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么关系?反正我将来总不会过得比别人差的。周安自信满满地道。
不错,这位小公子,天庭饱满,地葛方圆,一看就是一脸福相。一个穿长衫的瘦瘦的中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了,接道。
中年男应该不是京城人士,普通话就说的比较拗口,带着点蜀口口味,不过倒也能让人听懂。
长衫男子声音很洪亮,大厅客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是吧,是吧,我就知道。周安一听,有人夸自己,眉眼弯弯,跟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刘文生本来是想着教训一下儿子,也是给别人竖立一个儿子纨绔的形象,突然半路跑出一个程咬金和他唱反调,当即脸黑了下来。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这位长衫中年男又道。这位小哥,我刚才给你算了一卦,你应该给我卦金才是,十两,承惠。他向周安伸出了手。
周安当下就楞住了。天呐,别人就是夸了他一句,还要钱吗?一下子还是十两银子。
你这江湖骗子,居然骗到我儿子头上来了。刘文生没想到,对方居然是这个套路,当下也楞了一下,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指着对方骂道。
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那是他每月两成的月钱呢。城里好多大的店铺的小二,一个月也就挣二两银子。这二两银子也要养家。京郊一些农户,一家四五口,二两银子能吃上两三个月。
儿子当他面被人当了冤大头,十两银子真要是给出去,他又有什么面子不成?
你这人真有意思,我张半仙既然出卦,要卦金有什么错?我上来就看到这个小哥命里带财,我这才愿意多说两句。你想让我算我还不算呢。长衫的中年男士一听刘文生竟然骂他江湖骗子,当下就不乐意了,气乎乎地说道。
这位安哥儿,可是京城有名的周家的独孙。周家,那是先帝爷也褒奖过的人家。你也去打听打听,有几个不认识安哥儿的,不只你知道他命里带财,我们也都知道呢。郑业指指周安,对这个长衫的中年男子道。
我刚来京城,并不认识他。听到郑业的话,长衫中年男士明显楞了一下,神色一黯,道。
周围几张桌子上的食客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心里都不以为然。你找一个穿戴好的算卦,可不就说他不缺钱吗,要是缺钱的话,这一身穿戴哪里来呢?光兴福楼一桌酒菜,也要一两银子呢。
可我既然算了卦,就得有卦金,这是规矩。长衫中年男再次向周安伸出了手。
周安有点不知所措,求助地望向自己老爹。
哦,既然你想要钱,那总得拿出些真本事 来吧,我儿子除了带财外,你还能算出什么?刘文生冷哼了一声。
我算对你就给钱?长衫中年男神色亮了。这时候,他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长衫男的脸刷得红了。
对。刘文生点了点头。
本来像你这种情况,我是不收钱的。这样,我给你算卦后,你让你儿子把十两卦金给我。
等等,什么叫我这种情况不收钱?刘文生一听,疑惑了。
我们师门有规矩,不收死人钱。长衫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答道。
刘文生一听,当下脸就黑了。你什么意思?
你马上要死了。收什么钱?你生来父母双亡,只留下几亩薄田勉强度日,后来经亲戚介绍,做了入赘女婿。后来,你原配没了,是也不是?
你说的这些人人都知道。有什么稀罕的?刘文生冷哼一声。
那我就说点稀罕的,你背着岳家在外面养了一对姐妹花儿做外室,姐姐为你生了一儿一女,妹妹为你生了一子。岳家有钱,你志存高远,把妹妹为你生的儿子托成是贵人之子,妄图混淆贵人血脉,甚至继承贵人家业。必将因此死无葬身。
刘文生越听心中越冷。这是宫里的哪位娘娘知道了阿秀的来历,想要通过他来对付阿秀不成?不行,不能让这个人再说下去了。
今天这个人,一定得灭口。
不然,万一陛下疑心起来,他和婉婉,阿秀,还有三皇子,四公主,阿宁,阿宝,可能一个也活不了。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周安已经率先冲了出去。
你胡说,你胡说。周安黑着脸冲着长衫中年男就把拳头伸了过去。
我爹对我娘情深义重,我娘死后,爷爷说没有必要为娘守着,让爹爹回归本家,还可再娶妻生子,爹爹为了我娘都不肯。你休要离间我们父子之间的感情。
周安越说越激动,出拳特别狠,长衫男就闪身一躲。周安一看一拳不成,第二拳立马跟上。
长衫男一看周安的样子,吓得转身就往楼下跑。
站住,别跑,别跑。你个江湖骗子。周安立即追下楼去。
长衫男跑出兴福楼,边跑边喊 ,周少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骗你,我没有骗你。
别跑,有种站住。周安的小厮砚墨正守在酒楼大门外,见自家少爷追下楼来,机灵地上前一脚绊住了长衫男。
长衫男够不及防备,一下子磕在地上,脸上好几个地方一下就破了皮。他从地上爬起来,顾不着摔倒的狼狈,继续向前跑。
站住,站住。跑下来的周安和砚墨就在后面追。
街上的人不由驻足观看。我去,如今,先帝驾崩,帝都禁止娱乐活动,这都快一个月了,百姓们好久没什么乐子了,一看,居然天上掉下来这么一个大瓜。
周安和砚墨两人一口气跑出五十多米,还真把人追上了。
周安上前一把把长衫中年男扑倒在地,骑了上去,出拳就打。
刷地一下子,一群吃瓜群众就上来一圈人把周安一行围住。
安哥儿,这是怎么了?吃瓜群众里还有一个人是周安昔日一个同窗蒋凡。
刚才这厮,不知道受了谁的指责,跑过去离间我父子之情,说什么我爹在外面找了外室,还说什么,是一对姐妹花儿,又说姐妹花的妹妹给我爹生了一个儿子,我爹把这个儿子说成一个贵人的儿子,还想让他继承贵人的家业。我爹还会因此惹怒贵人死在这上头。你说好笑不好笑。太祖建国时朝廷就颁下法令,除非宫中另有旨意,妾室不能扶正。这当姐姐的都跟我爹当外室了,妹妹还能嫁给贵人为正妻?妹妹要是能给贵人当正妻,她姐姐还给我爹当外室?编也不知道编的圆乎点,这是觉得我傻呢,会信了他的鬼话。分明是欺我年幼!
周安边打边气乎乎地骂道。你要是出远门,没钱吃饭,过来说一声就成,遇到你周少爷我,我还能眼睁睁地看着饿死不成?我们周家,一向乐善好施,就是先帝爷,都说过我们周是忠义之家,仁善之家,你当初要好说好商量,说不得我是愿意结这份善缘的。偏你为了十两银子,这么编排我爹,就为了孝道我今天也不能容你。走,今天咱们上衙门走一遭,我就要看看,你今天是受谁指使!
周前一把抓住长衫男的衣襟。
哎哟哎哟,饶命啊,饶命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长衫男虽然求饶,却不肯改口。
大家说说,帝都谁就知道,我爹对我娘情深义重。哪里会养外室?更不要说什么拿外室之子混淆什么贵人的血脉了。大家说,身为人子,我岂能饶他。是不是?周安更生气 了,拳手像雨点一般往长衫男身上招呼。
是。
没错,揍他。吃瓜群众们附和道,看热闹完全不嫌事大。打起来,打起来。
哎哟,哎哟哎没说完,长衫男突然没声音了。脑袋向边上一歪。
不好了,出人命了,出人命了。一个吃瓜群众大喊 起来。
周安一听,也吓怕了,赶紧从长衫男身上下来。这时候,只见 长衫男一个利索地起身,扒开人群,又跑了。
周安和砚墨一看,大骂一句,赶紧往前追。
众人眼看着,长衫男钻进了一个胡同,周安和小厮追上去,也拐进了胡同,三人一起没影了。
这是五千两银票,拿着它,现在就离开京城,以后不要来帝都了。四周没人,周安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对方,冷冷地道。否则,可是杀身之祸,莫怪我言之不预!
放心吧,放心吧,我马上走,这辈子再也不来了。杨忠连连点头。他是蜀中人士,本来是来投奔亲戚的,没想到亲戚搬回老家了,又没有盘缠。就准备一路乞讨回家了。正好被周安拉来演了一回挨打的高人。
五千两银子,就是花到他重孙子那辈也是够的,没事到京城干什么呢?
他也知道,他是碰上京城豪门的阴私了。他要是还敢呆在京城,无论是提到的那个贵人,还是刚才他指责的那个赘婿,还是眼前的这个少爷,都不能容他。
有了五千两银子的生活如此美好,他并不想做炮灰。
杨忠揣上银票,换了身装扮,赶紧离开了。风紧,扯乎。他要回风景秀丽的蜀中了。
这时候,刘文生也带着长随赶到了。
安哥儿,刚才那个江湖骗子呢?
跑了。没抓住。周安恨恨地道。
刘文生心下一沉,暗叫一声不好。
*
在周安的刻意传播之下,消息像长了小翅膀一样,一会就飞遍了京城的各个
第53章 亲爹是赘婿中的败类(六)
帝都别的不多, 就是官多,别说六七品,就是三品官, 都多如牛毛。京里有句话说,一块砖头砸下来, 最少能砸到一个三品。这话一点也不夸张。
要大家伙说,能被算卦先生称之为贵人的,怎么着也得三品往上吧,甚至可能是伯爷侯爷国公爷什么的, 再往上王爷什么也不是没可能啊。再不济也是个世子。
至于六七品什么的,就不用提了,其实别说六七品,就是四五品, 在京城也不够看,除了夹着尾巴做人,还是得夹着尾巴做人,怎么着这个贵字也轮不上号。
天呐!
贵人!当便宜爹给人家养孩子!被一个赘婿玩弄于股掌之中!多么劲爆的关键词啊。想想就刺激!
这一下子就点燃了帝都人民自先帝驾崩后禁锢以久的吃瓜热情。
八出来,一定要把他们八出来!
大家是积极踊跃发言, 献计献策, 这一刻, 不分阶级, 不论性别, 不讲户籍, 大家都在齐心协力争取把那个冤大头兼活王八找出来给大家乐一乐。
刚喝完花酒的齐国公府三房的许兆丰和他的小伙伴儿们在路上也吃到了这个大瓜。
这个话题实在是太火了, 简直是空降京城热搜。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个给别人养孩子的冤大头到底是谁!是谁?他到底是谁?
咦?还有这种人?许兆丰虚心地跟街边的路人吃完瓜,不由感叹道。
对找出这个冤大头的身份, 他也很感兴趣的。
至于到时候这个冤大头兼活王八会不会尴尬,大家倒是不怎么在意。
大家都不是傻子,不可能允许吃瓜吃到自家身上的事情发生,在行动之前,都默默地把家里的情况都对号入座了一遍,家里的叔伯哥哥们虽然纳的妾都不少,但是能生儿子的姨娘,他们多多少少也有些印象,没有哪个是从谁家的外宅抬进来的。
死道友不死贫道嘛,吃不到自家身上就是了。
至于贵人不贵人的,大家身份都不差,谁怕谁啊,贵人,他们见得多了。
就拿齐兆丰来说,他虽然也没有功名啥的,但他出身高啊,他爹是现任齐国公的庶出第三子。
他的大堂姐,也就是齐国公世子的嫡长女,就是原来的三皇子妃,如今的中宫皇后。陛下登基后,就下了封后的旨意,封后大典他还参加了呢。
听说这个外室住在槐花胡同,大家一群人热热闹闹地直奔帝都府去了。
去帝都府干啥啊?
当然是查房子登记啦。
当然,帝都府尹是不会答理他们的。他们虽然都有些背景,但是,能做到帝都府尹的,也是有背景有圣眷的。
府尹不理他们没关系,底下的小吏们还是很欢迎这些纨绔们的。
只是查一下槐花胡同的房主们的名字,也不算违法。一个有钱,有个有时间,两方勾兑在一起,府尹也只能睁眼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水至清则无鱼嘛,就是帝都府尹,圣眷正隆,也总要给下头的人一些甜头的。
几位少爷,没有啊。小吏摇了摇头,他查了三遍,也没找到在槐花胡同有刘文生名下登记的房产。
事实上,当年刘文生置这个宅子的时候,就很谨慎,用的一个远亲的名义置下的。每次来去也都很谨慎。后来三皇子接走吴秀秀时,又特地帮忙扫了尾巴,连其他的皇子们都不知道三皇子有一名妾侍从这里出来的。
再说,要是真有刘文生名下登记的房产,没准他们早把消息卖给周建成了,哪用等到这些纨绔们来?
虽然没查到,人家小吏也忙活半天了,纨绔们失望的给了银子,出了帝都府,都有些闷闷不乐。
不如这样,槐花胡同人家也不多,估计就五十六户,咱们各分上七八户的,找人挨家挨户一查不就完了吗?
有个狗腿子见状连忙出主意。
哎,对啊,就这么办!这个方法一经提出得到了大家一致赞同,于是,大家又斗志昂扬地奔赴槐花胡同。
现在我分一下组,一家七八户。陈非,你呢,从这个房子往前,一共七户,到那个刘宅那儿,看见没,打听仔细了。王成,你从那个刘宅那,往前,到那棵银杏树的院子那。吴飞雄,你负责这边查完后,胡同的那头汇合。
齐兆丰出身最高,在这一伙人里,是头儿,他给大家一一分配好任务。
一个时辰后,大家在一棵大杨树下集合,并交换了个意见。
我感觉吧,就这三家有可能。那个刘宅那家,邻居们都说,是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好像都没怎么见过这家的男人。家里种银杏那家,是一个寡妇带着一个小男孩,还有东边杨树旁边那家,街坊们都说也是一个妇人带着一个小姑娘。
东阳侯的七少爷总结道。
走吧,第一家儿。这还用说吗,一般做外室的,很少会说自己是寡妇的。不吉利啊。东边杨树那家带着小姑娘的,缺了一个儿子,只有第一家符合。
齐兆丰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带着大部队奔向第一家的门口,齐兆丰冲一个家丁使了个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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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子的穿越历程之二 (快穿)——雷兽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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