了引,纪珩淡淡道:阴气太盛,人体一时受不住。
    活人引鬼?
    苏尔不禁看了他一眼。
    沉寂久了的镇子因为接连的突发意外变得有些热闹,连老太太幽居的地方之前都能听到些喧嚣声,倒是坟堆这里,至今安静的可怕。
    棺材自被挖出后便孤零零地停在黄土上,苏尔和纪珩对视一眼,走上前轻轻敲了敲。
    棺材猛地一震,苏尔连忙后退一步,即便如此,还是被扬起的尘土糊了脸。
    苏尔咽下口中的土腥味:按照昔日约定,你会保举我做卫长。
    若是别的鬼,苏尔不会信,但鬼王的执念便是遵规矩,即便它内心不想,行动上也得做出截然相反的决定。
    棺材内没回应,苏尔权当默认,继续道:今天下午投票,还请守诺。
    距离卫长选举还有两日。良久,终于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
    苏尔:你睡过头了。
    轻咳一声,苏尔改口:玩笑话。事实上卫长病重,投票日不得不提前。
    病重?喑哑的嗓音头一次透露出尖锐。
    苏尔面不改色说:若是我心狠些,大可以在选举结束告知你,届时我不是卫长,你就属违约。闭眼片刻缓缓睁开:夫妻一场,才来特意告知。
    话音一落,便见周遭树枝摇曳。每一次细小的微动都在引起地面落叶巨大的颤栗,强劲的罡风下,苏尔感觉到胳膊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本意想负手而立做出绝世独立的假象,可惜风太大,吹得身影不稳,连连倒退。
    一路退到纪珩身边,后者拉住他,笑得颇为玩味。
    苏尔摸摸鼻尖,决定制定新的人生规划:猥琐发育,不要浪!
    他痛下决心的时候,棺木开了条缝:红纸。
    短短两个字带着森然的杀意。
    苏尔从纪珩手中接过红纸,上前递过去。可怕的手骨从缝隙处探出,有一瞬间尖锐的指骨和脆弱的脉搏只差丁点距离。
    那我就回去等结果。苏尔临走前说:相应的,我会为你取下老太太手上的吊坠。
    算是示弱,给双方一个台阶下。
    直至彻底远离坟堆,苏尔才道:老太太想杀了我,鬼王会解决她;卫长重病,算还了来得时候那几鞭子。顿了顿抬头看天:书上所写没错,善恶终有报。
    挺有道理的话,但纪珩听在耳中,一时竟无法分辨其中善的一方是谁。
    午后的太阳又毒又辣,卫长被人搀扶着站在祠堂前,身前是投票箱。
    外面围得水泄不通,镇民纷纷屏息凝神盯着不过半人高的投票箱,就像是在看稀世珍宝,满眼放光。玩家早就到了,温不语来得最早,找了个好位置站在一颗古树下的巨石上。免受人潮拥挤,视野也开阔。
    白燕也在,苏尔几乎要忘记还有这么个玩家存在。后者也挺不好意思,游戏第三天,她就因为伤口感染大部分时间不得不躺在床上,本以为要死,没想到全程躺赢。
    看到纪珩和苏尔,连忙招了招手,低声道:怎么才来?票都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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