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溱说:我是真没听见,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就游远了。
孟承一愣,白.皙的脸庞在日光下几乎变成透明,半晌才回过神,说:算了,我送你回去。
车开到楼下,孟承将人放下,叹了口气:回去好好休息,下次再出来玩。八月十号高三就开始补课,陈溱他们班还是重点班,到时候肯定抓得更加紧,陈溱一想暑假没几天就过去了,觉得心烦意乱。两人约了下次见面的时间,陈溱摆摆手:那我先上去了,开车小心点,再见!
车子开远,陈溱回身上楼,走到楼门口,眼前有什么一闪而过,接着便是一声巨响。
陈溱僵直身体站着,怔怔地看着地上摔得稀巴烂的花盆。二楼窗台边放花盆的地方空空如也,陈溱想想便后怕,如果往前走半步,保不齐这盆花不是砸在他脑袋上的。陈溱出了一身冷汗。再抬眼看过去,只见夏初撑在窗户口看着他:干嘛呢傻站着。
见陈溱不答话,他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目光落到地上一团糟上,脸色立刻沉了沉,撑着窗棂直接跳下来,颀长的身体落在陈溱面前:怎么回事儿
陈溱说:不知道,从上面掉下来的。
夏初一双利眼扫过陈溱全身,伸手在他身上一通摸,最后大拇指抵在纤细的锁骨上问道:你白天遇着什么东西了
陈溱如实告诉他,夏初一听,立马拉着人上楼,认真地捏了几道凶狠的诀打到他的身上,周身七十二个阿是穴覆上金光,陈溱在一片光中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夏初,虽说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画在他身上的符咒救了他一命,但是也不至于什么地方都加一道,费时费力,过犹不及。
一切结束的时候夏初额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陈溱心想着自己又欠他一道人情了,但是对方为他付出,他说不出苛责的话,只好说:你的伤好了没多久,没必要这样耗费体力。
然而夏初的回答和陈溱的风马牛不相及,他只顾自己想说的:以后不许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了。
他的目光又一次落在陈溱的脖颈前,白.皙的皮肤上浮动着黑色的浓雾,显得格外刺眼。夏初一遍遍净化此处,知道颜色完全消失才罢手。
陈溱嗯了一声,轻飘飘地,在他眼中这种事从小遇到不下百遍,虽然当时有些害怕,但是事后已经麻木了。
夏初摁着他的肩膀愤怒道:我让你认真答应,别总敷衍我!
原本挺拔高贵的鼻尖上沁着汗,全身都散发着怒气。在家中等了一天,面对死里逃生却全然不在意自己安危的陈溱,这段时间隐忍不发的怒火彻底爆发。夏初的眼中盛满了怒火,根本不明白为什么只是短短一段时间,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就改变这么多,他虽然对陈溱不爱惜自己感到生气,但更多的是他习惯性漠视自己的愤怒。
陈溱吓了一跳,一向如兄长般忍让自己的夏初突如其来的怒火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今天只是一个意外,我最近衰了点,不过每年不都是这样吗,熬过去就好了。
夏初却说:如果再出这样的事,你就搬回家,外面这么危险,我已开始就不应该让你办出来。
曾经做出无数让步的夏初完全下定决心,不禁觉得同意让他搬出来的自己真实愚蠢之极。外面这么危险,他还这么小,怎么能让他独自在外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诱.惑,乌七八糟的东西勾得他一点也不想讲夏家放在心上,总有一天,家人在他的心中会变得可有可无。阿容这样,会让爷爷伤心,也让自己觉得无法忍受。
夏初暗暗地握紧拳头。
陈溱诧异,然而夏初面色笃定,完全不像在开玩笑。陈溱说:别开玩笑了,我都出来这么久,要怎么回去何况爷爷说过,我身边已经没有危险了。
夏初危险地眯起眼:你说什么
啊
为什么不回去
陈溱张张嘴,暗自后悔,只好随意说道:我已经长大了。
夏初冷笑:又是这种满不在意的语气,阿容你怎么变成这样长大了就可以不回去,长大了就可以无视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冰冷的火焰他身边迸发,陈溱心脏紧缩,深怕夏初一个控制不住脾气就让火焰升温整座房子开始自燃。他下意识往后退,隐隐约约仿佛听到什么声音在耳边叫嚣。他屏住呼吸面对可怕得宛如罗刹般的夏初,恐惧一波接着一波卷上他的身体,他下意识地道:我不是。
他喘着气,畏惧地看着夏初。
原本暴怒的人看着他胆怯害怕的样子,渐渐收敛了脾气,舌头抵在口腔上,他气恼地说道:那你干嘛说那种话惹我生气
身边的火焰渐渐消失,陈溱低下头松了一口气,松完气有颇为苦恼,觉得自己就像在面对一个无赖,但是现在无赖武力制霸,他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释,为了解决麻烦干脆反将一军:我没有你说的那种意思,是你曲解我,说得出这种话,你心里就这么想我的吧。反正我在你们眼里也只是个龌龊不堪,忘恩负义的小杂
话说到一半,陈溱却忍住了,他很怀疑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孟承的质问浮现在脑海中,也许是真的叛逆期到了,他问自己干嘛非要争一口气贬低自己又伤害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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