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稚乐跟着云轻出去,司羽待得无聊便悄悄凑过来说带他出去逛。陈溱一听便心动,天天待在一个地方,就算是皇宫也是会烦腻,经司羽一番鼓动,他忍不住换了身衣服跟他出去玩。
司羽的随身侍童巴巴地跟在身后,司羽眉毛一竖呵斥他笨手笨脚跟着只会坏事,勒令他留在家中。青岩其实很乖巧,就是笨拙了些,这种时候被司羽一骂,立马蔫头耷脑地退下。
两人乔装打扮一番除了定云山庄,去了城中最繁华的街上逛了一圈,又去到酒楼吃饭,酒楼二楼有个说书先生说书,不时赢得满堂彩。司羽是文化人,两人又在书斋画堂棋社逗留一番,等回过神来时,已经是申时,他们玩疯了,一路边走边玩准备逛回去,谁知走到一半,司羽走不动道理。
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他们两人身边没有马没有桥,却有一座红袖招。
原来逛着逛着,竟然走到了青楼前。
陈溱顺着司羽的目光看去,只见诸个漂亮妹子倚在阑槛前挥舞着粉.嫩的手臂,丝帕轻扬,馨香浮动。
陈溱咽了咽口水,心里产生不好的预感。
司羽幽幽地叹了一句,我长这么大还没进过青楼呢
陈溱:大兄弟,你对你的身份有什么误解
司羽见他一言不发,目光更是幽深,苦笑道:稚公子是不是也觉得我不像个男人
陈溱心头一跳,以为伤害了他的自尊,连忙安慰道:怎么会我没这么想!
司羽眼睛一亮,那咱们进去见见世面吧。
陈溱囧,他虽不是什么端方君子,但是从小在党的熏陶下,对花街柳巷没什么好感他看了眼面若春桃的妹子又看了眼司羽,叹了口气,走吧,说好了只看看!
司羽轻笑,拉着他进去。刚进红袖招,便有妈妈迎上来,见他们两人清俊脱尘,素缎罗衣,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公子,顿时欣喜若狂,招呼着姑娘们一窝蜂迎上来。两人被簇拥着上楼,开了一间上房,酒菜上齐,几名头牌抚琴的抚琴,弹琵琶的弹琵琶,年幼的歌姬坐在珠帘后面唱歌。
司羽怡然自得地欣赏,陈溱也渐渐放松下来,小酌几杯,就有姑娘宽衣解带凑过来,陈溱吓了一跳,面对着洁白高耸的胸脯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摆,他目光游移,便觉得一双素手顺着他的腿.根向上。
陈溱宛如被毒蛇咬了一口,僵硬地跳起来,别!
他狼狈地制止对方的动作,房内的人愕然不已,丝竹之声渐止,唱歌的人也停下来。陈溱满脸燥热,尴尬得不行。
伺候他的女子见他面红耳赤,顿时明白他是头一次出来寻欢,说不定还从未经过云雨之事,便故意嗔道:公子是嫌奴家伺候得不好么
陈溱结结巴巴,我、我,我还没准备好不、不用您伺候。
女子见他乌睫轻扇,窘迫不已,顿时憋不住笑:没事儿,您不必如此紧张,喝点酒水压压惊。
陈溱默默喝了两口酒。他完全萎了,现在只想回去,巴巴望了司羽一眼,司羽眨眨眼,陈溱以为他get了,谁知他转头便对几名妓子道:他过于紧张,诸位还是先下去吧。
司羽的话一出,几名女子面面相觑,惋惜地笑一笑,抱着乐器鱼贯而出。
陈溱见门关上,这才松了口气,他起身将衣袍掸了掸,低声说:这也太胡闹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陈溱说着,只感到一阵眩晕,他困惑地眨了眨眼,看向司羽。
司羽微微一笑:你不用在意,咱们不过出来玩玩,不会有什么事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再待会儿吧。
陈溱想阻止他们,却觉得眼前昏沉混沌,张张嘴怎么也说不出话。
司羽柔柔地道:稚迩,你就是胆子太小了。
他语气太过镇定,镇定得透着一阵古怪,陈溱转身欲走,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猛然倒在酒桌上。剧痛袭来,可是他大脑昏沉,剧痛也变成一种浅浅的麻痹感。
司羽见状,好笑道:诶,你怎么这就醉了
耳边是浅浅的气息撩.拨,陈溱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热,越来越热,下.身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司羽明亮镇定的眼睛死死盯着陈溱,修长的手指在顺着脊骨滑动,巧妙撩.拨。陈溱眉头紧缩,呼吸渐粗,双颊染上诱人的酡.红。
司羽轻笑:啊呀,真是个尤.物,难怪云轻如此宠你。
陈溱猛地睁开眼,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不知何时变得艳红水润的唇费力阖动,你疯了
司羽挑眉,手指滑过优美颈项挑起他的下巴,嘴角噙笑。
陈溱悚然发现,他有一双何其清醒的眼睛。
这样一双眼睛的主人,又怎么会傻傻地拙劣地讨好云轻呢他真是太蠢了,才会被他骗过。
欲.火越烧越炽,走遍全身,他只觉全身像在火堆里烤,火舌舔过的地方酥.麻干渴,带着无限的渴望。陈溱微喘,费力撑起身体,浑身散发着极致的诱.惑与渴求,你给我下.药
司羽将他推倒,居高临下道:春日醉,令人蚀骨销.魂的欢情之药,今日一尝,可令你销.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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