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抱着他,细密的吻沿着耳朵滑向脸颊和嘴唇,手掌托着他的后脑,像是托着什么稀世珍宝。他珍惜地轻啜.着,开始还很温和,渐渐地随着吻的加深而显得凶猛。
陈溱想躲避,纤长优雅的颈向后拉长,然而每退一寸,身前的人便迅速贴上来,热量源源不断地从一具身体传递向另一具身体。温暖的充满弹.性的躯体让人意乱神迷。
当这个吻结束的时候,陈溱的脸红得像蒸熟的虾子。因为激动而四肢颤抖,心脏疯狂地跳动着。但是不想停,不想停。
两个人在海水中面对面抱着,身体细微的行动都能引起一波又一波的浪潮。这多么像恋爱中的人在发傻,微不足道的举动也能掀起巨浪。
夏初手臂圈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沙哑:是冷了吗
陈溱眯着眼睛看天,天光被长长浓密的睫毛分成一段一段的,他老神在在地回答道:唔,还好。
鉴于陈溱身体不好,即使只是这么回答,夏初还是决定牵着他上岸。此时临近中午,两人饥肠辘辘地点餐,想着等冲完澡的时候饭菜就该走好了。
虽然已经在一起,但是两个人还是分房睡,陈溱换好衣服来找夏初,看见他刚从浴.室出来。
身上裹着宽大的蓝灰色格子浴袍,只是在腰上系了一根腰带而已。
该露的地方全.露了。
优雅的脖颈,修长的身体,结实笔直的长.腿
虽然眼睛已经先于意志把人看光了,陈溱还是下意识往房间外面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夏初连忙将人拦住,他哭笑不得地面对手忙脚乱的陈溱: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要不是他拦得及时,他估计就后脚跟和前脚掌打架,把自己给摔了。
为了防止眼睛乱瞟,陈溱直直地梗着脖子固定视线。
夏初走到他面前,伸出手顺着他的额头摸.到脸颊,最后用食指指侧挑起他的下巴。
他轻笑:阿容,你到底在害羞什么
眼前是英俊的,自己所钟爱的脸。
陈溱粗重地喘了口气,干巴巴地反问道:谁害羞了!
此时他甚至注意不到夏初的隐隐有些崩乱的眼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一截短短的手指上。回想起刚才夏初触碰他的时候,这个人的手掌出人意料地柔软,真是很难想象这么强硬的一个人,总是握着生杀予夺的权利的人,手掌心原来这么软。虽然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却不是粗糙的,而是充满弹.性了力量的。
陈溱瞪大眼睛说服他:我没有害羞,有什么好害羞的。
夏初微笑着面对他的口是心非,眼神不受控制地留在他一张一合的唇上,缓慢压下来,他比陈溱高出一个头,甫一低头,英俊的面孔便在眼前放大,给人带来无与伦比的冲击。
陈溱想跑,但是慌不择路。
夏初用力地咬住他薄薄的嘴唇。
呼吸在这一刻被夺走了。
陈溱想,他真是完了。
夏初则简单得多,他明确地知道自己疯了一样想干点什么。
最后,是送餐的敲门声叫停了一切。
两人在江州市待了四天,两人偶尔会出门四处逛逛,流连于大街小巷,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酒店的房间里。窝在一起的时候,前面十几年作为兄弟的时光慢慢淡化了,让他们更像是一对外出旅行的情侣。
隔壁市有大名鼎鼎的神庙,夏初说要带陈溱去看,于是两人收拾行李驱车前往。
陈溱坐在副驾驶上架着墨镜躺在靠椅上,无聊地摊开一本杂志搁在脸上,封面女郎穿着比基尼摆出诱人的姿势。陈溱挪了挪脸,杂志便从脸上掉下去,他将东西扶好,明显是睡过一觉了。
啊,神庙咱们家就是神庙,没看够吗
夏初笑了笑:去见一个朋友。
陈溱问:跟你一样
差不多。
那很厉害吧。
夏初挑着眉:我能将这当做对我的赞许吗
陈溱笑了。
对方据说是为真正的神,而不是像夏初这样的代神行使权力的人类。只是要真的论起谁更厉害,打架方面当然是夏初更厉害。
何况如今神族式微,他们的代行者却多得不得了。
虽然这么说,陈溱却大起精神来了。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还是先准备准备,免得见面的时候太失礼。
陈溱就是一坚定的无神论者,即使这个世界是个灵异世界,但是他总归记得这一切都是科学创造出来的。只是对方是夏初的朋友,这么一想他还是要郑重点。
不用那么紧张。
我不紧张。
不然我会嫉妒的。
夏初面不改色地说出这句话,留下满脸错愕的陈溱。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还对陈溱曾经是三番四次避开他而耿耿于怀,一想起他对不相干的人如此周到,即使只是因为对方是外人,他还是不开心,好像自己被排到次位。
最近常常能听到他语出惊人,陈溱慢慢地有了抗体,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他看向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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